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喂！格裏斯！”森森原本托着格裏斯後背的手往上一探, 五指張開握住了他的後脖頸往外拉, “你給我撒手！不然老娘把你種河底淤泥裏你信不信？”
男神崇拜歸崇拜, 救人歸救人，但是這樣直接又抱又蹭的是耍流氓, 是要被打死的！誰管你是不是男神？
森森一急，最近兩個月在武會裏和女漢子們口沒遮攔的後遺症就出來了，不過這時候森森可不管這些。
“……森森……”格裏斯的滾燙的氣息噴在森森的耳垂脖頸間, 讓她雞皮疙瘩全部直立, “我熱，難受……”
森森的力氣夠大了, 但是臉越來越紅，神志模糊的格裏斯顯然力氣更大，森森人魚形态時相對低的體溫和冰涼的魚尾鱗片，讓格裏斯忍不住緊緊貼着, 就着冰涼的河水眼神慢慢恢複清明。
“……關我屁事！”這糟糕的臺詞，仿佛古早霸道總裁文中, 被下藥的總裁或者女主撲倒別人時專用的經典語錄。
森森不知道格裏斯從哪裏認識她, 又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她救人是出于自己的良心和人道主義精神, 但是可沒有莫名其妙把自己送給陌生人的意思。
就在森森擡起手準備砍暈格裏斯的時候, 格裏斯自己擡起了頭離開了森森的頸窩, 一雙手臂也慢慢松開。
就在森森以為對方清醒準備放下手的時候, 格裏斯又抱了過來, 但是幾秒鐘又松開。
森森額角狂跳, 琢磨是不是要一尾巴把人抽回岸上，想來排行榜第一的王者，她抽上一尾巴應該不會出大問題的。
格裏斯的呼吸很急促，他似乎想要再抱上去，但是雙手舉了起來後，卻很克制地放到了森森的肩膀上。
“森森……森森……”斷斷續續的呼喚讓森森壓住了蠢蠢欲動的尾巴，所以說長得好就是有利，而且還她粉了快一個月的男神，在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的時候，森森還是願意給一份耐心的。
“我送你上岸去醫療院行不？你要難受我可以砍暈你！”這已經是森森的極限了。
“不去。”格裏斯一雙烏黑的眼睛盯着森森，嘴角動了動，低啞帶着喘息的話語從他口中溢出，“不想去，我，我想抱你……”
森森嘴角裂開，上下兩排鋸齒尖牙在夜色下透着森然：你怕不是想死！
“森森……”格裏斯的聲音很好聽，還有些耳熟，兩個從他嘴裏出來那叫一個纏綿悱恻，讓森森有一種魚尾巴都要酥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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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現在就弄死你！”但是酥歸酥，想睡她什麽的是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給睡的。
“我喜歡你！做我的妻子好不好？”格裏斯忍耐着盡量順暢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嗯？”森森微微有些猙獰的表情一頓，“你是在向我求婚？”
“對，森森做我的妻子好不好？”格裏斯握住森森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跳。
等等，心跳這麽快難道不是被下藥的關系？
不過這個不重要。
森森雖然覺得這種環境被求婚真的挺奇怪的，但也不是不能考慮的，畢竟格裏斯條件真的好啊！
之前她這麽哈羅蒙得的皇太子，可見她對于皇太子的武力值和外表有多心水了，但是她不可能嫁出去，所以只能果斷放棄。
但是眼前的格裏斯确實恰恰好，有她認可的武力值，外表，一個月觀察下來大體性格也還行……
森森擡手捂住自己的嘴：這莫非是穿越大神為她量身定制的？！
思量許多但其實就只是一霎那的事情，而原本眼神還算清明的格裏斯，雙眼又開始發紅了，原本握在森森肩膀上的手向上捧住森森的臉，似乎在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和森森的雙眼對齊，忍耐的喘息越來越大：“森森，森森，答應我，答應我……”
“你就這樣随便求婚，我就同意……唔——”森森松開了自己捂住嘴的手，剛說了這麽一句就被格裏斯低頭吻住了。
格裏斯的吻非常急切而且不得章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來得更準确一些，而且他的力氣相當的大，森森根本掙不開。
水下橙紅色大魚尾不停的來回擺動，将這大片河底攪得無比渾濁，森森被動地承受着格裏斯這個青澀的親吻，慢慢松開自己握着格裏斯臂腕的手。
不管她答不答應求婚，在對方這麽優秀的情況下，一個親吻她都不會吝啬。
甚至最後森森還主動迎上去，試着引導格裏斯，畢竟被這樣胡亂啃真的挺疼的。
親吻應該是美好而幸福的事情。
和外表出色，自己仰慕崇拜的男神更該如此。
不知過了多久格裏斯才克制的，很緩慢地松開森森被他啃的有些腫的雙唇，用力了喘息了好幾下。
這時候的他眼神一陣模糊一陣清醒，要不是正好在水裏，精神力強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但很明顯他的理智也所剩不多。
“我，我不是，随便說的……我，我可保證……”格裏斯晃了晃腦袋，努力抓住最後一絲清明，“我……我……”繼續證明自己的男子雙唇微顫，似乎一時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認真，整個人有些慌，一只手抱住腦袋，“我想想，我可以證明，我想想……”
“你別急？”森森總覺得自己這會兒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要不，我們先上岸？”
“我，我可以起誓！”格裏斯努力保持清醒看着森森，握住森森的手，“我，弗蘭迪斯·圖塔羅……以修羅之□□義起誓，對你，永遠忠誠，做我的妻子，我發誓盡一切對你好……森森答應我好不好？”
是種族神明起誓！
羅蒙得本來就是一個非常重承諾誓言的種族，修羅之神在羅蒙得中有類似老祖宗的意思，以修羅之□□義起誓，是羅蒙得最重的誓言了，一般只有在非常重大的情況下才會發這種誓言。
比如成人宣誓，比如皇室效忠，比如求婚！
格裏斯是認真的！
森森腦子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有一種無比酸澀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兩輩子她從來沒有把喜歡，愛情這種東西和婚姻聯系在一起。
她不是不期待會有那麽一個人不是因為利益，只是因為她是她，對她表白，對她求婚，對她許諾餘生。
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在感情之上她有必須肩負的責任，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的肩膀上都承載着家族的責任。
她不敢期待，怕自己失去理智，失去立身的根本。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理智下的瘋狂，若她愛上一個人，得到就是永恒，得不到就是毀滅，沒有第三個選擇。
明知道自己是這個樣子，怎麽還敢在感情上放任自己？
她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永遠明白什麽對自己才是最好的，怎樣做能最有效率地達到目的。
然而這一次她的理智和感情一起告訴她：你一直期待的來了。
錯過一定會後悔！
“好。”一滴眼淚從森森眼角滑落，“我答應你的求婚，但既然你已經承諾對我忠誠，那麽若是有一天你被棄我，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濕熱的吻讓森森不能放更多的狠話，格裏斯的大手貼着橙紅色的大魚尾，冰涼的鱗片讓他想要時時刻刻貼在上面，但是……沒腿！
已經只剩下本能驅使的格裏斯急切地摸索着，像一只無頭蒼蠅四處亂撞，明明已經快要爆炸了，但是卻不得其法，格裏斯委屈的不得了，嘴裏無意識的呢喃着，難受，熱，疼……
作為一個理論滿分，實操為零的姑娘，森森雖然對格裏斯的幫助不大，但也不會用魚尾巴故意折磨他。
上岸找地方已經來不及了，格裏斯這個樣子也不能在大庭廣衆下出現，不然他們兩個都要紅邊全網了。
森森一邊親吻安撫格裏斯，一邊擺動魚尾，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游向以前發現的一處地方。
那是離這裏不遠處入海口往裏的一座小山，這座小山臨海的那一邊是往外伸出來的懸崖，在那個懸崖下面有一個陰涼幹燥并且私密性很好的洞窟。
幾乎是森森抱着格裏斯剛進山洞，就被撲倒了。
橙紅色的魚尾變成了雪白的長腿，杏色的長發鋪滿了岩石地面，還有不少飄在水面上，森森身上號稱能當安全繩用的衣服在格裏斯的手裏脆的就像是紙片。
洞窟中的火熱在海浪聲中持續升溫，抵死纏綿，不知疲倦，直到恒星的光芒在地平線上透出隐隐約約的光亮，一切才歸于平靜。
格裏斯比森森先醒，才發現昨晚上森森帶着他游了很遠的距離，上方的懸崖很是陡峭，他們躺的洞窟外面還有礁石擋住，不管是從上面還是從外面都發現不了他們。
真是個……好地方！
他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是躺在岩石上的，森森被他摟在懷裏，長長的魚尾還有一小半在水裏，他伸手摸了一把光滑鱗片的魚尾，橙紅色的魚尾有着波浪荷葉一樣美麗的魚鳍，随着水波輕輕搖擺美得驚人。
當然他覺得森森就沒有地方是不美的。
格裏斯還記得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也清楚記得自己的求婚。
在羅蒙得一族中，修羅之神就是至高神，以修羅神之名起誓，在種族律法中就已經是合法的了。
四舍五入，森森已經是他的新婚妻子了！
格裏斯，不對，是弗蘭迪斯，整個人美得冒泡泡低頭看懷裏睡得跟一條死魚一樣的森森，那真是哪哪哪都可愛。
世界上怎麽會有森森這麽美麗又可愛的姑娘呢？
當然昨晚上是森森最可愛的時候！
弗蘭迪斯面上有些發熱，不過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想到昨晚，身上就感覺有些莫名的燥意，帶着一點偷偷摸摸的意味低頭親了親懷裏的森森。
只不過唇舌一沾上對方有些微腫的雙唇就有些停不下來了，不知不覺就深深吻了下去，在她口中流連忘返。
曾今聽到過不少男女之間的話題，不管是在家裏時那些小時候的玩伴，長大後的下屬，還是做了雇傭兵之後那些一起做任務的男人，說到女人的時候總是興致高昂。
說實話他一直不太理解為什麽，族裏那些彪悍的狂蜂浪蝶，熱情到讓人受不了的少女們，外族那些弱雞一樣的女人，無論哪一種他都沒有興趣。
他只喜歡戰鬥，挑戰自己的極限……直到他遇到森森，不知道為什麽她那麽特別，仿佛是第一眼就已經将她和別的女人區分開來了。
“唔——”森森因為無法呼吸缺氧而掙紮着從沉睡中醒來，撩開眼皮迷茫地看着剛剛松開她的嘴，還和她銀絲相連的男人，有一瞬間的茫然，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現下是個什麽情況，然後臉蹭得一下子滾燙起來，一時不知道往哪裏躲，擡起手捂住臉就往對方的懷裏一埋，一副永生永世不出來的樣子。
突然身體被抛了起來，森森驚呼一聲松開捂着臉的手，七手八腳地抱住格裏斯的脖子，這才發現自己被豎着抱了起來，垂下眼正好對上對方烏黑的雙眼。
“你……”下一秒嘴又被吻住了，好一會兒才被放開，緊接着吻又落在她的脖子鎖骨，細細密密流連忘返，特別是對着大白兔親了又親，森森漲紅臉抿着嘴上手用力往外推他的臉。
媽蛋，昨晚上不是連車門和方向盤都找不到的新手麽？怎麽才一晚，第二天就變成老@司機了？
雄性@生物也太可怕了吧！
“森森，我的寶貝，你真可愛！”弗蘭迪斯單手抱着森森，擡頭仰望妩媚動人的森森，寶貝兩個字極其自然地從嘴裏冒了出來，說完自己都是一愣，有些臉熱，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把森森的手從自己臉上拉下來，然後在她的一只手心親了一下，“我們等會兒就去登記，然後再籌備婚禮如何？”
縮了縮手，但沒有縮掉，反而被握在放在嘴邊親了又親。
“……厄……”森森索性不管手了，後知後覺想到利維會不會揍她。
“森森好不好？”弗蘭迪斯說完沒忍住又湊上去在森森嘴邊親一下。
“我要先和家裏人商量一下婚事。”森森有把握說服利維和皇後姑姑，但是有把握歸有把握，不能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登記，那也太誇了。
“好，我聽你的。”弗蘭斯蒂這會兒非常好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