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撲空的趙煙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掏出手機便給石晨打了過去。
石晨兩人剛把東西搬到新家, 還沒有開始整理,兩人灰頭土臉的, 看着有些狼狽。
“你手機響了。”
柳媚将衣服挂進衣櫃裏, 聽見包包裏的手機鈴聲後,掏出來對石晨大聲道。
石晨正在用抹布擦窗戶。
“誰啊?”
柳媚仔細的看了看, “趙煙?”
“那你接吧, 就說我在忙,下午再去公司。”
石晨沒在意, 繼續幹活兒。
柳媚的眼珠子轉了轉, 她接通電話, 帶着幾分喘/息問道, “晨、晨在忙呢,下午才來公司。”
趙煙捏緊手機,直接挂掉了電話。
柳媚嘴角微揚, 繼續幹活兒。
等石晨去公司的時候,趙煙已經離開了。
石晨也沒在意,很快便投入在工作之中。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柳媚的刺激, 之後的趙煙再也沒有對石晨透露出半點暧昧的意思,有工作談工作,沒工作兩人也就各回各的崗位, 沒什麽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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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媚和文娟則是一個負責裝修, 一個負責買器材。
這天, 正在給趙煙試首衣的石晨接到了石父的電話。
“爸, 想我了?”
“當然想你了, 今年國慶你回家嗎?”
石父的聲音裏帶着些期盼。
石晨上班所以很少回家,而石熙也因為去了外地上大學,只有放寒暑假的時候才能回家了,家裏雖然有個小石頭,可是對于石晨與石熙,石父也是很擔心的。
“回來,一定回來。”
石晨笑道。
“好好好,我和你媽媽等着啊。”
“還有石頭。”
軟乎乎的聲音傳到石晨的耳裏,石晨忍不住逗了幾句。
“家裏的電話?”
趙煙看着走過來的石晨問道。
“嗯,”石晨沒有多說,她招來化妝師,“給趙姐設計一個盤雲頭,妝感一定要薄。”
“好的。”
趙煙的氣質靜下來的時候很溫婉,所以經過雙方的商量後,石晨設計出了一款古風與現代結合的衣裙,領口處露出鎖骨後便包裹着胸前,腰間有收腰的設計,将趙煙的腰身完全的展示了出來。
加上盤雲頭與妝感後,石晨與張天遠都覺得不錯,趙煙的經紀人也覺得挺滿意,所以款式便定了下來。
“召集二十名繡娘,這上面的圖案必須是人工刺繡不能馬虎。”
“是。”
“還有這裏,加上的一定是點鑽,不能用一般的珍珠或者是磨玉。”
“是。”
當石晨設計的衣服被趙煙穿上,去走紅毯的時候,石晨大大的松了口氣。
總算是完工了。
趙煙沒有得獎,可是她卻因為這身禮服上了微/博熱搜。
趙煙想了想後,發了一個微博,順帶艾特了石晨她們公司不說,還特意艾特了石晨,“感謝我的服裝設計師@88的晨。”
石晨的微博名是柳媚取的,意思是發發的晨,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想的就多了,沒多久,石晨的微/博粉絲便從兩位數漲到了五位數。
石晨的名字第一次進入了娛樂圈,而趙煙所在的娛樂公司也選擇和石晨她們公司合作了,可謂是一個大好消息。
石晨以為會清閑的日子變得更加忙碌了,不斷有人找她設計禮服,導致她經常加班,柳媚看着心疼不已。
國慶節的時候,石晨總算是脫離了“苦海”和同樣把工作扔着文娟的柳媚回了家。
石熙也回來了。
“姐,你現在越來越有氣勢了。”
見到石晨的第一面,石熙便開始拍馬屁。
他如今念大二,是個俊秀的美少年。
襯衫已經成為了石熙的标配,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家大黑個子喜歡他穿襯衫。
“你也一樣,越來越衣冠禽獸了。”
石晨瞟了一眼他的白襯衫,笑道。
石熙捂住胸口,”姐,你傷到我了。”
“傷到了?啥地方傷到了?”
石父從廚房探出腦袋,大聲問道。
石熙尴尬的轉向陽臺,石晨代他回道,“他的狼心被傷到了。”
石熙:.....
已經上幼兒園的小石頭哈哈哈大笑。
石熙一把抓過來扯着對方的小胖臉,“你懂什麽叫狼心嗎?笑得這麽開心。”
小石頭掙紮開,雙手叉腰很理所當然的回着,“大姐笑了,就是笑話。”
石晨一下就笑了,她從包裏掏出幾塊巧克力遞給了小石頭,小石頭美滋滋的接過了。
石熙看得眼紅,“啊,我好痛。”
石晨看了他一眼,拿了一顆放在他的手裏。
石熙頓時笑得和二傻子一樣。
吃過飯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石父對楊梓珊使了個眼色,楊梓珊眨了眨眼表示知道。
她往石晨這邊移了移,小聲問道,“晨子,談戀愛了嗎?”
石熙一愣,石晨卻面色淡定的回着,“還早呢,媽,您和爸別擔心我。”
“真沒談?”
楊梓珊看向石晨手上的戒指,再次問道。
石晨看了眼手指,突然笑了,“咳咳,還不到領回來的時候。”
楊梓珊與石父有些激動,也有些擔心。
“哪裏人?”楊梓珊問。
“多大了,什麽工作?”石父問道。
“就是我們城市的,比我小幾個月,在健身房工作。”
石晨很淡定的将柳媚的大致情況說了說。
“健身房工作?”
楊梓珊首先皺起眉,“健身教練嗎?那工作的人心可有點花,晨子你可得擦亮眼睛。”
“也不一定,不過人品是最重要的。”
石父在一旁補充。
“可是這年齡是不是小了點?成熟嗎?”
楊梓珊一想到比石晨小幾個月,頓時又有了新的擔憂。
石晨什麽也沒回答,只是一邊吃水果,一邊聽着兩人在她耳邊念叨着。
石熙靜靜的看着三人,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睡覺時柳媚給石晨打電話,說起自己的事兒。
“今天晚上,我爸請了一對父子到我們家吃飯,啧啧,那男孩子長得幹幹淨淨的,看着也舒服,我爸媽的意思我也明白,可是我一看見那男孩子,我便知道我們是同類。”
“那男孩子知道你是同類嗎?”
石晨掩下心裏的酸澀問道。
“知道,我還問了他的感情,他說他的男朋友是一個大學教授,可惜他媽媽有心髒病,不敢向家人說出櫃的事兒,今天也是被他父母逼着來的。”
柳媚說着還嘆息了幾聲。
她從男孩的眼睛裏看見了迷茫與絕望。
“晨,我真怕....”
“不怕,也不能怕。”
石晨打斷她,堅定道。
柳媚低笑,是啊,世上能把她們分開的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