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魅一樣的男人
秋天的夜晚,天朗氣清,很适合四處走走散散步。
易馨沿着其中一條小道,慢悠悠地走着。果真是吃得太多了,肚子沉甸甸的,跟懷了幾個月一樣。而且有些凝滞,有些反胃。心裏着實有些後悔,不該一得意就吃這麽多。
剛才她出門的時候,有仆人給她打開了院子裏的燈開關,她這才知道,原來院子裏都是有燈的。不過也許是為了制造那種朦胧的意境,這燈并不太亮,但照明沒問題。
有了燈光,便不覺得害怕,易馨一個不小心就慢慢走遠了,她自己也沒發現。
待遠遠地聽到鋼琴的聲音,她才愕然地停下腳步。不知不覺,她又走到這裏來了。
看看前方,又回頭看看來時的路,易馨便突然有些害怕了。她可沒有忘記,那天她就是在這附近,碰到那個鬼魅一樣的男人,被奪去了第一次。
喝!倒抽了一口氣,易馨深深呼吸,拔腿就跑。才跑沒幾步,樹叢裏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裏拖。
“啊,救——”呼喊被一只手掌給捂住,嘎然而止。
停下來,男人的唇貼着她的耳垂,舔了一下。“寶貝,別喊。還是,你喜歡有觀衆?”
那人松開她的手,似乎并不害怕她喊救。
易馨吞了吞口水,大着膽子轉過身去。
那人也沒有阻止她,只是兩條手臂一直放在她的腰間。
他們站的地方離小道已經遠了,而且正在樹叢下,光線非常的暗。易馨首先是驚愕地發現這個人非常的高大,至少180。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依稀只能看出這個人有着菱角分明的深邃五官,那雙眼炯炯有神,灼熱一片。總之:這個人應該是一個長得異常出色的男人。
也許是因為已經被這個人奪去了身體,有些自暴自棄,易馨反而不那麽害怕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不管她在哪裏,他都會突然出現,就像鬼魅一樣神出鬼沒?
男人低低而笑,沙啞的聲音聽着有些吓人,但又有種說不出的磁性。“我是寶貝的男人,寶貝忘了麽?”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大手捏了易馨的腰側一下,力道不大。
易馨明白,這個人不可能把他的身份告訴自己的。
“你想怎麽樣?我好像并沒有得罪你,為什麽你要這樣傷害我?如果你跟商家有仇,你應該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該從我身上尋仇。就是你把我折磨死了,他們也不見得會皺一下眉頭。”
男人再次低聲而笑。“誰說我想從你身上尋仇?”
易馨氣絕。“那你到底想幹什麽?”
男人密密地吻在她的頸邊,灼熱一片,她怎麽也躲不開。“我想要你,寶貝。”
男人突然将她轉過身來,易馨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含住了雙唇。怎麽掙,也掙不開男人探索的大手,只将彼此的身體摩擦得灼熱一片。
“嗯嗯嗯……”
男人的鐵掌,輕易地就将易馨下半身的束縛給脫掉。又兩下子就扯掉了自己的皮帶,解開了扣子。在這過程中,他的唇始終封住她的,一刻也不曾松開。
在暈眩中,男人将她一把抱起來,将她的身體抵在樹幹上,一只大手,托着她穩住她的身體。
當唇被松開,易馨來不及喘一口氣,便被卷進了這一場漩渦裏。攬住她腰肢的手臂,幾乎要将她捏碎一樣疼痛。無法逃脫,她只能無助地将臉埋在男人的肩窩裏,低低地一聲聲抽泣。
男人卻似乎愛極了她的反應,臉蹭着她的,嘶啞的一聲聲喊着寶貝,低啞的聲音在暗夜裏猶如鬼魅。
一切歸于沉寂,易馨靠在男人的肩頭上,有些暈眩。她剛想推開他,卻發現,這個絕不由她說了算。
意識漸漸地遠了,她暈眩得連聲音都發不出,直到徹底暈過去。
只記得就像那一夜,月影稀疏,月色清冷直滲人心。
……
易馨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時候,意識還迷迷糊糊的,渾身上下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呻yin出聲。眼兒朦胧地看着屏幕上的號碼,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
把手機放到耳邊,有氣無力地打招呼。“喂?”
“小馨,還沒起床嗎?”
易馨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傻乎乎地問:“你是誰啊?”
那端的人低低地笑起來。“小馨,昨天才見的面,今天就把師兄給忘了,真讓人傷心!”
易馨倏地就清醒了,顧不得身體酸痛,手腳并用地爬起來。
“啊,師兄是你啊。對不起啊,我睡糊塗了。師兄,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不是說了請你吃飯嗎?下午五點一品香,有沒有時間?”
“有!有!”顧不得現在是什麽時候,先應了再說。
“那好,五點鐘,一品香見。拜拜!”
“拜拜!”挂了電話,易馨趕緊看時間。還好,現在才一點多,時間還充足。
懶恹恹地躺回床上,覺得全身上下像被車子碾了幾次一樣疼痛。眼睛一閉,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眼睛頓時酸酸的,流出眼淚來。
他說他不是從她身上尋仇,那麽他到底想幹什麽?商家別墅四周是高牆,牆頭上還插着尖銳的玻璃和鐵條,他是怎麽進來的?而且不只是一次兩次,似乎只要他想來,随時都可以進來,也随時都可以離開。那些高牆和尖利東西對他來說,似乎根本構不成威脅。
低頭看看身上穿的睡衣,也感覺到身體被清洗過很幹爽,不可能是那些仆人做的。也就是說,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她吃幹抹淨,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她送回來,甚至還幫她清洗了身體。足見,他沒有任何的忌憚。
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
易馨有種感覺,她別想逃離這個鬼魅一樣的男人。那句“我要你”讓她覺得,似乎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一輩子!
如果他只是想玩弄她,沒必要還替她清洗身體。可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她,為什麽還要把她留在這裏,而不是直接把她帶走?他的神出鬼沒說明,他要帶她走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他并沒有。他是有所忌憚,還是另有目的?
越想,易馨越覺得心驚膽戰。就像有一個巨大的陷阱,挖好在那裏,就等着她往裏跳。而她已經感覺到了,卻根本逃不了。
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