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進門要先開燈
當站在季柯的房門外時,顧顏看着手裏的一包防狼工具嘆了口氣,她覺得她可以跟嚴煦那個二貨正式提出友盡了。
早上回公司去拿夏悠說的鑰匙便看見嚴煦抱出了一個大袋子,然後用一種嫁女兒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不是去工作而是羊入虎口。盡管事實上,在某人的計劃裏這确實是羊入虎口,但是此時的顧顏還是覺得嚴煦太誇張,畢竟她覺得自己長的很安全。
之後的半個小時裏,嚴煦為了增強顧顏的警惕性,引經據典地從各個方面向她講述了著名的非著名的殺人案和連環殺人案。揍了嚴煦一頓後顧顏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同時她并沒有忘記把那袋防狼工具帶走,畢竟這些以前是人民幣,扔了也不給嚴煦留下。
然後她就聽見身後傳來嚴煦的聲音:“顧顏,你果然是個漢子。”
“嗯,謝謝誇獎啊。”
盡管對嚴煦的論調嗤之以鼻,但是在打開門的那一刻,顧顏還是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結合今天聽到的那些殺人事件,她有些不寒而栗。
咽了下口水,顧顏喃喃道:“這是逗我呢嗎?”
眼前是一片黑暗,盡管夏悠留下來的話裏說明了J日夜颠倒的生活習慣,但是她覺得将房間變得這樣黑也真是一個很不好的事情。伸手在牆邊摸索,沒有發現開關,這讓顧顏很郁悶,就像以為自己能做出一道大餐的時候卻發現連根菜葉子都找不到。
仔細聞了聞空氣中似乎沒有什麽血腥味,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這讓顧顏的心更是緊張,因為根據夏悠講的那些案件來說,保不準下一刻會不會從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什麽巨型蜘蛛或者是一個心裏有問題的變态。
上午嚴煦說的時候她沒有感覺不代表此時她就沒感覺,黑暗會讓潛意識裏的恐懼就無限的擴大,這也就是為什麽鬼怪都愛出現在黑夜裏,鬼片都喜歡把畫面弄得陰暗不清。
在心裏默念誤交損友啊誤交損友,一邊輕手輕腳豎起耳朵走向疑似陽臺的地方。而當她終于拉開了窗簾時才發現,客廳燈的開關就在她剛進門觸手可及的地方,而她那個時候沒有找到,不過是,方向反了。
“J?你在嗎?”
沒有得到回應,顧顏撇了撇嘴:“果然,總跟嚴煦這樣的人在一起拉低智商。”
覺得自己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顧顏把一切都歸結到嚴煦的身上,然後氣沖沖的把行李拖到一旁的客房。
整個房間看起來非常的幹淨,颠覆了她一開始的想象,她以為所有的藝術家都是一副亂糟糟的樣子,至少房間裏應該堆滿了畫作和藝術相關的書籍。而J在這其中應當是個中翹楚,夏悠那麽憂心的找一個生活助理給J,那麽這個J應該是一個非常沒有自理能力的人,至少應了那句話,“藝術家都是瘋子”,但是眼前的現實告訴她,她實在是誤解的太深了。
顧顏剛剛收拾好了東西便聽到J的卧室一陣電話鈴聲傳來,這種趨勢似乎響的十分固執并且沒有任何放棄的傾向。在糾結該不該進去接這個電話的同時,顧顏聽到鈴聲停了下來,于是她就心安理得的倚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但是在過了30秒之後,卧室裏的手機鈴聲又再度響了起來,這樣的锲而不舍的精神讓顧顏深感慚愧。
本着男女有別,主雇有分的原則,顧顏非常想忽略那個鈴聲,但是那個鈴聲實在是魔音洗腦的太頑強,而那個手機的主人不肯接電話的心意又是那麽的堅決,以至于顧顏害怕手機的主人出了什麽事。人一旦開始胡思亂想了就會讓大腦暫時的停止運行,因此顧顏做了一個讓她覺得非常錯誤的決定,進主卧去拿手機。
打開主卧的房間門眼前不出所料是一片黑暗,雖然諾基亞退出了手機舞臺,但是顧顏感謝生産商還是給了這個手機一個強大的聲音外放系統,以及來了電話屏幕就會亮起順便震動的功能。于是在這種看見了手機方位的情況下,估計方向的時候顧顏就遺忘了把燈打開,更重要的忽略了直線距離可能會有一張床的阻礙。
于是在3。5秒之後顧顏順利的與床邊親密接觸,并且成功被地上的拖鞋絆倒,然後不負衆望的壓在了正在床上熟睡的某個人的身上,并順便尖叫了一聲。
“啊——”
“唔。”
如果這是紀錄片此刻應該響起旁白:聰明的人類發現了用木頭拼接可以形成一個睡卧時的高臺,并在不斷的研究下改成了現在我們使用的床;如果這是考試那麽就應該問:已知手機響了五次,顧顏以每秒三米的速度沖向手機,求床的受力面積;如果這是商業廣告那麽應該出現字幕:只要998,輕松抱回家。
當然以上的那些都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真實的情況是,當顧顏快要接觸到床之前的零點零二秒之前,一直處于睡眠中手機鈴聲也吵不醒的某“睡神”奇跡般的蘇醒,然後發揮了他一向睡醒了迷糊的水準。
當他把這種情況當成了晴晴又開始調皮,于是在他思維模糊的情況下意識伸出胳膊,想要接住掉落到自己床上的顧顏。
結果零點零二秒之後,一聲不屬于晴晴的尖叫聲讓他的睡意完全消失,緊接着他便感覺自己伸出去的胳膊有點疼。
好吧,是非常疼。
畢竟半夢半醒之間一個人的重量突然整個壓在了他的右手臂上,而他此刻已經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只來得及在喉嚨間“唔”了一下。
季柯覺得自己的胳膊應該還沒有問題,只要壓在他胳膊的當事人小心一點的離開他此時疼的像被碾過的手臂。
正想要出聲告訴身上體重的主人不要随便移動,可是下一刻便再次感覺到手臂再次被狠狠的碾壓,他感覺自己已經聽到了咔嚓的一聲,然後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
耳邊是記憶裏的聲音,帶着驚慌失措的急促,他想他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誰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
原本壓在他身上的女人仿佛受到了驚吓,手足無措的在他的手臂上碾壓了幾次,之後飛快的開了夜燈并接通了電話。
“喂,夏悠?”
季柯發誓,以後該接電話的時候,絕對安分的起床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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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顏:你的胳膊壓一下就脫臼,是豆腐渣做的嗎?
季柯:正常情況下,我的床上不會突然掉落不明物體。
顧顏:你是在諷刺我的體重嗎?
季柯瞄了一眼:你說對了。
顧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