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陸莎莎家吃過午飯,陸莎莎本意還要留季美芳打麻将,但是徐緩用媽媽身體不好的理由嚴詞拒絕了。陸莎莎只好放棄,只關照晚上也一起來吃飯。
季美芳說好,并讓拓岚多多去家裏和徐緩聊聊,談談理想和人生,徐緩和拓岚相視,交換了個眼神,一齊點頭答應二老。
晚上,拓岚的爸爸拓北齊回家了,季美芳不想去打擾別人家的生活,并用中覺睡多了有些頭疼為理由沒有去,只和徐緩還有任颉書在家煮些粥搭配腌制的鹹菜。
徐緩吃不習慣,扒拉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任颉書倒還好,一般從不挑食。
晚飯結束,徐緩收拾卧室。老家房子比較小,從前也只有徐緩和媽媽兩個人住,因此只有兩間房子。徐緩安排媽媽單獨睡一間,他和任老師睡一間。季美芳沒有異議。
家裏只有一個衛生間,三個人輪流排隊洗漱。
趁季美芳洗漱期間,徐緩在房間和任老師打鬧。
徐緩還在回憶着晚上吃的東西,“我就不愛吃那些,可我媽好像一點都不嫌棄。你也是,你吃得下?”
任颉書回味了一下,“比較獨特。”
徐緩眨眨眼,“那你還真好養活。”
任颉書沒回答。
“對了,”徐緩想起,“我明天和拓岚去鎮上玩,你能不能在家幫我照顧我媽?”
任颉書看他,就差說我也想去的話,“行。”
徐緩一眼看穿,斜斜地看他,“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一起去呀?”
任颉書一本正經,“季阿姨的安全更重要。”
徐緩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要讓任老師留在家裏,這次回來,他的确曾經暢想過帶任老師走過他小時候走過的地方,于是試探着問:“不如讓我媽去陸阿姨家,她倆不愁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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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颉書考慮了一會,然後說:“這個安排很好。”
“哎呀,”徐緩笑着推了他一下,身子歪在一旁,“任老師的面子總是這麽端着多累呀,想和我一起去就直說呗。”
任颉書的眼睛上下掃描他,總覺得這小孩一舉一動都透着撩撥他的意思。他大長腿一跨,當即攔腰截了徐緩的身子,徐緩不由自主地就把整個重心貼在了任老師的身上,站都站不穩。
徐緩雙手扶着任老師的大胸肌,皺眉毛,“你幹嘛,快點松開,勒疼了。”
“哪裏疼?”任颉書問。
任颉書是坐在床沿邊的,徐緩站着,本來只是自主地歪歪身子,沒想到任老師的腿這麽靈活,像手一樣從他的腘窩部一勾,一帶,徐緩的膝蓋就低在床邊,整個腰部靠在任老師的肚子上,受力不均勻,身子只好歪歪倒倒。至于最不舒服的地方,自然就是一直抵在任老師肚子上的那啥了。
徐緩正處于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已經對任老師掏心掏肺,很容易就被這樣一個姿勢迷得起了反應。
他不知覺地臊了起來,“別鬧,我媽還在。”
“到底是誰鬧了?”任颉書的眼神瞥向徐緩的那裏,那裏果然在鬧騰。
這樣在任老師的肚皮上蹭來蹭去,任老師的膝蓋腿還在有意無意地臊着他的小屁屁,前端的褲頭都有些濕了,漲得有些發疼。
前面的濕潤粘在了任颉書的肚子上,瞬間點起了火。要知道,這可比口水的成分厲害多了。
任老師的系統開始被自己的念想控制,漸漸露出人欲來,“我幫你,很快的。”一邊說,一邊解開徐緩的褲子。
徐緩這時候還不忘挽回面子,啐道:“呸!你丫才很快呢!”
雖然這麽張牙舞爪的,但終究抵不過任老師的誘惑,沒有抗拒,而是任由任老師動作。
老房子隔音效果沒有別墅好,地方也不大,就一層樓,是那種放個屁都能膈應腳後跟的小房子。
季美芳洗好澡,走去徐緩的房間,準備叫他們去洗漱,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有很大的音樂聲,像是手機裏放的歌。心想這鐵定是徐緩這小子又在公放音樂了,也不知道體諒一些任老師。
季美芳喊了一聲,“緩緩,可以來洗漱了。”
裏面的音樂,本是想要幹擾季美芳的聽覺,可偏偏也幹擾到了裏面二人的聽覺。季美芳平時又習慣了細聲細氣,這句話二人硬是沒有聽到。
果然如任老師說的,以很快的速度幫徐緩解決了問題,并把床頭的音樂關掉。徐緩有些虛地軟倒在任颉書的懷裏,意猶未盡。
徐緩的那東西軟趴趴地耷拉着,臉上潮紅,掩面躲進任颉書的胸肌裏,聲音嗡嗡,“任老師,你怎麽這麽厲害呢。”
“啪!”一聲。
是門被甩上的聲音。
徐緩的意/亂/情/迷瞬間被吓得一幹二淨,立刻從任老師的懷裏彈了出來。這種在房間裏偷情的事情以前在家也沒少幹,可是這次卻沒有料到季美芳會不敲門就進來。
徐緩飛快地跑出去,季美芳站在不遠處,臉上煞白,沒有表情,一言不發。
徐緩試探地發出聲音,“媽……”
季美芳背對着他。
“媽……”徐緩不敢就這麽沉默,試圖編一個合适的理由,“我和任老師……”
季美芳開口了,“緩緩,媽就你一個兒子。”
始終還是背對着他。徐緩不敢上前,更不敢看媽媽的表情。他本想找個合适的機會,光明正大地将任老師介紹給媽媽,并跟媽媽說你不是很喜歡任老師嗎,以後任老師就永遠是你兒子啦。
可是一切太不是時候了,本來的理所當然,現在卻變成了孰不可忍。
這時,任颉書也出來了。徐緩用眼神瘋狂地示意他現在什麽話都不要講,不要讓媽媽情緒太激動。
季美芳轉身,沒去看徐緩,而是盯向任颉書。
眼神很深,徐緩提心吊膽,他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了。
季美芳走過去,站在任颉書面前,意外地冷靜,“任老師,很感謝你這麽長時間的照顧,但是徐緩和我以前能相依為命,以後也能相依為命,您,還是請吧。”
她開始送客了,話語是那麽客氣,可意思卻毫不留情。
徐緩急了,“媽,您這是幹什麽呀,您不是說任老師就是你的幹兒子嘛!”
季美芳看着徐緩,“可是這幹兒子要拐走我的親兒子,我說什麽也不會同意,你爸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徐緩越說越急,“媽,這都什麽年代了,您還這麽封建!我和任老師是真心的,您就成全我們吧!”
任颉書伸手,攔住徐緩愈來愈急的情緒,“你媽身體裏的激素不穩,我還是先回避吧。”
說完,他向季美芳告辭,就走出去了。
徐緩氣得跺腳,“媽!”然後就要追上去。
季美芳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你要是追出去,我立刻去見你爸。”
徐緩頓住了腳步,眼裏急出了水花。
季美芳撂下了狠話,便回房間了。
徐緩一邊兒怕媽媽發病,一邊兒又擔心任老師出什麽問題,簡直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其實,事情發展成這樣他本該早有預料,只是他這個人習慣逃避事情,逃避不好的可能,即使有時候從腦子裏閃過去,他也會安慰自己,不會這樣的,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就是這樣自以為是的想當然,讓他此刻出去找任老師也不是,進去安慰媽媽也不是。
季美芳摔門進去後,就沒再發出什麽聲音,徐緩還怕媽媽想不開,走到門口,附耳彎腰傾聽了一會,沒什麽動靜,又不便進去,只好自己灰溜溜地回到房間。
巷子裏房子的門窗還是那種古老的樣式,窗棂玻璃是一小格一小格的,防盜窗是鐵質的,時間久了,風吹雨打,生了一層黃黃的鏽漬。
窗戶邊的那一點點空間,被徐緩放了一些盆栽,裏面的花草是從拓岚家挖的,陸莎莎平時在家閑,就愛搗鼓這些花花草草。
突然,窗戶邊的一個盆栽移了一下位置,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響。巷子裏到了這個點家家戶戶都安靜了,這點聲響徐緩聽得格外清晰,忙走到窗戶口,朝外面探去。
任颉書果然站在那兒,望着他。
徐緩壓着聲音,“任老師!”
路燈昏暗,看不清臉。
徐緩繼續壓着聲音說:“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我媽的,你等等我,等我媽睡着了,我再放你進來!”
怕任老師閑着無聊,徐緩特地搬了凳子坐在窗邊,陪着任老師講話。
任老師本身不是個話多的人,都是徐緩在那叽叽喳喳地講,講得大多是他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很奇怪,明明離開的時候那麽小,本是個不怎麽記事的年紀,可這時候,此情此景,很多回憶就一股腦地湧上來了。
他一出生的時候,就只有媽媽,就一直住在這個小房子裏。房子很老舊,也沒有裝修,家裏踩的都是水泥地。那時候媽媽除了帶他,還要自己工作賺錢養活他。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生活,他從小就比較懂事,從不像別的小孩子一樣哭鬧要玩具。
在他印象中,他沒有爸爸。他曾經問過媽媽,他的爸爸是誰,媽媽總是用很多不同的說法告訴他,一會是出洋在外的商人,一會是守護邊疆的戰士,一會又是下鄉支教的教師,搞得他從小就以為自己有很多爸爸似的。
直到幼兒園畢業,他見到了徐永全,他才知道,原來爸爸是媽媽說法裏的其中一種——出洋在外的商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剛剛到家,先把存留的一章發出來,馬上碼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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