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狐球殺青
晝裏的戲殺青了,辛暮朝跟他說他可以安然去領盒飯了,他于是真的跑到每次領盒飯的地方等着。
辛暮朝看得想笑。
大約等了一會兒,辛暮朝讓豐嘻把他的東西收拾好讓司機先把他送回去。
“暮兒你不回去嗎?”晝裏問辛暮朝,自從遇到辛暮朝之後還沒有分開過,辛暮朝基本走到哪兒就會把他帶到哪兒,他總覺得辛暮朝在特別有安全感,畢竟他是一個亂入人類社會的生物。
“我還有幾場戲呢。”辛暮朝把東西放在後備箱。
“你為什麽還有戲?我都沒有了。”晝裏詫異,好像他覺得辛暮朝有戲,他也應該有戲的。
“我是男主角,你是男主角嗎?”辛暮朝沒好氣的說,把車門打開讓晝裏上車。
“奧。”晝裏郁悶的回着,繼而想到什麽擡頭問他:“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兩周之內就回來了。”辛暮朝笑了,關上車門對晝裏說:“家裏有事問甘甜阿姨,別亂跑,最好在家裏不要出來。”
晝裏點了點頭:“奧。”
“不聽話就把你上交給動物園。”辛暮朝補充了一句。
“我也把你上交給國動物園。”晝裏學了一句。
一路上,晝裏心情還算舒暢,他趴在車門上看着車外面的世界,花草樹木城市街道一一走馬觀花似的看過,人類世界真好玩,千奇百怪的。
忽然車子猛然加快,晃得他頭暈,司機加快車說着:“晝裏少爺,有人在追我們,您坐好。”
晝裏一聽,立刻坐好,抓好拉手,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車一會兒東倒西歪,一會兒被撞得沖向高架橋的欄杆,好刺激差點被撞飛出去。
他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麽回事兒,但是他聽到那個司機說有人在追他們,難道是那個道士來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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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緊安全帶,身體跟着車子東倒西歪。
忽然——砰的一聲……
一輛從後面沖上來的車如同離弦的箭沖向他,他還沒來得及看怎麽回事就被撞得飛出去,接着全身上下一陣疼,要不是意志力足夠強大,他都要被撞回原形了。
那車在高架橋上翻了幾下,摔得變形,他被甩出去……
在他被甩出去的時候,車突然起火了,整個高架橋一片廢墟,旁邊幾輛被撞的車都停了下來……
因為沒有妖丹,他的靈力沒有彙集之地,一般受傷得來的傷害比一般的妖都大,也許一場天劫就會要了他的命,更有甚者,他根本活不長……失血與劇痛奪走了他的意識,他看着眼前車禍煙霧吐出一口血來。
辛暮朝怎麽也沒想到車禍的事情發生了,如果知道會有車禍,他就應該把晝裏留下來的。
被推進手術室已經三個小時了,他也不知道這個手術要多長時間,但是照着這種程度來看,應該傷的很厲害。
他一直埋着頭坐在手術室走廊的椅子上,豐嘻給他買來午飯他也沒吃。時不時的站起來朝着手術室裏看一眼,但是他看不到手術室裏面是什麽情況,看了一眼之後又坐回來,坐在凳子上埋頭等着。
“少爺,我去給您買點熱的東西吧。”豐嘻跟他說着。
辛暮朝擡頭看了豐嘻一眼:“買點兒飲料跟肯德基什麽的,說不定狐球待會兒就問我要。”
豐嘻看着辛暮朝嘆了一口氣,就算是狐貍精,也不可能做了這麽大一場手術就能立刻吃肯德基啊,但是他不敢去打擾辛暮朝,只得點了點頭說:“要不再買點兒粥吧。”
辛暮朝點了點頭。
豐嘻剛走沒幾步,手術室那個顯示屏突然變換了,辛暮朝站起來感覺到整條腿都麻了,他走到門口,晝裏被推出來了。
主治醫師滿頭大汗看到辛暮朝就說着:“病人還需要觀察觀察,失血過多,腿部骨折,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多處軟皮組織受傷……”
反正聽着很嚴重,不能出院,要住院觀察……
辛暮朝點了點頭說着:“好的。”
之後到了晝裏的病房,晝裏在病房裏還沒有醒過來,臉色慘白像透明得一樣,因為觀察室不讓進,所以辛暮朝剛進去看了一眼就被護士叫着出去了。
大約等到晚上的時候,晝裏才醒了過來,醒過來就被轉移到住院部的病房裏。
辛暮朝看着他睜開眼睛便喊了一聲:“狐球。”
晝裏很疲憊,戴着氧氣管張了張嘴,然後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這是他第一次生病有人照顧他,所以他很感動。以前還是小狐貍的時候,他生病了就一個狐貍在窩裏舔爪子,有的時候病得動不了就走哪兒躺那兒,被野獸吃掉也是常有的,不過山裏的獸類不吃他們這種得病的。
“你現在還疼嗎?”辛暮朝問着,這肯定是廢話,出了這麽大一場車禍說不疼肯定是假的。
晝裏搖了搖頭。
病床前放着一盒止痛片,醫生說等他身上的麻藥全部過了,痛的厲害就讓他吃一片。
豐嘻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到床邊,辛暮朝坐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辛暮朝才完完全全的放松下來,忽然覺得有點餓了,他随手在一堆吃的裏面翻出來一盒餅幹就吃了起來。
晝裏蠕動了一下嘴唇。
辛暮朝好笑問着:“你要吃?”
晝裏沒有回答他閉上了眼睛,護士這個時候正好進來查房看到這樣吓得将他手裏的餅幹奪過來沒好氣的說着:“你怎麽當家屬的啊?他這三天內都不能吃東西,只能用喝溫開水。三天後才能吃流質的食物……”
“奧。”辛暮朝将餅幹塞進自己的嘴裏,看到他不是給病人吃之後,護士才放心離開。
“聽到沒,你啥都吃不了,只能喝水。”辛暮朝沖着晝裏說着,一邊說一邊吃餅幹喝牛奶。
晝裏蠕動了一下嘴唇:暮兒,你能不能不要讓我看着你吃……
辛暮朝看到了問着:“是不想想喝水?”
晝裏點了點頭。
辛暮朝倒了一杯白開水用滴管吸取兩三滴滴到他嘴裏,剛一進嘴巴裏,晝裏就皺了皺眉。
這水很苦,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怎麽了,扯到傷口了?”辛暮朝将手裏的滴管跟水放下,但是一想,現在麻藥還沒過,應該沒那麽疼,到底怎麽了?
“苦。”晝裏說着,聲音很小,但是辛暮朝聽到了,他喝了一口,這水一點兒也不苦,也不知道晝裏怎麽就覺得苦了。
他搖了鈴铛叫來護士,問:“是不是需要再檢查一下,他說這水太苦了。
喝不下去。”
女護士溫和說着:“這是正常情況,一般喝藥或者輸液會引起味蕾對食物或者水的反應,很正常的。”
辛暮朝心裏忽然有點心疼,這得多少用藥才覺得苦啊。
“我能不能買點糖沖點糖水啊。”辛暮朝問着。
“現在還不行,得兩三天病人的腸胃蠕動恢複正常才可以,我也理解您的心情,請您配合醫生好嗎?”女護士看得出來辛暮朝的緊張,盡量讓家屬放心。
辛暮朝笑了笑:“看吧,這可不是我虧待你啊,再喝兩口,過兩三天你就可以吃東西了。”
晝裏點了點頭,辛暮朝又用滴管滴了幾滴白開水。
晝裏喝了幾口水就沒精神了,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
辛暮朝坐在小沙發上玩玩手機啥的,晝裏這情況得幾個人陪護的要輪夜守着,甘甜阿姨來的時候看到晝裏全身包着紗布插着氧氣管的樣子吓得哭了出來。
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幸運的也可以說是不幸運的,她本來嫁了一個丈夫,丈夫在她懷孕的時候帶着小三回來了,那次家暴讓她不僅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幸好後來被辛暮朝的母親奧媛收留了,奧媛死了之後她就一直跟着辛暮朝,伺候他,這麽大的遭遇依然沒有磨滅她善良樂觀的個性,她對誰都很友好。
“真沒事兒啊?”甘甜只敢偷偷抹眼淚,因為晝裏在看着她。
“沒事兒。”辛暮朝放松的笑了笑。
看到辛暮朝笑了,甘甜那顆心算是安了下去,摸了摸眼淚沖着辛暮朝說着:“小少爺,您去睡吧,這裏我來守着。”
“沒事兒,我找了陪護的。”辛暮朝說。
甘甜沒好氣的說着:“我比陪護的差嗎?我體力好着呢,通宵打麻将眼睛都不眨,這點對我來說小意思,您回去休息。”
她看了看晝裏便微笑說着:“這樣一直躺着對身體不好,等你好了,我帶你去跳廣場舞,活動活動筋骨。”
晝裏:“阿姨會跳舞啊?”
甘甜自豪着:“那當然,廣場舞可是國際舞蹈,你學會十分之一保證你參加星光大道都沒問題。阿姨可是我們那裏的領隊……”
看她這樣子辛暮朝覺得很好笑,站起來:“如果說痛的話就把止痛片給他吃一片。”
“少爺,少爺,有情況……”豐嘻氣喘籲籲的推門進來。
“什麽情況?”
“車禍沒查到,警方那邊也沒有消息,監控看到那個開車司機在車子相撞的那一刻跳下車跑了,到現在這個人的音訊全無。”豐嘻連忙将手裏的一大疊資料拿給辛暮朝:“這類案件在三年前也發生過,一模一樣的作案手法,就連兇手的身形都一模一樣,警方懷疑是同一個人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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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球:哇嗚,我要去學廣場舞,走入國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