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色狼跟蹤
晝裏盯着辛暮朝的眼睛看,他沒說謊,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要來扒他的褲子。
他抱着枕頭委屈巴巴說着:“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色狼真要脫我褲子。”
辛暮朝看着他,眼神嚴厲無比:“說實話。”
晝裏點頭:“我說的都是實話。”
辛暮朝無奈,拿着藥給晝裏擦屁屁,他擦得特別輕柔,“狐球,我覺得你好像還不是很成熟。”
晝裏看向辛暮朝,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辛暮朝笑了:“你才到人類世界幾天啊,也不怎麽懂人情世故,你以為你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是第一個喂你雞腿的人,第一個給你吃好吃的人,你依賴我,你把這份依賴當成了愛。”
晝裏搖頭否認:“不是的。”
辛暮朝把他褲子提起來,說着:“你除了我之外從來沒有接觸別的人,你的世界裏只有我,所以你才會覺得你很愛我,那是因為你的圈子太小了,倘若将來你的圈子大了,認識的人多了,你的選擇就多了,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不會以為我是你的那個唯一?或許将來你會很後悔這一份感情,你會覺得這份感情是你的累贅,因為感情這個事情太複雜了。”
晝裏覺得暮兒說的話很深奧,他拉着辛暮朝說着:“要不,你還是把我打一頓吧。”
他把屁屁對着辛暮朝,打一頓也許暮兒的氣就會消了,就不會生他的氣了。
辛暮朝笑了輕輕的拍了他的屁屁,說着:“你好好的想想,你對我到底是什麽感情,我不希望将來你會後悔。”
“我沒後悔啊。”晝裏說着,這個事情發展怎麽突然有點兒不對勁,暮兒就是他的唯一,這點從來沒有變過。
“你現在不後悔不代表将來不會後悔,就好比你能分得清你對祁子沛是什麽感情嗎?”辛暮朝朝着門外走去:“我這幾天有點忙,有事找豐嘻。”
屋子裏寂靜下來,冷月投射進來,地攤上一片黯淡,晝裏躺在沙發上想來想去,他總是弄不明白暮兒這幾句的意思。
他确實才到人類世界沒有多久,也确實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他的世界裏只有一個人,這難道不是唯一嗎?
Advertisement
人類為什麽要把很簡單的世界想得那麽複雜呢?
小狐貍有點兒不明白,他的世界簡簡單單,裏面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在內心裏最深處藏着一個人。
他就這樣躺着,躺着看着落地窗外的月色,月光灑在別墅外蔥蔥郁郁的盆栽上,他恍恍惚惚的像回到小時候的山上。
“爺,爺,你怎麽了?”一大早顧宇宸來接晝裏去上班的時候看到晝裏躺沙發上。
他詫異看向晝裏:“你不會一晚上都睡在沙發上吧?哎……別動……”
顧宇宸看到晝裏臉色慘白吓得愣住了,晚上睡沙發上,不開暖氣,又不蓋被子,不得生病才怪。
晝裏覺得嗓子有點兒難受,剛要開口,扁桃體發炎了,說的話自己都聽不清。
顧宇宸連忙說着:“爺,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喝。”
晝裏起來,兩眼睛黑眼圈濃重,他張嘴動了動說着:“我覺得暮兒不愛我。”
“啥?”顧宇宸看不清晝裏的嘴型。
“我覺得暮兒不愛我。”晝裏張了張嘴。
顧宇宸還是沒聽清,他以為晝裏說餓了,就臨時給他剪了兩雞蛋雞排,沖了一杯牛奶給他。
晝裏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他一夜沒睡,頭疼眼睛疼,他想了一夜也沒有把暮兒那句話想明白。
祁子沛來的時候,晝裏正睜着眼睛看着上空,怎麽睡也睡不着。
“是不是辛少爺又虐待你了?”祁子沛問晝裏,晝裏那狼狽憔悴的樣子讓他有點兒愧疚,如果他沒有激怒辛暮朝,或許晝裏會好過一點兒。
“很抱歉,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祁子沛說着,他不想跟辛暮朝硬碰硬,但是他絕對不懼怕硬碰硬。
晝裏詫異看着他:“暮兒沒有傷害我。”
他張了張嘴,祁子沛看到嘴型看明白了,他問着:“那你為什麽會成這樣子?”
“暮兒不理我了。”晝裏一說出來就很傷心,他不喜歡跟辛暮朝吵架,每次跟暮兒吵完架心裏特別難受。
“你很喜歡他?”祁子沛問,其實他早就看出來晝裏很喜歡辛暮朝,只是他挺替晝裏不值得的,他那麽喜歡辛暮朝,最後卻被辛暮朝打成那樣,現在又搞得這樣狼狽憔悴,辛暮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嗯。”晝裏點頭。
“就算他打你打得這樣厲害,你也不願意離開他嗎?”祁子沛問着。
“嗯。”晝裏再次點頭,暮兒很少打他,有時候打他也不是真打,帶着點小情趣在裏面,不過就算暮兒真打他,他也還是很喜歡暮兒的。
祁子沛無奈,他本來想帶晝裏離開這個火坑裏的,沒想到晝裏這麽喜歡辛暮朝,搞得他覺得自己倒像是在棒打鴛鴦。
他笑了:“沒事兒,你們之間有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你找個他開心的日子跟他說清楚。”
晝裏眼睛忽然亮了。
祁子沛把他的被子掩好笑了:“如果過得不好就來找我,不要勉強自己。有時候越勉強對自己的傷害越大,如果你覺得過得不開心,随時來找我。”
晝裏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勉強啊,他就是想跟暮兒在一起,怎麽能說是勉強呢?
當天晚上祁子沛就找了辛暮朝,晚風扶柳,江水拍打着江岸。
“他很喜歡你。”祁子沛手撐着欄杆,看着江面上游船來來往往,燈光仿佛精靈般點綴着。
“你是不是腦子犯抽了啊?”辛暮朝并沒有給祁子沛什麽好臉色,他很介意祁子沛看光了晝裏的屁屁,他也很介意祁子沛介入他跟晝裏兩個人之間的生活。
“好好對待他,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毒打他,我不會放過你的。”祁子沛說完就轉身走了。
辛暮朝愣在了原地,誰告訴他,他毒打了晝裏了的?
難不成祁子沛以為晝裏屁屁上那痕跡是他打得?就算是他打得,這些跟祁子沛有什麽關系?
晝裏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暮兒不回來,也找不到蹤跡,感覺突然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一樣。
晚上的時候,他變成狐貍的樣子鑽到被子裏等辛暮朝,辛暮朝看着被子鼓起來就知道是晝裏。
他走過去,看都沒看直接壓下去。
晝裏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兩只爪子在被子裏使勁的刨了刨,辛暮朝若無其事的壓着他,他受不了,四只爪子直蹬……
辛暮朝隔着被子壓着狐貍特別想笑。
他看着天花板就像個傻逼一樣笑着。
小狐貍“哇嗚嗚嗚”在被子裏叫着。
一人一狐就像精神病院放出來的一樣。
笑了一會兒,辛暮朝站起身,那狐貍終于從被子裏鑽出來了,一鑽出來,一臉懵逼的看向辛暮朝,仿佛沒睡醒。
辛暮朝抱過狐貍,摸了摸狐貍的毛。
狐貍舔了舔他的臉。
過了一會兒,狐貍變成了人,他看着暮兒。
辛暮朝問着他:“你想清楚了嗎?你覺得你對我是什麽感情?”
晝裏搖頭:“我也不知道。”
辛暮朝好笑,讓一只不通人情世故的狐貍來追尋一些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真的有點兒難為他了。
“你都看光我了,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狐。”晝裏笑了,一邊笑,他一邊在辛暮朝的懷裏蹭了蹭,投懷送抱般的抱緊辛暮朝。
辛暮朝摸了摸狐貍的頭,逼問着狐貍說:“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唯一?”
晝裏點頭:“我知道。我很愛你,你也愛我,我們才是唯一的。”
“那為什麽祁子沛知道你屁屁上有傷?”辛暮朝這句話繞回來了。
晝裏不知道怎麽回答,如果繼續說實話,暮兒肯定不相信,到時候又會發脾氣,覺得他說得是假話,所以他編了一條理由。
他說着:“拍戲的時候一不小心露出來一點點被他看到了,我保證他沒有看光。”自己還是純潔無瑕的小白狐……
辛暮朝覺得狐球越來越會騙人了。
看着他今晚這麽乖的份上,辛暮朝并沒有再繼續追問。
第二天清晨,晝裏跟辛暮朝剛剛走出門就遇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那個人一看到晝裏就沖上來把晝裏按住拽着他的褲子往下脫……
那人如狼似虎一樣,晝裏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剛跑出一步又被那個人拉住,拼命的拽着褲子往下脫。
刺啦一聲……
褲子被撕成兩半了。
辛暮朝立刻跑上來一腳将那色狼踹開,這次他真的相信有人要脫晝裏的褲子了。
他立刻跑上去用自己的衣服蓋住晝裏的屁屁,晝裏臉色紅彤彤的。
色狼神馬的真是可惡。
辛暮朝把他抱回家重新換上衣服,晝裏連忙把辛暮朝攔腰抱住,讨好似的說着:“我就說有色狼吧,你還不信我。”
“可是你昨晚對我撒了謊。”辛暮朝強調晝裏,撒謊神馬的簡直不可以原諒。
晝裏有點兒囧囧的蛋疼,雖然撒謊不對,但是他是被逼無奈啊……
哎,不對,一開始是暮兒不相信他他才會撒謊的,全都是暮兒的錯。
他氣鼓鼓的瞪着辛暮朝。
辛暮朝有點兒心虛,他捏了捏晝裏的臉說着:“冤枉你了,請你吃好吃的,行不?球大爺,咱兩這恩怨就這麽過去了。”
“不行,你必須跪搓衣板。不對,在搓衣板上跪遙控器。”晝裏說着。
辛暮朝捏了捏手指頭關節,把手指頭捏的倍兒響:“我還不信制不了你了。”
晝裏連忙把把辛暮朝攔腰抱住,撒撒嬌,他蹭了蹭:“騙你的,不會讓你跪搓衣板的,你也別打我屁屁,我兩還是好朋友……”
辛暮朝:“……”
等晝裏再次出門上班的時候,他發現那個色狼還跟着他。
那色狼都跟着他幾條街了,甩都甩不掉……
******
小劇場:
狐球:啥時候才能讓暮兒跪搓衣板呢?好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