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
? 年假過的很快，白天走親戚，晚上和同學們聚會，初五晚上有夢就開始煩躁，她說這是上班前綜合恐懼症，因為初七要上班了，所以初六必須回到B市。雖說要上班，但想到邢然會陪自己去，又覺得很開心，而且回家這幾天每天幾乎都會被家裏親戚問到有沒有男朋友、什麽時候結婚的話題，所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終于回到自己的小窩，雖然只是租來的小小的房子，但卻是自己的天地。盡管回去前有夢把能遮蓋的地方都進行了遮蓋，但還是落了不少灰，沒辦法，B市就是這樣。于是有夢和邢然兩人動手開始收拾，收拾好已是晚上七點多。然後兩人又從行李中把家裏帶來的很多成品半成品食物拿出來做了一頓比較豐盛的晚餐。
“謝謝你幫我打掃，不然我一個人不知道打掃到什麽時候了。”
“跟我這麽客氣幹什麽。”
家裏的燈有夢選的時候都換成了暖色調的燈，此刻，屋裏是暖暖的燈光，暖氣也很足，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吃飯，這多像一個普通的兩口之家的生活。想到這，有夢忍不住笑了。
邢然問他笑什麽，她不說，結果邢然直接過來撓她癢癢，兩個人笑着扭成一團。
“回來之後還沒好好看過你。”靜下來之後，邢然抱着有夢說到。
“那天在學校不是······。”
“那天天太黑，看不清。”
每次邢然一盯着有夢看，有夢就會不自覺地低下頭。
“擡起頭來我看看麽。”
邢然越是這樣說，有夢的頭就越低的厲害。這種面對的邢然的不自信好像是骨子裏的，盡管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
“我一直都覺得，你高不可攀。”
“為什麽？你怎麽會這麽想？”邢然很詫異。
“不知道，從認識你的時候就這麽覺得。你以前學習那麽好，是好學生，和我們之間隔着那麽遠的距離。後來你上B大，而我只讀了個普通的大學。考研的時候，我努力考到B大，你卻出國了。我好像永遠都追不上你的腳步。”
“你怎麽會這麽想。而且，有夢同學，我們已經不是學生了，這種評價體系已經不适合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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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然輕輕的撫摸着有夢的頭。
有夢好像有很多話想說明她和邢然之間有巨大的差距，但思緒卻很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哎，對了，我回來給你帶了東西。”邢然說着把禮物拿給有夢。
有夢沒想到邢然這麽細心，出國還想着給她帶禮物回來。
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條項鏈。細細的鏈子，下面吊着璀璨的鑽石，雖然很小，但卻很适合有夢這樣的女生，內斂而不張揚。
有夢很感動，這是他們在一起後邢然第一次送她禮物，而且她沒想到他會想着給她帶禮物，超出預期的感動。
”謝謝你。“
”以後不準和我說謝謝。“
邢然給有夢帶上項鏈，确實很适合。素雅精致。
因為邢然出差前一天的未完成之事，所以，晚上兩人好像心照不宣，邢然沒說要走，有夢也沒問他什麽時候回。
有夢确定不疑，第一次給邢然，不管今後能不能在一起她都不遺憾。
兩個人人擁抱着在床上躺着。
慢慢的，邢然開始輕輕的吻着有夢，像是安撫。她緊緊的抱着他，作為回應。
随着邢然的吻，有夢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點燃，全身發燙。
他捧着她慢慢的吻，像是捧着自己的珍寶。她感受着他在自己肌膚上留下的每一寸痕跡。
”你這有沒有······。“在兩人都意亂情迷，他快要抵進的時候問到，随即便意識到自己問的不對，有夢這裏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有夢也意識到邢然問的是什麽。紅着臉說，”我這沒有。“
邢然想要退出，沒想到有夢卻堅持抱着他不放手。
”沒有就不用了。“有夢堅定的說到。
他看着她，眼底充滿了感動，身下猛的一動。有夢瞬間便流了眼淚，這眼淚是疼痛、是幸福，還有往日的委屈、孤單······，同時湧了出來，這一刻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原來這就是期待的第一次，如此疼痛，然而，唯有疼痛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嗎。
此刻，有夢覺得自己身心充盈。兩個人緊緊的擁抱着，撫摸着彼此發燙的身體，唇舌纏繞，身心相通，急促的喘息傳到對方的耳朵裏，像是令人心醉的甜言蜜語。
屋外是冬日的寒冷和黑暗，而屋內，卻是這樣的溫暖和明亮，有夢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就亮了。
過後，有夢躺在邢然的臂彎裏，兩人□□相擁，有夢有說不出的幸福感。
“我愛你！”這是有夢第一次開口說這三個字。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當面對邢然說出這三字。
邢然把她抱的更緊了些，手輕輕的在有夢的背上撫摸着。
願夜永不眠，願天永不亮。
☆、挑戰
? 剛過完年，上班也不是很忙，通常下午可以早走一會。邢然因為學校還沒開學，所以時間也比較自由。兩人抓緊一切機會在一起。一起吃飯、聊天、看電影、逛超市、在學校轉圈，不過就和普通的情侶一樣，但那份甜蜜，他們卻覺得好像他們比別人多一點。當然，最多的狀态還是兩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休息的時候用力擁抱、親吻。
有些事，藏在心底，想問，問不出來，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事情從來就是這樣，終有一天，就要面對，直面你一直躲避的東西。
有夢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邢然只告訴她說是個同學聚會，她一開始推脫說誰都不認識還是不去了，邢然說有夢總覺得她不了解他，不能融入他的生活，這就是個機會啊，最後有夢終于同意。
有些事情，尤其是愛情方面，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帶着天生的直覺和敏銳。
一進聚會的包間，雖然有好幾個女同學，但有夢一眼就看出了哪個是邢然以前的女朋友，後面果然證實了有夢的猜測。
從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有夢就覺得莫名的心裏悶痛，好像心窩被猛戳一棍還不能叫出聲來，但好像又不是，這種疼是一種從內往外的疼，有夢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蒙的。
只有有夢一個人是外人，邢然給大家介紹說她是自己女朋友，大家都開始開邢然的玩笑，然後友好的和有夢打着招呼，又似乎大家都知情邢然之前的戀情，知道前女友也在這裏的緣故，所以大家的玩笑開的又有些克制。
氣氛一開始有些尴尬，至少有夢這樣覺得，但很快就輕松了起來。原來這場聚會的緣由是有個同學來B市出差，然後約了幾個同學一起聚聚，得知她也在B市，于是就有了今晚這場聚會。
邢然并沒有刻意回避，大大方方和她打了招呼，一切看起來都很得體。
他們回憶着以前上學的時光，回憶一幫兄弟在一起做過的傻事，如今散落在天涯，雖然現在都很牛，有的創業成功有了自己的公司，有的在世界500強獨當一面，有的留在了高校，可是青春不再了，兄弟不在在了，那麽牛有什麽意義？他們回憶他們上過的課，那些或前衛或古板的教授，回憶他們如何應付老師的點名或者作業，回憶逃了課去打球或在宿舍看片，回憶那些年追過的姑娘或男生。
有夢聽他們天南海北的說着，看着他們杯觥交錯直到後來一幫人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有夢覺得好陌生啊，他們好陌生啊，邢然也好陌生啊，他們離自己好像那麽遠那麽遠。遠的好像他們和她應該從來不會發生交集。
他們喝了很多酒，邢然到最後看着也有點暈，她已經快要不省人事，席間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甚至還和有夢碰了一杯酒。
散的時候他們商量着看誰把她送回去，邢然說他和有夢先走了大家回去後互相發個短信，然後便走了，至于最後是誰把她送回去的有夢不得而知。
回去後有夢本來要給邢然煮醒酒湯的，結果邢然只是緊緊的抱着有夢不松手，無奈，兩個人就合衣躺着，就這樣睡了一夜。
“你醒啦，今天陽光真好。”邢然醒來的時候，有夢在床邊坐着，發着呆。
“邢然，我覺得咱們不合适。”
“不合适？為什麽？你又亂想。”邢然起身去抱有夢。
有夢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就是覺得我們之間差距很大。”
“什麽差距？不要再說你那套什麽好學生之類的理論。”
“你以前的女朋友那麽好，你們為什麽分手？”有夢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在作怪，自卑還是？從看到她的第一眼有夢就覺得自己瞬間就沒有了底氣。她很漂亮，而且看起來很明媚，她B大畢業，留學英國，創業成功，自己的公司已經初步做起來了。一切看起來和邢然都那麽般配。
“我們分手了，偶爾聯系，沒有其他關系。”好像邢然只打算解釋到這一步。
有夢當然相信邢然，他不是那種和前女友還藕斷絲連又追求有夢的那種人。但有夢深信他們之間的差距，她一直都不敢相信邢然怎麽會喜歡上她。
“我沒她長的漂亮，沒她優秀，以後可能在事業上也不會對你有所幫助。我這麽平凡普通，你怎麽會喜歡我。”
“她是她，你是你。你們沒有可比性。還有，我們每個人都是平凡普通的人。我喜歡你，自然是你身上有吸引我的東西，人不能妄自尊大，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
邢然從後面抱着她，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相處的這些天，他已經能看出有夢是個不太自信的人。
“或許等熱情過後，你就會對我失望的。”
電話鈴響了，是邢然的。邢然起身去客廳接了電話。
“是付慧慧，她說有事要跟我說。你和我一起去？”接完電話，邢然回到卧室說到。
“我不想去，你去吧。”付慧慧就是邢然的前女友，因為名字是疊字，所以即使說的是全名，但叫起來也好像那麽親熱。
“我一會就回來，你不要亂想。”
見有夢情緒穩定，邢然便走了。
兩人約在學校的咖啡館見面。
“你昨晚沒事吧。”出于禮貌，邢然先問了付慧慧昨晚的情況。
“沒事，睡一覺就沒事了。”
“你找我什麽事？”
付慧慧楞了一下，沒想到邢然會開門見山。要知道，她是專門為了見他才來B市的。
“我的公司剛剛起步，希望你能幫忙。”付慧慧說的斷斷續續，似乎有很多的不确定。
“幫忙，具體指哪方面？”
“來英國，我們一起工作。”
“我還是想留在國內，而且，現在有了有夢······。”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因為沒有必要，她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臉上，挂着明顯的失落，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即使分手，但過去的感情是無法抹殺的，所以，邢然的決定還是讓她有些難過。“過去的事情，我感覺對不起。那個時候不知道妥協，才造成我們會走到今天這樣。”付慧慧像是沉浸到了回憶裏。
“不用說對不起，你堅持是對的。也正是因為你的堅持，才讓我們更加看清自己，不是嗎？所以，真的，慧慧，你不用這樣想。”
“所以，你肯定不會答應的？”
“嗯。”
邢然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愛她，呵護她。臨畢業前一年，關于是否要回國工作或者創業，兩人開始争吵，争吵到最後他們才發現，其實問題的根本已經不是回不回國了，而是兩人或許真的并不适合彼此，以前的一切順風順水，邢然也對她過度呵護，生活中沒有大事需要他們決定，所以大家的棱角好像都沒有暴露出來。這次大吵是個契機，讓他們更加認識彼此也認清自己。她負氣分手。分手之後，邢然一度傷心難過，畢竟，從本科到博士，青春中最美好的年華他們在一起，他不能忘記他打籃球時她投過來的仰慕的目光，不能忘記剛出國時兩人的相扶相持，不能忘記他熬夜做實驗時她為他送過來的粥，那麽多點點滴滴。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邢然才覺得，或許分手是對彼此最好的祝福。他珍惜他們的感情并放在心裏，這就夠了。
“在國外，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邢然把自己抽離，是因為他知道如果再說下去的話付慧慧肯定要流淚的，雖然不會像過去那樣讓她在自己懷裏哭上一場，但他也會難受的。他現在和有夢在一起，他不會辜負她，因為他愛她。
邢然走後，有夢一個人在家呆坐着，她覺得自己心痛到無法思考，她無法像其他女孩那樣，在這種情況面前快速的分析利弊得失然後做出正确的選擇，她一味的任由自己沉淪，即使現在的狀況糟糕到會讓邢然對她産生嫌隙，她好像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窗外，是春天的氣息，陽光明媚，萬物複蘇，一切都蠢蠢欲動，而有夢卻覺得寒冷無比。
邢然回來，看到有夢蹲坐在牆角，瘦瘦小小的人，旁邊是一瓶還未喝完的紅酒。有夢不勝酒力，所以一瓶未完人已經醉了。
“你回來了。”有夢輕微的擡了下頭。
“嗯，為什麽喝酒？”邢然蹲下來。
“我想醉。”
“有夢，一切都好好的，你不必這樣。”
沉默，還是沉默。邢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因為在他看來，有夢所說的事情都根本不能構成兩人傷心難過的理由，更別說分手。
”我以前一直想問你，可總問不出口，但沒想到一切來的這麽快。她那麽漂亮，那麽優秀。你們看起來好般配啊。青春中最好的時光你們在一起，這份感情誰都不能替代吧。“有夢已經開始抽泣。
”每一段感情都是不能替代的，所以，我們的感情也不替代。過去的時間我們錯過了，所以我們現在在一起才要好好珍惜啊。“
”你喜歡我什麽？“
邢然沒有回答，是因為他覺得喜歡一個人一定要說清為什麽嗎。有夢以為邢然答不出來，所以輕輕的笑了一聲，像是自嘲。
”那你喜歡我什麽？“邢然對有夢的笑不解，反問到。
是啊，她喜歡他什麽？喜歡他學習好？還是他清秀溫暖的長相？這些難道是喜歡一個人真正的理由嗎？好像，自己喜歡他，就是喜歡，沒有非得說出來的理由。
“所以，你喜歡我沒有原因，那我喜歡你就一定要說出理由嗎？有夢，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我們當然會随着相處的時間越長而越清楚的看清對方，包括對方的缺點，但僅僅因為對方的不足就選擇分手，那天下所有的情侶都不會善終了。”
☆、最初的愛戀
? 接下來的時間，有夢克制自己不去主動聯系邢然，邢然給她打電話、發短信、微信都不回。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割裂兩人的感情，可邢然怎麽肯善罷甘休。
邢然有時間的時候會在出版社門口等有夢下班，或者在她家門口等她，但有夢看見邢然便躲了，有時候躲不過，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不說話，或者直接把邢然關在門外。
因為心情不好，有夢也不好好吃飯，有時候是心事太滿，根本覺不到餓，有時候是故意不想吃，整個人瘦了，也很憔悴，好像，只有把身體折騰不舒服，才能讓心裏不那麽難過。
邢然也明顯的很疲憊，甚至眼睛裏都有了點點的血絲，看有夢的眼神裏，有探尋，有憂傷。
有天有夢下班，看見邢然在出版社門口站着，正好旁邊有位男同事，因為關系還不錯，有夢便伸了手挎住了男同事的胳膊，這一下徹底惹怒了邢然，有夢從來沒見過邢然那個樣子。邢然上前一把拉過有夢的手，什麽話也不說，拽着有夢往回走。
到家後開了門，邢然直接把有夢抵在門後。
“林有夢，這麽蠢的舉動你是怎麽想出來的？”邢然質問道，語氣明顯很生氣。
是啊，這麽蠢的舉動是怎麽想出來的，有夢也說不清，面對邢然的質問，有些羞愧，所以把頭低到不能再低。
看到有夢的樣子，邢然心軟了，“有夢，不生氣了，好不好？也別再這樣折磨我了行嗎？”
聽到這樣的話，有夢的心也軟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別哭好不好。”邢然捧着有夢的臉，幫她擦着眼淚。
邢然的手很溫暖，感受着這樣的溫暖，有夢哭的更厲害了。
邢然不知道怎麽辦，一把抱過有夢，緊緊的抱在懷裏。
哭過之後，邢然拉着有夢坐下。有夢仍是低着頭，不敢看邢然。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她對自己沒有自信，不敢相信邢然會喜歡她以及要和她過一輩子，她怕邢然會對她失望，與其到最後因彼此失望而分手，到不住現在就打住，一輩子在心裏留着對方最好的樣子。尤其是看見付慧慧，她相信邢然不會是那種腳踏幾只船的人，但是看見他們她仍然難過的不可自抑。她覺得過去好像是一個黑洞，吸走了她所有的勇氣和力量，但她不知道，她和邢然要面對的是明天，是未來。她把自己封閉在了過去和已經發生而無法改變的事情裏，作繭自縛，傷人傷己。
“有夢，我不知道你會這麽在乎這件事情，而且會這麽傷心。你知道嗎？看你這麽傷心，我也很難過。”邢然停了一下，聲音裏有明顯的哽咽，有夢才知道邢然是真的愛自己在乎自己。“你總是不相信我怎麽會愛你，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證明我愛你，我覺得大概只有時間能證明，所以，讓我們好好在一起，我的真心，相信你會看到。”
說完邢然去吻她。有夢知道自己并不希望分手，她想和邢然在一起，每分每秒，一輩子。她就是不自信，害怕邢然有一天會不喜歡她，所以連前女友都成了假想敵。
“你真的愛我嗎？你看見她，沒有別的感覺嗎？”有夢鼓足勇氣問道。
因為剛才哭過，有夢的眼裏還閃着淚光，又因為剛才他們的親吻，有夢的臉上又泛着潮紅。看的邢然真的心神蕩漾，他想，她大概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可愛。
“傻瓜，我當然愛你。要說看到她的感受，如果我說沒有任何感覺，那肯定是假話，是騙你的，畢竟我們在一起過。”
邢然說完，有夢沒說話。他都這麽坦誠了，她還能說什麽。
“你抽煙了？”有夢問了句。顯然這句話在此時很不合時宜，所以兩人都輕輕的笑了。
“嗯，太郁悶了，所以抽了幾根，你放心，我平時不抽的。”
之後，兩人心情都放松了許多，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畢竟發生過的事不能當沒發生過。但沒過多久，邢然說他父母來B市了，因為過年回家的時候他說他有女朋友了，所以父母專門過來想見見有夢，邢然問她是否願意，如果不願意他就找個原因先應付一下。
有夢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很緊張的，但想到邢然能告訴父母便說明他的決心和信心，既然這樣，她有什麽好猶豫的，而且她媽媽還見過邢然，那是很滿意的。所以有夢答應了邢然。
第一次見面就在家裏，邢然媽媽做的飯。有夢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他們的喜好，但又不能空手而去，所以為邢然父親選了茶葉，為他媽媽選了絲巾做禮物。本來她想多準備點，但邢然說不用太麻煩，他父母不計較這些的。
邢然父親有夢是見過的，他們中學的老師，一看就是和書本打交道的，有夢覺得，邢然眼角眉梢的書卷氣是遺傳了他父親的。邢然的媽媽也很溫婉。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尊重邢然的意見。所以，對有夢也沒太多的挑剔，因為是一個地方的人，所以說起話來也都很方便。顯然看他父母的意思是見過有夢之後便想為他們辦婚事，這讓有夢安心了不少。
吃完飯，聊過天之後，邢然便送有夢回去。有夢看邢然和他父母的态度，竟覺得這些天來自己有些太作了，心裏有些內疚。
“什麽時候，帶我見你的父母啊？”到家之後，邢然試探的問有夢。
“你想什麽時候見啊。”
“不是我想什麽時候見，是你願意讓他們什麽時候見我啊。”
有夢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忍不住笑了。“很快啊。”
兩人相視一笑，一時無話。
“有夢，你知道嗎，你身上好像總保持着某種純粹，不管事做事還是做人，你不功利、不急躁，只單純想把事情做好，這樣的純粹難能可貴。而且你喜歡一切很美好的事情，比如你喜歡種花、煮咖啡、讀書，每次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總覺得溫暖、安定而又美好。學生時代的生活并沒有機會讓我們了解的更多，但從再次開始看到你，我覺得我才算重新認識你，我喜歡這種踏實而又心安的感覺。不知道，這算不算我喜歡你的原因。”邢然說這話的時候定定的看着有夢。
有夢一擡頭，便碰上邢然的目光。剛才聽這話的時候，有夢眼睛裏已經起了霧，看到邢然裏的眼神裏明顯有這些天累積的不安，便馬上露出了笑。
兩個人的關系裏，她一直是那個退縮的人，所以，她應該勇敢起來，“邢然，我愛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說完，便緊緊的抱着邢然。
邢然自然是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嗯，我們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這最初的愛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