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技巧
晝裏按上去沖着暮兒“嗚……”了一聲。
辛暮朝愣住,狐球別又發情了吧?去年把狐球帶到身邊的時候是三月末,離他發情還有一個月,希望別現在發情,他現在動一下都能疼一身汗,可沒那精力去伺候一只發情期的狐貍。
晝裏看着暮兒那兒鼓起來,他知道鼓起來很難受,癢癢的,他想替暮兒按下去,哪兒知道不僅沒按下去,越按越大,他看着暮兒,暮兒靠着樹幹滿臉血,一動不動的。
“球,過來。”辛暮朝喊着,他不能喊太大聲,一出氣,肋骨就疼,也不知道斷了幾根,在這破山谷下,還不知道救援隊能不能找得到。
晝裏爬過去,坐在暮兒腹肌上,靜靜的跟着暮兒對視着。暮兒也許是餓了,他們掉到這谷底得一天多了,他立刻跳下去,跑到山谷裏找食物,在山谷裏找了一圈才找到一些紅色的果子,他們山上也有,他小時候吃了很多,他叼着果子跑回去。
辛暮朝看着狐球嘴裏叼着一嘴樹莓的時候愣住了,岐山偏向南方,沒想到樹莓都熟透了,樹莓紫紅色的汁液順着晝裏嘴巴流下來,仿佛鮮紅的血,狐球嘴巴裏包了一嘴。
辛暮朝覺得有點兒好笑,才認識晝裏那幾天,晝裏經常把啃了一半的雞腿丢他碗裏給他吃,他嫌棄晝裏的惡作劇,卻不知道那是晝裏最喜歡的東西拿給他分享。
晝裏把果子遞給暮兒,可是暮兒不張嘴,他伸出兩只爪子将暮兒的嘴扳開。
“卧槽。”辛暮朝有氣無力的罵了句,狐球要把嘴裏的果子吐給他,讓他去吃狐貍嘴裏的東西,雖說舌吻很多次,但是這樣還是有點不适應,他已經餓得全身沒力氣,到了這谷底一天一夜連水都沒喝。
他抱住狐貍的頭,豁出去了,張嘴接過食物,他第一次有了一種相濡以沫的感覺。
果子很甜,汁液很多,吃完之後,狐球笑容滿面的抱着他親了幾口又跑開了,回來的時候又采了不少果子。
辛暮朝靠着這果子渡過了兩天。
晝裏也吃了不少樹莓,補充了體力,變成人形,他尾巴沒有變回去,他拽着長長的毛茸茸的尾巴給暮兒摸。
辛暮朝摸了摸尾巴看着山谷不見天日笑了:“按照腦殘劇劇情,我跌倒山谷說不定能找到武功秘籍,瞬間成為蓋世英雄。”
晝裏懵:“那我去找找,看看有沒有。”
辛暮朝:“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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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裏連忙又坐回暮兒身邊,“你不找武功秘籍了?”
辛暮朝笑了:“你還當真了?”
辛暮朝撐着後面的樹幹想要站起來,全身抽着疼,也不知道傷哪兒了,連成一片疼得厲害。他咬了咬牙,換了一個姿勢,坐好。
他伸手抱過晝裏。
晝裏擡起頭來舔了舔他的臉。
辛暮朝笑了:“救援隊再不來,我估計活不成了,你要守寡了。”
晝裏又舔了辛暮朝的臉,他害怕死亡,也害怕最喜歡的人死去,被暮兒這麽一說,他悲傷又難過,忍不住流眼淚了。
如果暮兒不在了,他怎麽辦?偌大的世界,他找不到屬于他的歸宿。
“騙你的,我怎麽可能會死。”辛暮朝笑了,小狐貍總是把他的話當真,開不起玩笑。
晝裏把辛暮朝抱緊,他對暮兒不僅僅是喜歡,還有一種致命的依賴。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救援隊終于來了。
祁子沛的人先發現晝裏的,但是被晝裏的狐貍尾巴吓暈過去,後來祁子沛一個人單獨去找他們才把他們找到。
找到他們的時候,祁子沛看到晝裏的狐貍尾巴一愣,他一向自認為聰明人,誰知道被一只傻狐貍騙得團團轉。
晝裏吓得躲到辛暮朝背後,暮兒告訴他別讓人知道他是狐貍,要不然他就會被抓起來。
祁子沛走過去,看到辛暮朝跟晝裏的樣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別告訴我,你一個人來的。”辛暮朝落魄看不出一點兒貴公子範,他上身就穿了一件破爛不堪的襯衣,外套被晝裏穿了,晝裏躲在他身後,尾巴一甩一甩的。
“球,出來。”辛暮朝喊着,他知道祁子沛不會傷害晝裏。
晝裏從辛暮朝身後出來,腼腆又害羞。
祁子沛遞給他一盒甜點:“你愛吃的。”
“謝謝。”晝裏接過去,他沒穿褲子,暮兒的外套正好蓋住了他屁屁,所以尾巴全部呈現在祁子沛面前拖在地上。
祁子沛目不轉睛盯着他尾巴看。
晝裏接過去就把甜點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給辛暮朝吃,辛暮朝看在這狐球還有點兒心肝的份上沒跟他計較。
“救援隊的馬上就要來了,晝裏,你這尾巴能不能盡量縮回去?”祁子沛問着。
“把你褲子脫了給他穿。”辛暮朝說着。
祁子沛難以置信:“我?”
辛暮朝:“不是你還是誰,我衣服都已經破成這樣了。”
祁子沛平日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當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幸好天氣冷,他多穿了一條秋褲。
晝裏把尾巴藏在西服褲的褲腿裏,雖然兩條腿看起來極其不協調,但是沒人懷疑這是一只尾巴。
辛暮朝臉色難看,一想到晝裏跟祁子沛穿一條褲子,怎麽想怎麽不舒服,以後出門在外要多帶幾條褲子,免得蠢狐貍被人占了便宜。
他說着:“我只是暫時允許你兩穿一條褲子。”
當救援隊找到他們的時候驚呆了,祁子沛的屬下瞬間覺得他們老板是不是腦子壞了,竟然只穿一條秋褲,上身西裝下身秋褲,請告訴我這是什麽新潮流。
祁子沛內心波瀾起伏,面子上依然鎮定自若,若無其事幫着救援隊将辛暮朝擡上擔架。
晝裏也跟上去,不過他沒有去醫院,給他看病的是祁子沛的私人醫生,祁子沛把他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所以他恢複得很快,他一有空就穿着闊腿褲把尾巴藏起來去醫院看暮兒。
辛暮朝非常介意晝裏跟祁子沛穿同一條褲子,這簡直就是他的心頭病。
“暮兒吃水果。”晝裏将一盤削好的水果遞給辛暮朝。
辛暮朝白了他一眼:“這幾天祁子沛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晝裏搖頭:“沒有,他只帶我出去吃好吃的,還帶我去玩了很多好玩的。”
辛暮朝臉黑了:“我特麽的躺在這裏半死不活,你卻跟個野男人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對得起我嗎?”
晝裏:“……”這樣想想還真的對不起暮兒……
但是當時暮兒在看護病房不讓人進去,他又不能見他,祁子沛說帶他去散散心,于是就帶他去電玩城美食街……
他想了想深深的親了暮兒一下,表示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
辛暮朝愣住了,把晝裏推開:“你幹嘛?把我當你的雞腿了吧?”
晝裏:“親你啊?”
辛暮朝:“有你這麽咬人的嗎?來,我告訴你什麽叫做親吻……”
說完,他按住晝裏的頭,輕輕了親了一下:“這種叫做蜻蜓點水。”
他将舌頭舔開晝裏的嘴,伸進去,晝裏還沒來得及跟他接吻,他就說了句:“這種叫做魚躍龍門。”
接着,他用舌頭勾住晝裏的舌頭,深深的吻了一下。
晝裏一臉懵逼,你為什麽不吻好再解說,以為要深度熱吻了,又被打斷神馬的真是很煩。
辛暮朝面無表情說着:“這種叫做法式熱吻。”
再接着,他勾起晝裏的腰,按住,很深沉的親吻了很長時間。
晝裏仿佛已經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了,在快要溺死的時候,辛暮朝忽然放開他。
辛暮朝:“這叫做相濡以沫,記住了嗎?”
晝裏:“……沒記住,再來一遍。”
辛暮朝:“你就蠢死吧。”
說完,辛暮朝按着晝裏在他嘴邊咬了一口,咬出血來。
晝裏不明白:“暮兒,你為什麽咬我?”
辛暮朝揉了揉他頭發:“這個叫做痛并快樂着。”
晝裏覺得暮兒在騙他,明明就是故意咬他的。
“我問你,我這樣吻你的時候,你痛不痛?”辛暮朝問。
晝裏點頭,嘴巴都咬腫了,怎麽會不痛?
“那你心裏開心不?”辛暮朝又問。
晝裏點頭,特別開心。
辛暮朝攤手:“那不就得了。你男人我還有好多技巧沒教給你,以後慢慢教你。”
“少……少爺,查到了,這件事跟辛貫少爺脫不了幹系。”豐嘻看着這白日喧淫的人跟妖,實在是不忍心打斷他們。
“我身上傷了幾處,斷了幾根骨頭,兩倍的找他讨回來。找幾個人,麻袋一包,給我往死裏打。”辛暮朝說着。
豐嘻顧慮說着:“少爺,這樣不好吧,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我們都得完。”
“知道就知道,怕什麽,他辛貫敢把念頭動到我身上,就應該知道會有被報複的一天。”辛暮朝說着。
“不如讓我幫你辦怎麽樣?保證做得天衣無縫。”祁子沛這個時候走進來,溫和如初。
“你後臺究竟有多大?”辛暮朝猜不透,祁子沛平日裏太低調,真的看不出來有多大的後臺。
“沒多大,只是在道上的人,認識的比你多。”祁子沛笑了,他看到晝裏嘴巴腫了,便問着:“你嘴怎麽了?要不要看一下醫生,挺嚴重的。”
“不看。”晝裏說,這是暮兒愛他愛得深沉的體現。
“你會這麽好心幫我做事?條件是什麽?”辛暮朝問着。
“我想簽晝裏的檔期,我的公司正在企劃一個大項目,缺少男主角。”祁子沛開門見山說着。
“什麽項目?”
“《穿越後宮之本宮被皇帝寵壞了2》。”
辛暮朝一口水噴出來,這不就是晝裏喜歡看的腦殘劇嗎?第一部還是路晨演的,祁子沛這盤棋下的不錯,為了晝裏把自己親弟弟都扔一邊了,真是司馬昭之心……
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兩再穿一條褲子的。
晝裏一聽到這名字,頓時兩眼放光,問祁子沛:“我真的可以演男主角嗎?”
祁子沛點頭:“我看了劇本,你很适合。”
晝裏連忙回頭問暮兒,因為嘴巴疼,所以他說話嘟嘟哝哝的:“我可以去演男主角了哎。”
辛暮朝那個心拔涼拔涼的,剛剛應該把晝裏的舌頭咬破,讓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