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道歉方法
不過東京的路線真是繁忙,尤其是下了雨視線不好的時候常發生事故。現在她所坐的車就被擠在了公路中間,前不能前退不能退。
看看手機,已經四點二十了。忙問司機可能要多久才能通行,司機下去瞧了一眼道:“事故很大,大概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那豈不是白來了?月白只有付了錢下了車,反正武道館離着也不遠了,用跑的應該來的及。
她将樂譜放在了衣服裏然後向着旁邊的人行路上跑,還好雨不大再挑些擋着雨的地方跑倒是沒淋的那麽濕。
眼見着前面就是武道館了,那些買了票要進去的客人擠滿了門口,在雨中形成了一道傘的長龍。
一看時間四點五十二,還來的及。她連忙跑到門口,好不容易擠進去還沒有來得及和管理員講她是來送東西的,就聽着有一個比她還胖的女人道:“擠什麽擠,後面排隊去,這麽不講規矩龍一大人連看也不會看你一眼的。”她嘴動手就動,月白被她大力一推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腳好痛,她嘶了一聲勉強向起爬。
一只手遞了過來,這是要扶她吧!還是好人多,說了聲‘謝謝’她将手搭在那只大手上站了起來。
可奇怪的是對方卻怔在了那裏,幾乎是一動不動。
月白見他穿着休閑服,頭上的帽子壓得很低。不過她仍瞧出這個人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臉上竟然還畫了淡妝,難道是哪個将要上臺的明星?
不過見他還發着呆自己又趕時間,便道:“多謝你,不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她注意到旁邊就是地下停車廠,或許可以從那邊進去。
而這時後面為那男人打傘的人拍着他道:“喂雷諾,你在發什麽呆?”
那個剛扶她的男人站直了身子看着自己的手道:“什麽也沒有,為什麽?”突然擡頭看着月白,道:“你是什麽人?”
月白覺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吓了一跳道:“普通人,啊,我真的有事先走了,再見。”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管那個男人在後面使勁的叫她。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走下去,腳已經痛得她連一步都不想走了,連忙給龍一打電話,好半天他才接聽道:“你到了哪裏?”
“我在地下停車廠,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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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人去接你馬上過來。”又一次挂了電話,惹得月白差點動手将曲譜撕了走人。
忍了好幾忍終于見到有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了下來,她松了口氣擡起手道:“這個請您……”交給龍一,可是話沒講完對方已經開口了:“這位小姐是龍一先生要等的人吧,他讓你進去,這邊請。”
還要她親自将曲譜送上去?拐着一只腳!月白一咬牙,送佛送到西,就跟吧!還好是電梯,她沒用走太多路。
見到龍一的時候他與夥伴們正在後臺準備出場,見到月白後龍一就跑了過來。他今天的舞臺裝扮很有西方紳士的感覺,可是他的做法卻不紳士,伸手扯過曲譜道:“怎麽才送來,給我……”
月白氣得想回講幾句,不過見他忙着與夥伴們去記住樂譜了,自己現在吵只會被人架出去。
回去再說吧,不好好收拾他才怪。
正在心中策劃着,便聽着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是龍澤小姐吧?”
“嗯!”月白回頭見是一個中年男子,相貌算得上老成持重。他瞧了一眼她的腿道:“是不是受了傷?”
“沒事,剛摔倒時撞在了臺階上。”現在有點痛。
男人道:“我是龍一的經理人。”說着遞上了名片。
其實對一個女高中生他沒有必要客氣的遞上名片,看來他倒是考慮周到的人。月白接過道:“田中先生?”上面寫的是田中治勇。
“是的,我為剛剛龍一的無禮道歉,不如由我送你看一看醫生後回去吧。”他十分客氣的道。
有專車送當然好,而且惹事的是龍一她還真沒必要客氣。于是道:“那多謝您了。”
田中微微一笑,去地下室取了車送了她去醫院瞧了腳,處理好後将她送回到緒方的家中。
田中自己也有一個在讀高一的女兒,可是卻十分嬌氣的,傷到一點都會大呼小叫。而這個叫龍澤的女孩明明腳骨已經有了裂痕可是卻咬牙挺着,她的隐忍讓他十分欣賞。
; 龍一今天只有一曲,也算是新曲發行日。他認為現場的氣氛一定要更加激烈才行,所以晚上特意改的曲譜。沒想到出來的急忘記帶了,還好家裏有人來的及送來。
下了臺就看到經理人田中叫他過去,于是走到他身邊問道:“明天有什麽突然加進來的行程嗎?”
田中知道龍一是個工作狂,可是身邊的人際關系搞的并不是十分的好。他點了一支煙道:“她受傷了。”
龍一一怔道:“誰受傷?”
田中就知道他沒有注意到,于是道:“那個幫你送曲譜的女孩,因為被人推倒腳撞在臺階上。剛我帶她去做了掃描,有骨裂的情況,短期內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
龍一這才想到看到她是人是濕淋林的,走路的樣子也有些怪。他哼了一聲道:“就沒見過她那麽笨的女人,別人推就不會躲着些。”
田中道:“她可是冒雨在外面跑了将近半個小時才将東西送來的,路上出了事故堵車堵了一個多小時,我送她的時候還是繞路走的。”
龍一摸了摸額頭,道:“知道會堵車就不會坐地鐵嗎?”
田中微微一笑沒有開口,做了龍一快五年的經理人,他只要一摸額頭就證明其實他在煩惱着某件事了。只是嘴比金鋼石還硬,怎麽也不會将心裏話講出來。
這時同隊的鼓手洋平叫道:“龍一你怎麽還不換衣服,晚上不是要去慶祝嗎?”
龍一邊将外衣脫下邊道:“你們去吧,我另外有事。”說着不顧後面的人不滿就換了衣服自己開車走了。
他到家以後已經九點多了,月白早已經睡着,不過不是睡在自己房間而是睡在沙發上。
龍一看了一眼倒在那裏的人再看看滿桌子的書就知道她在學習,不過右腳上的繃帶十分顯眼,他知道田中沒有說慌了,看來傷的确實挺重。
既然傷得這麽重還顧着學什麽習,應該上床休息才對。
叫她起來去房間休息?他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要怎麽稱呼她,所以這呼叫計劃也就失敗告終。
無奈之下他只有取了賢一房間中的毯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回到房間中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月白是半夜回到自己房間的,第二天早上她将毯子交給緒方賢一道:“謝謝。”
賢一不明何意,不過猜想毯子大概是她借去蓋了也沒在意就道:“沒關系。”他是早上回來的,昨晚的夜班很累,所以打算吃過飯就去睡。
月白看出他眼圈黑黑的,于是道:“我來收拾吧,你去休息。”
賢一瞧了她的腳,道:“你的腳怎麽傷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龍一剛好從房間走了出來,他下意識的道:“瞧她生的挺壯結果還不是一推就倒。”
月白氣急反笑道:“一推就倒真是很對不起呢!”說完低頭吃自己的飯菜,可是臉上卻挂着未消的怒氣。
賢一笑道:“晚上回來的時候我為你檢查一下,還有吃過了東西就放在廚房不用收拾了,晚點我會處理。”他也沒什麽味口,稍吃了些就進去休息了。
而飯桌上現在只剩下月白與剛坐下來的龍一,兩人默默吃飯,倒是沒擦出什麽火花來。不過空氣卻越來越沉悶,月白總覺得龍一似乎有意無意的瞄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安的什麽心。
自己最近這麽倒黴,不是盯着她瞧的高中男人就是追着她問的可怕男人,還傷了腳作惡夢,這些有一半是拜龍一所賜,她短期之內可不想再碰這個災星。
剛吃完飯準備收拾就聽龍一講話了道:“我今天倒是很閑。”
月白勉強的站起來,心想:“你閑關我毛事。”
龍一見對方沒應話又道:“去的地方又正好路過櫻華。”
櫻華是月白所就讀的高中,她将自己的碗筷放在水池裏,擡起受傷的腿準備涮碗。
可是龍一卻講不下去了,突然站起來進廚房抱起月白道:“你是笨蛋嗎,有順風車不坐在這裏磨蹭什麽。”
月白象征似的掙紮了兩下,一來不想掉下去再受傷,二來有些迷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鞋……書包……”她指點了一下龍一所落下的東西,見他将自己放在了已經停在門口的車上後又回身将兩樣都取了回來。不過态度相當的不情願,象是被強迫一樣。
☆、12披薩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