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撒嬌
“不管怎麽說,我們先與另一位小主人聯系上吧。”燭臺切暗暗嘆口氣, 說道。
他也發現兩位小主人性格的不同, 即使長相相似, 即使是他也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兩位小主人到底社會是兄誰是弟。
作為兄長的那位小主人性格要穩重很多。
“好吧,我知道了。”扶蘇有些驚訝的接受了刀劍們的拜訪, 側耳傾聽了刀劍們心中的擔心,他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
看來最近發生的時候都被這群刀劍看在眼中。
想來他們也有些緊張吧。
“父皇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會處理的。”扶蘇微笑的說道, 随後目送燭臺切他們離開看房間。
“應該和胡亥說一下吧。”等門被關起來的時候, 扶蘇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額頭。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走出門, 往胡亥房間走過去,考慮說話咬字是否清晰的問題, 臨走前, 他特意變了身。
幼年巫族外表要比正常人孩子高大很多。
5歲的孩子看上去有□□歲的樣子。
扶蘇步伐筆直的來到了胡亥的房間門口, 中途有路過嬴政的房間, 看着寂靜的走廊,他臉上露出無奈地微笑。
以前的時候, 父皇也是這樣。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會去安慰他的。”十分詭異的明白了自家父皇的意思, 扶蘇轉過頭對着空無一人的走廊輕輕說了一聲。
走廊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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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指望有回應, 說完話之後已經往前面繼續走了。
本丸很大。
經歷過兩任審神者的本丸, 不斷的開拓,已經比正常的本丸要大上很多,嬴政的靈力雖然陰森卻十分強大, 直接将本丸又擴大了很多。
這種趨勢現在還在不斷增加。
胡亥住的房間便是後來才建的,位置在本丸的邊緣,快要靠近田地了,原本胡亥也不住在這裏,他是後來才搬過來的。
扶蘇穿過一望無際的田地,田地間還有刀劍在不斷忙碌什麽,他們擡起頭看見了扶蘇的身影,并沒有因為他身體年紀小而輕視,恭敬的上前行禮。
田地過後,便是一座假山,假山下面是由潔白無瑕的石子組成的景色,特意做成了湖水波浪的形狀,假山的旁邊還有一顆松樹盆景。
氣氛十分幽靜。
扶蘇踏上了房屋門票的走廊木板上面,他停在了門口,目光看着面前的門,并沒有急着敲門,而是閉上眼睛,側耳傾聽房間裏面發出的聲音。
聲音很小卻十分耳熟。
扶蘇幾乎立刻就知道房間裏面的胡亥在幹什麽。
刻竹簡。
“扣扣!”他擡起手,敲了敲門。
房間內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進來!”
聞言後,扶蘇推開了門。
胡亥此刻已經變成了五歲小孩的樣子,手中拿着竹簡,另一只手則拿着小刀,聚精會神的盯着手中的竹簡,時不時的用小刀在竹簡上面刻一些字。
一些木屑伴随着他的動作掉落在地上,一行行的小字出現在竹簡之上,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胡亥擡起了頭。
“什麽啊,原來是你?”胡亥有些不爽的說道,黑與藍交錯的眼睛重新看向手中竹簡,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只不滿的小狼崽子。
狼崽子心情十分不好,假如有尾巴的話,估計能當成掃把噼裏啪啦甩。
扶蘇知道弟弟在起什麽,進了房間,反手将門關上,他坐在了胡亥面前,看着不高興的面容,輕笑了一聲:“看見我有些失望?”
“……”胡亥啧了一聲,扭過頭。
握好手中的小刀,繼續開始刻竹簡,沒理扶蘇。
兩兄弟相處的方式很有意思,扶蘇十分溫和,胡亥更加具有攻擊性,讓所有人跌掉眼鏡的是胡亥有時候并不會攻擊扶蘇,甚至會選擇聽前者的話。
“還在生氣?”扶蘇低頭看了下地面上的場景。
距離上次父皇罰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三天左右,地面上有一摞已經刻完了的竹簡,刻完的竹簡被刀劍做好了後續工作,晾幹了,整整齊齊擺在旁邊。
扶蘇伸手拿了一個。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竹簡上面刻的是詩經。
“你好煩啊。”胡亥不耐的語氣從竹簡那頭過來,擡起頭,正視了扶蘇的目光。
目光十分掘強。
“終于願意擡起頭看我了。”沒成想,扶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勾起一抹微笑,語氣輕松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準備一直刻竹簡呢。”
他才沒有!
胡亥反射性想要反話。
話剛剛到嘴邊,他突然看見扶蘇調侃的目光,抽了抽嘴角,幹脆将不耐煩的話語憋了回去,重新低頭,手中握着小刀開始繼續。
整件事情他根本沒有錯,明明是他們兩個抛棄了他,憑什麽他要受罰?
想着想着,胡亥表情更加陰沉,手中握着的小刀更加用力了,竹簡被他這麽一刻,發出快要支撐不了的聲音。
扶蘇這麽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小孩這是還在生氣呢。
“別再刻了,你的力氣自己應該清楚吧,要是一個用力,剛剛才刻到一半的竹簡估計很快就會報廢。”扶蘇涼涼的話語從旁邊傳過來。
“……”胡亥啧了一聲,看着自己手中小刀下面的字,的确刻錯了一筆,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字跡還有些深。
他也沒有心情繼續改了。
黑着臉将手中的竹簡連同小刀扔到了地上,随後擡起頭看向了扶蘇,冷冷的道:“你到底要說什麽?”
這個時候的他很像當年讓整個朝廷上下都毛骨悚然的秦二世。
暴戾而瘋狂。
同為嬴政子嗣的扶蘇則完全不在意這樣恐怖的氣勢,以前兩個人打鬧的時候,胡亥更加恐怖的樣子他都見過,現在的已經溫和很多。
“原本我并不想參與這件事情的,畢竟看見你難得的撒嬌我也很懷戀。”扶蘇眯着眼睛輕笑了一聲,他的表情還是那樣溫和。
聞言,胡亥別過了臉。
“怎麽樣?幾千年不見,父皇也如願的接受了你的撒嬌甚至還在縱容着你。”此刻的扶蘇完全就是個兄長在安撫弟弟。
前提是他對面的弟弟不是個黑着臉氣勢強大的胡亥。即使是小孩的身體,周身的血氣也沒有減少,不斷的哀嚎聲圍繞在他的身旁。
沒錯,在扶蘇看來讓本丸中刀劍心驚膽戰的冷戰,只不過是胡亥單方面想要引起父皇的注意罷了,或者說,可以将這個看成胡亥在對父親依賴。
嬴政目光投放在胡亥的房間上面,也是在縱容小兒子許久不見的親呢。
“……你果然真的很煩。”過了半響,胡亥不爽的聲音傳來,他自己做是一回事,被扶蘇揭穿又是另一回事。
順便一提,他也讨厭上了本丸中的刀劍。
“他們膽子竟然這麽小,看見什麽都心驚膽戰,沒用的東西。”胡亥聽清楚了扶蘇之所以過來,是因為本丸中刀劍們的請求,語氣立刻冷下來了。
“別去招惹他們。”扶蘇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們是來我面前說的,可不是在你面前說的。”
說到一半的時候,他擡起頭看向胡亥。
“不如說說看,你為什麽如此生氣?”
扶蘇來見胡亥一半有刀劍們的原因,另一半,他也發現了胡亥情緒的不對,這段時間的行為,看上去像是撒嬌夾雜着不滿。
“……”
“我為什麽要刻竹簡,還是這麽多?”這個事情早已經憋在心中很久了,胡亥很早就想發洩出來,然而,父皇久違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抑制了沖動。
兄長的問話則成功點燃了那些怒火。
“我沒有錯!”
“誰也沒有說你有錯!”扶蘇冷靜的話語阻斷了胡亥的接下來的話,他擡起頭,目光緊緊地盯住陰沉的胡亥,語氣平靜的道:“但是你真的不知道父皇生氣的點嗎?”
“阿亥,父皇縱容着你,不代表你可以将這個問題敷衍過去.”
此話一出,原本焦灼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胡亥原本陰沉的臉色也變了,他的神情帶着一絲異樣,不過很快消失不見,恢複成原樣,他的表情十分冷靜。
兩兄弟一前一後正面對着互相對視,側臉看上去十分相似。
“你被我強行推上帝位,面對大軍,能夠想出将攻過來的整個大軍活祭讓老秦人沉睡的辦法,的确不錯。”有一說一,扶蘇對于胡亥的辦法沒有指責,他将帝位傳給他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準備。
胡亥的性格便是如此。
活祭這個辦法雖然傷天和,但是在那個時候的胡亥看來,的确是最好的辦法,扶蘇也十分耿直的誇贊了對方。
胡亥聽到了之後,輕啧了一聲。
每次他犯錯的時候,扶蘇都是這個樣子,先是誇贊之後便是一連串的廢話。
果不其然。
扶蘇誇完了之後,神色更加嚴肅,他目光靜靜看着面前桀骜不馴的胡亥。
“可是誘餌非要是你嗎?”平靜的語氣回蕩在房間。
扶蘇看起來十分溫和,話語卻一針見血:“主持活祭的人選很多,可以當誘餌的人也很多,而卻偏偏是身為帝王的你,再一次見面的時候身上纏繞沖天血氣,胡亥,你告訴我,你讓父皇如何不怒?”
“那個時候你不想活。”
“是嗎?”
胡亥沉默了。
扶蘇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了解他,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他便能夠敏銳的猜中他的心思。事實上,扶蘇說的沒錯,當年他完全陷入了偏執,也不想活下去。
索性直接連同敵軍一起拖下去。
房間陷入寂靜當中。
扶蘇并沒有等到他想要的回應,擡起頭一看,胡亥的臉在黑暗陰影中,看不清神色,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繼續逼問。
“我要去父皇那裏,你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拿起10噸重的小拳拳在撒嬌。
胡亥。
大家接受的了,帶回家吧。
雙十一快到了,山娘吃土,只能賣賣小兒子才能維持得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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