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Part24
上回說到馬晴男收到一條短信，邀她一起看電影，可是誰呢？馬莉動作快，搶過她的手機看。
“媽，有人請姐姐一起看電影。”
因為吃多了大閘蟹才蔫下去的馬家媽媽，馬上抖擻起精神跑來關心：“哪個人呢？”
“我不知道。”馬晴男确實不知道是哪個人，因為來電沒有顯示姓名，說明不是存在號碼簿裏的人，自然肯定不是周晉宗。
國慶長假第六天，馬晴男等在電影院門口，她不知道是相親中的哪個約她出來，她是被她媽媽趕出來的。
應該不是第四個吧，那個誰，彼此都沒意思，連電話也沒留啊。留了電話的只有第五個和前三個。每一個應該不可能吧，他好像說起來要遠門。那麽是第二個嗎？第二個是個怎麽樣的人，馬晴男絞盡腦汁也不想出來。
最有可能的是第五個，叫厲嚴的那個家夥。馬晴男猜得沒錯，約她來看電影的正是厲嚴。
“喲。”馬晴男打招呼，“你好。”
“我說，我跟你很合拍，一見如故。”厲嚴這麽說是因為兩個人在事先沒有說好的情況下都穿了橫條紋的衣服，而且顏色也差不多，同樣的牛仔褲，帆布鞋。像極了情侶裝。
“不可否認。”馬晴男說。
厲嚴笑着說：“莫非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哈哈。”馬晴男跟着笑，“好吧，我覺得跟你适合做朋友。”
“不介意跟朋友看場電影？”
馬晴男說：“不介意。”她覺得和厲嚴接觸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他挺随和，也很陽光。“你的私奔計劃怎麽樣了？”馬晴男開玩笑地問他。
厲嚴做出痛苦的樣子：“計劃少了最重要的人，誠邀你親情出演女主角怎麽樣？”說話時兩人正排着隊，等着買電影票。
“客串還差不多，我會演路人甲乙丙丁，女主角還是省省吧。”馬晴男發現了，厲嚴說話時總是往那方面帶，可她全當他是在開玩笑。這個家夥，是做朋友的好料子。“哪天你開演了，記得叫我一聲，我會來捧場的。”
“這可是你說的。”厲嚴笑着，“我要情侶座的票。”
“喂！我們不是情侶。”馬晴男擡頭看他。
“知道，只是預演一下，主角還沒來，只好讓你代替，讓我找找感覺。走吧。”
厲嚴說話時很自然地把手搭在馬晴男的肩上，帶着她往放映廳裏走。馬晴男想把他的手拿掉，可是他卻拽着更緊。
“把手拿開啊！”馬晴男直接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女朋友看到了會生氣的。”
“她啊，早就看到了。”厲嚴說，“我是故意讓她看到的。”
什麽？還有這回事嗎？馬晴男想，這麽說來自己只是被厲嚴給利用了嗎？不會一會兒他女朋友會跳出來——“你女朋友兇不兇？”
“你兇不兇？”厲嚴問她。
馬晴男搖頭。
“你已經替我回答了。進去吧。”厲嚴在馬晴男還沒有弄明白之前把她帶進了放映廳。
電影開始之後，裏面烏漆抹黑，兩個人坐在情侶座上。厲嚴看了一會兒之後出去買了爆米花和飲料進來一起吃。馬晴男因為胃已經不漲了，又可以放開肚子吃。
這個厲嚴——馬晴男偷偷看他，不想他也在看她，兩個的目光撞到一起，厲嚴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馬晴男問他。
厲嚴說：“笑你，一直很緊張，你怕我吃你？”
馬晴男哼笑：“才沒有。”
“你的飲料呢？”厲嚴伸手要飲料。
馬晴男把自己的給他：“怎麽了？”
“我的喝完了，把你的也給我喝。”
“我喝過的。”
“我不介意。”他拿過飲料喝了幾口，又放到回一邊。
旁邊有幾對情侶的心思已經不在電影上面了，摟摟抱抱開始活動。馬晴男的注意力仍在電影上面，哪知道身邊坐着的這個人在想什麽。“你說跟女人接吻是什麽滋味？真的是什麽青蘋果啊或者是薄荷嗎？”厲嚴問她。
“我哪知道，你問你女朋友的感受去。”
“我問了，她不說。”
“那你也別問我呀。”馬晴男想想不對勁，電影也不要看了，“謝謝你請我看電影，今天到此為止。我必須回去。”她站起來要走。
厲嚴一把拉住她：“不行，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才能走。”
“什麽問題？”被他拉住的地方有點發燙，馬晴男開始心慌慌，想要掙開，可是他拽着不肯松手。
“這個問題。”厲嚴突然拽得她
失去重心，讓她坐回到坐位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臉湊到她面前，對着她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來。第二次見面就接吻不在馬晴男的預料之內，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她手足無措，雙手想要推開，結果反被他抵牢在胸前。
厲嚴的力氣很大，雙臂緊緊地環住馬晴男的身體。但他的吻很溫柔，如雨絲在飄落。
馬晴男被他吻到時大腦一度空白。她想到了曹某人那個混蛋，只吻過她的臉頰，不知道上次和周晉宗那次算不算吻到，可是沒有這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唔，不對，不應該是這樣，你的舌頭在幹什麽，我允許你進來了嗎！馬晴男嗚咽着被厲嚴的舌頭撬開嘴巴，任他自由進出。怎麽會，我們才第二次見面，就要舌吻了嗎！喂！放手！放手！可是她沒有說話的餘地，全身緊繃着用力。
“放松。”厲嚴查覺到她很緊張，在她耳邊輕聲說，“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麽味道了嗎？”
“味？味道？”馬晴男頭暈暈的，“好像檸檬汽水……”接吻是檸檬汽水的味道嗎？她捂着嘴，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不會——”厲嚴看她樣子不對勁。“這是你第一次接吻——”看到她點頭，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OMG，怎麽會，你怎麽會第一次，你這麽大了——”
馬晴男知道很丢臉，但後來的事她不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在放聲大哭，仿佛把這幾年來在心中的苦悶都哭出來。當她意志清醒時，發現自己坐在厲嚴的車裏，車子停在自家樓下。
“哭完了？”厲嚴問她，“對不起，沒想到你那麽認真，一包紙巾都給你用完。那，最後一
張。”厲嚴把餐巾紙抽出來給她。
丢人丢大了——“我是哭着出來的嗎？”她問他，電影院裏那麽多人，這，這個——
“是啊。”厲嚴說，“看你哭成那樣子別人以為是我在欺負你，還有一個差點要報警。我說，你是不是有傷心事？”
馬晴男愣了一下：“算是有吧……”
“能說出來嗎？我很樂意當聽衆。”
這個人，并不壞。馬晴男愣了一想，足足想幾分鐘，終于把和曹子卿的事全部告訴了厲嚴，能把過去開心的不開心的事全部說出來，她感到了從沒有過的輕松。
“我說嘛，怎麽會哭成那樣。”厲嚴點頭，“不過呢，我看是他沒眼光，放着這麽
好的一個女孩不要。”
嗯？馬晴男不想誤會厲嚴，“你以後還是別來找我了，你有女朋友。”
“是啊——”厲嚴拖長了音說，“我有女朋友，但是前不久吹了，所以才會來相親嘛。”
“我不想做你的備胎，謝謝你聽我述苦。”馬晴男自認為知道厲嚴在想什麽，男人嘛，一個不行還有另一個，備胎什麽的，一個兩個三個絕不會嫌多。
她正要打開車門，厲嚴卻說：“說真的，你可以考慮把我加入你的備胎。”
“我沒車，不需要備胎。”馬晴男終于笑了出來，“謝謝你，再見。”
“好吧，跟我推心置腹談過去的女孩也就你一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厲嚴伸出手，“交個朋友。”
“朋友。”馬晴男跟他握手之後，他開車離開。
“哈——”馬晴男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雖然初吻沒了，但卻能交到一個朋友，這、這個劃得來嗎？她轉高興為疑惑，轉疑惑為憂慮。她正要進去，，不想看到一邊停着一輛黑色汽車裏下來一個人。
“男朋友？”
從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周晉宗。周晉宗竟然會在這裏出現？
“不——”馬晴男解釋，厲嚴只是朋友，但——“是啊，是我男朋友，下次介紹給總經理認識吧。”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想氣氣他，看他會被氣到什麽程度。
周晉宗一把拽起馬晴男拉到一邊的牆角。這裏的小區綠化非常的好，樹木茂密，把兩個人與外界隔開，這下子馬晴男知道玩笑有點開過了。周晉宗對她幾乎是怒目而視，兩眼能噴出火來的樣子，一副咄咄逼人架式把她按倒在牆邊。
“什麽時候開始的！”周晉宗開始審問。
這下子馬晴男不敢再有造次，乖乖地說，“剛、剛才。”
“是你相親認識的嗎？”
“是的。”馬晴男知道自己錯了，她沒想到周晉宗會那麽生氣，再不然，連他的頭發也快要豎起來了。“總經理，我只是——”
“第幾個！”
什麽？
“我問你第幾個！”
“第、第五位的那個人——”馬晴男看到周晉宗拿出手機，翻短信。他把手機給她，讓她自己看，馬晴男知道自己的短信寫了什麽，她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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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這一條呢？”周晉宗翻出一條短信：我喜歡總經理——連個句號也沒有的那條他還是收到了。“枉我還很高興帶從陽澄湖帶東西給你，你——”他氣得說出話，重重地一拳砸在她腦袋邊的牆上。“你給我老實交待，你們今天在一起多少時間，都做了什麽！”
馬晴男氣不過：“總經理，你是我的總經理沒錯，可是你沒有權力幹涉我的私生活。這些短信本來就不該發給你。”馬晴男拿過周晉宗的手機，要把她發的短信删掉。周晉宗搶了過去。
“要删也是我自己删。”他動手删掉短信，又惡狠狠地盯着她。
她聽到雷響，又要下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