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為一個妖刀姬8
八思巴顫顫巍巍地指着程羽,倒吸着涼氣說道, “女施主, 你這手段, 怕是太過心狠了一些!”
那和尚不知道什麽時候,眼睛已經被刺瞎, 雙手被斬去。似乎還未刺激到痛覺,一頭霧水。驚得後面的和尚連連退後了幾步,甚至還有膽小地跌坐在了地上。
“啊……”慘叫聲響徹在全真教的廣場上, 八思巴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麽時候将和尚的雙手給斬去的。
太快了, 快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我說過, 自挖雙目,還是去死!”程羽依舊冷冽地站在八思巴的面前, 清風吹起他那件寬大的衣衫, 在風中獵獵作響。
八思巴苦笑一聲, 即便是自己對上這女人, 恐怕也讨不了什麽好處。想到這裏,八思巴緊蹙眉頭, 思索着對策。
“哼, 八思巴!”蒼老的聲音在全真教的廣場上響了起來, “你這番僧, 來我全真教所謂何事?”滿頭白發的道人從全真教中飛身而出。他手中拿着一把綻放着冷冽光芒的寶劍, 靠在手臂上,蹙着眉頭看向八思巴。
“阿彌陀佛,貧僧本想今日與丘道長論道, 不料卻被女施主所打斷……”八思巴正在說道,‘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在了八思巴的臉上。
程羽露出譏笑,“你在說一句女施主試試?”
丘處機轉頭看向程羽,這女人穿着古怪放蕩,但武功奇高,他這一巴掌,竟然扇得蒙古帝國第一高手回不過神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丘處機的武功不算絕頂高手,如今年事已高。若是正值壯年的八思巴來襲,恐怕他全真教沒有多少機會抵抗。倒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被這麽一個古怪的女人給攪局了。
八思巴摸着自己被扇出淤腫的臉,苦笑着不敢說話。先前八思巴還不敢确定程羽的功夫究竟有多高,如今他敢确定,程羽的武功已經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
他有護體罡氣在身,無時無刻地流轉着。就這樣,還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扇得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鮮血,此人一身的內力深不可測。
在接觸到他臉的一剎那,八思巴甚至能夠感覺到程羽體內的內力如同磅礴的大海一般讓他如同風雨飄搖中的小船。
多少年了,他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就好像當初面對頂峰時期的郭靖一般,不,這人身上的內力比之巅峰時期的五絕都要高得太多。就像是到了一種全新的,不知名的境界一般。
丘處機看着沉默的摸着自己臉的八思巴,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微笑。能看見八思巴吃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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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能夠制住八思巴,那他就不需要在擔心什麽了。于是他一拂衣袖,冷聲道,“國師請罷,你我分屬不同帝國,我與國師亦沒有什麽好說的。”
八思巴搖了搖頭,“即便是我走了,後面還有數萬軍隊……全真教,終究難逃一劫!”
“還有數萬軍隊?”程羽歪着腦袋,臉上綻放着興奮的光芒,他一把将八思巴地衣衫扯住,湊到八思巴的面前說道,“你莫要唬我,真的有幾萬士兵?”
八思巴怎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在害怕,怎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興奮和激動呢?這特麽究竟都是什麽鬼,我胖虎怕是要崩潰了。
丘處機蹙着眉頭沒有說話,那雙眼睛緊緊地八思巴,自然也是在探尋八思巴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八思巴不敢胡說,但轉念一想,怕不是這數萬軍隊攻上山的話,便是羊入虎口。想到這裏,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瘋女人看見一個元兵,一點兒也不想。
既然能夠一口氣殺到數萬元兵,自然這圍在山下的數萬元兵對這個瘋女人來說也不過只是獵物罷了。數量對于這種神經病一般的高手來說,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八思巴想到這裏,眼珠一轉說道,“可汗有令,他們已經退回去了。”
他是蒙古帝國的國師,說話還是有一些用處的。他已經決定回去後,就修書給可汗一封,讓他別在招惹這個瘋女人。
這女人本身就古怪,一身內力奇高無比,瘋起來,八思巴不敢在想下去了。這世間,恐怕沒有人是這瘋女人的對手。
即便是可汗引以為豪的精兵強将,在這個瘋女人的眼裏也不過只是一群任她玩弄的蝼蟻而已。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元兵都是她的獵物。
“切!”程羽忽然失去了興致,一把将八思巴推開,嗤笑了一聲。随後,對着八思巴說道,“滾蛋吧!”
八思巴輕輕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對着程羽說道,“在下告辭!”然後,在看着丘處機說道,“丘道長,改日在請賜教!”
“哦,這麽說來……你們還要來這裏咯?”程羽嘴角挂着一絲笑容。
八思巴渾身一僵,頭也不回的飛奔而走,像是生怕惹上什麽東西似的。
在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想在來這個鬼地方了。有這麽一個瘋女人在,八思巴覺得,來全真教就是一個錯誤!
“真沒勁!”程羽似乎從暴走的狀态中恢複了過來,舔了舔嘴唇準備說話。
不料丘處機卻道,“咦,這不是破虜嗎?怎會在此地?”
“哦,你說他啊……”程羽看着丘處機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家夥聽見元兵要進攻全真教的消息便跑了過來,還沒弄清楚狀況,被八思巴給打暈了。”
丘處機連忙上前摸了摸郭破虜的脈搏,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他嘆息一聲說道,“受了一些內傷,加上氣急攻心,暈了過去,不礙事。只是有些累了……”
然後,他轉頭在看向程羽,略帶詫異地說道,“這位……女俠,你和破虜認識?”丘處機覺得此女古怪,穿着放蕩,不像是中原人,并非郭破虜之良配。雖說功力奇高,連八思巴都得怕上三分,但不知道這妖女練的究竟是什麽邪門功夫,竟然這麽年輕,功夫就如此之高。
“認識倒是認識,不過我是男人!”程羽有些不太高興,他從來到這個世界,一直被人認作女人,他差點兒自己都快以為自己是個女人了。
當女裝大佬,真特麽心累!
丘處機找來幾個道士,将郭破虜給擡了進去。看着程羽說道,“這……”他想說,他們這裏不方便留女人,但看着程羽一點兒也不認同自己是女人的臉色。這話有些說不出口,畢竟他是親眼看着八思巴是如何被掌框的。
“如今我全真教沒有多餘的房間……”丘處機的言下之意便是,你快點兒走吧。不管眼前這人究竟是男是女,留在全真教都不太安全。
而且,他是和郭破虜一起來的。郭家世代與全真教交好,他已經接到消息聲稱,北俠郭靖已經殉城而亡。他也算是郭破虜的長輩,并不同意此人與郭破虜結合。
“哦!”程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眼前這道士逼着他離開。他倒是沒什麽,郭破虜也說過他與全真教有舊。看起來全真教的道士,也不會對他做什麽。他點點頭,連一句告辭也沒有留下,轉身就走。
丘處機看着程羽遠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氣。
郭破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捂着自己的傷口,輕輕咳嗽了一聲,在一旁看着的道士眼看着郭破虜醒來後,驚叫道,“郭少俠,你醒啦?”
艱難地點點頭,郭破虜用嘶啞的嗓音問道,“道長,我如今在哪裏?”
“郭少俠忘了不成,這是全真教啊!”道士歪着頭看向郭破虜。
“那,與我同來的那人呢?他,他現在哪裏?”郭破虜沒有見到程羽,有些心慌。莫非他又去兵營裏,找元兵了不成?!
“郭少俠,你還有傷,先躺下!”道士打了一盆水來,用一塊手帕給郭破虜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郭破虜掀開被子,舔着自己幹涸的嘴唇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他!”
“郭少俠!”道士苦笑了一聲,“我沒有看見與你同來的那人,師伯祖說,那人将你交托給他後便走了。”
苦笑一聲,郭破虜躺在了床上,心中想着,他在程羽的心裏真的只是一個拖油瓶嗎?竟然連與他親自告別的機會也不給。
想到此處,郭破虜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丘處機便走了進來,看着郭破虜輕聲問道,“破虜,感覺怎麽樣了?”
“好些了,丘道長。”丘處機點點頭,笑意吟吟地說道,“你便在全真教中好好休養罷,我已收到了信件了,唉。如今你父母大仇未報,破虜,你不可在動兒女私情啊!須得好好修煉,才是正理!”
郭破虜紅着臉,想說他與程羽并非是兒女私情。但他一想到程羽說話時的神态與動作,便張着嘴,說不出話來。只能憋一張臉,沒有說話。
此時的程羽正在樹林中穿梭着,他想他與道士和尚都合不來,肯定是八字不合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