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世界之初

第72章 我還清醒

在伊麗莎白心目中，安吉拉是最神奇最偉大的人，不僅是因為安吉拉救了她，給了她改變命運的機會，還因為周圍發生的事情，妖怪算什麽，吸血鬼算什麽，安吉拉來一個收拾一個，來一群就幹掉一群，如此一來，安吉拉在伊麗莎白心目中的地位僅次于上帝，但如今，玖蘭李土這個死孩子告訴她，其實安吉拉也不是人類，所以她才會被吸血鬼觊觎。

面對這個仿若炸彈的消息，伊麗莎白難得犯傻，直接詢問了安吉拉。

“嗯？我沒有和你說過這個問題嗎？我們這一行中，只有伊麗莎白你是純正的人類，小惡魔獸和三筱不用說，李土是吸血鬼，而我，也不是人類。”安吉拉沒關注過這個問題，她還以為伊麗莎白都知道呢。

“沒說過，雖然沒隐藏過，但我确實以為你和我一樣是人類。”伊麗莎白難得有些沮喪，她一直以安吉拉為目标，但如果安吉拉和她不是同類，不在同一個起始點呢？

“安吉拉，我知道你不是人類，但你到底是什麽妖怪呢？”三筱好奇地問，從始至終，安吉拉都是這樣子，即使面對吸血鬼長老院也沒有變化，手裏只拎着平日纏在腰上的鞭子，但她很神奇，也很強大，三筱從來沒有見過比她強大的妖怪。

三筱一說，躲在外面偷看的玖蘭李土也探出了腦袋，他也很好奇，如果安吉拉只是普通的妖怪，為什麽那麽多吸血鬼知道可能會死還前仆後繼？

“你們都想知道？”安吉拉有些納悶，有這麽好奇麽？怎麽連小惡魔獸都出來了？

也不是什麽不能見人的事情，安吉拉起身走出屋子站在院子裏的空地上張開雙臂，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從她背後慢慢展了開來，玖蘭李土腿一軟跪了下來。

在場的其他幾個也就三筱不認識安吉拉現在的樣子，東方的傳說中沒有天使，但吸血鬼來自于西方，所以玖蘭李土認識安吉拉的樣子，伊麗莎白同樣如此，那是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天使，即使是堕天使，本質上也還是天使。

小惡魔獸不認識，不過它見過類似的，被選中的那幾個孩子中有一個的數碼寶貝就是天使獸，“妙麗獸，你變成天使獸了嗎？但為什麽你的翅膀是黑色的？”

“我不是天使獸，是堕天使，意為堕落的天使。”安吉拉心情還不錯，臉上也有了點笑意，小惡魔獸一呆，突然想起了它覺得安吉拉和它記憶中的妙麗獸變化最大的地方。

“……妙麗獸，你好像不愛笑了，我記得你從前很愛笑的，尤其喜歡抱着剛出生軟乎乎的數碼寶貝蹭，蹭得它們想哭，可是從我們再見到現在，我幾乎沒有見過你笑。”小惡魔獸不是傻子，但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讓愛笑愛鬧的妙麗獸變成了這樣，“你依舊堅強，但卻好像不會笑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安吉麽抿了抿唇收起翅膀，“小惡魔獸，世界爆炸之後你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裏了？”

“是啊，怎麽了？”小惡魔獸感覺安吉拉話裏有話，心裏有了個猜想。

“我們是不一樣的，我所經歷的時間以萬年為單位，死去，轉生，死去，轉生，被別人背叛過，也曾背叛過別人，和別人建立起羁絆，然後別人的記憶終止，而我繼續下一段人生，我曾是人，也曾不是人，但是小惡魔獸，對人性了如指掌的你，應該清楚地知道，我們是不一樣的，在這方面，你比我幸運。”安吉拉翹起嘴角，但同樣是微笑，安吉拉現在的笑容看上去卻極為薄涼，與之前的清淡如風完全不一樣，“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安吉拉不喜歡和別人說起自己的經歷，也沒必要讓別人知道，但小惡魔獸可不一樣。

剩下的三個都是實打實的孩子，也就伊麗莎白知道那代表了什麽，三筱和玖蘭李土都一臉驚嘆的樣子膜拜安吉拉，完全不知道時間其實可以逼瘋一個理智的人，安吉拉沒有瘋，但這卻可能是更大的不幸。

“好了，從偷看到偷聽，夏目源，你也該出來了吧？”安吉拉閉上眼斂去多餘的情緒，再睜開眼又是那個冷淡到冷漠的安吉拉，轉身看着一片高大的樹木說。

夏目源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從樹後面走出來，“先說一句啊，我可不是故意偷看偷聽的，我就是覺得，你們這事兒不适合我這個外人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離開？”小惡魔獸圓滾滾的身體朝夏目源沖過去，糊了夏目源一臉爪印，安吉拉的經歷讓它難受，迫切地想要發洩一下，夏目源來得剛好。

正是因為明白那代表了什麽，它才會難受，當初的妙麗獸是黑暗數碼寶貝沒錯，但她卻不需要附和黑暗世界的法則，因為大部分進化錯誤的數碼寶貝都是在她手下長大的。

如果要用人類的比喻來說，那麽究極體是爸爸，妙麗獸就是媽媽。

“說吧，有什麽事情？妖怪的還是吸血鬼的？妖怪的就不用說了。”

“沒事兒，我這不是關心一下協會的成員麽。”他能說突然想起來跟他們跑了的小崽子是吸血鬼所以來看熱鬧的？這話肯定不能說，只要他說了，伊麗莎白的鞭子就會抽過來。

“有事說，沒事滾。”安吉拉沒心情招待他。

“那我還是滾吧。”聽到這秘密，不滾幹什麽？等着被滅口？沒看除了三筱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妖怪和玖蘭家的小吸血鬼其他三位大神表情都不怎麽好嗎？夏目源極為理智地溜了。

被這麽一弄原本的好心情都沒有了，安吉拉也只能放過，轉而想想這個世界的事情。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混亂的世界，不是指戰争什麽的，而是指力量，這個世界的力量極為混亂，她從前經歷的世界力量體系都是單一的，但這裏不一樣。

妖怪，吸血鬼，然後小惡魔獸這個數碼寶貝，她自己這個堕天使，以及……code造成的geass之力！

這也造成了這世界比其他世界都要複雜。

在東方有種說法，一切都有輪回，有開始就有結束，往大了說，世界也是這樣。

時間很多時候是不可逆的，一切生物從誕生開始，慢慢走向死亡，當一個世界誕生了，也将慢慢變化，成熟，然後死亡，這是所有一切都必須符合的法則，現在這個世界的力量太過混亂，也造成了這世界的壽命要比其他單一力量體系的世界要短很多。

世界沒有意識，但卻可以有本能，而屬于世界的本能總會想要将一切慢慢歸于本源的東西停留在希望的那一刻，将一切暫停，永不前進自然就不存在走向滅亡。

這世界在這方面的本能也比其他世界強很多，至少她就沒感覺到其他世界的直接反應，可是她感覺到這世界阻擋前進的動作，code之力就是最直接的反應，如果不是她現在就是code之力的掌控者可能還不會發現這一點。

code之力就是屬于這個世界對基本規則的反抗。

掌握了code之力的人擁有無盡的生命，但這只是一個副産品，它的本質還是改變時間造成的環，始于本源而歸于本源的環，只要這個完整的環上有了一個缺口，那麽輪回就将不複存在。

安吉拉動了動手指，目光幽深，她只是終于發現了某些對她而言很不利的東西。

不久前，安吉拉發現自己的手指似乎沒有以往靈活，一開始還沒注意，但當情況越來越明顯後，她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該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而這個問題，她幾乎可以肯定和code有關系，只是有些事情她還需要進一步确定。

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以往她是出生在那個世界，而這次，對這個世界而言她和小惡魔獸都是外來者，你看，多好的切入點，而且她的身份還是堕天使而不是普通的生物，世界會找上她真心不奇怪。

至于小惡魔獸……如果你是世界，你會選擇小惡魔獸還是她這個堕天使？

那天之後，小惡魔獸和伊麗莎白都沒有再提那件事情，三筱和玖蘭李土小孩的直覺作用也不敢再提，日子似乎又恢複到從前的樣子了。

然後夏目源這個會長就踢到了鐵板一身傷溜到了他們住處附近。

改變了食譜模仿人類生活習性的玖蘭李土依舊對鮮血敏感，外出玩耍吭吭哧哧扛回了血人夏目源。

伊麗莎白是第一個發現的，而她看到玖蘭李土和夏目源後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發現安吉拉不在附近，然後她想，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幹掉夏目源這個知道太多的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