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蛋蛋疼
晝裏愣住了,看着暮兒暴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又做錯事了。
辛暮朝看着狐球那可憐樣,一下子心裏軟了下來,他拎着祁子沛的衣領朝着門外拖去。
晝裏正要下沙發跟上去就被辛暮朝一記眼刀瞪回去,辛暮朝瞪着他吼着:“別他媽的跟出來。”
晝裏愣在原地,看着那扇門緩緩關上。
辛暮朝将祁子沛拎着到了接待地,一拳砸下去,祁子沛頓時唇角鮮血直流,他剛被打了一個趔趄,辛暮朝下一拳招呼上來。
“你聽我說……噗!”祁子沛剛想跟辛暮朝解釋,誰知道辛暮朝又是一拳頭砸在他鼻梁上,他歪倒在沙發上擦了擦鼻血,轉而看向辛暮朝:“你打夠了嗎?”
“祁子沛,我就他媽的不應該相信你。”辛暮朝覺得自己是傻子,把狐球交到情敵手上,天底下沒有比他更蠢的男人,硬是把綠帽子往自己的腦門上扣。
辛暮朝再次揮拳卻被祁子沛攔住。
祁子沛一個左勾手打在他的嘴角:“我也喜歡他。”
辛暮朝摸了摸腫起來的唇角,一陣苦笑:“我他媽的看錯了你。”
“你他媽的有資格說這句話嗎?你我都是同一類人,都不是好人,我祁子沛想要的東西,從小到大,沒有拿不來的,辛暮朝,我跟你一樣不擇手段……”祁子沛越說越激動,他一腳踹向辛暮朝:“我這人有個壞毛病,我得不到的,我會全部毀掉,這樣誰也得不到,可是晝裏不一樣,他在我心裏,我的心就算全部都是黑的,有他的地方一定是紅的。我喜歡他一點兒也不比你少,無論我多麽喪心病狂,無論我多麽喜歡他,我都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他愛你,在他心裏,你就像救世主一樣,辛暮朝,你都有這麽多了,為什麽連一個我對他好的機會都不肯給我……你是他的救世主,而我是他的信徒……”
“我!”祁子沛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我祁子沛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我他媽的什麽也不求,什麽也不要,我就想對他好一點。我也算事業有成,我他媽的一天到晚挨你的打,被你揍,我有過一句怨言嗎?”
“那你告訴我剛剛是什麽?你明知道他心裏有我,你拿着手铐拷住他雙手雙腳,你還……”辛暮朝一進來碰到那樣的畫面,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聽好,晝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他還是你一個人的,我祁子沛也絕對不會強迫晝裏做任何事,剛剛那一切只是一個誤會,刀疤看中了晝裏,把他抓了,在他做禽獸的事情之前,我把他殺了,連帶着連海平也殺了,我怕被刀疤的手下抓住,這樣我帶着晝裏就走不遠,所以我把他帶到自己辦公室,在你沖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給他擦身上的刀疤的血,他受驚吓過度,覺得害怕,我才抱着安慰他的。”祁子沛将剛才的事情一字一句複述了一遍。
說完,他突然笑了,笑得嘴角血直流,他呸了一口血沫,繼續笑。
笑得地老天荒,笑得撕心裂肺,笑得辛暮朝都覺得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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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沛心想,他真是一個蠢貨,他一向精明能幹,怎麽到了這件事上就蠢得無可救藥了呢?
如果他足夠的壞,他就應該告訴辛暮朝他跟晝裏發生了關系,以辛暮朝的脾氣絕對跟晝裏鬧翻,他再對晝裏無限的溫柔,無限的關愛,無限的愛護,以晝裏那種你對他一份好他會還你百分百的感恩的個性,那麽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他特別蠢,他笑了,笑自己蠢。
他做不到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他也做不到去欺騙晝裏,更做不到看他傷心難過。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确實,我剛剛有那麽一瞬間想要去争取一下。”祁子沛看着辛暮朝笑。
辛暮朝瞪着他:“你難道只是剛剛想争取嗎?”
“晝裏他靠在我肩頭的一瞬間,他跟我說了一句悄悄話。”祁子沛好笑,其實一點兒也不好笑,只是他不知道除了笑,他還應該有什麽別的表情……
“他說‘我肚子餓了,我們待會兒回家吃泡面,如果你會煎雞蛋就好了。’”祁子沛淡定的模仿晝裏那種呆呆萌萌被驚吓過度的茫然表情。
他模仿的惟妙惟肖,一動一靜都能把握到韻味,如果不是銘心刻骨的愛,怎麽會模仿得那樣像。
辛暮朝看着祁子沛忽然有點同情他了,因為祁子沛算是個全能型的天才,他做什麽都能做到精英的地步,包括做飯,他不會煎不好雞蛋,他也不會只讓心上人去泡泡面吃。
晝裏很明顯在驚吓過度與人參精的妖力消失之下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下妖化了。
他把祁子沛當成了辛暮朝,他妖化的情況下不認識任何人但是能記住辛暮朝的。
“走吧,帶着他從公司後勤走的通道走,那裏直通垃圾場,你們到垃圾場打個車回去。”祁子沛面無表情的點了一根雪茄,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端着一杯茶:“別被刀疤的人發現。”
辛暮朝意識到祁子沛說的話——他為了晝裏殺了刀疤。
“我們走了,你怎麽辦?他們港澳那邊有個規矩,誰殺了他們老大,新任老大必須為自己的老大報了仇才可以做老大,那麽說,你已經上了港澳那邊的黑名單了……”辛暮朝問。
祁子沛一陣好笑,他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槍,辛暮朝的神經高度緊張。
祁子沛笑了一聲,對着自己的左臂“嘭”的一聲!
頓時——
他“啊”的慘叫一聲,額頭冷汗,奄奄一息的倒在沙發上。
“滾。”祁子沛仿佛用喉嚨發出的嗚咽聲:“你們早點滾,整棟樓的監控設備已經被我毀了,我不保證在接下來多長時間他們能修好……”
辛暮朝轉身:“謝謝。”
“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你。”祁子沛笑,一如既往的溫暖含蓄。
辛暮朝轉身,他剛打算出去就看到一只小動物蹲在門口沙發的簾子後,他一動不動的的藏在簾子後,卻沒有藏住露出來的尾巴。
辛暮朝走過去,扯着他的尾巴把他拎起來,狐貍兩眼通紅,一看應該是哭過的。
“別說我欺負你了。”辛暮朝沒好氣的抱着狐貍。
狐貍扒在辛暮朝的肩膀上看着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祁子沛,他沖着祁子沛“哇嗚嗚嗚”叫喚。
祁子沛虛弱的睜開眼睛,看着狐貍笑了:“快點走吧,如果我還能活着,我會教你的暮兒煎雞蛋。”
辛暮朝回頭看了祁子沛一眼,轉而把他舅舅給他的那把珊瑚玩具槍交到祁子沛手裏:“任何安檢設備查不出來的,以防萬一。”
祁子沛一聲好笑,他真的是跟辛暮朝同一類人,剛剛還在大打出手,現在卻又這樣告別。
“哇嗚嗚……”狐貍沖着祁子沛叫了幾聲。
辛暮朝抱着晝裏走出大廈的門,晝裏還趴在辛暮朝的肩頭看祁子沛。
等到了員工通道的時候,沒有人攔他們,他們暢通無阻的走人,狐球一動不動的窩在辛暮朝的懷裏。
辛暮朝摸了摸狐貍的毛,他挺佩服祁子沛的,好像能算到他能來一樣,一切的一切好像準備好了一樣。
他先搗毀監控器,殺了刀疤跟連海平,再施展苦肉計讓他父親覺得刀疤傷了他,他才失手殺了刀疤,在此其中,他安排辛暮朝跟晝裏快速離開,以制造不在場的證據從而不會牽扯到晝裏,可是祁子沛為什麽會算到他會去……
辛暮朝也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他如果将來要有個對手的話,那麽最期望別是祁子沛。
祁子沛看着天花板,那天花板就像萬花筒一樣,他自嘲的看着天花板笑,笑得難以抑制。
他剛剛有那麽一瞬間想要去跟辛暮朝争,從各個方面來說,他都不比辛暮朝差,只是這個念頭就短暫停留了那麽一會兒。
他喜歡晝裏,就像沙漠中失路的人渴望一滴水,抑或許,他就像一個染上毒瘾的人一樣,明明知道是錯,是萬劫不複,可是就是不願意回頭。
狐球窩在辛暮朝的懷裏一動不動,他知道暮兒生氣了,待會兒回家肯定要揍他,他知道祁子沛受傷了,他也知道自己惹事了。
他覺得自己什麽事都做不好。
辛暮朝上了車之後就用安全帶把狐貍綁着挂在座位上,他現在心煩意亂,他擔心祁子沛搞不搞得定,畢竟得罪那些人就等于在閻王殿被判了死刑,雖然是情敵,但是祁子沛至少犧牲了自己保住了他跟晝裏,他也不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非要看着祁子沛死,不過看祁子沛信誓旦旦的模樣,他不得不相信他能解決這件事。
晝裏被安全帶挂在位子上勒着狐貍蛋了。
他用爪子撓了撓辛暮朝,辛暮朝在思考問題沒注意到他。
他再用爪子抓了一下,暮兒沒反應。
晝裏再次出手,這次抓得有點重,直接把暮兒的西服撓得脫了線。
辛暮朝看着那狐貍竟然……對他樹了中指。
赤果果的中指。
狐貍一臉紅暈得看向他,爪子伸在半空中,由于狐貍爪子中指太突出,他其他幾根爪子握成拳,赤果果樹中指挑釁的模樣。
緊接着,狐貍用着爪子費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蛋蛋……
辛暮朝一陣臉白,尼瑪,你發情關我屁事,想讓老子給你口還這麽嚣張,門兒都沒有!
狐貍繼續樹中指指向暮兒,順便拍拍蛋蛋,嘴裏哇嗚嗚叫喚着。
辛暮朝白了他一眼,恃寵而驕就是說的晝裏這種。
“我跟你說,狐球,你別太過分,殺人是犯法的,殺狐貍不犯法。你是狐貍沒人權,不要一次次挑釁我!”
晝裏頓時臉色發白,吓得挂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就是想放松一下安全帶而已……
麻批,暴力男人好恐怖!
麻批,蛋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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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狐球:蛋蛋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