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二天,季美芳羅列好了送禮禮單,叫徐緩置備好禮物在約好的時間往霍晨晚家裏去,拜訪一下霍家老人,并說明新聞那件事,争取讓霍晨晚不要那麽尴尬。
徐緩也想去親自見一下霍晨晚,親自了解一下這件事的始末。
季美芳提前和霍家人約定好了時間,大約早上九點,在霍家別墅見。任颉書開車送他到門口,便将徐緩放下。
徐緩已經下了車,轉身看見任老師正在看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頭湊進車子裏,在任老師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在這裏等我。”
霍家,霍霆和其夫人施怡已經在客廳了。保姆将徐緩迎進來。徐緩帶着大包小包的禮物進去,賠笑着臉。沒見霍晨晚。
徐緩自我介紹:“伯父,伯母,我是霍學姐的朋友,我叫徐緩。”
施怡和藹地笑着請他坐,“我認得。徐老的獨子。”
霍霆不怒自威地坐在一旁不動,徐緩也不敢貿然搭話。
施怡又笑着說:“晚晚在樓上,我去叫她下來。”說完,欲借此上樓把霍晨晚放出來。
“等等!”霍霆開口,“你坐下!”
施怡只好又坐下,無奈地偷偷與徐緩交換了一個眼神。
霍霆不怒自威地說:“徐公子,我聽說,你已經是永全公司的董事。子承父業我沒有異議。而我霍家的兩個女兒也都算是有名聲在外,現在我的解決辦法是,首先,找出捏造這個新聞的報社,要求記者公開道歉,還我女兒清白;其次,斷絕和我女兒的一切來往,保證以後再不想見;最後,我會給晚晚定一門親,門當戶對,但絕不與你相幹。其中前兩件事都需要你親自來辦,也算是給我女兒最後的道歉。”
施怡也沒想到霍霆短短時間內就布好了計劃。其實她昨天接到季美芳的電話時,兩個女人商量着,這件事情最完美的解決辦法就是讓花邊緋聞變成一段粉色佳話。當然,多少是在季美芳的引導下,施怡想着,徐緩的身份也算是配得上自家女兒,二人關系又匪淺,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女兒是喜歡徐緩這個孩子的。
施怡明顯有些不滿,“哪家的孩子?你就不問問晚晚是不是喜歡就擅自給她定親?”
霍霆火大,“你就不問問她做出的這種事以後還有誰娶?”
施怡知道霍霆是個老頑固,思想停滞在解放前,抱怨道:“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崇尚自由戀愛,哪裏還像我們以前那樣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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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不理施怡,繼續對徐緩說:“聽說報社的人是你表親,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幾個人安靜下來,徐緩終于插到空可以開口說話了,他說:“我想看一看霍學姐,當面問她一些事情。”
霍霆一口回絕:“不行,我不會再讓晚晚和你見面。”
徐緩剛要說話,霍霆又開口,“行了,禮物你拿回去。什麽時候報社那邊有消息,再來通知我。”
說完,就背着手,往樓上走了。
剩下施怡和徐緩。施怡倒是十分看好徐緩這個小孩,微笑着臉說:“那個老頑固我會勸。別說一個花邊新聞了,就算是離婚再結,放在這個社會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叫你媽別放心上。”
徐緩有些擔心學姐,畢竟這次來連個面兒都沒見到,再加上她父親是這麽一個态度,不難想象學姐會遭遇什麽境況。他很想打探,卻又沒有理由如此關心,只問:“學姐她還好吧?我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
施怡見徐緩如此關心晚晚,由衷開心,“被她爸爸關禁閉了,過幾天等老頭子消了氣,就好了。畢竟自己閨女。”
徐緩心下放心,“好。我會盡快讓報社給出答複。我也會,盡量不再麻煩學姐的。”
施怡急了,“別呀,你別聽老頭子的。我看你倆就挺合适,要不要處處?把這個新聞坐實了,倒也不失為一種上策呢!”
徐緩起身,婉拒道:“伯母的好意心領了,只是心有所屬,不敢委屈霍學姐了。我先走了,改日再來拜訪。禮物您就收着,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不會有人說閑話的。”
施怡只好失望了送他出門,還依依不舍,“那你常來啊。”
徐緩走出霍家,任颉書的車子果然還在那兒等着。徐緩比長輩數落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開開心心地往任颉書那兒跑過去。忽然聽一聲喚,徐緩轉頭,左右環顧,又找不到人。正要繼續走,又一聲喚,這回聽清了,是從別墅樓上傳來的。
徐緩擡眼望去,霍晨晚正在二樓書房的窗戶口向他招手。徐緩朝任颉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确定沒人,才向那邊走去。
霍晨晚指着手裏的一封信,又做了一個抛擲的動作。徐緩明白了,走到樓下面,成功将霍晨晚抛下來的信接住。
二人不敢對話,怕聲音被家裏的大人聽見。将信接住後,徐緩朝霍學姐看了一眼,感覺她并沒有受很多委屈的樣子,便放心和她揮手,再次往任颉書的車子那邊走。
進入車子,任颉書啓動,徐緩才拿出信件。
上面是霍晨晚娟秀的字體,徐緩認得的,以前給他的複習資料上,就是這樣清晰溫婉的字跡——
很抱歉,因為在公司的一句玩笑話,引來如此大的風波,給你造成困擾。但是我覺得,散布消息者刻意加劇我倆的關系并不僅僅像是要動搖我或你在公司的地位,而只是可以想讓我倆難堪。
我懷疑,與你的取向有關。
散布消息者不想讓外界知道你是同性戀者,刻意與我傳緋聞,來證明你的異性取向,如果順利,更可能讓你我發展為男女關系。近期注意誰有這樣的目的,多半就是散布謠言者。
另外,我被我爸關禁閉,并且強迫我嫁給林順,我不同意,因此一直被關在書房。公司的事情我暫時就沒有辦法管理了,諒解。
我不會與你絕交,也不會嫁給林順。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把我當朋友。
這封信不長,簡明扼要地寫了霍學姐的想法。徐緩看了之後,不敢再說和霍學姐一拍兩散的事情,朋友還是朋友,只要問心無愧,就不怕別人嚼舌根。他把信收好,對任颉書說:“去一下旌安財經報社。”
“她說了什麽?”任颉書邊開車邊問。
“霍學姐?”
“嗯。”
“就說……”徐緩揚着眉毛,“任老師,你是不是吃醋啦?”
車子在紅綠燈口停下,任颉書側過身,壓過徐緩的身體,靠近,靠得很近。
徐緩心狂跳,大白天的,總有一點害臊。
任颉書沒做什麽,只是靠得很近,然後伸手,幫徐緩扣了一下安全帶,離開的時候,在徐緩的耳邊輕輕嗯了一聲。
徐緩差點沒聽見。臉上更紅了。
紅燈過去,任颉書又繼續若無其事地開車。
徐緩緩緩舒了一口氣,“她和我說,有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同性戀,所以故意弄這花邊新聞,好自欺欺人一下。”
“你覺得是誰?”
徐緩一攤手,“還能有誰,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拓岚沒必要,霍晨晚更不可能,而你……剩下的只有我媽了。其實我覺得學姐她也許已經猜到了,只是礙于我的面子沒有直說而已。”
“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呢,我先去報社按照霍霆的意思解決一下,不管能做到哪一步,至少要讓季瑩瑩當衆給霍學姐道歉。”
車子很快開到旌安財經報社,徐緩點名要見季瑩瑩。季瑩瑩現在已經是副社長的位置,徐緩等了一會才請來了她。
季瑩瑩讓他坐,并給他倒茶,坐等他的話。
徐緩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是我媽要你這麽做的吧?你知道你這是徇私嗎?”
這個帽子扣得有點大,季瑩瑩不服,“我去你公司調查過,霍晨晚的确對你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和她,一個公司老板,一個市長之女,這個消息一散步出去,肯定有很大的反響。”她依舊沉浸在這個勁爆消息給她帶來的滿足感中。
徐緩竭力解釋:“霍晨晚對我并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她知道我是gay。”
季瑩瑩啞然,“她知道?那她還追你?”
“什麽時候說追我了?這都是你新聞捏造出來的,現在相信了吧。她作為市長之女,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她會明知我是gay還倒貼給我嗎!你也不用腦子想想!”
季瑩瑩坐不住了,“可是小姑她……”
徐緩見季瑩瑩的态度,心下捏住了七八分,“我媽的心思你不知道?她難道沒跟你掏心掏肺?”
季瑩瑩終于意識到了,聲音發顫:“一開始我也覺得奇怪,可是後來我的人親自去公司調查,她說是親口聽見霍晨晚說的。然後我就以為是真的了……”
徐緩嘆了口氣,“現在不管怎樣,霍晨晚的名聲有損,你必須出面道歉。”
“可是……”季瑩瑩有難言之隐,“如果我為此道歉了,就說明我有污蔑他人的嫌疑。報社一定會開除我,我才剛剛上任副社長。”
這就是季瑩瑩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徐緩站起來,“表姐,不管是幹什麽工作,問心無愧才是最重要的。”
話說到這裏,徐緩也不好再發表什麽高見,除卻一些,面前的畢竟是他表姐。至于會不會給出道歉的說法,他相信季瑩瑩的為人,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作者有話要說:
又開了一個新腦洞(叫我挖坑大王!):《親愛的米開朗基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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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于肉體的畫家受x禁欲男模攻
文案:奧蘭多是意大利著名天才畫家、雕塑家,16歲著成聞名世界的雕塑《拯救耶稣》,從此享有“小米開朗基羅”之稱。他執着于男性肉體,成年後更驚覺亞洲成熟男性肉體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于是遠渡大洋,赴中國尋覓一副能夠讓他身體和靈魂共震的完美之軀。
後來才知道,中國人思想特別保守,他好不容易看中的男人尤然,于是每天就在“我要讓他脫光”“我該怎麽把他脫光”“腦補他脫光的樣子”中煎熬……
“奧蘭多先生,我只提供我身體的上半部分。”
“可以。”
······
“……”
“李先生,您不提供參考,我只能腦補了。”
李斐然脫下褲子掏出大鳥,“尺寸太小,重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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