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看着莊西辭眼睛下邊的黑眼圈,陸晚山心疼道,“再睡會兒,到時間了我叫你。”
昨晚的聚會,起初因為寧冬和易政侯還在,所以他們雖然玩的瘋,卻也沒太放肆。然而當寧冬和易政侯有事提前離開後,他們就沒再憋着,鬧騰的玩到了淩晨兩點多。
陸晚山因為記挂着要照顧莊西辭,在他們瘋狂喝酒灌酒時,他秉持着能躲就躲的原則,所以後面散場他還保持着清醒。
倒是平時警惕心很高的莊西辭,這會也不知怎麽就放縱起來,散場時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也還行。偏偏莊西辭一會兒拽住陸晚山手,說要給他唱歌,另一會兒則摟住陸晚山腰,哼哼唧唧地撒嬌,惹得陸晚山渾身燥熱。
且陸晚山還什麽都不能做,就怕這位祖宗第二天醒來頭疼,在簡單幫莊西辭擦了**體後,便跑到酒店自帶的廚房,幫莊西辭熱了杯牛奶。
陸晚山端着牛奶往卧室走時,心想他長這麽大,還沒這麽伺候過人。
但是……
陸晚山聞着空氣裏漂浮着的牛奶香味兒,嘴角止不住地揚起一抹弧度。如果被伺候的對象是莊西辭,那這樣過一輩子也不是不行。
陸晚山這個想法,在進房間看到乖乖坐在床上的莊西辭時,再一次得到鞏固。
不比外人面前的清冷,這會喝醉了酒的莊西辭要顯得乖軟許多。他雙頰緋紅,眼裏更是盈滿水一樣濕漉漉,甚至就連嘴唇,也因為喝了不少酒,而此刻顯得水潤Q彈,惹的陸晚山想一親芳澤。
陸晚山不去看這樣子的莊西辭,怕他真的一時沒忍住,從而對才在一起一天的男朋友做些不能播的事。
但莊西辭并不承陸晚山的情,他在看到陸晚山進來後,連鞋都不記得穿,便直勾勾地朝陸晚山走來。
酒店的地板上沒鋪毛毯,陸晚山怕莊西辭着涼,緊忙把牛奶放在一邊的桌上,然後摟住莊西辭腰,讓人坐在他腿上。
至此陸晚山才松了一口氣,騰出時間好教育莊西辭。
然而陸晚山還沒來得及說話,嘴便被親上來的莊西辭堵住了。
莊西辭環住陸晚山脖子,不得章法得循着記憶學陸晚山親他那樣去親陸晚山,可又因為久久沒有得到熟悉的快感,從而不爽地哼哧起來。
嘗着莊西辭嘴裏的酒味兒,陸晚山無奈地嘆了嘆氣,心說聚會上沒喝夠的酒,這會兒全從男朋友這嘗到了。
并且較之聚會上的紅酒,這會兒男朋友嘴裏的酒味兒,度數要高不少,以至于他才被親了一會,就已經頭暈心醉,仿佛喝了幾兩白酒。
想到這陸晚山笑了一下,将親吻權從莊西辭手中奪回來,摁着莊西辭後背,結結實實地親了他好一會兒,才哄着莊西辭喝了牛奶。
那時已經夜裏兩點多了。
陸晚山本以為這個點莊西辭應該已經困極,可莊西辭也不知道怎麽了,精神倒是越來越好。
與之一起精神好的,還有小莊西辭。
于是還沒時間回自己房間的陸晚山,看着面紅耳赤躺在床上,輕哼嚷着難受得莊西辭,陸晚山呼吸一重,猶豫半天到底還是上了床,再将莊西辭摟在懷裏,和他探讨起手上功夫來。
這一弄便弄到城市徹底靜了下來。
忙了一晚上的陸晚山,匆匆沖了個澡後,也沒回自個兒房間,爬上莊西辭的床,摟着寶貝男朋友進入了夢鄉。
臨睡前陸晚山瞥了眼時間,那時差三分鐘到四點。
所以陸晚山以為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大概會廢了,可是讓他意外的是,明明睡的更晚的是他,忙活許久的也是他,但是精氣神一點都不好的卻是莊西辭。
莊西辭倒也不是真困,就是一閉上眼就想起昨晚的事,然後控制不住臉紅,索性一直沉默着,卻不想這倒讓陸晚山誤會了。
“沒事兒,”莊西辭笑了笑,“真困的話我上飛機再睡。”
陸晚山本還想再說,只是餘光瞥見莊西辭泛着紅色的耳垂,就瞬間明了是怎麽回事,自然閉上嘴巴不多言了。
莊西辭大概……還在害羞。
這個認知讓陸晚山控制不好嘴角的弧度,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而本就害羞的莊西辭,現在見陸晚山這樣,更是臊的不行,惱羞成怒地擰了陸晚山一下。
“我錯了我錯了,”陸晚山低頭認錯,“莊老師別跟我一般計較,氣壞了身體我該心疼了。”
莊西辭壓低帽沿,企圖借此遮住完全紅了的臉,畢竟現在雖然不用防着前線站姐大炮拍高清大圖,可若是被陸晚山看到他臉紅的樣子,莊西辭大概會更不好意思。
如果陸晚山繼續逗他,莊西辭估計還能多撐一會不去理陸晚山,可現在陸晚山卻主動低頭,這倒讓莊西辭硬氣不起來。
莊西辭抿抿嘴,聲音有些低,“沒事兒。”
陸晚山笑着睨了莊西辭一眼,知道莊西辭肯定還在害羞,所以他揚揚唇,跳過了這個話題。
“不睡的話玩會兒手機,”陸晚山拿出手機遞給莊西辭,“看看視頻時間過的也快點。”
從昨天去聚會直到現在,陸晚山除了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就沒再玩過手機,所以現在解鎖手機遞給莊西辭,還是陸晚山第一次玩兒手機。
也正因如此,當陸晚山看見手機浏覽器跳出來的新聞時,陸晚山才會眉頭一皺,緊忙把手收了回來。
新聞跟夏寅有關,說是爆料有新進展,而這個進展裏有他的名字。
陸晚山下意識去看莊西辭,想确認他到底有沒有看清楚剛才的新聞,然而縱使陸晚山動作快,可該看的都看到了。
所以這兩天沒怎麽看手機的莊西辭,這會兒臉上的紅意不見了,代替而來的卻是嚴肅。
莊西辭冷着臉拿出手機,沒管陸晚山的阻止,直接登錄微博,想了解夏寅案的最終爆料。
幾秒後,甚至都不用莊西辭去搜索,便在微博熱搜榜裏看到他想看的東西,#夏寅山晚陸情侶#這個詞條已經成了爆點。
莊西辭看到的東西,坐在旁邊的陸晚山自然也看清楚了。
陸晚山顧不上去了解事情為什麽會突然扯到他,求生欲在對象面前無限放大,讓他下意識去哄莊西辭,怕莊西辭生氣。
然而莊西辭卻十分平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後便收回視線,也不管用的還是大號,就直接在熱搜榜裏浏覽起相關爆料。
錄節目雖然忙,可卻也不是一點時間都沒有,從前莊西辭參與節目錄制時,休息間隙仍能去做他想做的時間。
這一次錄制《Art》也是,夏寅的事在網上鬧的沸沸揚揚,莊西辭就算是沒怎麽上網看,卻依舊從工作人員的讨論裏知道一二。
只不過莊西辭本身就不是愛八卦的人,同時閑下來的時間全拿出膩歪陸晚山了,所以工作人員那麽一說,莊西辭也就那麽一聽,并沒想過要去網上了解個前因後果。
于是現在莊西辭看着營銷號下的評論,臉色越來越冷。
陸晚山見此,心道壞了,當莊西辭氣的狠了,連忙道,“反正報道就那些,咱不看了,行麽?”
可莊西辭連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了,又哪裏聽得進去陸晚山的話,“你還什麽都沒看,做什麽說就那些?”
夏寅的名字和他的扯到一塊兒,除了那些陳年芝麻事,陸晚山暫時想不到其他,但就算陸晚山要解釋,現在也不是一個好的時間點,所以陸晚山只得憋着,安撫好莊西辭情緒再說。
只是……
陸晚山睨了睨莊西辭,看他翻了半天營銷號發的東西,卻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好像對于他和夏寅的事沒半分興趣。
不過這并沒有讓陸晚山放下心。
陸晚山笑了下,再一次試圖去拿莊西辭手機,“寶貝兒,咱們……”
同樣地莊西辭再次躲開陸晚山的手,聲音問不複先前的軟糯,“我還沒看完。”
“沒什麽好看的,”陸晚山盯着莊西辭的側臉,輕聲道,“你想知道,我說給你聽行麽?”
不是說陸晚山心裏有鬼,介意莊西辭知道他和夏寅有一段,陸晚山之所以不讓莊西辭繼續看,無非是網上沖浪的網民素質良莠不齊,有些人說的話壓根看不下去。
這也正是陸晚山不想讓莊西辭看微博的原因,他怕那些人說的話太難聽,以至于壞了莊西辭的好心情。
如陸晚山所想,連續幾個營銷號評論翻下來,莊西辭都不知道他花了多大勁,才忍住罵回去的沖動。
這幾年莊西辭脾氣漸好,不管營銷號怎麽說,也不至于為此情緒波動,甚至有時候還能拿出來開個玩笑。
然而現在他看着在帶節奏的營銷號,卻生出了剛出道時的情緒,忍不住想開麥對罵。
有一說一,有怨報怨。
陸晚山視線沒離開過莊西辭,此時見莊西辭臉色越來越差,還以為他是哪裏不舒服,也顧不上這還是公共場合,連忙擡手輕拍莊西辭後背。
“怎麽了?”陸晚山聲音溫柔,“是哪裏不舒服嗎?”
陸晚山本以為按照剛才的架勢,莊西辭鐵定是會不理他的,所以陸晚山都做了多問幾次的準備,卻不想他話音才落,莊西辭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我難受。”莊西辭擡眸看陸晚山,眼睛紅紅的,“心裏難受。”
陸晚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當莊西辭難受是因為他和夏寅的感情,頓頓解釋說,“我和他……”
不過陸晚山話才開了個頭,便被一串電話鈴聲打斷。來電人是魚容。
“你們還沒上飛機吧?”魚容語氣着急,“沒上的話就改簽機票,暫時別回來了。”
沒等他們提出疑問,魚容又飛快說,“現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稱有人爆料山晚陸是莊西辭身邊的工作人員,網上正熱火朝天地在讨論。”
“公司一團糟。”魚容說,“王燦那兒假我幫你請了,最近的通告也壓下去了,你就安心在津市待幾天。”
“如果不想在津市,就回家玩玩。”魚容嘆了口氣,“等熱度過去,我親自去接你。”
兩人一言不發,只是在魚容說話的同時,陸晚山解鎖他的手機,點開微博看熱搜,想了解魚容說的事。
熱搜榜往下滑,幾秒後莊西辭的名字和山晚陸并列在一起,下一秒陸晚山擡眸,和莊西辭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莊西辭私聯山晚陸#這一詞條雖然在熱搜榜尾,可熱度上升得很快。
而等陸晚山再刷新時,它已經被頂進了熱搜榜前十,後面跟着的字也從新變成了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