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初一：「我粉溫十五十年，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憑實力碰運氣！」
季子越頓時擺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條件反射地張大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相信。
林初一看到對方如此震驚，她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多半是被她猜對了。
她就說她家十五大神不是普通人嘛！普通人頭頂一個旋，溫十五竟然有四個旋。
“老天保佑！”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左手手腕上那串石榴石手鏈。
這石榴石手鏈不是多名貴的首飾，只是對初一有非常特殊的意義。這是初一的外婆留給她的遺物，她一直把它當作自己的幸運手鏈戴在手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季子越端起手邊的玻璃杯，仰頭灌了一大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震撼的心情。
他慢騰騰地放下杯子，正打算對初一說點什麽的時候，大會議室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一個身材挺拔颀長的男人，雙手插兜，長身玉立，悠哉悠哉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季子越邊上。
林初一定睛一看，呼吸驟然一歇，腦子直接暈了暈。
天吶，是傳說中的十五大神！
十五大神怎麽親自過來了啊？
嗚嗚嗚，好帥啊！
猝不及防和溫十五打了個照面。初一覺得自己要歇菜了！
尼瑪，好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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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初一節衣縮食，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都用來買溫十五演唱會門票了。大大小小，正式的、非正式的，她看過溫十五上百場演唱會，可卻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見到溫十五。你說初一她能不激動麽！
她的心髒狂熱而劇烈地跳動起來，砰砰砰直響，如擂鼓一般，一聲壓過一聲。整顆心完全不受控制，似乎都要從心房裏跳出來了。
天吶，真的好想抱男神哦！
她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一把抱住溫十五的沖動。她可不能忘記自己今天坐在這裏的使命，她是來應聘溫十五的助理的，她不能給愛豆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應該淡定。
等她應聘上溫十五的助理以後有的是機會，來日方長。
幾乎是本能地反應，她一溜煙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十五大神你好！”
屬于年輕女孩子特有的聲線，清脆溫軟，悅耳動聽。
溫十五耳膜一震。這個聲音聽上去很舒服，他并不反感。
他一坐到椅子上便自發地翹起二郎腿，身體軟綿綿的，像是沒骨頭似的。
明明和季子越是同款坐姿。可在擁有十倍粉絲濾鏡的初一看來，她家十五大神這坐姿真是相當的好看，養眼得很吶！
男人的表情也是格外慵懶懈怠的，很像一只沒睡醒的大貓。
這只大貓嘴裏還叼了根棒棒糖，清新的橘子香，襯得他越發憨厚可愛。
棒棒糖真是溫十五的最愛，從不離嘴。舉國上下都知道他喜歡吃棒棒糖。平時路人的路透照裏他十次有九次都是在吃棒棒糖。即便是開演唱會，上場之前也都要啃一根棒棒糖。下場之後也要第一時間吃棒棒糖。一些粉絲接機都會給他送大把大把的棒棒糖。
溫十五出了名的愛吃棒棒糖，一些生産銷售棒棒糖的廠商就卯足了勁兒想找他代言。不過都被他給推了。吃棒棒糖可以，代言是絕對不可能的。
很多人提起溫十五，第一個印象：喏，那個愛吃棒棒糖的歌手！
初一偷偷打量着，眼珠子四下打轉。眼神一直往溫十五的耳朵上盯。她還惦記着筆試那道變态的考題。溫十五耳朵上有幾顆痣？她蒙了四顆。
可惜到底隔了一段距離，她看不清楚。
不過對面那張臉倒是看得很清楚，相當的養眼吶！
她家十五大神真是怎麽看怎麽帥呢！
季子越偷偷和溫十五咬耳朵，聲線壓得尤其低，“這就是那個筆試考一百分的姑娘。”
比起林初一的激動，溫十五本人就顯得平靜多了。男人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寡淡而疏離，冷感十足。
男神嘛，自然是寒冷而又禁欲的辣！
男人掀起厚重的眼皮，目光轉到女孩臉上。咋看一眼他吓了一跳，這孩子也忒小了點吧！
十五？
十七？
二十？
成年了嗎她？
“公司什麽時候允許招童工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十五大神一開口就直接扔了顆驚雷。
林初一：“……”
被冠以“童工”稱號的初一姑娘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不得不承認，她那張臉确實顯小，走在外面很多人都把她當成初中生。可事實上她真的已經滿二十四了。
平日裏別人說她小她還挺高興的，畢竟女人嘛天生自帶虛榮心，誰都喜歡別人說自己小。然而此時此刻，溫十五說她是童工，她就笑不出來了。
生怕溫十五會因此pass掉自己，初一趕緊為自己辯解：“十五大神，您別誤會，我就是顯小，我已經二十四歲了，簡歷上有寫。”
女孩子站得畢恭畢敬，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辯解，活生生的一個做錯事奮力為自己開脫的小孩子，這模樣委實看着可愛。
溫十五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很清楚季子越還不至于會招個童工進來給他當助理。
他已經很久沒碰到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了。
“十五大神？”他的一雙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一個熟悉的稱呼，“我的粉絲？”
十五大神是粉絲們對他的愛稱。
“嗯嗯嗯。”初一妹子點頭如搗蒜，“腦殘粉。”
而且還是骨灰級腦殘粉！
溫十五：“……”
這姑娘倒是承認地無比幹脆利落，絲毫不拐彎抹角。實誠得很吶！
漬漬漬，有意思！
有那麽多女孩子過來面試他的助理。被季子越問起是不是他溫十五的粉絲時，那一個個兩眼發光，眉飛色舞，那麽明顯的追星表現。卻依舊要故作鎮定地否認。真是一點都不實誠！
他溫十五喜歡實誠的人！
“聽說你筆試考了一百分？”溫十五靠着椅子，整個人随性而散漫，又自帶一種渾然天成的痞氣。
他嘴裏含着棒棒糖，清新甜膩的橘子味兒，滿齒留香，久久不散。
他喜歡吃糖，甜食能讓人心情變好。
“運氣好而已！”初一笑得非常不好意思。
“你怎麽知道我耳朵上有幾顆痣？你見過我？”
“沒有。”初一無比實誠，“那道題是我瞎蒙的。”
溫十五：“……”
季子越一聽急了，“所以這就是你說的憑實力考出的成績？全靠蒙？”
他真是日了狗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的欺騙！
初一姑娘倒是不慌不忙，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說話：“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季子越：“……”
“說得不錯。”溫十五頗為贊同林初一的觀點，“這麽多人考試，只有你一個人蒙對了。說明你還是有實力的。”
季子越：“……”
嗚嗚嗚，初一姑娘都快感動哭了！男神竟然幫她說話了，真的好貼心哦有木有！
十五大神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頓時又高大了一些！
然而誰都想不到下一秒畫風突變。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們人事部會通知你的。”溫十五擺擺手，開始攆人了。
林初一：“……”
真是高興不過三秒。初一姑娘大失所望。她很清楚根據溫十五這個潛臺詞自己多半是沒戲了。不過她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被pass掉了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太實誠了，說自己蒙的最後一道題？
一定是這樣的！
好氣哦！早知道就不那麽實誠了！
她不安地拽緊自己的石榴石手鏈，幾次張嘴想問點什麽，卻始終沒問出口。
小姑娘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着委實不忍心。
溫十五看出她有話要說，善解人意地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小姑娘頓時有了底氣，放心大膽地開口：“請問一下筆試題目是誰出的？”
溫十五眉毛一擰，“怎麽了，題目有問題？”
林初一：“題目倒是沒什麽問題，我只是非常佩服這出題人，他究竟是怎麽做到讓所有人都完美的避開正确選項的。這絕對是高手呀！”
溫十五：“……”
這姑娘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出題人變态！
“咳咳咳……”季子越一口水含在嘴裏，險些嗆到，一張臉都憋紅了。
溫十五轉頭冷嗖嗖地瞪了季子越一眼。對方接收到這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繼續低頭裝死。
十五大神惹不起，惹不起！
“季先生怎麽了？”初一面露擔憂。
季子越使勁兒忍住不笑，“我沒事。”
溫十五挑了挑兩道英氣的劍眉，“那些題目你不是都答對了？”
初一姑娘說得無比傲嬌：“我可是憑實力碰運氣的人。”
後半句她沒說出口，那些人能跟我比？
溫十五：“……”
——
直到林初一離開，會議室的玻璃門被徹底合上，季子越才開始肆無忌憚地釋放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整間會議室都回放着他那無比魔性的笑聲。
“哈哈哈……這姑娘也太逗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不過笑歸笑，正事還是不能落下。今天必須把溫十五的助理給定下來。不然季子越每天一個人負責溫十五的生活，他真的要瘋。急需有個小助理來替他分擔一下那沉甸甸的工作量。
“今天下午面試的這堆人裏面我給你挑出了四個，你自己再看看。”季子越往溫十五面前扔了一沓簡歷。
溫十五嘴裏含着棒棒糖，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我心裏已經有人選了。”他輕聲說。
季子越當即提高音量，“誰？剛才那姑娘？”
“嗯。”年輕的男人勾唇一笑，高深莫測，“一個憑實力碰運氣的人你不覺得很有意思麽？”
他低頭看了一眼林初一的簡歷，“初一十五，和我的名字也很搭呀！”
季子越：“……”
溫十五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困得要死，老子要回去睡覺了！”
他會來這裏，完全是出于對筆試成績一百分的神人好奇。既然現在神人都見到了，他也該回去繼續補覺了。昨晚寫歌寫到半夜三點，這會兒正是困的時候，亟待補眠。
“等等十五。”季子越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有四個旋這事兒都有誰知道？”
溫十五腳步一頓，“我爸我媽，我姐，顯星和你。”
呵呵，林初一那姑娘還真是憑實力碰的運氣！這都能蒙對！
作者有話要說： 初一：我憑實力碰運氣，我怕誰！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