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
@初一：「我自閉了，原來我一點都不了解十五大神！」
初一粗略參觀了一下溫十五家的客廳。客廳很大，左側和餐廳打通，廚房獨立出來。總體是冷硬的輕奢風格，入眼皆是規整單調的灰白黑。
她想起溫十五還沒吃早餐。想給他做頓早飯。畢竟一直吃外賣對身體不好。何況他這人又這麽挑食。
可翻開冰箱卻沒找到半點食材。
冰箱裏塞滿了礦泉水、碳酸飲料、啤酒，全是喝的。其他食物一樣都沒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初一只能給溫十五點外賣。精心為他點外賣。
季子越提前給了初一一張卡，裏面存的是溫十五的夥食費。平時點外賣就用這張卡裏的錢。
——
溫十五閉目養神一小時。
一小時以後他沒等初一來叫他就自己下樓了。
看他下樓，小姑娘咧嘴一笑，“十五大神你起來啦！外賣剛好到，你來吃點。”
溫十五：“……”
看來，這個稱呼是改不好了！
算了，随她去吧！他也懶得糾正她。
初一點的都是他平時常點的一家餐廳。蟹粉小籠、紫薯丸子、油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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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食物，都是他愛吃的菜。看來這小孩是做了功課的。
溫十五坐在餐桌上吃飯。初一就在對面“監督”他。
男神吃飯的樣子豪爽大氣，風卷殘雲，一點都不斯文。比起其他明星，這吃相委實不怎麽好看。
可初一戴了十倍粉絲濾鏡，怎麽看都覺得她家男神養眼。吃個飯也這麽好看呢！
“你也來點？”溫十五被對面的小孩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以為她也想吃。
“不要不要。”雖然初一很想吃，可為了減肥大業，她還是果斷地say no。誰讓她是一個既有原則，又立場堅定的女孩子呢！
“真不吃？”
“不吃。”初一全身都在拒絕，“我減肥。”
溫十五不動聲色地往小孩身上掃了兩眼，全身上下都沒幾兩肉，減個毛線。
圈子裏那些女明星為了保持身材，瘋狂減肥，一天只吃幾個水果的人大有人在。為了漂亮，女人永遠都對自己這麽狠。
不過溫十五想不到的是，他面前這位新上任的小助理為了他的身材，也是很能下得去手。
他吃得正開心。對面的小孩起身直接收起餐盒，不讓她吃了。
呃？？？
某小孩一個個蓋上蓋子，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十五大神，咱們吃七分飽就可以了。越哥說你要保持身材。”
溫十五：“……”
“老子這麽瘦！”言下之意是還保持個屁身材！
“話不能這麽說的，大神你吃下去的每一口食物最終都會成為脂肪積壓在你的身體裏。為了你能夠長久地擁有好身材，我打算對你狠點。從今以後咱們對吃的要特別講究，每一口都不能懈怠。你每頓只能攝入這麽多的卡路裏，多的一點都不行。”
溫十五：“…………”
“你對老子這麽狠，經過老子同意了嗎？”
“我覺得你一定會同意的。”某位小孩理所當然地說。
“老子不同意！”男人一聲吼。
初一眼睜睜看着她家十五大神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食盒，擰開蓋子，拿起筷子繼續大快朵頤。
“誰都不能阻止老子吃飯！”
初一：“…………”
初一姑娘覺得她自閉了。她過去對明星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明星不都希望自己保持好身材，然後賣力減肥麽？
她覺得溫十五應該是個假明星！
——
不過很快溫十五就意識到減肥的重要性了。
下午給Zero拍代言廣告。合作方提供的衣服他竟然穿不下了。
OMG，這是什麽魔幻事件呀！
下午拍代言廣告一共有五套衣服。其中有一套是酒紅色的西裝，內搭黑色真絲襯衫。
裏面這件黑色襯衫溫十五能穿上，卻死活都扣不上扣子。
Zero有專門的設計師為代言人設計衣服。都是量身定制，尺碼非常正，而且只此一件。
之前季子越報的是溫十五一貫的尺碼。
衣服不能穿，毫無懸念是他胖了。
溫十五簡直氣到不能自己。扯着嗓子在那兒狂吼：“季子越，你确定沒有給老子少報碼數？”
“你自己翻開領子看看，L碼，這就是你平時穿的碼子。承認吧十五，你就是胖了。”季子越雙手抱臂，冷漠地陳述事實。
溫十五：“……”
季子越大哥毫不客氣地說：“從今天開始趕緊給我規規矩矩減肥。馬上就要開演唱會了，你想讓粉絲看一只渾圓的球在臺上唱歌？”
溫十五：“……”
初一站在一旁默默聽着。在腦海裏裏偷偷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一只渾圓的球在臺上唱歌，那也很可愛呀！
“吸氣溫老師！”四五個人圍繞在溫十五身邊替他扣扣子。
一群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襯衫最後一顆扣子給扣上了。他不過擡了下手臂，襯衣上的那些紐扣好像都有它們自己的想法，齊刷刷給崩掉了，整齊劃一。
溫十五：“……”
衆人：“……”
初一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不然男神一定會很沒有面子。
早知道上午就不讓溫十五吃那麽多了。她暗自發誓不能再縱容男神了，必須将減肥事業進行到底。
崩掉了紐扣，這件黑襯衫算是廢了。最後只能用另外一件白襯衫替代。
代言廣告整整拍了七個小時，從下午三點一直拍到晚上十點。
在這期間，初一為了溫十五忙前忙後，做這做那，都不帶停歇的。一會兒給他拿水，一會兒給他遞衣服，一會兒又兼職化妝師替他補個妝……忙得團團轉。
寧等等是專業的化妝師，初一私下跟她學了幾招。雖然扛不了大梁，不過補個妝還是不在話下的。
見她熟練地拿起各種粉撲和化妝刷，動作行雲流水一般。溫十五漬漬漬贊嘆：“小孩，你這技術不錯啊！練過？”
被男神誇獎了初一別提多高興了，咧嘴直笑，“學過一點皮毛。”
溫十五：“真謙虛！擱我面前犯不着這麽謙虛！”
林初一：“……”
近距離給溫十五補妝，她這才真正看清他耳朵上的痣。
男神耳朵上一共有四個小痣，兩邊各兩個。一個在長在耳蝸上，一個長在耳垂上，兩邊耳朵對稱。
她不僅注意到了他耳朵上的痣，她也仔細觀察了他頭頂的旋。真的有四個嗳！
頭頂一圈四個旋，均勻分布，清晰地将發路分成了四片。
一般人只有一個旋，溫十五竟然有四個。這絕對是神人呀！
要她說啊，她的運氣真不錯。蒙都被她蒙對了。
察覺到林初一異樣的目光，溫十五忍不住皺了皺濃密英氣的秀眉，“小孩，你老盯着我幹嘛？”
哦，被抓包了！
林初一趕緊轉移視線，還不忘使勁兒笑，用甜美的笑容掩飾尴尬，“我沒盯着你。”
這破小孩還跟他撒謊！這兩只眼睛都黏在他身上，移不開了，還說沒盯着他看。
“我知道我長得帥，不用偷偷看我，下次光明正大點。我又不想你收費。”男人掏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裝，扔進嘴裏，悠哉悠哉。
林初一：“……”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自戀呢！
不過她可不敢光明正大看他，她怕吓到他。
補好妝，沒過一會兒攝影師就喊開拍了。
溫十五那根棒棒糖吃到一半，直接往初一手裏一塞，“小孩，這是我的命，拿好了啊！要是弄丢了，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林初一：“……”
拿着“男神的命”的初一表示自己壓力山大哇！
她還在考慮要不要讓溫十五戒糖，目前看來是不可能了。這棒棒糖都是他的命了，要是命都斷了，他不得瘋啊！
坐在監視器後面看片的季子越遠遠就看到了小姑娘站在角落裏，手裏拿着溫十五的水杯和那根棒棒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本着關愛員工的好品質，季子越大哥決定去找林初一談談心。
季子越迎面問：“怎麽樣初一，今天第一天上班還适應嗎？”
初一努力扯出笑容，“還好。”
“加油！”季大哥鼓勵道：“幹我們這行工作強度一向就很大，不過十五也不比我們輕松。你看他今天都拍了這麽多個小時。”
代言廣告要拍七個小時，光姿勢就擺了好幾百個，臉都要笑僵硬了。溫十五怎麽可能會不累呢！
比起男神，初一覺得自己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麽呢！
“哥，我沒覺得累，我會加油的！”初一姑娘信心滿滿。
小姑娘鬥志昂揚，季子越深表欣慰。溫十五這麽難伺候，希望她能多堅持幾天。
“哥，十五大神還減肥嗎？”初一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目前看來減肥真的很有難度呀！
“減！必須減！”季子越一錘定音：“不管用什麽手段，必須要讓他瘦下來。這小子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初一你要多費點心，那些魚啊肉啊少給他吃點。”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挑食的人也能長胖。”想想都覺得神奇啊！
“十五是挑食，不過對于那些他喜歡吃的東西他可一點都不含糊。你要是不攔着他，他壓根兒管不住自己的嘴。”
林初一：“……”
——
一晚上沒吃飯，又累又餓。到了最後實在有些扛不住了，昏昏欲睡。
她都沒想到這第一天上班就遇到如此高強度的工作量。
溫十五結束拍攝以後整個人也是筋疲力盡，倦怠得厲害。
他拍廣告，手下的工作人員個個也陪他熬得這麽晚。
季子越給工作室的員工們撥了筆經費讓他們吃宵夜去了。
溫十五換回自己的衣服。兩人說起了下個月巡回演唱會的事情。
類似的演唱會他舉辦了上百場，早就無感了。全部都是季子越在替他打理。
“演唱會你沒別的任務，就是好好給我減肥。我會讓初一那孩子監督你的，別想偷懶。少吃多餐，該跑步就跑步，該鍛煉就鍛煉，趕緊把體重減下來。”猝不及防季老媽子又上線了。
這些話溫十五聽得太多了，耳朵都生了繭子。左耳進右耳出，從來沒上過心。
“那小孩呢？”溫十五環顧四周沒看到林初一人。
“誰？”
“林初一。”
“在那邊坐着呢！”季子越擡手指了指角落。
小姑娘已經縮在角落裏睡着了，一手拿着溫十五的水杯，一手還拿着他的那根棒棒糖。
“這姑娘第一天上班就累成這樣，也是難為她了。要我說這孩子真不錯，這一整天為你忙前忙後的，也不偷懶，還一句怨言也沒有。比你之前那些個助理好太多了。”
“才一天你就這麽誇她？”溫十五輕嗤一聲，“這不是在偷懶麽？”
季子越：“……”
真是一個沒良心的老板呀！季大哥默默在心裏為初一點了根蠟。
“把人喊起來回去了，老子困得要死！”溫十五打了個哈欠，困意十足。
季子越把林初一叫醒。
林初一原本睡得迷迷糊糊，一看到溫十五那張俊顏時，霍然清醒。
“喏，十五大神，你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大神：拿好我的命！
初一：“……”
孩子們都考完了吧！可以浪了！
PS：今天又在單曲循環陳叔的歌。好聽哭了！
許個願望：希望今年結束之前能有機會去聽一場陳叔的演唱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