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然有個莫名其妙的人跑來與他說杉木行蹤,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問題。可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感情上,他從別人口中得知杉木行蹤,而不是杉木親口告之,就已經很讓他堵心了。再加上,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叫他快去看看,不然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在這種情況下,寧安最終決定奔向三號教學樓一探究竟。
自從寧安與杉木關系公開,有很多芙蘭小姐粉到藥劑師班找他麻煩。所以,寧安首先猜測的是,這會不會是那些腦殘給自己下的套?
但在這一路上,他始終聯系不上杉木,心裏那個聲音反複催促他再快點,杉木很可能真的出事了。這一刻,他對杉木的擔心遠勝過嫉妒。
他沖上三號教學樓天臺,卻沒見半個人影。知道自己被騙,他也高興不起來,他的心反而更加慌亂,總覺得會有更壞的事要發生。
他在天臺上來回轉了兩圈,還是沒發現任何人,便駐足在一處觀景臺前,向下俯瞰校園,希望能找到其他蛛絲馬跡。而這時,他眼角餘光正好看到旁邊四號教學樓,某間教室的窗簾動了動。他轉頭再定睛去看,那窗簾又動了動,從後面探出芙蘭小姐半張臉。她正面朝寧安,勾唇而笑。
寧安心中一緊,馬上轉身沖下天臺,轉向去了四號教學樓。四號教學樓有很多教授實驗室,寧安在一層提示牌看了一眼,發現芙蘭所在樓層,正是巴赫教授的實驗室。杉木曾是巴赫教授學生,經常與這位教授有合作研究,聽說芙蘭小姐也是師承巴赫教授的,所以,他們同處一間實驗室也并不奇怪。
安寧緩下腳步,深呼吸,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好去面對故意向自己挑釁的芙蘭小姐。
他來到巴赫教授實驗室門前,擡手剛想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重物倒地聲音,随後實驗室大門被大力拉開,一股甜膩的O發-情味道撲面而來。下一秒,杉木歪斜着身體沖出,一下子撲抱着他,實驗室裏傳來芙蘭的尖叫:“杉木史達克!你竟敢推開我!你還是不是A,你等着,我要把你欺負我的事告訴我父親。”
“走,快點,離開,我過敏了。”杉木呼吸又急又短,好像根本喘不上氣,他靠寧安支撐着身體,努力保持大腦清醒。
寧安應聲,拖着他往外走,在樓下正好碰到運動回來的波頓,“他這是怎麽了,要去醫務室麽?”波頓馬上過來扶人,卻被杉木一巴掌拍開了。
“我,對信息,素,過敏,需要隔離,和純氧,氣。”杉木将頭整個埋在寧安脖子裏,大口大口呼吸着他的清爽味道。
事情緊急,波頓也顧不得杉木有失禮的地方,馬上撥通醫務室急救通訊。援救人員趕過來,想将杉木與寧安分開,方便将他放進純氧倉裏,可杉木死活都不要松手,一直摟着寧安的腰不放。“別碰他,只有他的信息素,才能讓我,緩解過敏症。”
杉木身份特殊,情況也特殊,援救人員只好妥協,連同寧安一起裝進純氧倉裏。純氧倉狹窄,雖說寧安還沒長開,身高也有1.7米,體重55公斤以上,就算是特殊原因,讓他與A大庭廣衆之下躺在一起,還被一衆人擡着,真真讓他臉熱啊。
杉木博士在校出了事,某位校級領導馬上趕過來,與援救人員了解到具體情況後,還通知了杉木的家屬。至于杉木博士突然過敏的原因,只能等他病情穩定後再查。
純氧倉裏,寧安一下下撫摸杉木後背,“你有沒有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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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木趴在寧安身上,大腦袋在他頸間蹭了蹭,悶悶道:“好多了,幸虧有你在。”
寧安聽他說話沒那麽艱難了,忍不住想詢問他之前怎麽和芙蘭在一起。杉木冷哼一聲,告訴寧安,這一切都是芙蘭與巴赫教授的算計。
“巴赫教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為何要算計自己學生呢?
“今年,我的私人實驗室與巴赫教授團隊,共同研發生命修複項目。主要研發多種微量元素與脫氧核糖核酸的電離基質液,這種基質液可以快速修複人體受損細胞。我上次受傷,就是泡在那裏面恢複的。此項研究在醫學界具有突破性意義,可以算是一個裏程碑,再經過幾次臨床實驗,便可投放到市場上。”杉木嘆氣:“名利動人心。此項研究以我為主導,如果我在産品投放市場這段時間出了事,便不能接受媒體采訪,雖在研究成果上還是會屬上我的姓名,但大衆看到的人只有我的合作者。”
寧安:“……我以為所有教授只會專職搞研發,或教書育人呢。”
杉木輕笑出聲,吻了吻他鎖骨。
那微涼的唇,落下的地方,仿佛被火燎過一樣,寧安身體輕輕顫抖,“你……你別這樣。”
“哪樣?”杉木又笑了,得寸進尺地含住寧安耳垂,啞着聲音笑問:“是這樣麽?”
“你,別。”寧安推半天沒推動杉木,有點洩氣又有點賭氣道:“你還沒說芙蘭是怎麽回事!”
杉木擡起頭,看向寧安的眼睛,沒頭沒腦來了句:“怎麽辦,青澀的寧安好可愛啊,我都不舍得讓你醒過來了。”
“啊?”什麽叫讓我醒過來?
杉木笑着摸了摸他的臉,回答他上個問題:“芙蘭從小被嬌生慣養,愛炫耀,愛攀比,她容不下別人比她強。她接近我無非是想打擊你,我與她雖從小認識,可至今說過的話還沒超過十句呢。”杉木見寧安全神貫注看着自己,忍不住低頭又去親吻他,在他耳邊喃喃道:“我只喜歡你,也只愛你。”
篤篤篤,有人在敲純氧倉的玻璃門。倉門打開,寧安坐起看向一臉橫肉的中年大叔,和他身邊裹得極嚴實的芙蘭小姐。
中年大叔輕蔑看了寧安一眼,繼而瞪向還躺在倉底的杉木,“杉木史達克,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麽?”
杉木握住寧安的手,似笑非笑看向兩人,譏笑道:“懷特議員說笑了,我一病人能對你女兒做什麽?”
懷特議員眯起眼睛,手指點了點寧安,又道:“你碰了我女兒還不算,還在公共場合摟着另一個O不放。杉木史達克,你的教養呢?你作為A的責任呢?”
“我的教養與責任,當然都給了我的未婚妻啊!”
“既然你有了未婚妻,為何還與我女兒糾纏?”随着懷特議員話音落下,他身後的芙蘭開始嘤嘤嘤哭泣起來。
醫務室面積不大,此時裏面除了懷特父女,波頓與校領導,還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在場大多數人看到O哭,瞬間心生同情,更有性格火爆的A,開始指責杉木品行不端,妄為人師。
寧安氣不過,拍着純氧倉從裏面站起來,指着那群胡言亂語的A,叫他們閉嘴。“你們這些無腦的A,杉木他對絕大多數人的信息素過敏,怎麽可能去碰一個能要他命的O女人!”他氣鼓鼓瞪了眼芙蘭,才看向懷特:“某些人抱了什麽目的,非把自己搞到發-情,咱們就甭說了,省的丢人。懷特先生,您口口聲聲說我未婚夫糾纏您的女兒,讓我未婚夫負起A責任,是一心想把您女兒嫁給我未婚夫是麽?”
當然不是,懷特議員是想以此為借口,在杉木這裏讨到好處。可眼前這小O,牙尖嘴利的,不僅暗諷了他女兒用發-情來吸引A,還有意無意指出他這個父親替女兒強行逼婚。
不過,呵呵,這小O給出的原因,可比他真實目的,更能博取別人同情。懷特議員半眯起眼睛,擺出好父親姿态,點頭:“是啊,雖說芙蘭做的有些不妥,可她也是出于喜歡。我女兒馬上就要畢業了,她只是想向自己喜歡的人表個白,讓自己沒有遺憾。我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對,O本就稀少,他們有權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熱情勇敢的O,比那些膽小懦弱的,更受大家追捧。看熱鬧的無腦A們,心中天平又偏了,更有人小聲嘀咕,說沒想到懷特議員是個女兒控,這麽有愛的父親,到他選舉時定要選他一票。
杉木被氣得從純氧倉裏坐起,卻被眼疾手快的寧安給推了回去,只聽寧安接着說道:“懷特先生,您這是真的愛女兒,還是在做秀啊?都說杉木對絕大多數人的信息素過敏,一聞到你女兒的味兒,就喘不上來氣,您還想将女兒嫁給他啊?守活寡嘛?要是我父親,早巴不得讓我離他遠遠的了。O選丈夫,難道身份地位會比身體健康更重要?”
杉木馬上伸手摟住寧安腰身,裝可憐道:“寧安,我身體挺健康的,別不要我啊,我對他們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