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暮兒不見了
看到奧古,辛效一陣暈眩。
“爸……”
“效……”
喊聲此起彼伏,辛效氣得胸膛一上一下,剛剛做完手術還沒有徹底縫合的傷口滲漏出絲絲血跡,他靠着椅子上,雙眼微微的閉着,緊緊握着椅子背的手顫抖着。
晝裏被吓得不輕,剛剛還跟他聊得很開心的辛爸爸突然被氣暈在餐桌前,他微微睜開眼直視着舅舅,想要說什麽話卻被咳嗽堵在喉嚨裏。
舅舅一臉得意似挑釁,仿佛就是來看這個垂死掙紮老人笑話的。
晝裏見了連忙拉住舅舅朝着外面走去,辛爸爸一見到舅舅會情緒激動。
舅舅被拉着到了別墅外面沒好氣的說着:“小孩兒,我們不是同一陣營的嗎?”
“可是你把暮兒的爸爸氣暈了。”晝裏不明白:“他得罪你了嗎?”
“大人的事情,小孩兒別插手。”舅舅說着,說完他不着痕跡開懷笑了,這麽多年,終于見到辛效被氣得死去活來的模樣了,這全是報應。
“你這是乘人之危。”晝裏不滿說着。
“辛效是不是把你收買了,你怎麽老是替他說話?舅舅對你不好嗎?你把我家拆成那樣了,我都沒有怪你,人家三言兩語就把你收買了?”奧古異常不滿,這小孩兒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呢?
晝裏說着:“他是暮兒的爸爸,暮兒很愛他爸爸的。”
“你個小孩兒懂什麽?”舅舅說着。
這個時候,辛暮朝從別墅裏走出來,看到舅舅打了一聲招呼,臉色沉重,似乎有不滿。
“你小子怎麽也看舅舅不滿了?”奧古弄不明白。
“球,上車,我們回家。”辛暮朝喊着晝裏。
晝裏連忙上車,說句實話,他對舅舅的做法也不太滿,暮兒跟辛爸爸争吵至少有個度,但是舅舅就不同了,舅舅是明着想要把辛爸爸氣死的心過來示威的。
“你兩到底怎麽回事兒?”奧古不明白。
“舅舅,在事情沒查出來之前,我希望我爸能好好的,您以後不要再氣他了。”辛暮朝沉着臉:“他從鬼門關逃出來不容易。”
奧古不屑哼一聲:“我本來是過來跟你分享我查到的事情的。”
“你查到什麽了?”
“我不想說了,你們回去吧。”奧古耍起了小性子,打開車門。
辛暮朝連忙下車攔住舅舅的車說着:“舅舅,外甥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告訴我查到什麽了?”
“舅舅,暮朝,你們不玩一會兒嗎?”辛平煜微笑着走過來:“家裏剛剛有點亂,現在好了,進去玩玩吧。”
“平煜,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奧古喊着:“當年給你媽處理車禍後廢車的那個汽修管理員被我找到了,找到他就能知道你媽當年出車禍開的車究竟有沒有問題。”
辛平煜憂心忡忡:“真的?”
“你好像很不開心?”奧古不明所以問。
“舅舅,有些事不知道應不應該講,我爸不願意我們再查下去。”辛平煜支支吾吾說着。
“不願意是他的事情……”
“舅舅,您聽我說,作為兒子,我應該好好照顧我爸,我沒有盡到兒子的本分……”奧古還沒有說完就被辛平煜打斷。
辛暮朝冷冷說着:“哥,我怎麽感覺你在諷刺我?”
“你別誤會。”辛平煜帶着愧色:“我爸不願意我們查下去,我想……”
“不行。”奧古拒絕,他已經花費了那麽多人力物力在上面,這個時候說不查就不查,怎麽可以這樣?
“舅舅,您當我求您可以嗎?我爸病重,他剛剛從鬼門關走回來,我希望他能安安生生的度過晚年。”辛平煜放低姿态。
“可你媽還從來沒有在鬼門關回來過呢?”舅舅擲地有聲。
“暮朝,你怎麽想的,你想繼續查嗎?爸的身體已經不能操勞了。”辛平煜問着。
“哥,你先回去,這個事情我好好想一想。”辛暮朝對着他哥說着。
辛平煜點了點頭:“暮朝,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就算他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的父親,你忍心看着他晚年就那樣凄涼的過嗎?”
辛暮朝點了點頭:“我會考慮。”
奧古氣悶看着兩個外甥:“你……”
辛暮朝懇求自己的舅舅:“為人子女,舅舅你也擔待點兒,體諒體諒您世界上第一帥的外甥吧。”
奧古氣沖沖的開着車出去。
上車後,晝裏沉默半晌看向辛暮朝:“暮兒,你真的不打算去去查嗎?”
“去,我們悄悄的查,無論如何,我都得查出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兒,你餓不餓,不餓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人。”
晝裏點頭:“餓。”
“走,下車去吃飯。”辛暮朝笑了笑帶着晝裏去吃飯。
等到晝裏跟辛暮朝到了舅舅所給的那個人家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知道去向。房東氣呼呼的說着這小子搬家之後竟然沒給房租就這樣偷偷的溜走了……
“沒給房租就走了嗎?”辛暮朝問着。
“對啊,前天還看到呢,今天下午就走了,看着不像壞人,欠的幾個月房租我找哪兒說理去啊……”房東還用着辛暮朝聽不懂的方言罵人。
“怎麽辦?暮兒?”晝裏問着。
“球,我去找我哥,你打車去舅舅那兒問問舅舅,我待會兒開車過來接你。”辛暮朝說着。
晝裏趕緊打車,他感覺自己又壞了暮兒的事情,要不是他跑去吃了一碗面,那個人也不會跑掉,說不定暮兒這次已經找到那個人了。
辛暮朝開着車去找了他哥,辛平煜正在花園裏澆花,看到辛暮朝回來了詫異着:“晚上留下來吃飯嗎?晝裏呢?沒跟你一起來嗎?”
“我問你,那個汽車修理工呢?”
“什麽修理工?”
“你還裝蒜,哥,你為什麽把那個人轉移走?”
“什麽人?”
“舅舅今天中午說找到了那個汽車修理工,下午那個人就搬走了,舅舅是什麽人你最清楚,能在他的監控下把人帶走的沒幾個。”
“你不是說你不查了嗎?”辛平煜問着。
“一開始我确實不想再查了,我只想了解一下當年那些事的經過,但是你的态度讓我必須查下去。”辛暮朝盯着辛平煜:“你為什麽怕我查出來?還是是爸害死了媽,你不想讓我知道真相?哥……”辛暮朝想到什麽立刻對祁子沛說着:“哥,你跟我說,媽的死是不是爸策劃的?是不是爸跟那個女人策劃的?你怕我查出來把爸送進監獄對嗎?”
辛平煜笑了笑:“不是,你別瞎想了,這件事跟爸沒有關系,他只想有一個快樂的晚年生活,暮朝,沒有什麽能比我的家人更重要,不管是誰,傷害了爸與你,我絕對不允許,媽跟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有忘記,所以聽哥一句話,別再查了。”
辛暮朝灰頭土臉的出來。
——
“晝裏,你到屋子裏來,你一直在院子裏幹什麽?快要下雨了。”西北風看到晝裏時不時的跑到院子裏看不滿的喊着他。
晝裏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暮兒沒來,他悶聲悶氣的走到屋子裏。
“暮兒還沒來接我。”晝裏說着,都走這麽長時間了,暮兒怎麽還不來……
西北風準備晚飯說着:“來,幫我打下手,我做飯等辛少爺,你們一會兒在這裏吃了飯再回去。”
晝裏聽完覺得人的要求很奇怪,舅娘為什麽讓他打下手呢?
他走到廚房,因為心裏懷着心事,所以下手也沒啥輕重,啪的一聲拍在舅娘的手上……
西北風拿着牛排的手被拍得通紅,一陣銳痛從手背傳到全身。
他詫異說着:“小孩兒,你打我幹什麽?”
“啊?是你讓我打下手的。”晝裏說着。
西北風摸了摸自己被拍得通紅的手,這小孩兒果然聽不懂人話。
“打下手是要你幫忙的意思,我要你幫忙削兩個土豆。”西北風手背現在還痛,動物打人都這麽痛的嗎?
晝裏“哦”了一聲去削土豆,等到飯做好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暮兒還沒有回來。
晝裏給辛平煜打了一個電話,“那個哥哥,暮兒回來了嗎?”
“回來了,下午三點鐘已經回來了。”辛平煜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現在還沒到家嗎?下午三點鐘到現在已經早到家了。”
晝裏一聽,頓時憂慮:“暮兒說會來接我,但是他沒有來接我。”
辛平煜安慰着:“或許公司有事情,他一向很忙的,你也別太擔心,你現在在哪兒?”
“不會的,他說一會兒來接我,就會一會兒來接我。”晝裏挂了電話,他接二連三的給暮兒打電話,暮兒那邊都沒有動靜,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他心慌了,暮兒去了哪兒?為什麽不來接他?
他到門口看了一眼,暮兒還沒有回來,他急的團團轉。
“你別急,或許他臨時有應酬,那麽大個人也不會丢。”奧古說着。
晝裏急的都快哭了,“他不會丢下我的。舅舅,我們去報警吧,暮兒肯定出現了什麽事兒?”
“關鍵這才幾個小時,警察也不一定會立案啊。”奧古開始打電話去辛暮朝的公司,發現人根本沒到公司。
晝裏連飯都沒吃,急的在家裏團團轉。
沒過一會兒,手機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晝裏猶豫再三接聽了,對方的聲音很奇怪,說着:“要想見到你想見的人,現在立馬去城外東南方向的廢棄廠房裏,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立馬撕票。”
晝裏吓得連忙把手機捂住,他臉色煞白的看向舅舅。
舅舅問着:“怎麽了?”
晝裏連忙扭頭:“沒事兒,舅舅,暮兒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現在回去,我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