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桂夏正在暗詫有如此怪胎之際,耳邊已經傳來辛雨的傳音道:“夏弟,此人來頭不小,等着瞧好戲吧!”
果見申鈞雙頰一紅,拱手道:“周兄,二位範姑娘臨時有事,所以………”“你何時知道她們有事的?”
“這………大約半個時辰前。”
“你為何不立即宣布,害我多等侯半個時辰,你知道我浪費了多少的精神嗎?你說,該怎麽辦?”
“這………周兄………”
“少稱兄道弟攀交情,快作個交代吧!”
“這………”
倏聽三川子宣聲道號,起身道:“周施主,你別怪申師侄沒有及時宣布此事,他當時正忙着接待貴賓呀!”
“貴賓?誰是貴賓?”
“是各派之長老及護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為了巴結你們,讓這數千人在此地枯等,哼!難怪我師父說,世風日下,現今之年青人是一代不如一代。”
“這………令師近來可好?”
“他很好,不過,他覺得挺無聊的,說不定會在近日出來走動一下。”
三川子神色一變,立即含笑道:“周施主,你可否瞧在貧道的份上,別計較申施主之一時疏忽,他也是挺着急的呀!”
“行!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可是,這數千人如何交代呢?”
“施主有此雅量,其餘的施主理當效行,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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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立即含笑望向四周。
四周果然哄然應是。
大塊頭雙眼一瞪,哼了一聲之後,立郎朝桂夏行來。
桂夏不由暗怔道:“哇操!這老包怎會找上我啦!我該怎麽辦呢?”
大塊頭朝桂夏身前空椅上一坐,伸出蒲扇般右掌道:“我是周鹿,外號兩撮仔,你就是下跪客嗎?”
桂夏伸出右掌道:“幸會!”
“叭!”一聲,周鹿好似老鷹抓小雞般握上桂夏的右掌道:“你的功力很行,皮也很厚,咱們來玩一玩吧!”
說着,立即用力一握。
桂夏含笑道:“你的功力甚為剛掹,不過,太過于急躁,因而‘期門穴’時覺抽疼,你想不想除去這個毛病呢?”
“啊!你怎知我的‘期門穴’會時覺抽疼呢?”
“你沒發現你的右眉梢已有青絲嗎?這正是‘期門穴’受創之現象,你一定為了施展橫練功夫而受傷的吧!”
“啊!厲害,我在上月初被三十餘名七巧會的家夥圍攻,不慎被一名查某用‘問心錐’戮中了‘期門穴’。”
“那把問心錐有毒,你知道嗎?”“知道,可是,阮師父說我不怕毒,所以,我就不怕。”
“現在怕了嗎?”
“不怕,阮師父會替我化解。”
“你何時可遇上令師?”
“我若趕回去,只需三天就可以遇上阮師父了。”
“遲了!你只能再活三天,若是趕路,只能再活兩天半而已!”
“你………你別唬我,我的功力還很充沛哩!”
說着,功力一催,右臂立即一震。
桂夏若無所覺的動也不動,嘴角浮出笑容道:“不錯,你的功力仍很充沛,可是,你沒發現‘期門穴’加速在顫動嗎?”
周鹿雙眼一轉,那張原本黑得發亮的臉兒不但迅即變成黯然,而且汗水亦自額上嘣了出來。
只見他将右臂放在桌上,五指一松,微弱的道:“怎麽辦?我難道真的只剩下兩天半可以活了嗎?”
桂夏徐徐收臂,立即望向申鈞。
申鈞一直望着桂夏,他一直在思忖桂夏的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可是,桂夏的武功怎會如此的駭人呢?他原本自認為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他也預估自己在十年之內必然可以躍入十大武林高手之排行榜中。
尤其,他相信自己經過今日之餐會,必然可以提高聲望,想不到,他企盼的範文芳居然遲遲未見蹤影。
至今,範文芳姐妹不但沒有現身,而且未見只字或任何人來通知,因此,申鈞的心中充滿了耽心及焦急。
想不到那位被他暗中列為勁敵的桂夏不但突然現身,而且以玄奧的功力懾退武當九子,申鈞頓時好似挨了一記兜心拳。
他正在心情不佳之際,“兩撮仔”周鹿居然公開質問那個令他最不願意提及的問題,他險些當場就發飈大吼一番。
不過,當他想到周鹿的師父之後,他不但不敢發飈,而且還陪笑應對,甚至陪笑看周鹿和桂夏較勁。
當他瞧見桂夏從容不迫的情形,心中不由怪怪的。
當他瞧到周鹿神色若土的驚慌情形時,他在興災樂禍之餘,不由更驚詫桂夏是如何測出周鹿的病症。
桂夏一見申鈞的窘迫神色,不由暗樂道:“哇操!這家夥的臉皮尚不夠厚,根本成不了什麽大器。”
倏兄周鹿起立及走到桂夏的身前,然後,雙膝一屈,跪在桂夏的身前道:“桂大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你有何心願未了?”
“我………我………”
你若不方便直言,可用傳音告訴我呀!“周鹿果真立郎傳音道:”我………要再見娟妹妹一面,我要帶她回去見師父,我不能死呀!你一定要救我。“說着,立即”咚………“的叩頭不已。
桂夏含笑望着他,任憑他一直叩頭。
沒多久,堅硬的青石地面已經被他叩凹一大塊,他的額頭除了微紅之外,不但沒有流血,而且連腫也不腫!
他一見桂夏更沒有吭半聲,不由好奇的望着桂夏道:“桂大俠,你是不是認為我不夠誠意,所以才不肯救我?”
“我有說過不肯救你嗎?”
“謝謝!我……………”
話未說完,不但立即爬起身子,而且亦将右腕遞到桂夏的眼前。
桂夏朝三川子一指道:“他的‘太清真氣’可以救你。”
“不要,阮師父不準我欠九大門派任何人之恩情。”
“會有這種事,你知道我不是九大門派的人嗎?”
“知道,你鐵定不是九大門派的人。”
“為什麽呢?”
“九大門派的人絕對不敢惹七巧會或該會的幫手,你不但宰了‘義天門’,而且也宰了七巧會之人,你不是九大門派之人。”
“哈哈,你休把九大門派看扁了!”
“我不是把他們看扁了,不過,我是看不慣他們的作風,他們不該姑息養奸,以免自找倒楣。”
“哈哈:鹄鳥豈知大鵬志,九大門派一定另有打算,咱們別作任何的批評,你起來休息一下吧!”
周鹿驚喜的道:“你要救我啦?”
“你若不怕死,我就救你!”
“能不能現在救我呢?我覺得好難受哩!”
“不妥,別擔誤餐會時間吧!”
周鹿立即起身喊道:“申鈞,你進行你的餐會吧,我要療傷啦!”
說着,立即又乖乖的跪在桂夏的身前。
申鈞似小孩般當衆被使喚,他的心中雖然不爽,可是,他又不便得罪周鹿,立即陪笑道:“不急、不急………”
周鹿雙眼一瞪,喊道:“喂,你煩不煩呀?我叫你開始進行餐會,你就進行,何必如此嚕裏八嗦呢?”
“咳!是!是!”
桂夏一見申鈞的尴尬神情,立即朝周鹿道:“你先調息十二周天吧!”
“十二周天?要那麽久呀?”
“不錯!而且必須寧神靜氣,不準理外界之事物。”
周鹿應聲是,立即起身。
只兄他将雙腿一盤,雙掌朝臍下一擱,立即閉目吸氣。
桂夏一兄他迅速入定,心中暗贊之餘,立即望向申鈞。
只見申鈞朝衆人作個環揖道:“為了避免影響周大俠調息,咱們先聚餐,膳後再由在下八人獻醜,請多包涵。”
言訖,立見大殿兩側魚貫走出近百名年青道士,只兄他們各端兩道佳肴有條不紊的放在每桌中央。
沒多久,衆人便開始用膳。
桂夏獨坐一桌取用素齋,那唯肖唯妙的素雞、鴨、魚、肉,不但色澤誘人,而且又香又可口,桂夏暗贊之餘,立即欣然取用。
佳肴一道道的端上來,衆人保持紳士風度,默默取用着,卻見周鹿的鼻孔不住的張合,喉結亦輕滑不已!
桂夏兄狀,便知道周鹿一定也是貪吃鬼,他竊笑之餘,便存心讓周鹿再多受一些活罪,以殺殺他的威風。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申鈞在取用水果一陣子,立即起身道:“請膳畢的朋友移駕殿後廣場吧!”
說着,又含笑作個環揖。
當場便有數十人起身自後行去。
桂夏一兄周鹿猛吞口水,立即傳音道:“忍着點,先保住命吧!”
周鹿的黑臉一熱,立即咬牙頻頻吸氣。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周鹿總算入定了,桂夏一兄四周之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立即含笑起身。
立兄三川子含笑過來道:“施主要不要過去瞧瞧八英施展武功。”
“謝謝!我尚須照顧周鹿。”
“貧道禽吩咐弟子守候周施主。”
“沒此必要,因為,他對九大門派之人并無好感。”
三川子雙頰一紅,道:“貧道誠心希望似施主這種真正君子能夠列席及對八英的武功多作指教。”
“我會俟機前往的。”
“謝謝!貧道先行告退。”
三川子一走,辛雨立即傳音道:“夏弟,你何不治妥周鹿之傷勢,再讓他去會會八英。”
“這………周鹿肯嗎?會不會引起他與九大門派之磨擦呢?”
他早就與九大門派有磨擦,可是,由于其師武功甚高,脾氣甚怪,因此,九大門派一直忍着着周鹿之行為。“”至于周鹿肯不肯上臺,那完全看你的決定,他已經封你心服口服了,你只要一暗示,他一定會自動上臺。“桂夏微微一笑,右掌立即虛空按向周鹿的”膻中穴“。
一股真氣一湧入周鹿的體中,立見周鹿的身子一震。
桂夏左掌又虛空按向周鹿的“氣海穴”,同時傳音道:“‘期門穴’若覺絞疼,就張口準備吐血。”
周鹿倏覺兩股真氣分別由“膻中穴”及“氣海穴”源源不絕的沖入體中,他不由敬駭交加。
他暗一估計桂夏的武功至少比師父高出一成,因此,他在敬佩之餘,立即暗駭自己的受傷身子是否吃得消。
他正在敬駭之際,那兩股真氣已經在‘期門穴’會合,一陣劇疼,不但使他覺得眼前一黑,而且全身劇顫!
他不由“啊!”的慘叫一聲。
正欲離去的那群人,立即駐足而觀。
桂夏立即沉喝道:“住口,速運功會合這兩股真氣。”
周鹿立即忍疼咬牙調息。
辛雨站在一旁瞧了片刻之後,她由周鹿的臉色變化知道周鹿已近要緊關頭,她便傳音道:“夏弟,左掌移到‘期門穴’!”
桂夏會意的立即将左掌按向周鹿的“期門穴”,一股陰勁更是源源不絕的罩住“期門穴”
每個角落。
立見周鹿的神色轉為欣喜沒多久,周鹿的額上已現汗珠,全身亦再度輕顫。
桂夏将雙掌一振,功力立即全力一催。
周鹿倏地慘叫一聲,烏黑的血液立即順口噴出。
桂夏繼續催功片刻,立見烏血已呈紅色,周鹿的顫動亦已減緩,他立即沉喝道:“閉口運功!”
田鹿果真乖乖的閉上雙唇運功。
桂夏将右掌再度按向周鹿的“氣晦穴”道:“速會合我的功力運行一周天!”說着,功力已經疾催而出。
周鹿只覺全身好似置于熱滾滾的蒸籠般,不但汗出如雨,而且身體被那充沛的功力撐得不住的發脹。
他知道自己已經遇到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即咬牙運功調息。
沒多久,功力已經在他的體中運行一周天,他不但沒再顫抖,而且汗珠亦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知道自己因禍得福的增加不少的功力,他正在欣喜,那兩股功力已經倏然消失,他立即籲氣起身。
他将雙膝一跪,跪在桂夏的身前道:“恩兄,小弟該如何報答呢?”
“哈哈!很簡單,忘去此事吧!”
“這………不行啦!做人若是忘恩負義,那會變成禽獸哩!”
“相逢即是有緣,別再扯那些無聊之話題啦!八英已經快要展露絕學,咱們別失了眼福哩!”
“沒啥看頭,別浪費時間啦!”
“哇操!周鹿,你別在門縫瞧人,把人瞧扁啦!八英并非浪得虛名之輩,你別輕易去招惹他們。”
“恩兄………”
“不好聽,直呼我的名字吧!”
“這………不行啦!我若直呼你的名字,豈不是要命令你跪下,那不是太沒有禮貌嗎?
我不能恩将仇報哩!“”你喚我桂大哥吧!““嗯!很順口,桂大哥,你好!”
“你好,周鹿,你餓了吧?他們三人剩了不少佳肴,你去填填肚子吧!”
周鹿搖搖頭,立即起身坐在桂夏的身旁低聲道:“桂大哥,我一向不吃女人吃過的東西。”
“她們是女人嗎?”
“不錯!我的嗅覺很靈,那兩位尚是黃花閨女,這位………這位………”
“她是內人。”
“真的呀?她很美,是嗎?”
“沒有缺嘴塌鼻,還瞧得過去啦!”
“大哥,她的武功一定很高明吧!”
“還可以啦!你怎會來此地呢?”
“我是和七巧會的人打了一架,才來到此地。”
“你方才當衆喊了那幾句話,申鈞一定聽了很不爽,你多加小心些!”
“哼!我沒找他們就夠客氣啦!他們那敢來找我呢?”
“哇操!少臭屁啦!”“咳!咳!大哥,我是不敢在你的面前臭屁,不過,我并不把那些家夥放在眼中,他們若敢惹我,哼!”
“怎樣?”
“他們非倒楣不可。”
“太狂了吧?”
“真的啦!”
“為什麽呢?”
“阮師父說九大門派的武功越來越不夠看,派中之人卻一代比一代狂,不必我出手,就有人會教訓他們。”
“哇操!令師很有眼光哩!七巧會真要教訓他們了哩!”
“不錯!七巧會那些娘們的聯手功夫實在很罩,暗器又很邪門,大哥,你若遇上她們,可要多加小心!”
“哈哈!小事一件,我曾徑修理過她們哩!”
“大哥,你一定沒遇上該會的那七位七巧,她們很罩哩!”
“越罩越過瘾,你聽現在由誰在作秀啦!”
“丐幫洪易泰,大哥………”
說着,突然望向辛雨。
“周鹿,有事嗎?”
“大哥,那個洪易泰是個黃花閨女。”
“真的呀?她為何要如此做呢?其餘的七英不知道嗎?”
“我不太清楚,我是由她的體味及一直偷看你,才确定她哩!”
“哇操!她為何要偷看我?”
“美人難過英雄關呀!”
“哇操!黑白講,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啦!”
“大哥,我的嗅覺及眼光一直很準,你慢慢瞧吧!你別看她只是個黃花閨女,她的武功很罩哩!你聽!”
桂夏早巳聽出後院臺上的動靜,他立即點頭道:“的确不錯,她已将‘降龍十八掌’練得不錯哩!”
“不錯!”
“你打得過她嗎?”
“沒啥把握,下過,我不和女人動手。”
“既然如此,你怎會與七巧會的女人動手呢?”
“她們先惹我,我只好自衛了,大哥,七巧會那些女人挺兇的哩!你若遇上它們,最好立即下手,千萬別讓它們圍住。”
“謝謝你的再三叮咛,我會好好的宰她們,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大哥,你真罩,謝謝!”
“哈哈!別扯那些無聊話題,你先吃個痛快吧!”
“大哥,你要去那兒?”
“我去瞧瞧八英如何作秀,必要時,上臺逗逗他們。”
“大哥,別浪費力氣啦,那些人不值得你上臺啦!”
就在這時,臺下又傳來一陣如雷的掌聲及喝采聲。
片刻之後,桂夏正容道:“我不能讓他們再臭屁下去。”
“大哥,你真的要教訓他們嗎?”
“不錯,我不能似別人那般膽小,我今晚若不教訓他們,等到七巧會教訓他們之時,他們及各大門派,甚至全武林便完蛋了。”
周鹿聽得悚容道:“對,該教訓他們。”
說着,立即瞪眼起身。
桂夏心中暗喜,表面上卻焦急的道:“周鹿,你別亂來呀!你不宜和九大門派的人扯上任何糾紛呀!”
“不,阮師父如此吩咐,乃是為了避免我無故鬧事,他如果知道我是為全武林的安危着想,他一定會贊許。”
說着,立即疾掠而去。
桂夏剛側首,立即發現站在一旁的鬼馬雙嬌及辛雨皆含笑輕輕颔首,他微微一笑,便直接向後院行去。
他尚未行到後院,立聽一聲長嘯及驚呼聲音。
只聽周鹿喝道:“明明生,我來會會你們的崆峒絕學吧!”
“這………施主………”
“少嚕蘇!接招!”
“呼!”一聲宏響,桂夏心知周鹿已經動手,他回頭微微一笑,身子一閃,便已經飄過月拱門進入後院。
只見浚院中央搭着一座五丈高,三丈見方的臺,四周的臺柱上面分別挂着一盞“氣死燈”,将臺面照得明如白晝。
高臺四周整齊的擺着一排排的長凳,每張長凳各坐三人,此時,那批人皆仰首望着臺面上的龍争虎鬥情形。
桂夏瞄了一眼,只見明明生這位年青道士揮動手中的拂塵,布成一座銅牆鐵壁,周鹿則掌出如雷,雙腳如飛奔行。
他正想要多瞧一眼,三川子已經快步上前道:“三位施主請!”
桂夏三人便跟着三川子步向臺前。
只見臺前正面擺着兩排太師倚,八英中之七人及各派長老原本端坐在太師椅上,此時一見桂夏諸人行來,立即下約而同的起身。
桂夏大剌剌的點了點頭,一見三川子側身肅容,立即入座。
辛雨含笑坐在桂夏身旁之後,鬼馬雙嬌便坐在她的身旁。
突聽臺上傳來“轟!”一聲,明明生立即踉跄連退。
桂夏一見周鹿挺胸昂頭而立,他暗暗一笑,立即望向明明生。
明明生臉上一陣青白,吸口氣執拂道:“佩服!”就欲下臺。
周鹿立即喝道:“慢着!”
明明生以為周鹿要趁機羞辱他,他立即沉聲道:“有何指教?”
周鹿沉聲道:“你別怪我上臺糗你,我是為你設想,你想一想,我的武功此你棒,我都不是七巧會的對手,你算老幾呢?”
明明生又羞又窘,立即紅着臉低下頭。
周鹿沉聲道:“你下去吧!”
明明生立即羞慚的躍下臺。
“刷!”一聲,一位五旬道士已經掠落在周鹿的面前,只見他凝容問訊行禮道:“貧道啓運子,講不吝指教。”
“啓運子?喔!你是崆峒派的長老吧?”
“正是,貧道師侄蒙你教訓,貧道理該致謝。”
三川子急忙宣聲道號起身道:“道兄請三思。”
啓運子一咬牙道:“貧道會替敝派擔當此事。”
三川子暗暗—嘆,立即入座。
周鹿哼了一聲道:“這就是阮師父不準我接近你們九大門派的原因,你們實在太沒有骨氣及長者的風範啦!”
啓運子雙頰一熱,沉聲道:“令師既然有此吩咐,你為何要明知故犯呢?”“我是為你們着想呀!你們只知道自掃門前雪及關起門來稱老大,你們可知道七巧會的厲害嗎?”
啓運子臉色一沉,不吭半聲。
周鹿接道:“七巧會的人手,詭計及武功皆是一流,你們如果再繼續臭屁下去,一定只有死路一條。”
啓運子在武林中也足有頭有睑的人,此時當衆被一個後生晚輩教訓,立見他的臉色越來越深沉。
片刻間,只見他一振拂塵沉聲道:“出招吧!”
“你既然如此死要面子,我就懶得多言啦!”
說着,振掌疾劈而出。
啓運子一揮拂塵,一揮散那股勁氣,拂塵絲立即似炸彈開花般随着他的前進而戮向周鹿的面門。
周鹿以左掌迎上那篷拂塵,右掌箕張的疾抓向啓運子的右小臂。
啓運子只覺拂塵絲好似戮中鐵板般,他正在暗凜周鹿的童子功了得,立覺五縷指風已抓近右小臂。
他迅速的頓臂振婉,拂塵之握把立即敲向周鹿的右掌。
“叭!”一聲,周鹿已經将握把抓個正着。
只見他的左掌疾抓向啓運子的心口,右掌一振,功力已經疾催而出。
啓運子剛扣中周鹿的左腕,倏覺拂塵透來一股勁氣,他不由暗叫一聲下妙,右臂已經一陣酸麻。
他立即足踏子午,咬牙催功。
剎那間,兩人便似鬥雞般握手凝立着。
臺下立即一陣寂靜。
桂夏一瞥見三川子的凝重神色,再瞥見辛雨的微笑,他立即忖道:“好周鹿,你實在挺上路,加油!”
倏見周鹿的銅眼一瞪,頭頂那兩撮頭發立即向上高舉。
啓運子立即身子一震,額上亦浮出青筋。啓運子吃虧在體形較矮,又被周鹿占了先機,此時再經周鹿趁勝追擊,他立即明顯的屈居下風。
沒多久,他那額上青筋随着汗珠不停的顫動,那雙暴瞪的眼睛更是逐漸幻散出駭芒來了“刷!”一聲,明明生已經疾掠向木臺。
倏見申鈞喝聲:“不可!”立即疾掠而去。
“刷!”“刷!”兩聲,明明生剛掠落在臺上,申鈞已經站在他的身前道:“道兄,切莫因小而落人笑柄。”
明明生剛張口欲言,倏見木臺南、北兩側各射出兩粒黑丸,而且迅速的射向木臺,他急呼道:“小心暗器!”
接着,左掌已經疾拍而出。
桂夏乍見黑丸射來,倏聽辛雨傳音道:“別碰,小心引爆!”
桂夏剛聽得神色一變,被明明生劈中的兩粒黑丸果真已經爆出“轟隆!”兩聲及濺射出兩篷細針。
另外兩粒黑丸應聲而引爆,亦濺射出兩篷細針。
啓運子原本居于劣勢,乍聽到爆響,駭急之下。立即張口噴血。
“咻………”聲中,一撮細針已經釘中他的後頸,立聽他慘叫一聲,雙手拚命的抓向後頸,身子亦下停的打滾着。
周鹿在啓運子噴血之際,乍見細針噴來,他立即揮掌疾拍。
明明生駭得全身連頓,一時不知所措。
申鈞喝聲:“小心!”立即揮掌震散細針。
明明生神色一凜,慌忙揮動拂塵掃散細針。
倏聞一陣硝煙,他立即覺得神智一昏。
立聽木臺西面傳來一陣悶哼及慘叫,桂夏正欲起身瞧看,辛雨已經傳音道:“煙中有毒,小心!”
倏聽人群中傳出一陣爆炸聲音,接着便是一陣硝煙及慘叫聲音。
立聽三川子指着掠向西、南、北側的六位中年人喝道:“欄下他們。”
二十餘位道士迅即自人群中疾掠而出。
倏見後牆外掠入二十餘道人影,只見他們的雙掌連揮,一批批的黑丸立即疾射向院中的各個角落。
衆人皆知那些黑丸碰不得,因此,立即紛紛閃避。
可是,院中擠滿了人,此時再一陣驚慌閃避,不但避不開那些暗器,反而有不少人撞成一團。
現場立即又是一陣爆炸聲及慘叫聲。
桂夏與辛雨并肩而立,二人四掌揮掃之下,丈餘方圓內根本沒有第三者,那些黑丸更是近不了身。
鬼馬雙嬌靠肩而立,亦從容不迫的逼開黑丸及人群。
只聽辛雨傳音道:“夏弟,要不要對付七巧會之人?”
“不必,這些人該受些教訓。”
“好吧!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你多珍重。”
“我會的!”
慘叫聲音似細菌感染般越來越多,一條條活生生的江湖高手邊慘叫邊倒在地上翻滾着了。
三川子見狀,立即嗔目喝聲:“無量壽佛!”疾撲而去。
申鈞等八英見狀,亦和各派長老聯袂掠去。
突聽一聲厲嘯,那二、三十名七巧會高手突然雙袖疾揮,漫天的黑丸立即朝三川子諸人疾射而去。
三川子諸人見狀,只好紛紛閃躲。
一陣密集爆炸聲音之後,不但有六人被炸傷,而且又有十餘人被細針射得倒在地上翻滾慘叫。
未負傷之人亦被毒煙逼得紛紛閃躲不已!七巧會高手齊聲厲嘯之後,立即掠牆而去。
桂夏見狀,正欲通知辛雨撤離,倏聽辛雨低聲道:“她們負傷了。”
他怔了一下,旋身一瞧,果然看見鬼馬雙嬌分別搖搖晃晃的捂着右胸及左腹,他不由為之神色大變。
“夏弟,先救她們離開此地吧!”
“這………我………”
“夏弟,別忌諱那麽多,走吧!”
說着,立即掠向藍華。
桂夏見狀,只好掠向海敏。
他剛掠列海敏的身前,海敏晃了一晃,立即栽向他的懷中。
他“強迫中獎”的摟住她的纖腰,一見辛雨已徑挾着藍華掠向前院,他只好也朝前掠去兩人身影似電,剎那間即已經掠出牆外,兩人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濁氣,立即朝前掠去!沿途之中,只見青羊宮的道士們神色凝重的到處穿掠,他們乍見到桂夏,立即紛紛停身行禮。
桂夏含笑颔首致意,同時朝前疾掠而去。
突聽海敏悶哼一聲,身子立即連顫。
桂夏低頭一瞧,立即發現它的額上已經布滿汗珠,而且貝齒緊咬,分明正在承受着甚大的痛苦。
他剛皺眉,立見辛雨加速前進,于是,他亦全速飄去。
沒多久,兩人便已經進入客棧後院,立見董宇自暗處現身道:“主人,她們負傷了啦?”
“不錯,速加強戒備。”
說着,立即掠向房間。
入房之後,辛雨匆匆的放下藍華,立即問道:“華姐,傷勢如何?”
“頭暈………欲嘔………忽冷………忽熱………”
“敏姐,你呢?”
“一樣………毒針………有………屍毒………”
“啊!原來如此,怪下得你們雖然飲過夏弟之血,血中之千年雪蓮仍然克制不了屍毒。”
辛雨上前關妥門窗又放下窗簾,然後掠到榻前道:“二位姐姐,為了療傷,請你們別見怪夏弟的唐突吧!”
鬼馬雙嬌立即微赧的閉眼點點頭。
辛雨立即解開藍華的儒衫及肚兜。
桂夏硬着頭皮解開海敏的儒衫,立即看見肚兜的右胸部位染有黑血,他不由暗暗的叫苦及臉紅。
他硬着頭皮卸開肚兜,立即看見海敏的胸脯另外束着一條寬幅白紗布,右胸部位之白紗布亦染有黑血。
他以顫抖的雙手取下紗布之後,那對高聳的乳房立即跳出來顫動着,好似在向桂夏表現友善的招呼。
那雪白、高聳的右乳乳頭附近有兩個細小的圓孔,此時正有兩滴黑血從圓孔中溢了出來。
他一見辛雨的右掌已在藍華的左腹輕按,他立即暗一咬牙,硬着頭皮伸出右掌按在海敏的右乳。
海敏的“要塞”遭侵,立即全身一顫。
桂夏吸口氣,功力一催,輕輕一揑乳房,立覺掌中輕輕疼了兩下。
他一松手,立即發現掌中多了兩枚細針,他不由脫口道:“哇操!好精巧的設計,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倏聽辛雨道:“夏弟,你過來幫忙吧!”
“我………我………”
“夏弟,華姐所中的三枚毒針已經深入裏皮,我無法吸出它們。”
桂夏望了藍華那平坦、雪白的腹部一眼,稍一猶豫之後,右掌立印輕輕的按上藍華的腹部。
藍華剛一顫,倏覺腹部一陣刺疼,立見桂夏已移開右掌。
辛雨望了那三枚細針一眼,立即開始在藍華的傷口附近推拿。
桂夏只好在海敏的右乳傷口附近揑揉着,一直到傷口汩出鮮紅的血液,他才抽掌走向南房。
海敏羞赧的取出紗巾拭淨傷口,然後拭藥着衣。
好半晌之後,她們兩人已經在榻上調息,辛雨朝桂夏使個眼色,桂夏便跟着她朝外行去。
兩人走到院中涼亭內,立聽辛雨傳音道:“夏弟,恭喜你。”
桂夏苦笑一聲,傳音道:“雨姐,別糗我啦!”
“夏弟,鬼馬雙嬌從未讓別人瞧過真面目,更不可能被人沾到身子,可是,你全做到了,它們跟定你啦!”
“這………雨姐,先別扯這些,七巧會今晚大豐收,今後勢必會聲威更振,咱們必須趁早修理她們。”
“夏弟,我認為各大門派經過今晚的重創,同能會同仇敵忾的聯合對付七巧會,咱們暫時別幹涉此事。”
“哇操!有理,就繼續隔山觀虎鬥吧!”
“夏弟,你有否瞧見周鹿。”
“他早已追殺下去了。”
“夏弟,周鹿挫了崆峒的顏面,可能會與崆峒,甚至九大門派結冤,其師連店,亦可能會再履江湖作亂。
“連店與鬼書生郭八乃是一對死對頭,他一出來,鬼書生要想順利閃躲鬼大姐及鬼二姐,恐怕就下容易了。”
“哇操!鬼書生這下子可就慘了。”
“夏弟,你想不想替他解圍?”
“你要我利用鬼馬雙嬌及周鹿替鬼書生解圍嗎?”
“你真聰明,鬼馬雙嬌甚得鬼大姐及鬼二姐的疼愛,周鹿更是連店的心頭肉,你皆對她們有恩,正好可以替鬼馬書生解圍。”
“我實在不大願意惹這幾位怪人哩!”
“夏弟,咱們明早就去找鬼大姐及鬼二姐吧!”
“好吧!雨姐,你真的贊成我………我接近鬼馬雙嬌嗎?”
辛雨嫣然一笑,道:“人多福氣多,是嗎?”
“咳!我………我………”
“人家的清白身子已讓你碰過,你能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