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登錄器
不,是好酸。
王越感覺心中已經被檸檬擠滿了, 他看着圖片認出了裏面的手辦絕對是自家陛下的手筆, 不是花溢瞎說。
這樣一想, 更加心酸了。
嬴政坐在上首,目光掃過下面的時候, 發現王越看了眼通訊器,臉色便有不對了,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 一瞬間變得難以言喻。
好像看見了什麽羨慕的東西。
瞳孔都有一瞬間放大了, 只不過僞裝的很快。
只不過再快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嬴政看見這一幕, 挑了挑眉,想看看他下一步的反應。
是看見了什麽?
看這個孩子的表情應該不是敵人。
敵人的話可不是只是慘不忍睹的表情。
王越十有□□會眯着眼睛, 立馬就報, 這個表情太過柔和, 應該是熟悉的人。
王越感覺到上首探究的目光, 立刻收起了通訊器,一瞬間将自己心中的酸抑制住, 準備回去找花溢算賬。
小丫頭片子還挺記仇, 上次在時空政府都被她打成那個樣子了, 回頭過來還是過來炫他一臉。
心中百轉千回, 面上還是不敢露出絲毫不恭敬。
即使內心真的很想要同款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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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重新恢複成一開始的模樣樣子, 說出自己內心的猜測,開口道:“陛下,您之所以想要能夠通訊主世界的東西, 是準備引起主世界意識警惕嗎?”
聽見這一句話,嬴政眯起了眼睛。
周身的氣勢瘋狂上漲,如同高不可攀的高山一般,讓人呼吸一滞。
自從怨氣被消滅了以後,他的實力開始慢慢恢複。
現在雖然沒有全盛時期那樣恐怖,卻好歹也有了七成實力。
這七成實力就算不動手,光是氣勢壓迫足以讓還是凡人的王越堅持不住,差點腿軟的攤在地上。
時間慢慢退移。
王越額頭的汗如同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往下面流,短短時間,他的腳下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譚。
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一直壓迫他的氣勢突然一松。
“…………呼!”王越只感覺背上的大山終于被撤走了,此刻他只感覺到自己腿軟手軟,四肢十分酸爽,兩個膝蓋跪得很疼。
現在的他,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意志堅持着。
他勉強說出了幾個字:“……臣知錯。”
說完後,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
嬴政将王越狼狽的樣子收入眼底,面上毫無表情。
淡淡的開口道:“你太傲慢了。”
這裏的傲慢不是指王越對嬴政的傲慢,而是王越自身的态度。
也許是從一開始就十分順風順水,一切都如同他計劃中的那樣實行,高高在上地世界意識都被玩弄在區區凡人之手,導致一向冷靜地王越都有些飄了。
嬴政目光看向了房間的上空,透過了層層的屋檐,仿佛看見了天空中某個龐大浩瀚的意識,他平等而冷靜地看着它,同樣地也看見了它正在肆意嘲笑的目光看着下首的王越。
顯然主世界意識并不如王越以為的那樣愚蠢。
它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嬴政卻意外的看出了這個主意識相比于之前的那個龐大意識弱小很多,不像是真身反而有點像是投影。
即使離開也将投影放在誘餌身上。
果然是它。
想到這裏,嬴政失笑,這反而驗證了他的猜測,已經虛弱到這個地步了。
天空中的意識也注意到了下首的男人。
它發出了一種畏懼而厭惡的情緒波動,憤恨地看過來一眼,轉過頭就要離去。
“既然過來了便留下吧。”嬴政當然不會讓這個聽了很多事情的投影意識離開,伸出手,巫力凝聚在手心,慢慢的朝着天空中的某個意識抓取。
咔擦一聲。
類似于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個逃跑的意識還沒有離去就已經被一只巨手狠狠地抓碎了。
巨大如同水母的身體開始一片片的破碎開來,化作是點點的星光,最後再消失不見,完全被泯滅在虛空。
與此同時,在那個意識消失的一剎那。
一直跪在地上的王越渾身一顫,混濁的眼睛變成清明,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
下一秒,腦海中的記憶開始瘋狂湧出。
“陛下,臣罪該萬死!”王越完全不顧已經十分虛弱的身體,他的頭重重的在地上磕了頭,低下的臉十分難看。
他沒想到只是看了花溢的信息,出現了一些漏洞便被主意識趁機影響了情緒。
此刻的王越心中十分後怕。
他不敢想象假如陛下沒有看出破綻,而他又被主意識趁機附了身來到陛下身旁,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心中的狠意完全止不住。
一方面他又有些慶幸,慶幸主世界意識并不懂得忍耐,只是看見了一點空隙便迫不及待的出來,萬一主世界忍耐的好,一直潛伏在他身上,等到計劃實施的關鍵時候,再出手控制自己的情緒。
“遲早有一天要宰了他。”王越的臉色十分陰沉。
這才是真正的他。
一個典型的老秦人,一旦可能傷害到他們的帝王,立刻變身為兇惡的豺狼。
上首的嬴政已經習慣了自己手下的性格,無論他們對外表現的如何,溫和,忍耐,冷靜,只要是老秦人,他們的內在性格便不會變。
只不過隐藏在一層層的僞裝的面皮當中。
王越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絲,足以看出他磕的有多麽用力,過了一會兒,等到王越的情緒冷靜下來,他這才開口道:起身吧。”
“這件事情錯不在你,你不過是凡人之身,即使有小世界意識的庇護也無法躲開它的眼睛,兩者的實力不再同一層次。”嬴政不急不慢地敲了敲椅背。
玄色帝服融合在房間內的燈光,層層的暗紋看上去價值不菲,他坐在上首,話語聽不出情緒。
王越聞言,恭敬地起身退到一旁。
随後他又聽見了男人淡淡地話語:“保持住你現在的敬畏之心,那樣的事情便不會再發生。”
“是。”
“不過也不必太過驚懼于它。”
聞言,王越驚訝的擡起了頭。
嬴政注意到他的神色,輕笑了一聲,道:“如果它一直忍耐不動,朕反而會高看一眼,現在的話,不過是只憑本能行動的東西。”
“徒有力量而不能利用。”
“現在的它自顧不暇。”
輕描淡寫的話語帶着十足的危險度在房間中回蕩,王越聽出了言下之意,然而卻不敢開口,只是安靜的在一旁。
又過了一會兒。
他感覺到心頭那種危險的感覺消退了,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氣還沒有松完。
下一句話又讓他提起了自己的心。
“剛剛雖然有這麽一個意外,你說的話卻是發自內心,你是有什麽別的良策嗎?”
嬴政饒有興趣地看着有些緊張的王越。
雖然有主世界俯身的原因,但是話語卻是真實的。
顯然這個孩子有什麽想法。
并且他自己對這個想法抱有很大的把握。
王越聞言,神情似乎有些猶豫,心中斟酌了幾下,恭敬地道:“臣的确有一計,雖不能說必定成功,但是足以讓主世界意識提高警惕并且分身乏術。”
只不過因為這個計劃實在太過于大膽并且不敬,他這才十分猶豫沒有開口。
沒想到卻因為主意識的俯身而開了口。
有點無奈。
“嗯?”嬴政心中有了興趣。
他知道王越這個孩子一向穩重,從來不會誇下海口,一旦說出有把握,那麽十有□□是必定能成的。
但是這種擺在面前成功的計劃卻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提出。
“說說看。”差不多心中有了數的嬴政。
“世界與世界中雖然有世界協議,不能相互過于幹擾,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這個所謂的協議也只是粗略的,與其說是協議不如說是大綱,只要不違背這大綱準則,其他一些灰色的地方,則完全自由。”
“臣要說的便是這個。”
“現在小世界與主世界通商很久,一些審神者也會拍些視頻發到主世界的網上,不少人還取得了好成績,手下有無數粉絲,陛下如果真的要做的話,不妨像他們如此這番。”
聞言,嬴政有些意外。
這個提議出乎了預料,他沒想到王越竟然提出這樣的建議。
但是。
不錯。
實話實話,這個建議嬴政已經猜到王越想要幹什麽了。
讓他發視頻到網上。
“那你的意思是朕要做些什麽呢?”嬴政坐在上首,目光淡淡的看向王越。
他輕輕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面。
目光冷淡。
他要做些什麽。
王越在心中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其實,陛下您如果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話,做手辦的視頻發上去也是一個方法。”
随後他急忙開口勸了一句:
“但是陛下,這個不符合您的身份。”
“做手辦的視頻嗎”嬴政語氣輕輕地道。
“你的心思很細。”
竟然只是從短短的幾句話中就看出了并不願意暴露真身的意思。
這也是嬴政內心的想法。
秦朝在主世界幾千年就滅亡了,老秦人也沉睡在地下,秦始皇在歷史上面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會奪回他的一切。
但是并不是在這個時候。
他更想讓關于這一切停留在那個時候。
這個辦法有缺點也有優點,缺點是嬴政做的話有失身份,優點則是這樣的試探不輕不重,一方面可以讓主世界意識分心,還把握住了度,不會因此惹惱對方。
“朕準了。”嬴政簡單直白的開口道。王越的意見出乎人預料卻足夠的貼心,也是所有可能中最好的辦法,面對種種看得出的利益,只不過是區區出乎預料的行為,嬴政并不在意。
他在房間內的時候偶爾也會做一些手辦。
現在只不過是将做的過程拍到網上而已。
嬴政聞言,手指不緊不慢地撫平衣角,開口道:“那通訊器的事情就由你來幹了。
看見這個樣子,王越便知道自己再怎麽勸也沒有用了,陛下一看就是心意已決。
他再勸沒有沒有用處,
他只能暗暗嘆了口氣,行了一禮道:“臣定不負所托。”
一直退到門口。
推開門,擡腳,出門,随後又拉上門。
發出輕輕的響聲。
出了房間門之後,頭頂陽光照射下來,他的腰瞬間直了起來,面上恭敬的微笑也立刻如同換臉一般變成狐貍一般的眯眼笑。
嬴政坐在上首目視着他的離去。
另一頭。
王越出了嬴政本丸後,直接就打開了通訊器,向對面的花溢發了一個信息。
“拉黑你了。”
花溢收到後,不以為意。
甚至心情還十分好。
好到一邊看着已經被重新上供的手辦,心中美滋滋地。
三天後。
某個特殊的通訊器來到了本丸,過來的是個陌生的工作人員,他們恭敬地對着嬴政行了一禮,在得到允許之後,這才在将手中的包裹雙手送上來。
燭臺切機靈地接過了他手中的包裹,确認無誤後,這才雙手奉給自家審神者大人。
那工作人員好像沒有看見這一幕,語氣平常地道:“尊敬的大人,這件登錄器是時空政府的研究品,目前市面上還沒有流通,越大人特地收集到了這個送給您。”
“此通訊器可以連接主世界,望大人謹慎使用。”
說完後,他又行了一禮,之後便退到一旁,不再說話了。
全程沒有人的氣息,
聞言,嬴政掃過工作人員機械一般的表情,空白的眼神,他心中有了估計,恐怕現在王越已經爬上了不低的位置
光看他已經可以完全掌握工作人員的意識來看,他的勢力恐怕已經占據了大半個時空政府上層。
也就是說這個機器一切都符合官方标準。
收回了目光,落在了面前燭臺切送上來的包裹,不大不小,差不多兩個手指,伸出手,拿起了包裹,也不算重,差不多和通訊器一個重量。
手輕輕一用力,包裹便碎開,露出裏面的機器。
機器是純黑色的,充滿了時空政府一慣的風格,機械感中透露出扭曲,看上去不像是個正常的通訊器。
不過機器中透露的靈力卻顯示它的确可以穿越時空。
“還有其他事情嗎?”嬴政開口問道。
那工作人員低頭行了一禮,開口道:“越大人并沒有吩咐。”
“那退下吧。”
“是。”
工作人員還是維持着那副呆滞的目光離開了本丸。
這個樣子在座的刀劍再怎麽傻白甜也明白了不對勁,他們齊齊看向了那個工作人員離開的背景,一直等到他消失在本丸後面,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五虎退仰頭看了眼表情淡淡的審神者。
猶豫了幾下。
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大人,剛剛那個工作人員似乎有些問題。”
即使是他們都感覺那個工作人員的意識模模糊糊,看上去完全沒有生人的味道,這樣的人送過來的東西,他們立刻升起了警惕。
“朕知道。”嬴政手中把玩着登錄器,輕輕地說了一句。
此話一出,刀劍們不再發話了。
既然大人說沒有問題,他們便認為沒有問題。
再一看大人不想對這話題繼續的樣子,他們都很識趣的行了一禮離開了。
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走廊中,嬴政淡淡的把玩手中的登錄器,目光看不出什麽情緒。
刀劍們回去後,便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事情,暗堕刀劍們離開了,本丸的秩序還是按照一開始設定的那樣,三個部門相互合作,只不困部門裏面沒有部長,大多數都是由刀劍們相互配合。
即使部門間有什麽摩擦,因為刀劍們的脾氣大多都很溫和。
還沒發生什麽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今天一天,他們告辭了審神者,便開始每天的工作。
燭臺切照舊是去廚房忙碌今天的午餐,時空政府的工作人員突然過來,他還沒幹什麽事情。便被五虎退拉過去了。
現在回來,他正好開始未完的工作。
五虎退則在忙碌今天的內番,愁眉苦臉地在與馬搏鬥,目前看來還沒有什麽進展。
燭臺切忙完手中的工作,擡起頭看見小短刀不情不願地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再一看旁邊的博多藤四郎,這只小短刀正在開口安慰。
“嗯,博多也出來了,等有空的時候記得要提醒大人博多可以管理本丸資金的。”燭臺切笑完了之後,随後腦海中過了一圈。
透過窗戶,他完全看見了外面的場景。
馬兒似乎也被這兩只小短刀弄急了,發出暴躁不安分的噓聲,時不時的還打就個響鼻。
這一下子,吓到兩把小短刀了。
五虎退看起來快要哭了,直接将手中的抹布連水一起蓋在了馬的身上。
燭臺切恰巧看見了這一幕。
完了。
馬肯定要發怒了。
果不其然,馬一開始似乎是愣住了,随後反應過來,頭高高的揚起,發出憤怒地聲音。随後直接沖向了兩振小短刀追了過去。
也幸好短刀的速度很快。
在馬過來的前一刻,兩振刀一邊高喊着,一邊分開逃跑。
“啊,退,真是的,太不小心了。”燭臺切将手中的糕點切好,放進蒸籠中,這是華國的特色糕點,他目前正在學習,蓋好蒸籠的蓋子,聽見五虎退的聲音,忍不住開口小聲說了一句。
說完後,聽見了奔跑的聲音。
他伸出手,拉開了面前的窗戶。
開口對着正在奔跑的兩只短刀,道:“退,博多,大人正在房間內做事情,你們玩鬧的話,聲音要小一點,不要打擾到大人。”
院子很大。
雖然距離審神者大人所在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燭臺切還是會囑咐一句。
“知道了,我們會小聲一點的。”五虎退正在奔跑,聽見了燭臺切的話語,回答了一聲道:“我們跑遠一點好了。”
“博多,我們去田那邊吧。”
“馬兒,馬兒,快點追過來啊。”五虎退說完後,轉過頭又對着追着過來的駿馬笑着說道。
那馬十分通靈性。
看着短刀的活潑的表情,也十分興奮地追了過去,看他們的方向正是田地的位置。
燭臺切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發現短刀與馬的聲音越來越遠,這才松了口氣。
大人這幾天的精神不太好。
他擔心這些吵鬧聲會讓大人更加難受,既然去了田地那裏,那就更好了。
蒸籠裏冒出蒸汽,開始在空間中彌漫開來,伴随而來的還有甜絲絲的桂花香氣帶着清澈的水的氣息。
再加上糯米粉特有的綿軟味道,聞起來很棒。
燭臺切聞到味道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他這次做的還不錯。
小心翼翼地将蒸籠中的點心裝到盤子裏,擺成一個花費造型。
透明的點心小巧玲珑,一個個差不多指甲大小,中間凹陷處有一點淡黃色的醬料,醬料也是半透明的,中間還有一些小花朵,帶着沁人心脾的香氣。
點心被層層疊疊的堆放在一起,如同一個高低有錯的小小城牆。
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做完這一切,燭臺切這才心滿意足。
他收拾了下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小心地将衣服上面的折痕攤平,确定毫無一失的時候,這才端起了盤子準備出門。
“……狐之助?”一推開門,他正好看見了迎面過來的毛絨絨小狐貍。
目光掃過它毛絨絨的大尾巴,燭臺切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這只狐貍為什麽會來到廚房。
要知道,除非有事,這只狐貍是絕對不會過來的。
想了想,燭臺切道:“你是要找五虎退嗎?他和博多在田地那裏,你現在過去的話,他們沒有跑太遠,應該能趕得上。”
狐之助對其他刀劍态度一般般,但是對五虎退的态度卻很好。
也許是因為本丸中的陵墓碎片是這振短刀撿回來的原因吧,平常狐之助也會和五虎退一起玩耍,這種情景光是燭臺切就看見過很多次。
誰知,狐之助舔了舔肉墊,開口道:“我沒有找退哦,我是奉審神者大人的命令前來找你有事的。”
“啊?”燭臺切眨了眨眼睛:“你說大人找我有事?”
“對啊。”狐之助輕松地轉過頭,毛絨絨的大尾巴拖在身後,一擺一擺地開口道:“我可是專門過來找你的哦。”
看見狐之助要走,燭臺切手忙腳亂的關上了門跟上了它的步伐,開始往不遠處的本丸深處走過去。
一路上,他表情有些猶豫開口道:“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嗎?”
“啊?沒有哦。”
“不是什麽壞的事情,具體你到了的話應該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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