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晚的味道
慕莎莎的歌聲直接的虐哭了一大/波的人，等演唱會結束場面還一度混亂，所有人都在低聲啜泣，那歌聲實在是太虐心了，甚至由于對方的種族天賦，很多人都順着那歌聲想起了自己的很多事情。
初戀的苦澀，熱戀的甜美，求而不得的痛苦，種種味道都在心頭躍動。
“很感謝大家願意來聽我的這場演唱會。”在演唱結束之後，慕莎莎拿起話筒，對着衆人繼續說着，“大概很多人都聽說過在演唱會開始之前的一些傳聞。”
感覺有八卦可以聽，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所有人都仰頭看着那臉上還有些悲戚的女子。
“我和他認識了十年，從我剛開始成名時我就認識了他，他是我的英雄…”慕莎莎一邊說着，她的眼前也浮現出了男人冷漠的面容。“他平常很忙，我們也很少見面，我對他是一見鐘情。”
在聽到慕莎莎居然會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的時候，場面一陣嘩然，她的忠實粉絲們都忍不住擔心，慕莎莎如此大膽的言論會不會給她造成什麽不好的後果。
要知道，慕莎莎一直都是以清純女神，海中塞壬為賣點的，雖然她出道的時間很久了，可對方作為一個女星，最畏懼的就是結婚和戀愛的話題。
已經有人在暗中決定，晚一點堅守在微博上，為他們的女神搖旗吶喊。他們喜歡的是慕莎莎的歌，至于對方的戀愛，只要祝福就好。
緊接着，慕莎莎繼續在回憶着，“我追了他十年，可是對方一直沒有回應我的感情……”
如果說剛才慕莎莎自爆感情的時候還有人覺得不太舒服，他們心愛的女神居然喜歡別人了，那現在就是一面倒的站在慕莎莎這邊。
如此優秀的女神倒追你還不接受？是不是男人？！
“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他才不會接受我的感情，我努力的改變自己。只想要變成他所喜歡的模樣，可是他告訴我，‘一個人要為自己而活，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才更重要’。”
原本在為慕莎莎不甘的觀衆聽到這話，才稍微的緩解了一下憤憤的心情，這才差不多，他們的女神是最棒的。
“我們的關系越來越接近，可也僅限于朋友，他會在我不舒服的時候來為我熬湯，也會主動的詢問我的身體狀況，一副藥，一碗藥粥，這樣的溫柔讓我更難拒絕他。可……偏偏他不愛我，他把我當做朋友，當做妹妹，偏偏——不是愛人。”說到這裏，慕莎莎那一雙如同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珠蒙上了一層霧氣，兩行清淚留下。
“我癡迷了十年，我原本準備今天的演唱會獻給他一首告白的歌，可是他工作緊張，今天也沒有來。”
女子仰起頭，睫毛不斷的顫抖，那渾身萦繞的凄楚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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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可能要退出歌壇，我需要…去冷靜一下，歸期…不定。”
這樣的話，直接的引起了一片嘩然，粉絲們想要勸說，可在對上女人那雙盛滿了悲哀的眸子時卻又像是能夠直接的感覺到對方的悲哀。
那種心髒被緊緊攥住的感覺，讓人一時間難以承受。
就在着遲疑的片刻，女子深鞠躬，離開了場地。
“要離開歌壇了啊…”旁邊的貓又擡手擦了一下嘴角，感嘆着。
邵若木挑眉詢問道，“你好像不是很失望？”
“我們又不是找不到人魚住所的人類，有時候一些聚會，人魚族也是會來的。”貓又擺擺手和邵若木解釋道，又拿出一張名信片，“有機會咱以後再見啊。”
直接把名信片揣到了懷裏，邵若木又看向一旁的曜靈，“我們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廳很不錯喲。”
走到店裏坐定，邵若木就聽到了眼前的少女開口。
“你聽過海的女兒嗎？”
有些不明所以的邵若木愣了一下，遲疑的開口，“睡前童話…應該都聽過吧？”
“最後小美人魚變成了海中的泡沫，你說那泡沫在陽光下會好看嗎？”
總覺得少女的話有點奇怪，邵若木思考了一瞬，就立刻想起了剛才的那位人魚天後。
對方也同樣是為情所困——
“……曜靈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總覺得從中聽出了點什麽，邵若木感覺自己的背後都被冷汗浸透，她說的意思難道是——慕莎莎這不是為了放松心情去休息，而是要去變成海中的泡沫？
這是什麽魔鬼宣言啊！
雖然邵若木本人并不是慕莎莎的鐵杆粉絲，可也算是聽過她的歌，會去專門翻一下她視頻的佛系觀衆。
要是這種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那真的會引發軒然大/波的吧？
對上那驚訝的眼神，曜靈拿起手邊的咖啡杯對人示意了一下，“別這麽驚訝啊，我只是稍微的說一下這個可能罷了。”
“你…是胡說的？”
“當然，你聽說過金烏有預知的能力？又不是那占星一族的人。”
話雖這麽說，邵若木又看向窗外慕莎莎的海報，上面的女人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貴。
那回眸一笑，深邃的眼睛簡直可以把人溺死。
但願這只是曜靈的一個玩笑吧，畢竟，這樣的美人還是活着會比較好，孩童時期聽到海的女兒的故事，可是意難平了很久。
……………………
………
深夜，一輪皎潔的月光高懸在夜空之中，閃爍着的星子也清晰的映入眼簾。
這可真是一個好天氣。
夜風涼爽，不遠處還能聽到蟲鳴鳥叫之聲。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路上別說是行人就連馬路上趕夜路的車輛都很少。慕莎莎褪下自己的高跟鞋，嘆了一口氣，那漂亮的仿佛有一層迷霧般的眼睛此時也充滿了失落。
“現在…該怎麽辦呢？”女子的仰頭看着天空，過了半晌才嘆了口氣，“舔狗到最後一無所有，诶。”
回憶起這十年，慕莎莎也曾經高興過傷心過，她喜歡那個男人，喜歡他的全部。
那人明明那麽盡心的照顧自己，他們之間的屏障也沒有多少，可為什麽？最後還是落到了這麽一個下場。
他把自己當成朋友，家人，可偏偏沒有愛情。
“大概，這就是命吧。”要了搖頭，慕莎莎光着腳在地面上走着，感受着那粗粝的地面摩擦着自己的腳心。
這裏是一處專門建造的人行道，慕莎莎的視線看向遠方，魚的視力一般都不怎麽好，她隐約的看到了前面好像有人影。
“唔，如果一會遇到的是我的粉絲我就帶對方去喝酒吃串！”拍了拍手，如此說着，慕莎莎的手上拎着自己的高跟鞋一蹦一跳的走了過去。
可當走進了些，慕莎莎才發現自己前面的那并不是什麽行人。
‘砰砰’的聲音不斷的傳入耳中，慕莎莎擡手拂去眼角濺到的血漬。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冰冷無比，那雙一貫被人稱贊的眼眸像是萬年的寒冰，冰冷刺骨。
視線的餘光看到了一雙白皙的腳，那原本還在踢人的男人喘息了一下，站直了身子看着那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的女人。
過了兩分鐘，嘴角咧開，“慕莎莎？”
今天白天的演唱會讓所有人都還難以忘卻，更別說慕莎莎自己現在還穿着演出時的禮服。
男人像是發現了更大的樂趣，他絲毫沒有掩蓋的‘哈哈’笑着，那粗粝的笑聲像是風箱裏的鼓風機，又難聽又刺耳。
“哈哈哈哈——慕莎莎？！”
女人沒有被男人的這幅樣子吓到，甚至沒有退開分毫，她雙手捧在胸前，眼神像是淬了毒，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在做什麽？”
“啊？撿屍你看不懂嗎？诶呀，你可比那十幾歲的小姑娘要好啊。”
女人的視線轉向那衣服上有着一片擦痕的少女，對方的嘴角還帶着淤青，很明顯的是剛被人打過。這個男人——
“那，你會放過這個女孩嗎？”慕莎莎上前一步，詢問道。
“哈？你會把嘴邊的鴨子給放走？”男人不屑的說着，他從剛才開始說的話已經有點多了，如果不是看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在是個尤物，她的聲音又太好聽有點舍不得的話，男人早就一腳踢上去了。
不過，現在，她的廢話有點太多了。
男人毫不留情的揮起拳頭，往慕莎莎的太陽穴方向砸去。他以為自己的突然出手能夠吓到眼前的女人，好讓他欣賞一下大美人的驚慌。可是什麽都沒有，那張嬌豔的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直到他的拳頭馬上就要打到的時候，男人看到了那紅唇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她在嘲諷什麽？
嘲諷他嗎？
呵，賤女人！一會我一定要給你好看！
那快速而有力的拳頭在慕莎莎的眼中再綿軟不過了，人魚…在很久以前可是吃人的，她們的尾巴足以擊碎萬年寒冰和碩大的岩石，這種拳頭又怎麽能對她産生什麽威脅呢？
只不是——是無盡的惡心罷了。
雄性本該保護心愛的雌性，這在她們的水生物種裏就是如此。特別在近百年裏，一夫一妻制在各地推行，雄性的人魚會為了讨好雌性而做出各種事情，可一旦設計到暴力和強迫，那就會被其他的人魚一擁而上，撕成粉碎。
可是……似乎無論什麽地方都有敗類呢？
慕莎莎的視線在那倒在地上的少女衣服上掃過，那是演唱會應援時發放的衣服，別的不說，敢對她的粉絲出手，那就死吧。
「人類社會有自己的法則」
曾經，那個人的諄諄教誨再次的在腦海裏想起，慕莎莎原本伸出的爪子也立刻收起，而選擇了一記回旋踢把那個男人之間踹飛到不遠處的躺椅上。
因為沖擊力較大，那男人直接從躺椅上滾落，直接掉到了後面。
“哼，我也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絕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