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趙鹿失眠了,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陳曦對她說的那些話。
楊伊喜歡她嗎?
反正不可能讨厭。
但朋友之間那種喜歡, 和超乎友情那種喜歡, 意義完全不一樣。
楊伊到底屬于哪一種呢?
輾轉反側睡不着, 正發愁,驀地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 緊接着聽到有人在大聲說話。
似乎有些不對勁。
趙鹿騰地坐起來,打開燈, 打開房門, 好巧不巧看到了難得的一幕。
俞寧和咪咪在客廳裏拉拉扯扯, 看架勢像是在吵架。
俞寧摟着咪咪,皺着眉呵斥:“別鬧了, 趙鹿在睡覺。”
說話間她朝次卧方向看了過來, 兩個人目光不期然地撞上了。
趙鹿稍顯尴尬,她聽到咪咪壓抑的哭喊,忍不住問:“怎麽回事啊?”
“等會兒再跟你解釋。”俞寧強拉硬拽地将咪咪推進房間,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趙鹿有些懵, 發呆了一會兒, 她移步去洗手間。
等她慢吞吞走出來時, 看到俞寧孤零零坐在沙發上。
趙鹿又愣了愣,問她:“你在這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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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寧擡眼看了看她,無奈地嘆氣,說:“你也看到了,吵架呗, 我想先讓她冷靜冷靜。”
趙鹿萬分詫異。她只記得這倆人經常在她面前秀恩愛,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們争吵,而且咪咪還哭了。
或許不該問,可是作為室友,她又不想表現太冷淡。她走了過去,壓低聲線:“怎麽了?”
俞寧苦笑一聲,說:“今天在酒吧碰到我前女友了,她喝得有點多,我就開車把她送回去。然後咪咪不高興了,跟我鬧情緒。”
趙鹿訝然,張了張嘴,說:“光是送回家不至于鬧情緒吧?”
俞寧默了默,看了一眼主卧室的門,悠悠地說:“可能……她看到我前任親了我吧。”
“什麽?!”
俞寧又是一陣苦笑,說:“連你也誤會了,難怪她會多想。人喝多了亂來,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更沒想到咪咪會看到。跟她解釋她不聽,就一直哭,還鬧着要回自己家,我能怎麽辦?”
不了解事情經過,趙鹿不好下結論,她想了想,說:“那我覺得你還是別待在外面了,免得她多想。”
“我也心煩。”俞寧語氣有些急躁。
“……”趙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俞寧意識到自己态度有些不好,緩了緩氣,說:“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沒事,剛好我要起來上廁所。好了,我去睡了。”
“嗯。”
趙鹿不清楚俞寧那一對最後怎麽樣,她只知道自己更睡不着了。看了看時間,快一點了,再不睡明天估計沒精神上班。
正準備丢下手機,一條消息傳送過來。
微信上的消息,來自陳曦。
她居然也沒睡?
趙鹿定了定神,打開那條消息。
“是不是喜歡,你可以直接問她。別等她喜歡上了別人,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這大晚上的給她灌雞湯,是想表達什麽?
趙鹿沒有回複,看着那行文字陷入沉思。
關于前任,關于楊伊到底喜不喜歡她,這兩個問題在她腦海裏糾纏,回蕩,吵吵嚷嚷,折磨着她。她突然有些恐慌。
夏天快要結束了,但天氣依舊炎熱。
楊伊提醒她:“再不游泳,等天一涼你就沒機會了。”
她說的是很有道理,但趙鹿沒表态。
楊伊似笑非笑:“去不去啊?再不去你要長肉了。”
趙鹿咬了咬唇,拉住她的手。
“幹嘛?”
趙鹿二話不說将她兩只手放在自己腰側,竭力忍着沒喊癢,一臉認真地問:“什麽感覺?”
不管是她的行為還是她的話,楊伊都萬分費解:“什麽什麽感覺?”
“你現在摸着我的腰,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
楊伊成功破笑,說:“有啊,挺有肉感的,你最近是不是重了?”順勢還用手捏了捏。
趙鹿沒笑,她也不知道自己重沒重,繃着臉說:“我沒讓你說這個。”
“那要說什麽?”
“你……算了。”趙鹿實在問不出口,她不動聲色将楊伊的手拿開。
楊伊被她搞得暈乎乎:“你怎麽怪怪的?臉色也不太好。”
趙鹿眸光閃爍,說:“昨晚失眠了。”
“白天睡太多了?”楊伊聲音輕柔了些。
“可能吧。”趙鹿心煩意亂。楊伊越是靠近,她越是不淡定,噌地站起來,故意扯開話題,“檸檬水還有嗎?”
“在冰箱呢,想喝自己拿。”
趙鹿走去開冰箱門,吹了會兒冷氣,慢慢讓自己冷靜。她将罐子拿出來,換了副笑臉,說:“太多了我一個人喝不完,一起喝吧。”
楊伊卻問她:“不想去游泳了?”
趙鹿含含糊糊地說:“有點累。”
楊伊聳了聳肩,說:“好吧,那就不去了。我去拿杯子。”
兩個杯子裏注滿了檸檬水,酸味撲鼻而來。楊伊聞了聞味道,說:“再不喝要壞掉了。”
趙鹿喝了一大口,酸得她狠狠打了個激靈,趕緊按住楊伊的手:“你別喝了,酸得要死,給我吧。”
不等楊伊回應,把她那杯從手裏搶了過來,一飲而盡。
楊伊看着她被酸到五官變形,擔心地說:“可能是壞了,知道酸你還喝,是不是傻。”
趙鹿搖頭不語,默默地又把自己那杯給喝完了。胃裏嘴裏全是酸味,她吐了吐舌頭,久久說不出話。
楊伊皺眉,抱起罐子,走進廚房。
趙鹿拿着空杯子跟過來時,就看到她把剩下的東西全倒了,不禁目瞪口呆:“沒壞,你這樣倒了多浪費啊。”
楊伊不以為意,說:“下次還是給你做新鮮的吧,放久了怕吃壞肚子。”
趙鹿見她打開水龍頭,走過去拿空杯子接水。
“給我。”楊伊一并拿了過去,低着頭清洗。
從這個角度,趙鹿看到她微彎的脖頸,皮膚很白,近距離甚至能看到上面淡青色的血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太多酸的原因,趙鹿嘴裏拼命分泌唾液。随着身體漸漸燥熱,她發現自己不太對勁,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接水。
“別搗亂。”楊伊試圖撥開她的手。
趙鹿嘟囔了一句:“熱。”
楊伊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熱就出去吹空調。”
趙鹿把手收回,腳步未動,直勾勾盯着她側臉,遲疑:“問你個問題。”
“什麽問題?”楊伊頭也不擡。
趙鹿舔了舔唇,說:“錢小姐嫁去新加坡,你會想她嗎?”
突兀的問題,空氣突然靜止。
楊伊手勢一頓。
趙鹿看到她眼睫毛抖了抖,自己心尖兒也跟着抖了抖,屏住呼吸。
楊伊關掉水龍頭,甩了甩罐子和杯子裏的水,聲音無起伏:“偶爾會吧。”
“那……想她的時候,你會找她嗎?”
“不會。”這一次楊伊沒有丁點兒猶豫。
趙鹿心裏竟有些慶幸,卻不敢松氣,又問:“為什麽不找?”
楊伊直視着她,淡淡的目光,淡淡的聲音:“為什麽要找?”
趙鹿被噎了一下,她感覺此刻的楊伊有些陌生,她想退縮,另一個自己卻蠢蠢欲動。
她深呼吸,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說:“你們關系這麽好,難道不應該聯系了嗎?難道……你們之間也有什麽誤會?”
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她就想問,一直沒機會,也一直沒勇氣。也許喝點酸的也能壯膽?
楊伊沉默了,也可能是在思考。她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她。
僵持了幾秒鐘後,倒是趙鹿被她看得渾身不自然,卻又不想挪開,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良久,楊伊自顧自輕笑出聲,說:“是啊,有誤會。不然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說不聯系就不聯系。”
趙鹿心裏咯噔一下,幾乎是迫不及待:“什麽誤會?她……難道也傷害了你?”
“算是吧。”楊伊口吻淡淡,似乎不願多談。
得到如此模棱兩可的答案,趙鹿心裏五味雜陳。
但轉念一想,誰還沒有個秘密?關于她和陳曦之間的事,不也是到現在也沒有坦白嗎?
今天的問題有點多了,隐隐超出了底線,趙鹿不敢再問。
楊伊也沒打算跟她進一步解釋,這又讓她不安起來。
在各種各樣的矛盾掙紮着,趙鹿慫了,她別開目光,說:“我去上個廁所。”
隔壁洗手間。
趙鹿把自己鎖在裏面,看着鏡子裏慌亂無措的一張臉,突然有點鄙視自己。
她承認,今天之所以會問這麽問題,的确是受了陳曦那些話的影響,她想急于求證一些東西。
可是心裏想是一回事,要真正問出口,她發現這實在是太困難了。
陳曦說她一點沒變,錯了。
十年前,她認不清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胖成那樣都敢跟人表白,活該被人拒絕。
但也因為那一次陳曦的決絕,讓她往後變得越來越畏首畏尾。
也許也跟年紀有關,年紀越大,顧慮的東西越多。如果再年輕幾年,她也許還有當初那股沖勁,沒皮沒臉地跑過去,坦坦蕩蕩地對楊伊說:“我喜歡你。”
可是現在,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
一廂情願沒有好結果,她體會過,不想悲劇再重演。
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卻沒有了敢于冒險的勇氣,她覺得這是個悲哀。
可是怎麽辦呢?
陳曦說楊伊喜歡她,難道真的是旁觀者清?還是看花了眼?
她開始回憶跟楊伊在一起相處時的每一個細節。
她們似乎很和諧,沒有過争執,每一天都覺得很快樂。楊伊并不排斥她的肢體接觸,甚至摸手,摸臉,摸腰,摸背,每一個動作都很自然。
就是因為太自然,趙鹿心裏沒底。
剛才她有意試探楊伊,楊伊的反應一如往常,輕松地跟她開着玩笑話。
太正常,反而就不正常了。
楊伊對她身體沒有任何沖動,怎麽能說是喜歡她?
趙鹿在裏面一蹲就是幾分鐘,期間楊伊也沒來喊她。腿麻了,她起來跺了跺腳,重整心情走了出去。
楊伊不在客廳,隔壁廚房傳來“篤篤篤”切菜的聲音。趙鹿好奇,挪步過去。
聽到腳步聲,楊伊擡眼看她,問:“我想做個涼拌西紅柿,你要吃嗎?”
她口吻自然,神色如常,與之前提到錢梓妤時判若兩人。
趙鹿有些茫然,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沒忍住,走了進去。見她把切好的西紅柿薄片碼在盤子裏,随口問:“這個怎麽弄?”
“切片,再撒點白糖,腌一下就可以吃了。”
趙鹿面容一僵,說:“你知道我不怎麽吃甜的,尤其是晚上。”
楊伊啞然失笑,頓了頓,說:“我差點忘了。”
“沒事,你自己吃吧。”
“那你就吃不加糖的好了,不過西紅柿放的時間有些長,水分可能沒那麽多。”楊伊繼續把剩下的切完,手起刀落,撿起一片遞到她嘴邊。
這不經意的舉動,放在平時再正常不過。但這一刻,趙鹿心裏有些矛盾,怔然地看着她。
楊伊挑了挑眉:“生的不喜歡吃?”
趙鹿回神,對上她含笑的雙眼,不自覺地也跟着笑了,張嘴把東西吃下。
楊伊已經低下頭,準備重新拿個幹淨的盤子把切好的西紅柿分半。趙鹿叫住了她:“別這麽麻煩了,一起吧。”
楊伊詫異:“你也要吃甜的?”
趙鹿笑嘻嘻地說:“我沒吃過,想嘗嘗。”
……
趙鹿很久沒有跟何芸聯系了,一聯系就是想跟她吐苦水,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于是,她換了個相對有愛的說辭:“姐啊,最近忙什麽呢?”
電話那頭,何芸嗤笑一聲,一針見血地說:“又有心事了吧?”
“……”趙鹿幹脆連裝都不用裝了,“你是學了讀心術吧?”
何芸不理會她的調侃,說:“別人我不敢保證,但對你,你一張嘴我就能看到你肚子裏的蛔蟲了。”
“……”
言歸正傳,何芸正色道:“心煩就來喝幾杯,我陪你。”
第二天,趙鹿去了炫音酒吧。
她躺在何芸的大床上,心不在焉地看她化妝。
何芸打破沉默:“有話直說,跟我還藏着掖着。”
趙鹿爬起來,清了清嗓子,說:“是關于楊伊。”
何芸眯着眼睛在塗睫毛膏,懶懶地說:“還沒搞定?”
趙鹿唉聲嘆氣:“搞不定。”
何芸轉過身來看她:“表白失敗了?”
趙鹿有些喪:“還沒到表白呢,我……不确定她對我到底是什麽态度,我害怕再失敗。”
睫毛膏只刷了一半,何芸手裏把玩着刷子,思索片刻,說:“想要知道一個人對你有沒有好感……很簡單啊,患難見真情,如果你出了事,看她對你的态度就知道了。”
趙鹿搖頭:“行不通。”
“怎麽行不通?”
“男女之間這招還行,關鍵我們兩個都是女的,關系還挺好,我出事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何芸攤攤手:“那我就沒轍了,我又不是拉拉,不懂你們的世界。要不你去問問俞寧?她跟她女朋友都在下面,我幫你叫上來。”
“別別別。”趙鹿及時叫住她,怏怏的,“我自己來吧。”
在沒有搞懂楊伊的态度之前,她不想到處聲張。
何芸替她着急:“那你現在怎麽辦?”
“不知道。”
何芸嘆了聲氣,摸摸她的頭:“可憐的孩子。”
“……”趙鹿将她的手拿開,“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再等會兒,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何芸抓着她的手不松開,說:“我也要出門,順路。”
于是趙鹿坐了她的車回來。她們在小區門口分別。
今晚天氣真好,小風吹着,還有月光,可惜楊伊在加班。
想到這,趙鹿掏出手機,決定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就在這時,她聽到一陣“咯咯”的笑聲從前面傳來。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趙鹿猛地擡起頭,借着月光,看清了前方不遠處的兩抹倩影。
楊伊和陳曦,中間還夾着一只泰迪。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她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汪汪汪——”泰迪警覺起來,沖她一通亂叫。
狗一叫,談話中的兩人不約而同看了過來,俱是一愣。
陳曦微笑着說:“她回來了。”
楊伊審視她的臉,問:“你喝酒了?”
“嗯。”趙鹿有些疲憊地應着。等待何芸化妝的間歇,她實在無聊,加上心煩,就跟何芸要了一罐啤酒。
楊伊見她雙目有些失焦,碰了碰她:“沒喝多吧?”
趙鹿搖了搖頭,反問她:“你下班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以為你還在酒吧。”
趙鹿不說話了。
陳曦夾在中間成了擺設,她插.進來:“你們聊,我繼續遛狗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一刻也沒耽擱。
剩下的兩個人面面相觑。
“回去吧。”
趙鹿垂眸,小聲說:“回去你跟我又不住一個屋。”
“嘀咕什麽?”
“沒什麽。”
楊伊湊近些看她的臉,柔聲:“我以為你是有事找何芸,不知道你是去找她喝酒的,心情不好嗎?”
大晚上實在是太喪了,趙鹿不想把這種惱人的情緒傳給她,長嘆一聲,說:“沒有,就是有點累。走吧。”
各回各處。
趙鹿又失眠了。
上班的時候,周揚看她一直打哈欠,直截了當地說:“你這兩天不太對勁。”
被老板逮了個正着,趙鹿微赧,說:“就是沒睡好。”
周揚目不轉睛看着她:“不對,何芸說你有心事。”
趙鹿心裏一突:“她、她跟你說什麽了?”
“什麽也沒說,就說你有心事,讓我多關心你。”
趙鹿長舒了一口氣,她笑了笑:“沒什麽啦,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煩心的。”
周揚當她是身體不舒服,說:“那就給你放假,回去休息吧。”
趙鹿哭笑不得:“我真沒事,哎呀,你一個老板能不能鐵面無私一點!”
聊了幾句,周揚發現她心情變好,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快到飯點時,趙鹿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一看,怔住。
楊伊問她:“你有沒有陳曦的微信?”
趙鹿心裏狐疑,楊伊要陳曦微信做什麽?
沒來得及深想,她把陳曦的微信推了過去。
愣怔間,有人推門而入,徑直走到前臺。
趙鹿一看那人身上的工服,認出的清洗公司的人要來拿換洗的床單被褥,說:“等一下啊,我讓他們現在扛下來。”
她手機切換出來給張喬打電話。
沒一會兒,張喬他們扛着打包好的東西下來了,只放在大廳,清潔公司的人負責把東西扛上車。
門口石墩上有兩株發財樹,清潔公司的人動作魯莽,一不小心将發財樹撞倒,“哐當”一聲,瓷器碎了一地。那人還不自知。
趙鹿不滿地皺了皺眉,急急忙忙趕過去收拾。
不料前面扛東西的工作人員突然退後一步,趙鹿不防,被那人狠狠一撞,裸露的膝蓋直接跪倒。
“啊——”
作者有話要說: 哎,你們看得開心,我于心不忍。
感謝,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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