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什麽憑什麽？”
唐逸國從沒有想過明曉會完全不給他面子的回怼他，所以愣下才裝傻地問她為什麽要這麽說。
對此, 明曉沒有直接用言語回答唐逸國的問話, 而是抱起手, 似笑非笑用極為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态度更為硬核地叫唐逸國自己去領悟她那句憑什麽背後的拒絕。
她不信唐逸國不懂她那句“憑什麽”是啥意思！
“你！”
爬到編導行業金字塔頂端的唐逸國,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明曉這樣直接的拒絕和輕慢, 當即就勃然大怒起來，想要狠狠的斥罵一通明曉怎麽膽敢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地正面剛他，卻發現四周很多人在看他們而老狐貍地吞下那些斥罵之詞，轉了問明曉是不是誤會。
“春晚是面向中國幾億人民的直播電視節目, 對很多中國人來說, 它有着非常重要意義, 所以作為春晚的負責人，我們會嚴格把控每一個上春晚的節目質量，你的節目很有創意, 但是表演嘉賓數有點少, 我們節目組提出加表演者的要求合情合理, 你為什麽要拒絕？”
唐逸國避重就輕的說到明曉節目上春晚的問題, 冠冕堂皇地弱化明曉拒絕他為節目加人的真正原因, 反而給明曉扣了一個不懂配合的大帽子, 然後威脅的說出明曉若是不同意春晚節目組加人, 那麽她的節目就不能參加春晚。
“畢竟效果不達标。”唐逸國加重音的強調, 希望明曉能妥協他, 明曉卻為此嗤笑了一聲, 戳穿唐逸國虛僞的避重就輕。
“我沒有不同意在我設計的節目裏加人，但這加什麽人由我決定，而不是由你！”明曉強硬的說到這裏，面對唐逸國的威脅，也天生的逆骨作祟，張口毫不受威脅的道，“若是你想越過我插人，那麽不上春晚……..”
“你那麽優秀的節目，怎麽可以不上今年的春晚。”
明曉傲氣的“不上春晚就不上”，只說到一半就被一邊的楊衡淑着急地擡手壓着肩膀打斷。
”我才是春晚的總導演，你的節目是你想出來，為了舞臺效果加人，當然由你決定，我保證春晚節目組不會插手這件事。”
楊衡淑打斷明曉在她看來是少年意氣的沖動後，不顧唐逸國難看的臉色，拍胸脯給明曉保證，明曉見她說話，也迅速放下了面對唐逸國的高姿态，尊敬的對她鞠躬表示感謝。
一邊的唐逸國見明曉如此差別态度對他和楊衡淑，不知為什麽氣得有些失态，也不顧是在很多人前，直接的說楊衡淑雖然是春晚的總導演，但卻不能一力決定春晚的節目。
“這需要我們所有導演來投票定奪，我看這群中學生的表演就沒有達到能上春晚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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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國昧着良心說話，楊衡淑為此跟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吵了起來，吵的內容還是之前他們背着其他人吵的話題。
明曉在一邊聽到才知道她的恩師楊衡淑現如今也遭到了以唐逸國為首的一些編導“大佬”抱團打壓。
一瞬間，明曉發現了楊衡淑未來為什麽會“龜縮”在傳媒大學編導系當系主任，而不再替各大電視臺負責籌建一些大型節目的根源。
以前她們學生只以為是楊衡淑自己想退出來“教書育人”，呆在大學校園裏為編導行業培育一批又一批優秀的學生，并利用空閑的時間去籌拍她認為有社會意義的紀錄片。
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簡單。
“春晚要被你們這群利欲熏心的人搞壞了！我堅決不同意！”
“楊衡淑，你話不要說這麽難聽，別以為你負責了幾屆最受歡迎的春晚，就覺得你籌建的每屆春晚都能成功，大受歡迎，我們也不比你差，也有我們的節目審美和評判标準，你要一意孤行搞□□主義，我們也絕對不會同意。”
“我什麽時候搞□□了？是你們在搞小團體………”
楊衡淑和唐逸國激烈的争吵起來，明曉在他們争吵間又想起楊衡淑曾經在編導界輝煌的履歷表，猛然發現楊衡淑是多屆春晚總導演的經歷好像就是止步于今年這一屆。
原來早在很多年前，編導行業就開始充斥着“劣幣驅逐良幣”的傾軋鬥争。
而在那時候，良幣很明顯的失敗，被一群利欲熏心的劣幣給逼退出圈。
“小姑娘你別怕，你的節目我保定了！”
楊衡淑忍不住跟唐逸國當衆争吵，但卻不忘記明曉這個“無辜”受牽連的人，見她用擔心的神色看她，還停止了争吵，轉過來安慰她。
那正直又溫暖的性格，令明曉回憶起她曾經飽受其關愛的經歷，鼻頭就有些酸。
“被我們吓到了嗎？那真對不起。”楊衡淑摸了摸明曉的頭，慈愛友善的模樣根本看不到她在工作堅持中的強勢和執着。
然而就是這樣優秀又善良的人，依舊是某些勢力擴張下的犧牲品。
而這些勢力未來又會怎樣崩壞這個圈子？
想到未來中國市場上充斥的垃圾電視節目，明曉長長地呼出了一口積壓在心中的濁氣。
這口濁氣讓她想起她大學畢業，經由系內另一位教授的推薦，進入當時在全國最為強勢的電視臺——T省電視臺做編導，最後卻因為不願意加入電視臺裏一位大佬級別的編導派系，而被這個派系打壓退出了圈。
當時她遭到那些龌蹉的打壓，太過難以置信圈內令她抱有敬仰的前輩是這樣卑劣無才之人，也更震驚整個圈子內部的“同流合污”。
所以她被孟星楚拉去當經紀人的半年後，她就算接到幾大電視臺惜才的邀請，也接到母校希望她繼續回校深造的邀請，也拒絕回歸那個行業。
當然拒絕的原因還有她發現了孟星楚患有嚴重的抑郁症，但她對中國崩壞了創作精神的編導圈失望也占很大的主因。
那時候，經歷了很多事的她，已經完全失去改變這個世界的意氣風發，只想用她微弱的力量保護好孟星楚。
但現在，看到恩師遭遇打壓，她忍不下心中一直積壓着的怒火，決定要做一件事。
“宿主，你需不需我給你開一個千裏取人首級的殺人能力呀？”
彩排完所有節目，第二日才真正的錄播，明曉跟孟星楚徐虎一行人被朱超帶去了市電視臺的招待所休息。
在去的路上，幻想成真系統感受到明曉胸中很少見的怒氣，忍不住讨好的跳出來，想給明曉開一個特殊幻想能力。
這個能力是明曉小時候看武俠電影幻想擁有的，系統覺得它可以偷偷借過來幫明曉實現報複唐逸國。
”唐逸國還沒有離開齊省，跟你的距離也不到十公裏，嘿嘿，完全在你千裏取人首級能力打折扣下的攻擊範圍內。”
幻想系統搖着狗尾巴覺得它真是最機靈最會幫助宿主實現幻想的好系統，明曉卻被它說出的這個“技能又不全”的【千裏取人首級】幻想雷的不輕。
“謝謝，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想做殺人犯。”明曉冷漠的拒絕了系統，然後進入齊省電視臺的招待所，用招待所裏的Wi-Fi拿手機匿名在天涯上開了一個爆料貼。
【電視臺掃地僧，今天忍不住要爆明年春晚節目黑幕！速看恐删】
這個帖子明曉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編寫好發布出去，又分別轉載到豆瓣、微博、貼吧等中國現在用戶流量巨大的社交平臺，然後回頭看只用了一兩分鐘就暴漲了十萬點擊和五千回複的天涯貼，放心的退出手機。
系統不知道明曉發帖能産生的效果，還在極力游說明曉使用她曾經給自己幻想的一些“替天行道”的超能力，對此被說煩的明曉解釋了一句。
“現代社會，想要殺人于無形已經不在只存在于武俠科幻小說，數字媒體信息化時代到來，以筆操縱輿論殺人已經成為常态，你等着看吧。我會替我老師讨回公道。”
明曉眼裏難得浮現一抹狠戾，這抹狠戾在她自己被打壓出圈的時候沒有産生，因為當時她對那圈子的失望大于憤怒，但現在看到自己恩師被欺負，她心中的猛獸忍不住躍出來了。
她決定不管用什麽方法，她也要往那群人身上撕下一塊帶血的肉！
而發帖還只是她的第一步棋。
而這第一步棋，就輕而易舉的讓春晚黑幕這個詞成為了今日最熱詞，不僅僅她發的帖子點擊和回複率瘋漲，就是很多媒體關注到也争相報道。
因為明曉以電視臺清潔人員無意聽到的春晚黑幕爆出來的料太過“駭人聽聞”，也太過打破公衆的認知，其中被直接挂名的唐逸國和楊衡淑，一個遭到全民唾罵，一個則遭到全民惋惜。
“這個楊衡淑就是前兩年的春晚總導演啊，我還記得那兩屆節目的優質，現在都會回看。”
“我說去年的春晚怎麽有幾個節目那麽垃圾，原來是唐逸國這些個雜碎亂插人。”
“堂星娛樂？查了下公司注冊人，唐逸民，呵呵，再查就是唐逸國他弟弟，難怪這樣走後門。”
“楊衡淑若是被擠出明年的春晚，老子就不看了！”
……….
網民們紛紛在網上發表看法，唐逸國這邊知道他聯合其他導演打壓楊衡淑的事被爆出來，第一時間并沒有慌，還淡定的吩咐人找關系删了貼，根本不怕這種爆料。
但他不知道，删帖是明曉等他做的第二步。
他這一步做了，她的第二招棋才好下。
【電視臺掃地僧，完了，帖子已經被删，我要丢工作，要被查水表了………】
全網關于春晚黑幕讨論的帖子被删，明曉才冒出來又發了一個帖，而這個帖把本就高漲的關注和讨論熱度瞬間點爆到了極致。
而這還只是明曉下的第二步棋，之後她還有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而這些棋一招招被她下出來，吊打的唐逸國跟他背後的那團勢力，吊打的完全無力招架，整個勢力團體在之後幾天內被萬能的網友扒幹淨了黑歷史不說，有人還被因為行賄、逃稅等違法行為被送進了監獄。
也是到了那時候，這些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面對的是怎樣可怕的對手。
從一開始就給它們布下了一個天大的局，算準了他們的每一步，然後一步步把他們拉下馬。
而這是明曉自小比普通人厲害的地方，那就是她很愛布局，且別人做事看一步，她總能看到之後的十多步。
明曉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她不愛勾心鬥角，但不代表她不會用自己擅長的能力去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這一點，在她成為孟星楚經紀人後做的最為頻繁，也是那時候她最大化運用她在大學裏學的傳媒營銷，對付那些嘲黑孟星楚的黑粉和對手。
“曉曉，招待所對面有個圍棋俱樂部，今天好像在辦比賽，你要不要去參加一下？”
明曉發完第一個帖的時候，孟星楚在浴室卸了妝，洗了澡換了套衣服出來，有些興奮的站在窗前問明曉。
她記得明曉最愛下圍棋了，是一個很厲害的棋手，見明曉從電視臺回來的一路似乎很不開心，所以才會找能令明曉開心的活動取悅她。
但明曉發完第一個帖就算好了唐逸國等人會被她撕下來的血肉，所以已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心情甚好的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說不用了。
“你把你能上春晚的消息告訴你爸媽，叫他們這個暑假別亂給你安排什麽群演工作。”明曉捏完孟星楚可愛的臉頰後，不忘記叮囑她阻止父母瞎給她安排的“出道工作”。
若是明曉沒有記錯，這個暑假去當群演，孟星楚差點在那個小制作的電視劇劇組裏毀容，還遭到了劇組一個小場務的性騷擾。
這些都是孟星楚在這時期從沒有跟她說過的噩夢，全是她做心理治療在心理醫生的引導下才吐露出來的塵封往事。
這些令孟星楚難以啓齒的往事，每一件都是把她逼向死路的稻草，其中的推手，最大的居然都是孟星楚的父母。
那對貪婪自私還目光短淺的父母。
想到他們，明曉就又一肚子氣，但是卻暫時拿他們沒辦法，因為誰讓他們是孟星楚的父母，而孟星楚現在還未成年，他們可以決定孟星楚的所有事情。
“你記得告訴他們，春晚導演不希望你在上春晚前有什麽不好的工作經歷，不然就會取消你上春晚。”
明曉教孟星楚對付她父母，孟星楚沒有拒絕，卻不确定她能上春晚。
“那個春晚副總導演不是說還需要另外選四美嗎？”孟星楚還記得唐逸國的話，所以都對上春晚不報希望，明曉卻肯定的說她一定能上。
“楊老師既然看重你做西施，那你一定可以上，就是我也要好好想想再找那些學生加入溜溜球熒光舞。”
明曉自信的說着，也去浴室卸了妝，洗了個澡，完全不知道隔壁房間住着的李牧寒和小明楓兩人正在做拉鋸。
“我要跟麻麻睡覺覺，我不要你！”
“你是男孩子，要學會自己睡覺！”
“我是麻麻的寶寶，我要跟麻麻睡！”
“你已經不是一個一兩歲的男孩子了，必須學會自己睡覺！”
“我想找麻麻，你個大壞蛋，讓我去找麻麻！”
“不，你不想。”
李牧寒面無表情的說着，還擡手抵住小明楓的頭不準他往外亂跑，氣得小明楓擡手打他，卻小短手打不到人。
“好了，天黑了，你該閉眼睡覺了。”李牧寒一直等小明楓鬧得精疲力盡才松開手，單手把他拎上床，無視窗外還沒有落山的太陽，睜眼說瞎話的讓小明楓睡覺。
“啊！”小明楓被“丢”到床上，氣呼呼地瞪着李牧寒，被李牧寒完全無視了不說，李牧寒還倒躺到了床的另一邊，真的準備睡覺。
一邊蘇銘注意到這一大一小的“鬥争”，覺得好笑卻因為李牧寒是明曉男朋友的身份笑不出來。
他是不怎麽想跟李牧寒一間房，但之前兩兩分房的時候，他又鬼使神差的選擇跟李牧寒一間房。
也許還是帶了些不甘心，想看看明曉這樣的霸王花會喜歡的男生是什麽樣的人吧。
“你知道你長得很像明曉喜歡的動漫男神嗎？”
蘇銘也躺在他的床上，沒有蓋被子，手枕着頭看着天花板，然後也不知為什麽突然向李牧寒問出這個問題。
那邊很久都沒有回答，蘇銘正以為李牧寒睡着了的時候，那邊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嗯”。
之後，那邊沒有什麽聲音，蘇銘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繼續看着天花板，中途孟星楚的前男友陳梓謙打電話過來問孟星楚的情況，蘇銘走出房間接起來，沒注意到他一離開房間，好似睡着的李牧寒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你現在可以想你麻麻了。”
李牧寒提起也沒有睡，正在生悶氣不理他的小明楓，跟他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後，開始給穿鞋子，然後把他帶出了房間。
小明楓一離開房間，馬上忘記之前的所有不愉快，興奮的往明曉住的房間跑去，李牧寒也就跟了上去，見到被小明楓敲門聲叫來開門的明曉。
“他不想午睡。”李牧寒冷着一張臉解釋，明曉也沒有多想，抱起抱住她右腿撒嬌的小明楓，正準備把他抱回屋，她哄他午睡的時候，李牧寒卻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還有什麽事嗎？”明曉被李牧寒看得莫名，所以問了一句，沒想到李牧寒會很突然的說招待所外面有一個籃球場。
“有籃球場怎麽了？”明曉困惑的望着李牧寒，李牧寒沉默了幾秒才繼續開口問明曉，“那你現在要不要看我灌籃？”
“啊？？？”
明曉徹底被李牧寒這個“突然”來的邀請弄糊塗，李牧寒見她迷糊的看着他，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麽，直接拉住她的手腕，牽她下樓。
“曉曉，你去哪？”
在屋子裏的孟星楚見明曉關門離開，覺得奇怪的追出來，李牧寒聽到她聲音卻拉明曉走的更快，孟星楚下意識想追上去，蘇銘卻拿着手機走過來，說陳梓謙想跟她說幾句話。
因為這一耽誤，孟星楚也沒能繼續去追明曉。
所以這邊也就明曉、李牧寒和小明楓兩大一小到了招待所外的籃球場。
那個籃球場上正好有幾波人在打籃球，李牧寒上前跟一個正在球場練習投籃的男生借了籃球，然後沒多說什麽直接運了幾下就來了一個戰斧式灌籃。
“哐！”
籃球被李牧寒像一道斧頭的利刃一樣犀利霸道的扣入籃筐，發出一聲巨響，吸引了四周的注意力，明曉也看得挑了下眉。
很明顯，明曉喜歡這個飄逸又有爆炸力的灌籃動作。
李牧寒手還撐在籃筐上，回頭注意到明曉亮晶晶起來的眼睛，才松開手跳下地，追回籃球又迅速來了一個空中轉身180度的雙手背扣。
“哇！”
四周被李牧寒第一個灌籃發出的響聲吸引的人，還來不及驚呼李牧寒剛剛那一個炫酷的灌籃動作，馬上被他籃球起跳又轉身180度的背扣給帥了一臉，紛紛忍不住驚呼起來，明曉也非常意外的瞪大了下眼睛，跟着人群自發響起的掌聲給李牧寒鼓掌。
“啪啪啪！”
李牧寒投完籃還是第一時間目光灼灼的去看明曉，見她明顯興奮的為他鼓掌，也就繼續撿球為她繼續表演各種灌籃，完全不關注四周被他吸引過來的人群。
眼裏從始至終都只有明曉，也只有明曉，而他灌進籃筐的每一個球，這時候，也都是為明曉而扣！
“天啊，這個滞空，也太逆天了吧！”
李牧寒一個空中閃躲假換手的扣籃做出來，現場幾個打籃球的男生忍不住驚訝他做這個動作在空中停留滞空時間。
“這要多大的腰腹力量才能形成這個滞空！”
懂籃球的男生們對李牧寒的表現驚嘆佩服不已，明曉也很驚訝李牧寒出色的運動能力，正要為他這個暴扣鼓掌的時候，幻想成真系統非常煞風景的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明曉有點無法再直視李牧寒。
“李牧寒的腰這麽好，跟他睡覺一定爽！”
李牧寒發現明曉眼神閃躲不敢看他的時候，是他又接着做了兩個花式灌籃，為此他困惑了下，拿着籃球走過來卻發現明曉臉頰有幾分緋紅。
“你很熱？”李牧寒一開始以為明曉是熱的，看了下還沒有下山的太陽，還擡手給明曉擋了下陽光，明曉卻因為他的靠近下意識倒退了一步。
這一步令李牧寒困惑的蹙了下眉，然後看着她變得更紅的臉跟愈發不敢看他閃躲的眼神，不知怎麽開竅的勾了下唇，但馬上又恢複成他一貫的面無表情。
完全不知道明曉不敢看他，除了是被系統那句“李牧寒的腰這麽好，跟他睡覺一定爽”駭的，還因為那個沙雕系統現在給明曉開了一個幻想能力——透視術。
這個透視術，不是明曉小時候想的，而是她上一世這個時期呆在家中無所事事想的。
具體為什麽幻想自己有透視術，明曉已經忘記了，系統也不知道，它只檢測到明曉現在可以有一個擁有透視術的幻想可以被他幫助實現，所以它就給明曉開了。
因此伴随着沙雕系統之前能羞死人的話啊，明曉還穿透李牧寒的衣服，真的看到他的腹肌。
只一眼，明曉就很确定，是真的好………
曲線分明的六塊腹肌，結實、強壯、充滿力量和爆發力，完全看不出他只有十六歲。
“系統，你這是在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