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有駕照會不會好一點
當顧顏正在研究怎麽向徐知沫推辭當J生活助理的這件事的同時，季柯已經在他的陪同下坐上了通往雜志社的電梯。
電梯的燈光映在季柯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但是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卻在頭發的陰影裏隐隐發出危險的信號，強烈的低氣壓讓在一邊的主編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想到昨天晚上剛花了大價錢定了海外的自由行，主編原本就小的眼睛更是擠到了一起，就在主編沉浸在到手的假期和獎金飛走了的痛苦中時，電梯打開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一邊跟着季柯向前走一邊思考着人生的禿頭主編已經把顧顏從頭到腳罵了一遍，并在腦海裏迅速搜索如何辭退第一天工作就闖了禍的正式員工。
當他的搜索引擎還沒有将答案反饋給他的時候，他便聽見了走在自己前面的J冷淡得沒有起伏的聲音。
“所以，你會對我負責了。”
顧不得看辦公室裏其他人瞠目結舌的狀态，主編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什麽，于是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笑逐顏開，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可能表現的更加谄媚。
雖然他是新上任的主編，但是憑借着多年在出版界察言觀色的能力，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解決這一次的危機，那就是讓顧顏對季柯負責。
而眼前的顧顏明顯因為季柯突然的出現變得心虛了起來，感覺就像是做了什麽壞事然後被抓了個現行，或者說是一只老鼠看着把他抓回來的貓。
季柯沒有說話，只是挑了挑眉，顧顏此時的反應讓他非常不悅。
七年前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今天還沒正式見到面就把他的胳膊弄脫臼了，趁他在醫院複位的時候逃回了雜志社，還讓一個長得跟茶葉蛋一樣的人過來。仿佛面前是羅列了顧顏幾宗罪的表格，季柯現在的心情簡直就是澆了油的火堆，燒得越來越旺。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用手指着季柯，顧顏的內心處在了崩潰的邊緣，雖然說當時開燈了之後看見季柯的臉她真的是受到了驚吓，但是那樣危機情況也沒有幾會想那麽多。
而在此刻季柯卻突然以右臂懸吊固定的造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顧顏是真正的思考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首先是她這次的工作絕對是辦砸了，把一個畫家的手弄脫臼，然後把他丢在醫院自己跑了，最後還被抓住了，關鍵這個人還是她不太想要面對的人……顧顏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還是去死一死比較好。
“不然我該在哪裏。”左手抓住顧顏指着自己的手，拉着顧顏手的同時因為動作大了點而扯到了右側的手臂，這讓季柯微微皺了皺眉。
“沒有，沒有，在這裏剛好。呵呵，呵呵。”幹笑着回答了季柯，顧顏尴尬的将手抽了回來，跟着嚴煦她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該狗腿的時候要絕對狗腿，該裝傻的時候絕對不能表現自己很聰明。
徐知沫走到季柯的身邊，臉上帶着自己覺得非常得體，實際上算是狗腿的笑容說：“季先生，請到我們的休息室休息一下吧，這一天你也辛苦了。”
聽見主編的話顧顏狠狠的鄙視了下，畢竟她覺得季柯除了去了趟醫院也沒有做什麽事情，要說累自己才應該是最累的那一個，不過她覺得這正好是個機會跟主編提一下不去做助理的事。
季柯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顧顏身上離開，想也沒想便直接拒絕。
“不用了，我想回去。”
看見懷柔政策不是很好用，徐知沫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嚴煦，說：“嚴煦，快，送季先生回去。”
“我？”突然被主編點名的嚴煦還沒從看熱鬧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就被顧顏一把推到了前面，搭檔了多年嚴煦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于是立刻回答：“哦，好的……”
雖然說他覺得這個季柯一進來對自己就有些敵意，讓他背後發寒，但是他覺得可能是空調出了問題，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季柯。
顧顏的心裏簡直就像立刻就放了煙花一樣的快樂，還沒來得及慶幸不用去面對季柯的時候，便聽見季柯沒什麽起伏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你考了駕照吧。”
“啊？有。”顧顏想了一下，自己的駕照應該還放在包裏，畢竟經常給秦露霏做免費司機，帶駕照這種常識自己一定不會忘記。
然後季柯淡淡的看了顧顏一眼，說：“那還不送我回去，你說了要負責。”
顧顏心裏原本噼裏啪啦盛放的煙花好像突然被澆了一盆水，連點火星都看不見，而自己求救的目光被非常善于察言觀色的嚴煦視而不見，不由得狠了狠心抓住主編這根稻草，雖然看上去比嚴煦更不可靠。
“主編，我的駕照去年剛拿到手。”
季柯說：“那就換個人開車。”
咬了咬牙，顧顏轉過頭看着季柯，說：“我想我做不了你的生活助理。”
聽見顧顏的話，季柯只是偏過頭看向了一旁幾次插話都被打斷的主編，清冷的嗓音有些無形的壓迫意味：“貴社對于這件事想要怎麽處理？”
“顧顏”主編看了看顧顏又看了看季柯，覺得這事還真是難辦，于是開口對顧顏說：“小顧，送季先生回去吧，你這次的過失我就不計較了。”
“……”
果然，資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壓迫者，顧顏覺得徐知沫如果生在在舊社會絕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徐“扒皮”，專門壓榨她這樣的可憐勞工。
“主編……”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完全不準備幫忙的徐知沫，顧顏把目光又投向了嚴煦，像只被遺棄的倉鼠一樣，但是後者更是直接把頭轉到一邊。眼見自己的求救無果，顧顏嘆了口氣，只能跟着季柯離開雜志社。
季柯看着顧顏可憐兮兮的樣子，想起了以前她每一次看完鬼片不敢回家都是這副表情，像極了晴晴想吃東西的樣子。嘴角帶了一點笑意，可是這比水還淡的笑容實在是有些不夠明顯。
他想，這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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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小劇場】
某天，小小顏在聽自家老媽講到這一段情史的時候表示，老爸對老媽真的是真愛啊。
問其原因，小小顏一臉非常認真的說：比女司機更可怕的生物，就是女新手。
對此，顧顏面帶微笑的表示，周末的游樂園計劃取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