第97章
然而沒有讓張上尉等到再次出手的機會,在飯局接近尾聲的時候,大廳裏喝着酒的各個漢子緩緩倒了下去。
米特愣了一下随後也機智的躺下,沒過多久便出來了幾個貝因人。
“抓哪個比較好?要不然全部都抓回去吧!”
“傻瓜,全抓回去,沒出十裏路你就會被抓回來!”
“那我們費了這麽大的功夫要是抓錯了怎麽辦?”
“你難道沒長眼睛麽,這些人長的都不一樣,你難道不會認嗎?再說了全部抓回去我們哪來這麽多人手。”
“可是認人的話你也不知道那些頭腦好的人長什麽樣啊?”聽的出正在說話這人有點委屈。
“蠢貨,大齊動腦的臉一般都比較白,你把前面臉最白的三個給我抓回去。”
“還是阿東你聰明,不過其他人呢,全部都殺了嗎?這群大齊人真是可惡,天天過着這樣富裕的生活,真是可惡。”
另一個聲音明顯對這個主意有點動心,但是思考稍許還是拒絕了:“不行,我們要是将這些人都殺了,血腥味傳到了外面,會縮短我們撤退的時間不說,激起了那些可惡的大齊人的憤怒,我們恐怕又得多折損幾個兄弟在這裏,現在大汗主要的對手是阿魯巴,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唧唧歪歪的,幾個貝因人終于開始轉移陣地,将精神力收斂,米特強制自己陷入睡眠,再次醒來卻是在奔馳的馬上。
觀察了一下被劫走的幾人,米特恍然發現她和慕冬還有那個看起來很嚣張的張上尉居然是那些人裏面臉最白的,當然,這裏不得不提的是另一個被劫走的無辜之人——明月。
都說天妒紅顏,太優秀了也是種錯,明月高超的才藝看來征服的不僅僅只有那些大齊人,不然這些蠻子也不會帶上這明顯是累贅的姑娘。沒有時間給米特想太多,因為目的地到了,以阿東為首的劫匪将四人關押好後便匆匆離開,除米特外最先醒來的是張上尉,他一睜眼便是一連串的發問:“怎麽了?我們這是被綁架了嗎?現在這是在哪?到底是誰?這不是明月姑娘麽?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米特就這麽看着張上尉也不說話,張上尉正準備發活,他旁邊的慕冬卻醒了過來:“屯長,該吃飯了嗎?”
“是到飯點了,不過他們好像沒有要給我們吃飯的意圖。”米特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說是窗其實只木頭的連接處縫隙太大了,而從縫隙望去,是一片茫然的草綠色,草綠色上偶爾還能看到勞作的婦女,她們的着裝都非常的大膽,米特想她們一定很涼快。
“啊!原來我們被綁架了呢,不過真的好餓啊!要是我們表現良好的話,他們會給我飯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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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尉到底是怎麽帶兵的,這都什麽時候還想着吃,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沒命了。”睜眼便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說,連手腳都被束縛了起來,饒是穩重之人都會有點心緒不寧,更別說張上尉脾氣本來就很暴躁了。
“那你能怎麽辦?”慕冬努力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望向一旁的明月姑娘,覺得這是一次說好也不壞的綁架,不過明月姑娘怎麽還不醒呢?
張上尉快被氣炸了,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正準備教訓慕冬,米特卻開口道:“有人來了。”
于是四人又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坐在上首的男子留着好笑的八角胡,他沒有頭發,五官也比一般的貝因族要深邃,紅紅的地毯一直撲倒帳篷口,花紋精美的地毯卻被挂在了牆上,所以說好看的地毯就不是地毯,是裝飾品了麽?
好窮啊!米特對此只有這個感想。
“你們四個誰最聰明!”光頭男一開口就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明月是被冷水潑醒的,不過米特知道她醒的比慕冬還要早,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四人相互對望了一下,誰都不想當出頭鳥。
最後還是米特開了口:“我力氣大。”
慕冬也聰明的選擇表明自己的長處:“我長的帥。”
張上尉:“我官比他們大。”
明月:“我什麽都不會。”
“恩?”光頭男眼神立馬瞟向阿東,阿東立馬解釋道:“大汗,這個女子能歌善舞,雖然不能為大汗你籌謀策劃,但阿東想着她能讨大汗開心也是有用的,至于其他三人,大汗,大齊人不都說什麽有能者居之嗎?這位說自己官大的恐怕就是我們要找之人吧!”
阿東的話對光頭男造成的影響是顯著的,明月及米特三人被帶了下去,獨獨張上尉被留了下來,而又被關起來的過程是漫長的。
慕冬趁着這個機會一直不聽的騷擾明月,只不過明月的态度十分之高冷,具體表現如下。
一臉谄媚的慕冬:“明月姑娘,明月姑娘,你沒成為花魁以前是叫什麽名字?!”
分分鐘閉上眼睛的明月:難道要我告訴你我以前的名字叫大花麽,真是惡心的男人。
絲毫不氣綏的慕冬:“明月姑娘,明月姑娘你才剛醒就又累了嗎?你是不是身體太好啊!”
神煩的明月:呔!好大一只蚊子
嘴巴根本停不下來的慕冬:明月姑娘,明月姑娘你為什麽一直都沒有選擇心儀的男子?跳舞很累吧!
一直旁觀的米特:總感覺這智商不在線的貨是被附身了趕腳。
于是米特用看神奇生物的眼光讓慕冬吓了一跳不說,明月也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冷了起來。
“屯……屯長,你怎麽了?”也不知這些蠻子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這個時候他們三人手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所以慕冬可以沒有阻攔的做出摸臉的舉動。
米特鄙視的看了慕冬一眼再次将視線轉向大片的草綠色,說起來她到底是為什麽要深入敵人內部?因為太無聊麽?可是找樂子在自身舒适的前提下不是更好麽?或許是因為戰功?
是了,俗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對待敵人就是要如冬天般凜冽,從被劫到現在米特結合了一下自己的已知消息做出了這樣的分析:
首先,在短時間內,北方貝因的一個中等部落阿魯巴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迅速崛起躍升成了可以和數一數二的部落并齊的存在,其實,這個劫走他們的部落從精神力反饋回來的消息來看也是一個中等部落,那麽這個部落和阿魯巴之間有什麽聯系?光頭男想找一個聰明的大齊人又是為什麽?
條條列下來,米特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而在米特思考的同時,被冷落的慕冬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對明月的騷擾。明月簡直要抓狂了,所以說她閉上眼睛這個男的就一點都沒有看出自己真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麽?
這麽一對比下來,明月倒是對米特的反感少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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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上尉再次被關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北方的夜晚就算是夏天也帶着沁人的寒,慕冬問了張上尉幾個關于他被留下來的問題皆沒有得到有用的答案後,慕冬看張上尉的眼神立馬變的不對勁起來,米特倒是一直很穩定,只是明月看張上尉的眼神也有點變了後,張上尉就真的炸了。
尤其他的态度還是分的癫狂:“你們知道什麽,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卻來責備我,你們都該死,這些蠻子就是你們招來的,你們怎麽不去死!!”
看着雙眼泛紅的張上尉,慕冬目瞪口呆的道出一句:“上尉你沒事吧!”是不是該吃藥了。
“我怎麽會有事,你們擔心擔心自己吧!我沒事,哈哈,我沒事,哈哈,你們慘了,你們等死吧!哈哈!”張上尉惡毒的表情讓慕冬吓了一跳,再然後他眼尖的發現張上尉脖子上多了許多青腫,趁着張上尉一個不注意,慕冬敲暈張上尉扒開其衣服後對自己的清白有了森森的危機感。
“啊~屯長,人家真的好怕怕啊!屯長你怕怕嗎?”相比口頭上占便宜,慕冬更傾向于握住米特的手求安慰,不過他有賊心沒賊膽,之後更是被潑了可疑的紅色液體還被贈予了來自米特與明月兩人的白眼。
“屯長,這是什麽?”
“黑狗血”米特言簡意赅。
“屯長你随身攜帶黑狗血是什麽鬼?”慕冬一臉不可思議。
米特對黑狗血的來源早就想好了出處,拉開外袍,米特的腰帶上挂滿了大大小小的荷包,慕冬對于自家屯長再次相見後豐滿了不少的體型終于得到了答案,再然後在米特順手将剩下的黑狗血都倒在慕冬身上後,米特又大發慈悲的從另外一個荷包中分給他不少點心。
明月一言不發的從頭看到尾,米特在分食物的時候也沒有忘了她,肚子裏終于有了東西後三人看着還在昏迷中顯的狼狽不堪的張上尉覺得該來的還是要來,再這麽被動下去,說不定下一個菊花不保的人便要成了自己,慕冬對于從張上尉口中得到情報變的異常執着。
“上尉,上尉!”慕冬打暈張上尉的時候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所以喚醒他也沒有花費太多精力。
“滾!”張上尉一睜眼便發現了衣服被人動過,陰冷還算好,至少沒有再次爆發。
“上尉你不要這麽抵觸,我們現在就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不說別的,只有我們團結一心才有機會逃出去,你說呢?”
張上尉抓起手邊的稻草對着慕冬那張欠揍的臉就開始不停地扔,造成的傷害倒沒有多少,但也能看出他對慕冬真的是厭惡到了極點,張上尉真的是後悔啊!他說什麽不好,為什麽就說了自己的官大呢,還有蠻子,求人對于他們來說就等同于結仇嗎?他們以為自高祖以來大齊和貝因幾十年來的仇恨是擺着看的麽?憑什麽認為自己會出賣國家幫他們出謀劃策,真是愚蠢又好笑,這樣的強盜理論,此刻張上尉對貝因的厭惡達到了極致,還有慕冬,說什麽他長的帥,自己遭遇了這麽慘無人道的待遇,他至少也要經歷一遍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慕冬打了個冷顫,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倒是第二天張上尉主動開口了:“他們想要我成為其謀士。”
“就你嗎?”慕冬比米特在邊疆待的時間比較長,對張上尉的了解也比米特要深,怎麽說呢,張上尉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不過張上尉的能力在慕冬看來有點雞肋——外交。
這不是個人偏見,你可以仔細想想,張上尉是在一個身份的地方來擔任的這樣職能??邊疆!!是的,邊疆反而更能凸顯外交的作用,語言,人格魅力神馬的,但是完全沒有和談和交流的機會,外交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于是一直以來,要不是張上尉在軍功上舍得豁出命來,他到現在說不定還混不到上尉這個職位呢。
“我怎麽了,我至少比每天只知道留戀花樓的人強吧!”張上尉一挑眉,頭一擡,那股濃濃的鄙視氣息撲面而來。
慕冬立馬反擊:“可是還有我們屯長,我們屯長不僅力大無窮,在訓兵上也是很有一套,我雖說愛好是那麽誇張了點,但屯長這稱呼我可不是白叫的呢!”
“哼!”張上尉對慕冬的話不置可否,卻在來人将他們趕去養豬後對米特留心了幾分,看來蠻子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再加上不喜歡養吃白飯的,蠻子給他們安排了養豬,數量還是一整個部落的豬。
米特沒多大反應,明月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說好的李師師吞金不肯服侍金人義氣的劇本呢,讓她這麽一個尤物去養豬又是什麽鬼,越想越生氣,明月手中的工具一扔俨然是要激怒監工然後自尋死路的節奏,誰知做好了心理準備人家監工根本就不理明月。
啊喂!好歹也按一次正常的劇本走吧!明月覺得自己心都累了,慕冬也是,你說明月理直氣壯的偷懶那是人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是他一個沒骨氣,沒節操的老老實實喂豬,這豬還莫名奇妙的死掉又是鬧哪樣?!
米特表示鬧的再敢讓她喂下去死的可就不是一頭了,光頭男也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這個問題,食物對他們來說是太重要的東西了,他怎麽能就一糊塗了就将此把柄送到了敵人手中呢?
果斷撤回命令,光頭男決定将對張上尉的那套從身體到心靈的侮辱都對着米特來一遍,然而米特終究不是張上尉,兩人的武力值也不對等,沒有人知道那天米特到底和光頭男說了什麽,但是結果卻是光頭男打算将部落中的豬一次性都殺了然後趁着夜深人靜去偷襲阿魯巴部落來一個背水一戰。
而這類似郦食其與張儀等用一張嘴改變大局的說客家行為,簡直讓慕冬對米特的崇拜又達到了新的高度。就是可憐了那些豬,整整豬叫了一天,那嚎聲太美慕冬不敢聽,豬是無辜的,但是誰讓那豬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小心眼的米特:一路走好,下輩子投個好豬胎!
下輩子投個好胎的豬:~~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