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說沈副理要追我?”
“不然呢?男人沒事哪會出差還帶什麽巧克力回來給女同事,這分明是別有動機,是女人都知道這是男人在讨好女人的小手段。”秘書小姐見趙遠兒像是傻了似的,直楞楞地盯着桌上的巧克力,她笑了又笑,見她還是不懂,只好說得更明白,“你不喜歡沈副理嗎?我覺得說他人不錯,進公司這一年多來,都沒有女朋友,公司倒追他的女同事不少,但還沒見他有什麽表示,沒想到你才來幾天,就把他迷得主動獻慇勤了。”
“你的意思是他要追我?”趙遠兒一臉疑惑地看着秘書小姐,似乎被她這些話給吓了一大跳。
“沒錯,他就是在追你。”
秘書小姐的話如當棒喝,教趙遠兒有些反應不過來,再低頭看着桌上的巧克力,倏地站起身。
“怎麽了?”
“我要把巧克力還回去。”趙遠兒緊張的說,拿起巧克力就要起身。
“為什麽要還回去?”
“我……我……”趙遠兒一連說了幾個我字卻都沒辦法把話說明白,她怎麽能跟秘書小姐說,她來向氏并不是為了找男朋友,她其實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跟向能宇相處,她是為了他來的。
這樣的話,她不好意思開口,只能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麽解釋。
“可是你剛還答應要跟他一起吃飯不是嗎?如果你真不喜歡,那就吃飯時婉委的拒絕他的好意,巧克力既然都收了,就不要拿去退了,這樣沈副理的面子會挂不住。”秘書小姐談過戀愛,對感情這事比趙遠兒成熟,也了解得多,給了她一個比較客觀的意見。
趙遠兒想了想,杲杲地點了點頭,“嗯,不能讓沈副理不好做人。”趙遠兒盯着桌上的巧克力,不知該拿它怎麽辦,她天真的以為沈副理送巧克力給她不過是友好的表示,沒想到她錯了。
正當她看着巧克力出神,她的桌子被人敲了幾下,她愣愣地擡頭看去,竟是向能宇。
“能宇,你開會完了?”秘書小姐知道她跟向能宇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來公司并不是真的為了工作,只是想打發時間,所以也沒有真的安排什麽重要工作給她,頂多是一些文件報告跟跑腿的簡單工作。
向能宇盯着她看了半晌不語,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巧克力盒,精美的包裝跟一個大大的粉紅色緞帶,怎麽看都是有心人士給的禮物。
“這是人家送給秘書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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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小姐掩嘴笑了笑,“不是,這是送趙助理的,專程從日本空運回來的。”
向能宇花了幾秒鐘才消化了這幾句話,“哪個人送的?”
“是沈副理。”沈副理年紀比趙遠兒稍微大了幾歲,在公司行情很好,一直都是被追求的目标,難得他第一次出手就找上了趙遠兒這個大美人,而且還是個沒有什麽戀愛經驗的。
“沈副理?”向能宇吐出了這三個字,“他約你出去吃飯了?”向能宇餘光瞥見一直不發一語的趙遠兒,他笑了笑,“不錯嘛,才來公司幾天就有人送你禮物了。”
趙遠兒怔怔地擡頭,她偏頭看着向能宇臉上的笑,有些看不懂他那笑裏想要傳達的是什麽意思,她以為向能宇會暴怒,他一向最看不慣她身邊有男人靠近,總嫌那些男的是蒼蠅。
結果,她等了幾秒,圓圓的眼睛盯着直看,一眨不眨地,向能宇卻是拍拍她的肩膀,“沈副理不錯,你可以跟他多認識,給他機會試看看。”
向能宇說完,又将目光盯着巧克力看了一下,這才轉身走回辦公室,臨走前還讓秘書幫他安排一個飯局。
“你看,沈副理真的很好吧,連向經理都誇他,我看你先不要拒絕沈副理,給他一點機會,确定不适合再拒絕也不遲。”
“可是……”
“沒事啦,不用怕,談戀愛就是這樣,有追求有拒絕,都是看緣分,重點是你要喜歡才有用,不喜歡也不能強求。”
“也是。”趙遠兒說了這兩個字後,就沒再出聲,因為她不知該說什麽,心中酸澀得像是被什麽堵住,她看了看巧克力,就這麽把包裝拆了,伸手拿過精致小巧的巧克力放進嘴裏,感受着似苦似甜的美味。
“秘書小姐,請你吃。”她将巧克力盒拿到秘書小姐眼前,秘書小姐笑着拿了一顆。
“這巧克力很好吃。”趙遠兒說完,又拿了一顆放到嘴裏,不知為什麽明明是她最愛的巧克力,但吃在嘴裏,她卻沒有像往常向能宇買來給她的時那樣的滿足跟開心。
是因為這巧克力不是向能宇送的?還是他不只讓她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還誇獎追求她的男人,所以她才會這麽失落嗎?
原來,沒有喜歡就不會吃醋,向能宇從來沒有喜歡過她,而她卻傻兮兮的,一直為他吃着飛醋,對向能宇身邊的女人一個一個都帶着妒意,只因為她喜歡向能宇。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向能宇卻從來沒有喜歡她……
那天中午,趙遠兒這位大美女跟沈副理約會吃飯的事在公司傳開,大家都律律樂道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除了沈副理外,陸陸續續也有其他部門的單身男同事對她表示好感。
也從那天之後,趙遠兒的私生活變得忙碌了,除了上下班,中午跟追求者吃飯,晚上跟追求者去看電影,有時也會陪她逛街買東西,日子很充實,充實到她天天回到向能宇的公寓都快接近淩晨,而等待她的只有空蕩蕩冷清的黑暗,她晚歸向能宇比她更晚,她都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因為前幾天,沈副理開口說要接送她上下班,她接受了。
她記得那天她跟向能宇說時,他剛洗完澡,裸着上半身拿毛巾擦頭發,只着一件休閑褲,走到廚房要拿水喝。
趙遠兒拿着衣物籃将洗好的衣服拿出來,兩人碰面,向能宇看了眼她身上中規中矩的兩件式家居服,仰頭又是一大口的冰水。
“能宇,從明天開始,你不用送我上下班了。”趙遠兒走過來,偏頭想了想後說了這麽一句。
“我不送你,你怎麽上班,搭計程車?”向能宇反問她,沒辦法,趙遠兒是個路癡,也沒坐過公車或是捷運,根本不知道除了計程車外,還有什麽交通工具。
“有人會來接我。”
向能宇剛要倒冰水的杯子頓了一下,不小心冰水溢出來,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誰要來接你?”
他問這話時,并沒有看趙遠兒,就好像在随口問着今天天氣如何。
“是沈副理,他說他家也住這附近,開車送我很方便。”
“那他知不知道你的專車司機是我?”向能宇莫名地反問了這句話,因為太突然又無厘頭,教趙遠兒反應不過來,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他不知道嗎?”向能宇難得一天晚上沒外出,本來是打算今晚帶趙遠兒出門吃飯,她來這裏住了半個月了,他們除了上下班外,幾乎沒有時間單獨見面聊天。
“他有問我方不方便他接送我,是我說可以……”明明向能宇表情還是帶笑,但是她卻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連話都沒辦法完整說完。
“你想讓他接送你?”
趙遠兒緩緩地點頭。
向能宇将水杯又倒滿,仰頭一大口喝個精光,再将水杯洗好放回原位,“那也好,沈副理是個不錯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