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賺錢
青王聽後瞪大了眼睛,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睿王,看了瞬之後,臉上露出來笑容。心想,不愧是小叔!他早就看這個二皇子不順眼了,還以為小叔能忍,沒想到小叔竟會如此。
見靜王欲開口,青王連忙扯了他下,靜王狹長的眼微微眯了眯,裏面泛起來絲怒氣。
青王也不懼,瞪了他眼。
接着,就聽睿王本正經地解釋了起來:“這珠子原本很便宜。若殿下兩個月前前來,大概兩銀子顆。只是,最近有富貴人家喜歡上了這珠子,全部買走了。如今市面上已經沒有了。”
睿王說是是實話,不過,隐瞞了部分事實。比如,收珠子的人是他。
青王以為睿王在說謊,心想着,會兒趕緊派人把京城所有的齊南彩色珠全部買走才是。到時候再狠狠賺上筆,當真是劃算。
所以,他連忙擋在了靜王身前,笑着說道:“小叔說得極是。這珠子每年産量極少,約摸千餘顆左右。如今已到十月份,今年的份額早就賣完了。”
齊南彩色玉珠産量少也是真的,這東西産量極少,非常稀有。然而,大齊人比較喜歡素色,因此,這珠子雖然稀少,但卻并不珍貴。就連它的産地,人們也只是拿着這珠子玩兒罷了,并沒有當成種營生。
二皇子眼神非常熱切:“銀子不是問題,望王爺為我尋些過來。”
睿王想了想,說:“嗯,二皇子放心,本王定會仔細給你找找。若是找不到,明年旦有了珠子,本王便會送去流雲。”
畢竟,京郊附近的都被他收過來了,而每年玉珠産量少,不知別處有沒有。若是有的話,勢必要耗費人力物力去尋找。價格上自然就上去了。
不過,若是齊南的玉珠能被流雲國的喜歡,這東西說不定能成為當地百姓的項重要收入。
這便是他剛剛提高價格的兩個原因。
至于把送出去的玉珠再要回來?睿王從沒想過這點。既然是小姑娘喜歡的東西,他怎會奪人所愛。
“多謝王爺。”
說完這事兒,雙方氣氛明顯和諧了很多,繼續逛起來皇宮。
兩位王爺都如此說了,大齊的官員自然不會扯後腿。這彩色玉珠雖然在他們大齊不值錢,但若是能高價賣給別國,也是為他們大雲創收,是喜事件不是。
所以,底下的官員開始跟流雲的使臣吹噓這珠子有多好。
靜王有心說些什麽,然而,所有人都不配合他,他此刻再說,就顯得不合時宜了。
等流雲的使臣離開皇宮去了下榻的地方後,二皇子立馬讓人去找珠子。不僅他,靜王也派人去尋了。
二皇子是因為真的喜歡珠子。靜王則是想要私底下去讨好二皇子。
結果,真被睿王說了,滿京城的确顆都沒有找到。
睿王把珠子都買走了,自然知道京城沒有。等二皇子的人沒買到之後,睿王讓鴻胪寺放出去消息,二十兩顆收購沒用過的玉珠。
這消息出,很多人都心動。然而,那玉珠不值錢,即便家裏有,也都是用過的。所以幾天過去,收到的珠子不到十顆。
與此同時,祁雲菲也終于得到了消息。
為了安全起見,她自己沒去,而是讓鋪子裏的周掌櫃去的。
花了不到百兩銀子買的珠子,轉眼間就賺了二千多兩,祁雲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記得前世時,這珠子在這會兒只值五兩,過了兩年才漲到了十兩。沒想到今生突然下子漲到了二十兩,當真是讓人意外。
雖不知是何原因,但,這銀票畢竟是鴻胪寺給的,甚是可靠,所以,也就沒再多想。
前後兩世,她還是第次見這麽多錢,距離父親的六千兩賭債眨眼間就只剩下三千多兩了。不過,玉珠的确難得,所以,在賺了這麽筆之後,祁雲菲覺得自己還是要找找別的法子賺錢才是。
另邊,睿王看着面前的百多顆珠子,啞然失笑。
沒想到,他千方百計為小姑娘尋來的珠子,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他的手。不過,小姑娘也真是聰明,知道趁着玉珠值錢趕緊賣掉。
過了幾日,睿王見二皇子對玉珠越發渴求,便拿出來這百多顆。看着二皇子眼的驚喜,睿王解釋:“這是本王這十日讓人去大齊各地買回來的珠子,共就這麽多了。”
至于錢財的事情,提也未提。
二皇子甚是歡喜,兩眼泛光。他最喜歡這種彩色的、顏色絢麗的東西,跟他的衣裳極配。不僅他喜歡,他們流雲國的人也都喜歡。
他這幾日打聽過了,這種珠子産量的确低。當然了,他也打聽到這珠子之前不值錢。不過,對于財大氣粗的流雲國,根本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年産量千,也就兩萬兩銀子。
他甚至把價格低這件事情當成大齊國的人假清高,沒眼光。要知道,這麽多珠子若是拿回去,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到時候,他能拿着這些珠子換更多的好東西。
想到這裏,二皇子讓人把把鑲滿彩色寶石的華麗的弓送給了睿王。
睿王看着面前這小小的弓,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微微動了下。這弓如此輕又如此小,看就是給姑娘家用的。送給他,合适嗎?
況且,寶石鑲嵌在弓箭上?弓箭是拿來用的,弄那麽多寶石做什麽。
華而不實。
幾番推遲過後,見二皇子執意要送,睿王也只好收下了這份謝禮。
回府的路上,睿王心想,他為小姑娘收了這麽多的珠子,沒想到不僅沒賠錢,竟然還賺了。畢竟,在大齊,這顆寶石就要頂那些珠子的價格了。
這事兒,也着實有意思。
他倒是因她賺了筆,欠她的債又多了些。
聽說二皇子給了睿王把貴重的弓箭,靜王臉色陰沉得很。明明由他負責接待二皇子,鴻胪寺也是聽命與他。可鴻胪寺找到珠子之後根本就沒通知他,直接去找了睿王。而最終流雲國的二皇子也沒過來謝他,去讨好了睿王。
他就不明白了,睿王除了會打仗,還會什麽?
可不管是大齊的人,還是流雲的人,個個都對他又怕又敬。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父皇,将來,這位置不是他就是青王來做,輪得到他睿王嗎?
正想着呢,外面傳來個聲音:“王爺,王妃說晚膳時辰到了,請您去正院用膳。”
靜王陰着臉道:“滾!”
婢女哆嗦了下,連忙垂着頭快步走掉了。他們家王爺喜怒陰晴不定,雖然她是王妃身邊的人,但,若是王爺執意要懲罰,王妃也不敢多說什麽。
眨眼就到了十月旬,流雲國的使者已經離開了,可祁雲菲想了仍舊沒能再想出來賺錢的好法子。而祁三爺那邊也沒什麽動靜,沒聽說承恩侯府逼他還錢,也沒聽說李氏要賣柔姨娘。
這日,又到了去正院請安的日子。
祁雲菲在衣櫃裏找了找,找到了件不太紮眼的鵝黃色的小襖。
前世,在三姐被父親嫁出去之後,她跟姨娘便陷入了恐慌之,生怕父親不高興,把她也賣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她們二人便商議了番,最終決定去讨好老夫人。
為了讨好老夫人,她沒少穿鮮亮的衣裳,也沒少往前面湊。
可最終呢,她被送去靜王府的事情便是老夫人和大房做的主。而且,她也沒少被祁雲昕祁雲嫣使喚。現如今,她已經不指望這個國公府能幫她什麽了,所以,做事盡量低調些,不被任何人注意,安安穩穩度過這幾個人。
雖然小襖顏色淡,但祁雲菲皮膚白皙,在這種顏色的映襯下,臉色又白嫩了幾分。
穿好衣裳之後,祁雲菲既沒有描眉也沒有塗胭脂,素着張臉,跟在李氏身後去了正院。
老夫人屋裏炭火充足,着實比別處暖和了不少,掀開門簾,便感覺到股熱氣迎面襲來。屋內,二房的人已經到了,正跟老夫人說着話,老夫人被二姑娘祁雲嫣逗得笑得前仰後合。
即便她們三房的人進去了,也沒能影響到衆人的談話。衆人不過是瞥了她們娘倆眼,便又繼續聊了起來。對于這樣的情形,祁雲菲非常開心,跟上次樣,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默默坐在了那裏。
李氏與她不同,見衆人聊得開心,便使勁兒湊過去,也不管旁人理不理她,不停地找着話說。
“二嫂說得極是。”
“啊?真的嗎?”
“天吶,我竟然不知道。”
……
終于,二夫人張氏搭理了李氏,不過,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流露出來鄙夷。
祁雲菲雖然離得遠,但也看出來了。只是,看着李氏臉求知的模樣,就是不知她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了。
張氏順着剛剛的話題說道:“可不是麽,說是讓內務府的人準備皮子呢,等月底聖上的五十壽辰穿。不過,咱們這都多少年不興這東西了,可見小地方來的當真是不懂咱們京城時興的東西。”
見張氏終于搭理她了,李氏點頭,說:“可不是麽,我記得幾年前咱們還穿,這幾年哪還有人穿那東西,如今都流行帶毛邊兒的。”
正說着呢,大房的人也進來了。
今日祁雲昕穿了件大紅色的披風,領邊有圈白色的狐裘。
祁雲昕本就長得好看,這般映襯下,顯得臉白嫩可愛了些,少了些平日裏的端莊,甚是嬌嫩可人。
在羅氏和祁雲昕母女跟老夫人請安之後,李氏笑着稱贊:“咱們京城如今最流行的不就是大姑娘這身打扮麽。大姑娘這般穿可真好看,京城裏再也沒有比你更俏麗的姑娘了。”
祁雲昕雖然瞧不上李氏,不過,她也喜歡聽別人的贊賞。所以,聽着李氏的誇贊,臉上露出來微笑。接着,又在屋內逡巡了圈兒,看到了龜縮在角落裏的祁雲菲,見她不過是穿了件鵝黃色的小襖,臉上露出來滿意的神色。
她自然是整個府,乃至整個京城最好看的姑娘。無奈有人眼瞎,竟然把她跟三房那個庶女比。從前,這庶女也很是不懂事,時常跟她穿樣的衣裳。好在如今這庶女不知怎麽改了,越發的小氣上不得臺面。
正想着呢,只聽祁雲嫣道:“我記得四妹妹之前是不是也做了件這樣的衣裳?今日怎麽沒穿呀?”
祁雲菲正想着事情呢,乍聽祁雲嫣的話,吓了跳,連忙擡起頭來看向了衆人。看着祁雲昕眼裏的狠厲,想到前世的些事情,連忙說道:“沒,沒有,二姐姐記錯了。妹妹身量不如大姐姐高,又不如大姐姐好看,壓不住大紅色的衣裳。而且,妹妹命賤,穿狐裘起疹子。”
前世,冬日,有次請安時,她的确跟祁雲昕撞衫了,約摸就是這個時候。但是,她那件衣裳哪裏能跟祁雲昕的比,祁雲昕的披風比她貴十倍不止。
來請安時,衆人雖然都在誇祁雲昕的衣裳好看,但好多丫鬟私底下卻說她穿得好看。
這些話自然是傳到了祁雲昕的耳。
接着,沒過幾日,她再穿那大紅色的披風時,脖子裏就起了疹子。又過了幾日,她那衣裳就不知被誰劃爛了。
如今她有了逃跑的意圖,自然不會再多生事端,切都以低調為主。
李氏自是知道祁雲菲有哪些衣裳,也知道她做了件跟祁雲昕差不多的衣裳。不過,這個家是大房在掌管,她自是不會做惹大房不高興的事情。所以,即便是看不上這個庶女,她也沒給自己找麻煩。
對于祁雲菲的回答,李氏頗為滿意。
不僅李氏滿意,祁雲昕也非常滿意。聽後,她微擡下巴,看了祁雲嫣眼。
祁雲嫣瞪了祁雲菲眼,說道:“許是妹妹記錯了。”
祁雲嫣從來沒把祁雲菲放在心上,整個國公府,祁雲昕才是她的對手。大家同為嫡出,圈子都差不多。如今,又都到了适婚的年紀。
她之所以會如此說祁雲菲,自是因為她心清楚,祁雲昕對自己的相貌非常滿意,同樣地,也清楚祁雲昕不喜歡比她貌美的祁雲菲。
其實,要她說,祁雲菲不過是個庶女罷了,有什麽好在意的?難不成個庶女還能比他們嫁得更好不成?即便是她們挑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會看上祁雲菲。
當然了,當個妾還是夠格的。
二夫人張氏看了看女兒,接過去話頭,說:“剛剛我們就在說如今京城流行什麽樣的衣裳,可不正是大姑娘這種嗎?”
聽到這話,衆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祁雲昕的身上,接着,又說起來宮裏的某個嫔妃要皮子的事情。
祁雲菲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漸漸從衆人的話題想起來件往事。
衆人的确說得不假,那嬈貴人在皇上壽辰宴上穿着皮子和棉襖做成的衣裳跳了支舞。那舞驚豔了衆人,嬈貴人從貴人被封為了嫔。
而因為嬈貴人的那身打扮,京城的皮子眨眼就賣光了。
當商人再去北邊進貨時,才發現北邊下了大雪,路早就不通了。等到新批的皮子過來,已經是來年開春了。那時,天熱了起來,皮子也就穿不住了。
想到如今不過是十月旬,往北邊去來回用不了個月的時間,去的快了,興許遇不到那場大雪。
祁雲菲的眼睛下子亮了起來。
她終于想到賺錢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