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Part22
“你是說上次總經理叫人來查帳的事吧。”
“何姐，你知道？”
“我是財務室的人，帳從我手裏出，我能不知道嗎？”何春燕說着，“小馬，何姐只跟你講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看看王博還不錯的吧，再聯系聯系，他相貌是一般，可性格不錯，是個結婚的好對象。”
“我會考慮的，何姐。”馬晴男被何春燕說得很不好意思，她是拐彎抹角的想從何春燕嘴裏套，不想何春燕早就知道了她的用意。也難怪，公司裏不知哪來的風聲，說人在挪用公款，種種矛頭都指向財務室的人，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不被懷疑才叫一個奇怪。雖然人正不怕影子歪，但難就難在人言可謂。
最後馬晴男還是沒有看讓王博，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因為某個人正等在車裏，那個幕後的家夥——周晉宗。馬晴男小跑着坐到他的車裏，周晉宗還沒開口，她到是先說了：“總經理，以後這種事麻煩你找別人去做吧。”她有點氣乎乎的，本來就不是這個料，卻讓她做這個事。
見她有點生氣，他才松了松嘴角，語氣也緩和了些：“怎麽說。”
“人家何姐根本就知道這件事好不好。”
“她知道。”
馬晴男一聽更生氣：“知道你還故意讓我去套話！你不覺得我很傻嗎？”她甚至揮起手，只是在半空中晃了一下，捶在自己的腿上，“好像傻瓜一樣，什麽時候不好問，為什麽非得在相親時問……”這些話算是她說給自己聽的。
周晉宗沉着氣：“相親……滿意？”
“還行。”馬晴男發誓她聽到周晉宗冷笑着哼氣。她擡頭去看周晉宗，他也正好看着她，他的眼
神讓她心肝如小鹿亂撞，砰咚砰咚——“總經理——”
“說。”
“何會計說了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馬晴男重複何春燕的話，她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周晉宗聽到之後又冷笑：“果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今天這都是怎麽了，講話都是怪怪的。“總經理，沒事我先走了。再見。”馬晴男心想還是先走吧，不然搞不會又會有什麽事落到自己頭上。
“等等。”
他一句話，馬晴男僵住腳，總經理讓她等等，她能不等嗎？“總經理還有——事？”她是一個頭兩個大
，千萬不要再有事了，她只會把事情搞砸。
氣氛凝重，最後他說了句：“去拿電腦。”
“不用麻煩總經理了，有空的時間自己會去拿。”馬晴男不想麻煩周晉宗，不然他又會讓她做事
為回報。
“你現在沒空？”
馬晴男再次發誓，看到他竟然挑了挑眉，那種不經意的小動作讓她心軟軟的跟着說：“有空的。”
周晉宗帶馬晴男去電腦城拿回修好的機箱，還把她送到家。馬晴男又過意不去，搶着搬機箱。只是搬到一半還是由周晉宗接手，她的力氣沒他大，只好由他搬上樓，她開門。馬家父母都在家。
馬家媽媽看到周晉宗時說了句：“現在的服務真好，還會送上門。”
馬晴男只好幹笑：“是啊，付錢的能不好嘛。”
周晉宗正給她把電線裝回去，馬家媽媽進來又問：“阿男，今天見的小夥子怎麽樣。”馬晴男突心驚膽戰，當着周晉宗的面她不敢說對方如何好，雖然本來也不怎麽樣。
馬晴男只好說：“沒感覺，很普通的一個人。”她說話時偷偷瞄了眼一邊的周晉宗，還好，他什麽反應也沒有。
“一個不好，媽還有，媽給你約好了，國慶七天假，一天見一個，個個都是極品男人。”馬家媽媽不知從哪學來的這個詞——極品。
馬晴男很想使眼色，讓馬家媽媽不要在說了，恐怕某個人會生氣。可——他生氣關我什麽事？馬晴男搖搖頭，糟了，國慶節說好跟他一起去陽澄湖，不是嗎？看他無無動于衷的樣子，更加可怕。
“媽，別的日子不行嗎？難得放假，不能讓我好好休息嗎？”他還背着身子，擺弄着電腦，電線是連好了，他去插上插頭，開機。她連想死的心也有了，總經理求你吼一聲，別折磨我小小的心髒了……
馬家媽媽哪管馬晴男想什麽：“不行，終身大事不能耽誤，國慶看好了，春節領回家讓媽媽看看。七個裏面總有一個看得上，媽都給你說好了啊，國慶你哪也不能去，呆在家裏去相親。”
怎麽樣辦？周晉宗要走時，馬晴男跟着送到門口，她心裏是七上八下，說好國慶時一起出去旅游的，可是現在她家母上大人一句話給咔嚓掉了。馬晴男跟着一起走進電梯，低着頭準備挨訓。
半晌也沒見有動靜，怎麽，不說幾句嗎？馬晴男不敢擡頭看，他不說，只好自己先說
：“對不起，我媽媽你也看到了。國慶我只能呆在家裏不能跟你去——”
“你高興？”
“沒有沒有。”馬晴男慌忙搖頭，她哪裏高興，她早被吓掉了半條命。再說，她跟周晉宗算什麽關系。到目次為止，除了一次有點暧昧的接觸之外，兩個人只是上下級的關系吧。總經理叫她一起去旅游，是看得她起。可是她到好，明明答應了，現在又出爾反爾。
“你有我的號碼嗎？”
“有。”
“相親一次彙報結果。”周晉宗不再有其他的話，讓馬晴男送到樓下之後，開車離開。
總經理，我該怎麽形容你的車子呢，是揚長而去，還是絕塵而去，我要不要跟随你啊——總經理！憑什麽我要彙報結果，憑什麽！馬晴男嘀咕着往回走，不想看到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把她吓了一跳：“吓死我了，馬莉，你躲在那裏幹什麽。你不上去？”
“姐，好姐姐，借我點錢。”馬莉合着手向馬晴男借錢。
馬晴男問：“你要錢幹什麽，媽不是給你零花錢嗎？”
“媽給的平時用用的嘛，節假日要額外消費的，姐，借我一點吧。”
“一點是多少？”
“一點，一點就是……”馬莉豎起五根手起，看馬晴男的臉色，不行，先縮下一根，再不行，再縮下一根，怎麽還不行呢？再縮只有兩千了。“要不……”馬莉左手豎着兩根手指，再湊上右手小拇指，“兩千五。”
“我不是造幣廠，沒有印刷機。”兩千五，開玩笑。雖然姐妹感情好，但談錢傷感情。馬莉只是一個學生，沒有收入，她也知道。但馬莉借錢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是兩三百，這次竟然要兩三千。“你要幹什麽去。”
“沒有啦，我跟我同學說好國慶一起出去玩幾天——”
“媽知道嗎？”
“別大聲說，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讓我去。”
“你真的跟同學去？”
“還有其他學校的……”
馬晴男大聲說：“馬莉！”
“我知道，姐，我知道，我們有好幾個女孩子呢，我們女孩住一起，不會有事的。好嗎，姐，我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你看呢，我這個叫投資，物色一個好的對象，省得将來出了校門再去找，要工作了哪還有時
間，也不至于像姐姐這樣要相親才能認識人嘛。我多出去走走，說不定會結交更多的朋友。是不是，姐？”馬莉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
馬晴男只好說：“別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吧。”
“不——會的。都是我的同學，和同學的同學。姐，我不是小孩了，知道事呢。”馬莉附上可愛無敵的笑臉，“好姐姐……”
“不行！”馬晴男自己國慶不能出去玩，心裏不爽呢。
馬莉笑得兩只眼睛好像彎彎腰果，同時故意怪裏怪氣地說道：“那好吧，我去找媽媽說，剛才姐姐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摟摟抱抱。”
“胡說，媽知道他只是一個修電腦的，你弄壞我的電腦我還沒說你呢。”
“是嗎？一個修電腦的竟然能開着一輛奔馳，騙誰啊。我要去告訴媽，說你們有一腿。哼。”馬莉說着要往樓裏走。
“站住，我給去拿錢，不許在媽面前胡說。”
馬莉立馬換上笑臉，拍馬屁：“我姐姐最好了，我在樓下等你，快點噢。”
“就算你不回去，媽還是會打電話問你的吧。”
“先斬後湊，走了再說。”
馬晴男拿她妹妹沒辦法，只好上樓拿了銀行卡去取錢，給了錢又向馬莉交待，別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事事要小心。馬莉聽得煩了：“姐，我只是去旅游，不是被人賣到窮鄉僻壤給人做媳婦。到是姐姐你啊，快點趁着國慶出去走走，不能總呆在家裏。我走喽，拜拜。”
“馬莉，你——”馬晴男是想出去走走，原本跟着去陽澄湖多好，還有大閘蟹可以吃。現在她卻連想也不敢想了，她将要面對的是人生當中最要一個難關——相親車輪戰。
現在流行相親，電視裏有很多相親節目收視率那叫一個高，不但自己上，還有帶着媽媽上的人。能找到另一半固然是好事，但也有些是抱着其他目的去相親的人多了去。好比有些去讀MBA的人，哪是真的去讀書啊。只是通過讀書去認識不同圈子裏的高層而已，或者很幹脆，在讀MBA的圈子裏找個好老公。
都說女子做得好，不好嫁得好。馬晴男無法完全認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誰不希望擁有一個完美的幸福家庭呢。
周晉宗沒再問起何會計的事，陳通走後也是，公司一切恢複往常。九月末，又是月
末又是季末，又将迎來一年的最後一個季度，在國慶之前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做事，等到長假徹底放松。
周晉宗去旅游了，馬晴男得面對七個不同的男人，她有點受不了跟陌生人打交道。她更希望能像婚姻介紹所那樣，來個8分鐘相親會，每個人8分鐘，時間一到換下一個，這樣一個小時就能解決七個人，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把七天時間都搭上，還得每天晚上做思想彙報。
苦啊——馬晴男看着眼前坐着的第四個男人，據說是很搶手的公務員，身高一般，長相一般，湊合到是能過日子，可是那頭發怎麽辦呢？年紀輕輕就要地中海了嗎？還有，那頭怎麽辦？
那頭，當然是指周晉宗，每天晚上一個短信，提醒她應該做好的工作，可是說點什麽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