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了班,木槿去幼兒園接木沐,趁着這個空檔白景色匆匆忙忙的回家準備去家裏拿些換洗的衣服。
畢竟還要呆一個星期,雖然很累但白景色還是很開心,因為又有一筆錢進賬。
白景色承認自己是個愛錢的女孩子,只是她和勢利眼這個詞差的比較遠,她覺得拿着自己掙的錢,花着很開心。
沈潔溪早已結束一天的工作,心情很不錯的在家裏燒菜,等着白景色回來好好款待她。
白景色一陣感動:“潔溪,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
和沈潔溪邊吃邊聊,把這些天和木沐相處的事情和沈潔溪說完,惹得沈潔溪哈哈大笑又問白景色:
“你在你上司背後說那樣的傳言,他竟然不生氣,簡直神人啊。”
“你不知道,木槿先生簡直就是個工作狂,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有什麽好的。”沈潔溪翻個白眼,把一塊魚肉放到白景色碗裏:“每天就知道工作,一點也不浪漫,你喜歡這樣的男人嗎?”
喜歡。白景色聽到這個詞,有些猶豫了,扒着碗裏的飯想想自己對木槿的感覺,就是敬佩和尊敬,應該沒有喜歡的成分在裏面吧。
沈潔溪看她久久沒下結論,偷偷笑了:“咳咳,你是不是喜歡你上司?”
“沒有,怎麽可能。”白景色連連否認,臉上卻不老實的閃出兩抹紅暈,她低着頭扒着碗裏的飯粒:“雖然木槿先生不喜歡笑,但是對木沐很好,工作認真,還不喜歡計較我犯的小錯誤,尤其是……木槿先生好像很愛幹淨啊,房間從來都是收拾的整整齊齊的。”
“喲,還說不喜歡,這麽多優點都了解啊,缺點有沒有?”
白景色塞一塊魚肉到嘴裏:“哎呀,不和你說了,我吃完馬上要回去了。”
沈潔溪只是無奈的笑笑,白景色的反應遲鈍讓沈潔溪為她捏了一把汗。
“對了,景色,有件事情我差點忘記和你說了。我們要搬家了,拆遷令下來了,房東太太昨晚和我說的。”
白景色擡起頭,愣了半響:“啊,你說什麽,不是還有半年麽?”
沈潔溪環視住了一年多的屋子,眼裏有些不舍:“之前不是在鬧賠償的問題麽,現在解決好了,早就該拆了。”
白景色點點頭,覺得自己又要面臨一個大問題,這個地方房租便宜,交通也還算方便,雖然年代久遠但絕對是個物美價廉的好地方,開發商也太過分了吧。
※※※
白景色匆匆忙忙的吃晚飯,拎着一堆東西下樓卻在樓下見到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麽會在這裏?”
白景色看着面前的童安止,那小子無奈的攤攤手:“我好心幫你拿東西,你幹嘛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啊?”說完,去提白景色手裏的東西,白景色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啊。”
童安止看着有些別扭揉揉鼻子以遮掩自己害羞的白景色,覺得有些好笑,對自己道謝有這麽困難麽?
“好啦,別那麽客氣,我們什麽關系啊。”
“什麽什麽關系。”白景色跟在童安止身後:“我們什麽關系也沒有。”
“同事關系,上下級關系,合作關系,這麽多關系,你怎麽這麽無情啊。”童安止朝白景色吐吐舌頭。
白景色沒回答她,好氣的跟在身後.
看到兩抹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一個身影從樹後面走出來,握了握手裏的拳頭。
感覺到有束目光盯着自己,童安止好奇的回頭,只看到白景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應該是自己多想了,拿着東西走到車上,白景色住的地方也太不方便了車子沒辦法開進去,童安止就這停到路邊,沒想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也會有交警,童安止看着自己車窗上貼着的黃紙條:
白景色驚訝的走過去扯下黃紙條:“童安止,你中獎了,哈哈哈哈。”
“你還好意思笑。”童安止不以為然的打開車門:“你欠我兩百塊啊,改天請我吃飯免你一死。”
白景色連連點頭,想不到童安止這麽倒黴,這地方很少有交警的。
把白景色送到木槿家裏,童安止因為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童安止總是覺得有人跟在自己後面,往後視鏡看了看刻意饒了原路,這才确定确實有人跟着自己,咬咬牙童安止帶着對方在市區溜達了一圈,終于把對方甩掉。
童安止安心的把車開回去,心裏洋洋得意,小樣,和自己比車技對方還嫩了點,難道是追求自己的美女?童安止無奈的挑眉,把車駛進地下下停車場。
有時候太花心果然不是件好事。
童安止從車裏出來,一個黑色的袋子突然套到了他頭上,幾個男人把他擡進旁邊的車後座上。
“喂,放開我。”
“放開我。”
童安止被對方扣住手腕,兩個男人壓着他,防止他在後座亂動:
“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感覺到有把刀抵住自己的喉嚨,童安止馬上乖乖閉嘴。
汽車行駛了很久,童安止在心裏冒汗,想着自己最近得罪了什麽人嗎?怎麽有種要被對方棄屍荒野的恐懼感。
過了一會兒汽車停了下來,童安止被對方駕着脖子從車裏拉出來,頭上的袋子也被對方扯開,果然,如童安止所想,車上有四個男人,他們穿了黑衣帶着黑色的口罩,一個領頭的男人看了童安止一眼:
“你認不認識白景色。”
童安止心裏一驚,突然想起自己在白景色家的樓下感覺到的那個目光,是同一個人沒錯。
“我不知道白景色是誰?”
對方看了一眼童安止又對旁邊的兩個男人使了使眼神,感覺頭上一陣眩暈,對方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敲了自己的頭一下,視線裏一模糊,感覺到有液體從自己的頭頂留下,暈倒之前童安止聽到那個聲音對自己說:
“離白景色遠點,否則讓你死無全屍。”
說完,一陣拳打腳踢,童安止徹底暈了過去。
白景色啊白景色,你丫的到底惹了什麽樣的黑幫老大啊。
※※※
童安止想,要是自己為了個喜歡的女人死了也好,人生也不算白活了,反正這一生估計是注定要為女人而死的。
結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醫院裏,應該是第二天了吧,一個醫生給他做了些檢查,又在他手上戳了一針挂上吊瓶,童安止摸摸自己腦袋上纏的厚厚一層紗布,想起昨晚上的猛烈一擊頓時覺得疼痛難忍。
“沒什麽大問題,不用擔心。”
護士小姐給童安止換紗布,聲音很溫柔:“我是怎麽來醫院的啊?”
“有人打我們的電話,說你受傷了,我們到的時候目擊者已經不在了。”
估計是那幫人打的電話,真是莫名其妙,打了自己還不忘報醫。
“輕點,輕點。”
護士應該是個新手,童安止疼的龇牙咧嘴,正在童安止龇牙咧嘴的時候,看到白景色和木槿拎了水果進來,護士換完紗布就出去了,應該是醫院打的電話,看到護士關上門,木槿讓白景色去買粥,自己則把病房的門關上:
“安止,你怎麽回事?弄成這個樣子?”
童安止看看木槿又想想昨天那些人說的話,笑着對木槿說:“沒事,遇到搶劫的,雖然錢沒了,人還在,哈哈哈。”
木槿看了一眼童安止,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但是礙于童安止的名聲也不好報警,如果真的是一般搶劫倒還好,但是……木槿看了眼童安止手上的傷痕,誰搶劫會把對方打的半死,要是自己搶了還不趕快逃命,昨天晚上接到醫院的電話時,木槿還以為童安止是在酒吧被別人打傷了,畢竟這些事情童安止還是有前科的,誰知道半夜趕過來,才看到童安止暈乎乎的倒在床上,全身是傷,頭也包的像個粽子,應該沒那麽簡單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會讓白景色在這裏照顧你。”
木槿不再多說什麽,這種事情還是自己私底下查比價好,畢竟混跡江湖多年該有的關系是必須要有的。
白景色買了粥回來,看到童安止一個人躺在床上,木槿卻不見蹤影,今天比較忙,自從進公司來,已經是第二次照顧童安止了,無奈的扶額也不知道童安止招惹什麽人了,竟然被打的那麽慘。
白景色看看童安止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疤痕,把小米粥打開交給童安止:
“諾,吃點粥吧,這樣好的快一點。”
看到白景色臉上一臉不耐煩的語氣,童安止叫了兩聲:“白景色,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喂我喝嗎?”
童安止拉開袖子,露出紫一塊青一塊的傷痕,哭喪着臉:“我擡不起來。”
白景色看到毀容的童安止,心一軟,坐在床邊拿起勺子吹了吹放到童安止嘴邊:“快吃。”
童安止滿意的喝下去:“這才好嘛。”
“活該,是不是搶了有夫之婦被報仇了。”
白景色一邊吹着粥一邊沒好氣的看着童安止,看那麽帥的一張臉被打成這樣,也不知道打人者心裏是怎麽想的,肯定是嫉妒他的帥氣:“這幾天別吃醬油和姜不然臉上會留疤痕的。”
“你這麽關心我啊。”童安止喝下一口粥,看到白景色陰沉的臉色:“我寧可希望世界上多一個帥氣的男人,也不希望多一個醜男。”
童安止笑笑,又想起昨晚的那一幕,白景色看上去那麽單純怎麽會和那些人扯上關系呢?真是奇怪。
“白景色,你認不認識黑道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