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李牧寒一句話就讓跟着他拍的狗仔眼睛大亮起來, 從他話裏嗅到很多玄機, 但李牧寒卻不給他繼續多問的機會, 推開他們大步離開了。
那些狗仔想去追，但奈何李牧寒是運動員，他們追上了也難以圍住他只能眼睜睜看他走到保姆車邊, 被生活助理楊諾迎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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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 去哪？”
李牧寒一坐上車就閉上眼, 助理楊諾是被他突然叫過來的, 所以不知道他今日沒有比賽的行程, 所以小聲的問了一句。
“去Q省電視臺。”李牧寒睜開眼, 墨黑的眸子裏聚集着一些風暴, 助理楊諾在一邊注意到，不着痕跡的嘆了口氣, 卻被李牧寒發現而冷聲問他是不是也覺得他不該那樣回答。
“李先生想怎麽回答都行。”楊諾今年30歲, 已經跟了李牧寒很多年, 算是見證了李牧寒成為籃球巨星的一路, 也是少數知道李牧寒跟明曉關系的人。
所以他其實并不意外李牧寒會對狗仔說出那樣暗含玄機的話。
因為他知道李牧寒一直壓在心裏無法宣洩的求而不得和不甘心。
而李牧寒唯有遇到有關于明曉的事, 才會露出如今這樣煩躁的困獸之态。
說起來, 楊諾是有些心疼李牧寒。
所以楊諾才會認為李牧寒會引發狗仔深挖他個明曉關系的回話，沒什麽該不該。
但李牧寒這邊說完了那句話, 卻又自我陷入煩躁之中。
他并不後悔那麽說，會煩躁只是他讨厭如今宛如困獸之鬥一樣, 進退兩難。
他清楚他那樣回答會勾起狗仔和外界的那些反應。
不外乎就是認為他跟明曉有他們想的親密關系, 不信明曉今日對外澄清的“合作關系”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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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談過戀愛, 呵～”
李牧寒想到明曉對狗仔說的話，就忍不住冷笑，但冷笑過後，他又覺得他很可悲。
“連過往都不給我留一點存在。”
只是可悲中，他又忍不住憤怒，所以才會那樣回答狗仔。
因為他不想成為明曉世界裏完全不存在的人。
他很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曾經是明曉的男朋友，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并不如明曉表現出來的那樣無關系。
一句沒有關系，李牧寒覺得他能為這句話發瘋。
而明曉這邊卻為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頭疼不已。
“明姐，這要怎麽辦？”小琪看着李牧寒的“她怎麽說就怎麽樣”回答視頻被一家媒體爆出來，致使#李牧寒明曉#兩個人的名字挂上了熱搜，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問明曉。
明曉聽到李牧寒的回答，也有些不懂他的态度。
不明白他是故意這麽說，還是無心這麽說。
若是故意，那就是他不滿不滿她避重就輕回應媒體他們沒有在談戀愛的關系，所以才這樣回答。
若是無心，則是他不會應對媒體才說錯了話。
但是明曉仔細看李牧寒在采訪視頻裏的神色，隐隐約約覺得他是故意的。
等到了晚上，她飛到Q市電視臺查看《青春與灌籃》的後期制作，見到了李牧寒，明曉從他冷冰冰的瞪視裏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他不僅僅是故意的，他在電視臺等着她，還特別來跟她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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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曉，你的人生甩不開我，我們談過戀愛，你做過我女朋友！”
李牧寒怒氣沖沖的跟明曉強調，明曉聽出他介懷的存在，也不知要如何跟他解釋，她在媒體面前避重就輕的回答他們兩個現在沒有談戀愛，是合作關系，并不是否認他們曾經的關系，她只是不希望外界太關注他們，把他們的過去翻出來給公衆看。
她并不想做被人八卦的談資，也不想給他招黑。
畢竟她還有一堆黑粉等着各種撕她。
而李牧寒這邊卻只關注到明曉否認他們談戀愛，說他們沒關系。
因為這些話聽到他耳裏太過紮心了。
就好像明曉不願意承認曾經跟他在一起，把他當作黑歷史不願意讓人知道，想要完全抹去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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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曉，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不承認我們曾經談過戀愛，你接受過我。”李牧寒看着他十年如一依舊愛到骨子裏的明曉，忍不住跟她丢下這句話，才不再看她轉身先一步走進《青春與灌籃》的後期制作室，查看進度。
明曉有幾分怔愣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過了一會才心情複雜的走入了後期制作室。
“《青春與灌籃》定檔在下周六9點開播，明天正常錄制第二期比賽。”
明曉查看了後期制作，修正了一些剪輯、字幕、音樂的小問題後，開始跟節目的宣傳團隊商讨如何為這檔節目推出造勢，提升知名度。
“現在因為明導跟李老師的緋聞，我們這檔節目的關注度已經不低了。”
節目宣發組的一個網絡宣傳人員忍不住提到節目因為總導演和籃球巨星的花邊新聞而給節目無形帶來的宣傳，覺得如今的宣傳已經很棒了。
明曉卻為此皺了下眉，但卻沒有駁斥這個宣傳人員的話，而是叫宣傳組把節目第一期裏的一些精彩比賽瞬間做出幾版剪輯，然後配上一些能勾起公衆有關于青春、熱血、夢想共鳴感的文案再做一些開播預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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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我抽空寫幾版宣傳文案，第一期節目裏也還缺一些能與比賽同步進行的畫外音文案，文案部也在好好想想。”
明曉認真的交代《青春與灌籃》節目組的各部門成員還需要抓緊完成的任務，然後又留在後期制作室看了幾遍成片，期間又親自改動了一些細節，才滿腦子都是有關于這檔節目的主題文案，離開了電視臺。
李牧寒作為籃球技術顧問兼重要明星嘉賓，這一晚也都陪在後期制作室。
一開始很多人還有心偷瞄他跟明曉，很八卦兩人的緋聞，但是兩人在他們面前全程無交流，一個認真的以總導演身份查看他們的完成進度，一個則假裝認真的跟着查看他們的剪輯。
但後者他們看不出是假裝，因為李牧寒的籃球專業素養在那裏放着，幾次指正他們一些籃球術語的解釋字幕存在的問題，而這些明曉有時候也難以察覺。
畢竟術業有專攻，李牧寒籃球競技這塊的知識儲備，不僅僅實戰很厲害，就是未來做教練也完全沒問題。
而他給自己的職業規劃，也是未來退役後回國做國家隊教練，給中國培養優秀的籃球運動員。
而這個身份，也被中國國家隊給急急預定了。
當然，李牧寒作為籃球巨星還要其他副業。
這些副業讓他如今的身價極為可怕，明曉都很驚訝他如今的天價片酬，還不知他這麽多年因為在國際上打出名氣的籃球明星身份而開擴的其他投資。
不過就算不知道李牧寒現在的具體身家，明曉也能從幾次遇到他出入的不同豪車看出來，他這幾年混的非常好。
相比着他來說，李墨一作為國家科研人員出入就非常低調了。
一輛很普通的黑色轎車把他送到Q省電視臺，若不是他身邊還配了國家級安保人員，外界根本不知道他是受國家保護的科研人員。
明曉也不太清楚李墨一如今從事的是哪一方面的研究，只記得他高中對航天這塊很感興趣。
在Q省電視臺見到李墨一，明曉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來做什麽，有想過是不是來找她的時候，李墨一卻只是跟她匆匆關心了她幾句，就叫走了李牧寒，兄弟兩找地方私談。
明曉看着他們随年紀增長和職業不同而已經擁有很明顯氣質差異的背影，有幾分控制不住的走神起來。
等被身邊的工作人員提醒，才發現來送她回酒店的車已經到了。
明曉也就一身疲憊的回了酒店休息，為明天的第二次節目拍攝積蓄體力。
她回到酒店的時候，其實也好奇李墨一突然來找李牧寒的私談的原因，但她沒有多想太多，或者說她沒氣力想太多。
一天跑來跑去的工作，外加耗腦的節目制作，她的大腦也快累罷工了，所以幾乎是一到酒店，她洗了個澡，就倒床上沉睡了過去。
就是有心計劃跟李明楓、雙胞胎、小女兒打電話說說話的精力都拿不出來。
所以她就更沒精力思考李墨一為什麽來找李牧寒。
很明顯李墨一這次前來的很倉促，擁有的時間很短，不然不會連跟明曉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而事實也的确如此。
李墨一的一個研究項目最近到了關鍵，他非常忙，忙到也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但他卻不得不抽出時間來跟李牧寒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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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今天在做什麽嗎？”李墨一開門見山到問李牧寒，李牧寒看李墨一來找他，他就猜到了對方是來質問他為什麽要讓外界知道他跟明曉的過去。
所以他并不心虛的回答說他知道。
“你知道為什麽還要說出去給她惹非議？”李墨一看着跟他一模一樣的弟弟李牧寒，已經能察覺到李牧寒胸中的兇獸要破籠而出的掙紮。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那只野獸跳出來，他們所要面臨的很多威脅和挑戰，所以他這次匆匆而來，就是要把李牧寒心中的兇獸再次逼退回去，就像當年李牧寒乘着他跟導師出國開研讨會假扮他接近明曉一樣。
他要把他不該有的兇獸給關起來。
“李牧寒，是個男人就不要再糾纏于她，給她找來不必要的麻煩。”李墨一銳利的眼睛緊迫的盯着李牧寒，李牧寒回以同樣的冷酷，毫無愧疚或者心虛的直視他。
“你以何種身份來警告我？李墨一，你別忘記，你現在跟我一樣，都是被她抛棄掉的人。”
李牧寒直接的戳穿李墨一現如今無法擁有的“立場”，李墨一神色又冷了幾分，本不想把有些話說太重，但為了未來他有時間争取明曉，也不得不提到了聞昀。
“那是要聞昀來跟你說嗎？”
李墨一一提到聞昀，李牧寒瞳孔都痛恨的微縮了一下，很明顯這個名字他永遠不想聽到，也不想聯想到他跟明曉的關系。
“你不會不知道聞昀一直在壓下你跟曉曉的緋聞，你不會想做一個自己也讨厭的人吧？”李墨一提到聞昀一直在動用大量金錢和關系不讓外界知道明曉和李牧寒過去的行動，李牧寒眸色有晦澀了幾分。
注意到這樣的李墨一放心了幾分，認為李牧寒還難以打破心中的道德底線去不管不顧的挽回明曉，李牧寒卻諷刺的說他不就成為了那樣讨厭的人嗎？
“你認為她會背叛婚姻重新愛你嗎？”李牧寒諷刺李墨一對明曉性格的不了解，李墨一被他說的某個詞刺痛了下，但沒有反駁什麽，任由他誤解明曉一直深愛着聞昀，現如今還在做聞太太這件事。
也是明曉還是聞太太的這個身份，才讓李牧寒如今對明曉又愛又恨，如一頭困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你就記住了，曉曉是不會背叛婚姻的人。”
李墨一在護衛他外出安全人的催促中，最後給李牧寒留下了這句警告，然後不看他眼裏的痛苦掙紮，也懷揣着一顆空洞難受的心髒離開了。
坐在回偏遠研究所的路上，李墨一幾次拿出手機想再聽聽明曉的聲音，但是想到她現如今肯定在睡覺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能翻出手機存着的明曉照片看着發呆。
如李牧寒所說的那樣，他變成了自己讨厭的一種人，為了獲得所愛，變得不擇手段。
他也想要成全弟弟李牧寒和明曉，因為他是唯一知道明曉喜歡過李牧寒的人。
但是他又做不到，只要想到明曉愛別人，不屬于他，他就覺得他的存在毫無意義，整顆心空洞到不行。
他只是比李牧寒晚到了幾步，為什麽就要失去她，明明他才是最先喜歡明曉的那一個。
而且他也相信，給他機會和時間，明曉一定也會喜歡他，成為他的新娘。
因為他們才是最相配，靈魂最契合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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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熟睡的明曉，則在此被系統帶回了過去。
“這次你必須回去，不然你那對雙胞胎兒子存在就會出現問題。”
系統跟明曉說明她會被強行帶回去的原因，明曉聽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她醒來的場景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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