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聽說你府上來了兩位美人
葉落塵和葉無惜跟着左玉城去了趟衙門,之後又跟着他到了他的家中。
看到府上挂着的“玉城侯府”四個大字,葉落塵滿是疑問地看向左玉城,問:“這裏為何是侯府?難道公子你是侯爺?”
左玉城道:“非是在下有意隐瞞姑娘,實在是方才沒有機會說。不過姑娘放心,侯府的下人們都很有規矩,絕對會對兩位姑娘恭恭敬敬的。”
葉落塵輕輕蹙了蹙眉,說:“那真是叨擾了!”
“兩位姑娘,在下還不知道你們二人的姓名,不知能否告知?”左玉城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問了一句,總不能一直“姑娘”、“姑娘”地叫吧?
葉落塵看着左玉城,說:“葉落塵。!”
葉無惜有樣學樣,說:“葉無惜。”
“落塵姑娘,無惜姑娘,随我來吧!”左玉城仿佛遇到了什麽天大的喜事一樣,帶着她們進了侯府。
侯府之中還不曾有過女主人,所以侯爺突然帶回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讓侯府的下人都更用心做起了事,萬一她們之中一個成了當家主母,表現好的也許能飛升一把也未可知。所以葉落塵和葉無惜在侯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葉落塵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只當是左玉城好客,所以他府上的下人也同樣好客。葉無惜多少能猜出一些左玉城的心思,對此只是嗤之以鼻。在葉無惜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個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師父,區區一個侯爺,更是癡心妄想。
左玉城給兩個人住的地方是整個府上最幽深僻靜的地方,環境極好又不會被別人打擾到。伺候她們的下人得了吩咐陸續離去,這裏就只剩了師徒二人。
“師父,你為何要跟着左玉城來侯府?”葉無惜終于能問出自己心中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
葉落塵說:“你方才沒有注意他的袖子嗎?上頭的暗紋與這斷刀上的一模一樣,跟着左玉城一定能找到當年的蛛絲馬跡。不過這左玉城若是侯爺,那當初的事難保與朝廷沒有關系,這可難辦了!”
江湖之人,最不能惹的不是天下第一,亦不是武林盟主,而是朝廷。一人之力的确很強,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你打得過十個人一百個人,總不能打得過一千個人吧?而朝廷便是有這樣的本事,在人數上徹底将你壓制住。
不過這些葉落塵倒不擔心,無惜的仇人總不會是整個朝堂,要暗殺那麽一兩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無惜你放心吧,師父一定會幫你報仇的。”葉落塵握着拳頭說,“明天我就跟蹤左玉城,就不信揪不出當初害你的人!”
“跟蹤?”葉無惜驚訝地說,“師父,您不是說左玉城的武功不錯就這麽貿貿然跟着他,會不會被發現?”
“呵——”葉落塵無比自戀地冷笑了一聲,“無惜啊,你是不是太小看你師父我了?他武功再好還能比過我不成?他的水平,也就比一般人好一些,連你都比不上!”
“... ...”這種雖然被師父誇獎了但是不太高興的感覺是怎麽回事?一定不是我師父誇人的方式不對。
... ...
第二日一大早,葉落塵在下人進來之前便将自己收拾了差不多,而葉無惜還在床上睡覺,她在她耳邊輕輕說:“無惜,師父要走了,一會兒有人過來你讓他們不要進來便是!”
葉無惜迷迷糊糊地“嗯” 了一聲,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可是當葉落塵離開之後,她卻突然坐了起來,眼神清明,哪裏還有方才的半分迷糊。也就是在這時,侯府的人過來敲門:“落塵姑娘,無惜姑娘,你們需要洗漱嗎?”
葉無惜清冷的聲音朝門外喊起:“我們還要再睡一會兒,不叫你們就不必過來了!”
門外的婢女看着很早就升起來的大太陽,靜默了一下。可她又只是個小小的婢子,主子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好了!葉無惜等到腳步聲漸漸消失,才開了窗子從窗子那裏離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葉落塵這裏跟蹤左玉城的情況,左玉城本就武功不錯,大白天跟蹤別人又不似晚上那般容易,所以她要很小心很小心,時而健步如飛,時而又要停下來以物遮面,非常辛苦。可左玉城要去的地方,卻讓葉落塵感到了極大的欺騙,因為他又去了昨日去過的衙門,将那幫子小混混都教訓了一番,緊接着就跟衙門裏主事的方大人一起喝起了小酒。
葉落塵生怕錯過一點兒線索,便藏于房梁上聽他二人閑話家常。梁上君子不好做,葉落塵怕左玉城發現,一動不敢動,等到屋子裏的兩個人差不多喝醉了,她才敢輕輕動了動自己快要僵住的腰。
喝醉的兩個人漸漸什麽都開始說,口上愈發沒了遮攔。
“侯爺,聽說你府上來了兩位美人兒?”方大人邊喝酒邊笑,“這是打算娶侯夫人了?”
左玉城笑了笑,說:“怎可如此唐突?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不過臉上的紅意卻藏不住他的心事,他還真動了那麽點兒小心思,落塵姑娘實在太美了,性子又好(這純粹是因為臉的加成效果),若是能娶這樣的姑娘做妻子,實乃人生幸事。
“哈哈哈——”方大人大笑幾聲,“侯爺你的心思可是昭然若揭的,若是真的喜歡,便将那沒人的身世好好查探清楚,若是真的清白,就立刻去宮中求見貴妃娘娘,讓陛下為你二人賜婚不就行了?雖說不能讓她做個正妻,但是有侯爺的寵愛,再為侯爺生下一兒半女的,後半生也算是有了依靠!”
左玉城許久不曾說話,看那樣子卻仿佛在仔細思考。而匿于梁上的葉落塵都要氣死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左玉城竟對自己存了這份心思,還想着進宮求皇上将自己賜給她做妾。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這天下的皇帝要想做她的主,恐怕還不夠資格!
感覺是聽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葉落塵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就這麽離開又不甘心,她想了想,從腰間取出來一枚荷包,撚了一點兒白色的粉末,用內力将粉末撒進了左玉城和方大人的酒杯。
“呵呵,接着在這裏高談闊論吧,我看一會兒你們還有沒有功夫說這麽多話!”葉落塵壓低了嗓子說了一聲,便從梁上離開了。
回到侯府,葉無惜竟然不在房中。可是那門還是從屋子裏關着的,她應該是從窗子裏離開了,可是她能去哪兒呢?
葉落塵正想着的時候,葉無惜從窗子翻了進來。看到葉落塵,她還驚了一下:“師父?”
“無惜,你去哪裏了?”葉落塵淡定地坐在凳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始問。
葉無惜有些心虛地低頭往自己的裙擺上看,她支支吾吾地說:“師父,我去找你了,只是沒有找到。”葉無惜不是個不能撒謊的人,可她在葉落塵面前總是有種心虛的感覺,眼前這人是她最最不想欺騙,可又不得不欺騙的人。
葉落塵或許在某些方面有些遲鈍,可這樣子她要看不出來無惜在騙自己,那就是真的傻了。可是徒弟是自己養大的徒弟,葉落塵還是不忍心責備她,只道:“你已經長大了,師父知道你所做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也等着你把事情都告訴師父的那一日。”
“師父... ...”
“好了,我們也該出去了。否則府裏的人該懷疑我們了!”葉落塵打斷了葉無惜的話,不言語才不會為難,她也不想聽無惜騙自己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