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切結束
天道之子?
殘忍的将幾個嬰兒縫合在一起, 往裏塞入莫名的靈魂,這算哪一門子的天道之子?這等禁忌邪術,天道絕不可能承認!
孟奕煊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為什麽剛才外面的天氣一息之間發生劇變。若真是天道之子, 又怎麽降下雷劫,祥雲還差不多。
他目光沉沉,嘴唇快速一張一合,卻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他一愣, 繼而很快反應過來肯定是“季臻然”做了什麽。
“不要這麽看我啊,我也是沒辦法。”“季臻然”“啊”了一聲, 像是才想到一樣, 笑眯眯道,“畢竟在沒有确定你和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之前, 我總要有些防範的自保手段, 不是嗎?”
他轉頭看向營養艙的“天道之子”,露出一個裝似苦惱的表情:“老實說,你的逆言靈是挺讓我困擾的,如果功虧一篑, 那我可真會不甘心的。”
“年輕人脾性不要這麽急躁, 先聽我把話說完。”瞥見孟奕煊手中捏起的雷符,“季臻然”從白狐的記憶中知道這玩意兒有多厲害, 卻絲毫不緊張的緩緩搖了搖頭,
“你在符術上的确很有天賦, 哪怕我在這裏設下絕靈陣,令你無法畫符, 但想必光是你畫好的這些符也能将這裏炸掉,但這樣真的好嗎?
你認為我是憑什麽就能輕易的将你帶來這裏?是相信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還是覺得無論如何你都無法破壞天道之子的降臨,又或者是,天道之子不止這一個?
你剛剛也看到外面的劫雲了吧,很浩大,不是嗎?也只有這樣的雷劫才配得上天道之子,一旦天道之子成功降世,世間一切的運道與資源都會向它傾斜。不要說征服世界,而是世界本就臣服于它。
它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你說,将法則握在手裏,你還怕回不到過去嗎?想想看,那些你後悔的,你所遺憾的,你錯過的。都有重來的機會去修正。”
“季臻然”向孟奕煊發出邀請:“奕煊,你的靈力最為純粹,只要你願意以你的靈力去哺育它,我就會幫你達成心願。”
頓了頓,他的唇角又勾起到一個暧昧的弧度,聲音輕緩低沉:“而且不得不說,我很中意你,如果你想,我們可以共享這世間的一切。”
這中二度爆表的話語,卻并不引人發笑。孟奕煊能感覺得到,“季臻然”說的并不全是大話,雖然他不認為所謂的天道之子能掌握法則,但他畢竟是用邪術創造出來的,一旦降世,所生成的脅迫也不容忽視。
心髒怦怦直跳,捏着雷符的手心緊張到發汗,然而此時他的大腦卻出奇的冷靜。雖然沒想到“季臻然”這麽瘋狂,但來之前,他就給自己算過一卦了,貴人相助,有驚無險。
也正是因此,和諧局和小鳳凰才會被他說服,同意他只身犯險,而且小鳳凰雖然沒有進來,但一定在莊園附近監視這裏的情況,外面這麽大的動靜,封部長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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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條上的完成度顯示已經到了99.91%。絕對不能讓它成功。
孟奕煊定了定神,捏了下自己的喉結,目露嘲諷。這算哪門子的中意?想要合作,卻連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
“季臻然”不為所動,聳了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然,等天道之子成功降世後,我一定會解除你的禁言,我保證。”
孟奕煊……孟奕煊的反應是扭頭垂眸,遮住眼中的神色,從“季臻然”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唇角上揚,是毫不遮掩的譏諷。他倒也沒有生氣,而是像是包容任性的小孩子一樣寵溺的笑了笑。
随着進度條的不斷提升,地下室內的研究員和其他人神情越發緊張與謹慎,他們沒有将心神放在孟奕煊兩人身上,而是各司其職,不斷調試着手中的機器,為天道之子的降臨做最後的準備。
“1號準備完畢。”
“2號準備完畢。”
“……”
“人類真是繼貪婪又聰明的生物。”看着忙碌的人群,“季臻然”說,“他們永遠都有欲望,永遠都得不到滿足,但正是因此,才會發明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事物。”也正是因此,才會有自己的存在。
99.96%。
“季臻然”又說:“奕煊,我能感覺到你在動搖,來吧,和我一起,見證——”
“羅裏吧嗦、叽叽歪歪、廢話連篇,我真的忍你很久了!”孟奕煊猛地出聲打斷他,不管他驚愕的神情,擡頭沖他明媚的呲牙一笑,原本眼白分明的雙瞳不知何時全然被墨色侵占,毫無保留。
“季臻然”心道不好,卻還是沒能阻止孟奕煊以機關.槍似的語速開腔。
“要我說,你這個實驗一定會大獲成功!失敗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失敗的!”
“你——”
“你什麽你!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閉嘴!”
孟奕煊揮手就是一張禁言符和定身符同時貼在他身上,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五指一張,數十張定身符飛出,只有實驗室裏剩下那三個沒出來的研究員躲過一劫。
沒等那三個人慶幸,孟奕煊又是幾張爆破符,暴力紮破足有20公分厚的玻璃牆,飛濺出來的玻璃碎片将那個三個沒來得及找掩體和距離玻璃牆很近的幾個人紮的遍體鱗傷。唯有“季臻然”在被傷到之前被孟奕煊及時拽了出去。
閃燈的警報器響徹整個地下室,孟奕煊卻懶得去管,他壓在“季臻然”身上,惡狠狠的拎起他的領子,使其上半身以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懸空,而後冷笑道:“從剛剛就一直嘚啵嘚,你難道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嗎?”
“怎麽,覺得我還能說話很奇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解一下?是不是覺得自己能搞個天道之子很厲害?這麽迫不及待的炫給我看。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客觀評價一下吧,這個實驗很好,好的簡直不得了!你一定會是這世上最成功的反派,沒有之一,這個世界一定會臣服在你的腳下!你創造的天道之子一定會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掌握世間法則,穿越時空不在話下!
天道之子一定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你的野心絕對能夠實現!你的野心絕對能夠實現!你的野心絕對能夠實現!重要的話說三遍,我對你很好吧,不用謝,都是應該的。”
孟奕煊大發慈悲的伸手撕掉“季臻然”身上的禁言符,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來,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大反派。”
在最初的慌亂過後,“季臻然”很快就重拾了之前的優雅從容,哪怕現在十分狼狽,他也還能笑着對孟奕煊說:“這次是我大意,我認栽,不過下一次,你可就沒這麽僥幸了。”
在放狠話的同時,他身下冒出一縷縷黑霧往地下鑽去,同時手心裏悄悄聚集一團黑霧,意圖往孟奕煊身上鑽,卻被早有準備的後者猛地拽住。
“不可能!”“季臻然”終于變了臉色,他的存在極為特殊,黑霧只是他本體的拟态,是絕不可能被人用手就這樣抓住。
“對對對,不可能,你說的都對。你下次絕對能贏了我,我也不可能抓住你。”孟奕煊一個勁的點頭,将他身上洩出的幾縷黑霧全都拽住,團吧團吧就捏散在手中。
“季臻然”臉色蒼白幾分,再也不敢輕易放出黑霧,咬牙道:“季臻然的靈魂還在我這裏,你放了我,我就把這具身體還給他,不然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
孟奕煊冷漠臉,将兜裏的雷符拿出來甩了甩:“就你會威脅?把季臻然的身體還給他,否則你一定會活的很好看!”
“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到底是誰啊?”孟奕煊不耐的拽了拽他的衣領,“喂,季臻然你在的吧,在的話吱一聲呗。”
“呵呵,他不可能——”
“對,他被你控制着,不可能回答我,你多厲害啊,搞了個天道之子出來,還奪舍拿人質要挾我,你真的吓到我了。你就是仗着我不敢輕易動你,動不動就要挾我。
哎,如果季臻然還有意識的話,可能我還會有辦法。但是季臻然是個膽小鬼,告白都不敢,就會搞囚禁那一套,搞囚禁就算了,搞到一半沒膽子就又放棄了,還想犧牲自己送我出去,你說他傻不傻?
他是挺傻的。反正他現在不可能還有意識了,他沒有意識,就不能和你争奪身體的控制權,我們現在就只能這樣幹耗着,等着援兵到來。
不然我們現在聊聊天吧,你看剛才一直都是你在說,都不肯讓我說話,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脾氣的,允許你和我交流,我問你答。從什麽地方開始呢?嗯,就從你到底是什麽東西說起吧。好了,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不是東西!呸——”“季臻然”一臉懊惱。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你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是什麽東西,回答我。”
“季臻然”緊閉雙唇,拒絕回答。
孟奕煊怎麽會如他的願,伸手強行掰過他的腦袋,漆黑幽深的雙眸和他對視:“我問你問題,你絕不可能老實告訴我。”
“季臻然”心神一顫,嘴巴不受控制的回道:“我是人類負面情緒衍生出來的意識,生來無形,不受天道拘束。只要人類不滅,我就不可能死亡,這是法則,你殺不了我的。”
“很好,下一個問題。新秀團體賽的事是不是你搞得鬼,你的目的是什麽?哦,這個問題你一樣也不可能回答我。”
“對,是我。哈哈哈說什麽道家無私,說白了不也是一群修煉方術的普通人,又能高貴到哪裏去,只是稍稍被我一蠱惑,就迫不及待的接受了我的條件,呵。不過修煉之人的靈魂的确比普通人的靈魂美味太多,是投喂天道之子的最佳養料。
其實我最看好的就是你的靈魂,只是你的防備意識太強,那時候沒能成功入侵你的夢境,不過還好,讓我找到了季臻然這個漏洞。雖然這家夥的意識比較頑強,但是人就不可能沒有弱點,最後還是讓我找到了。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相信他。我本來只是想找那個能操作植物的女人為我做事,幻境原本也是為她準備的,能把你拖進去真是意外之喜,可惜季臻然臨到頭竟然還能有意識反抗我,不然……”不然,孟奕煊的靈魂他早就弄到手了。
想到這,“季臻然”臉色陰沉,要不是這個意外,他現在絕不可能受制于人。因為一味沉浸在懊悔中,他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孟奕煊的臉色此時有些蒼白,揪着他衣領的力道也小了許多。
“……季臻然的靈魂在哪?這個問題你也不可能回答我。”孟奕煊再問,聲速比之前慢了一些,卻不明顯。
“季臻然”沒注意到這點,他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就不由露出一個怪誕陰邪的笑容,一字一句道:“當然是,被,我,吃,了。”
早在發現可以通過季臻然将孟奕煊拖入幻境後,他就準備吃掉季臻然的靈魂好徹底占據這副與他還算契合的身體。
只是沒想到那小子還挺滑頭,在察覺不對勁的那一瞬間緊跟着孟奕煊進了幻境,陰差陽錯将自己做了生門,将兩方世界隔絕開來。
“你不知道吧,他是幻境的生門,以靈魂做門,沒有他的同意,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不出去,如果強行破幻境,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我本來以為他做了生門後,你們就會龜縮在裏面永遠不出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放你出來,在他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把他吃了哈哈哈哈哈。”
也是因此,讀取了季臻然的記憶,他才知道季臻然在猜測孟奕煊是來自三千年前,于是結合季臻然在幻境裏的發現,他假裝自己知曉三千年前的事,半真半假這麽一說,終于在之前撬動了孟奕煊的心神。
只是撬動歸撬動,孟奕煊心神還真堅定,最終還是沒能被他誘惑到。這次是他太心急了,以後決不能這麽冒失。
這番思索過後,“季臻然”也終于發現孟奕煊似乎不太對勁。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他的衣領,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前滴下,沾濕了他的衣衫,仔細去看,似乎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反噬?“季臻然”轉了轉眼珠:“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才說幾句話的功夫就不行了。”
他再度聚集黑霧,發現孟奕煊雖然還能拽住他的黑霧,卻動作沒有那麽敏捷了,于是心中大喜,一鼓作氣的凝聚黑霧準備撕下定身符,他原本是只想着逃跑來着,但現在孟奕煊這麽虛弱,不趁機下手,更待何時?
一聲嘹亮的鳳鳴劃過空中,漂亮的鳳凰落地化為人形,鳳玺越沒有去管現場的遭亂,急忙上前想要扶他,孟奕煊卻是緩緩搖了搖頭阻止了他上前。
“玺越,我沒事,就是可能再給我一小會兒時間就好。”
“你說的沒錯,人類是擁有最多情緒的動物,只要有人類存在,就不可能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這和光明與黑暗同……存,嗯……”孟奕煊渾身猛地一顫,緊咬嘴唇,下唇滲出血滴,緩了好半天後,他抿了下唇,苦笑,這種真理,哪怕他耗盡所有,也無法逆轉。
“但是沒關系,你永遠都會是贏的一方。”話到這裏,他的臉色已經慘白到可怕的地步,但那一雙眼睛卻是黑亮的驚人。
他歇了歇,将雙手按在“季臻然”的胸膛上,以此撐住身體,沒有眼白的黑色雙眸如同無盡的深淵,映入對方的眼中。
“季臻然,我那時候就說過了,你不可能戰勝他的,所以你看你都已經被他吃了對不對。你再也醒不過來了,見不到你的家人了,你也永遠不可能,再喜歡我了。”
“我永遠都不會愛你,季臻然。”
孟奕煊說到最後,眼前發黑已經看不清季臻然的臉,聲音也輕到自己都快要聽不清的地步,但其中的堅定卻毋庸置疑。
“季臻然”嘿嘿冷笑,哪怕孟奕煊有逆言靈,但季臻然的靈魂早就被他吃得一幹二淨,怎麽可能……他雙瞳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大吼道:“不,不可能!”
無盡的黑霧中藏有一點絕不起眼的白點,可恰恰就是這個白點,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般突地活了過來,在黑霧中橫沖直撞,同時吞噬對方,身形急劇增大,與之相反的便是黑霧在不斷縮減。
黑霧不是沒有做出反擊,但只要一旦附着在白點上就會被吞噬殆盡,等到後來,便是黑霧往外逃脫,而巨大的白點像是沒有吃飽一樣在後奮力追趕。
“季臻然”發出怒吼,拼命的放出黑霧想要逃離這副身軀,卻被早有默契守在一旁的鳳玺越捏了個法決困在“季臻然”體內無法逃離。
鳳玺越是抓不住黑霧,但不代表他不能将其困住。黑霧這也是作繭自縛,當初這副身軀與他有多契合,現在就有多适合做囚禁它的牢籠。
在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叫聲後,“季臻然”便雙眼一翻,昏了過去。孟奕煊眯着雙眼,感覺似乎等了好久,等到他幾乎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身下的人終于動了動眼珠,睜開了雙眼。
對上這雙眼,從中找到熟悉的一些東西,孟奕煊松了一口氣,猛地趴在他身上,輕輕道:“你醒的可真快。”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季臻然眼神放軟,伸手想要坐起來将他抱在懷裏,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這就很尴尬了。
“阿煊?”他喊着孟奕煊的名字,想要他撕掉身上還貼着的定身符,身上的人卻毫無動靜。突然,他感覺到兩人相觸的腿間,有一小塊地方在發燙。
“阿煊?阿煊!”季臻然也不急着起了,他轉動眼珠,想要一旁的鳳玺越看看孟奕煊怎麽了,卻只見鳳玺越雙腿一盤坐在半空中,一手托腮,老神在在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倆,一反之前的緊張不安。
“鳳玺越,你快看看阿煊!”季臻然焦急的喊道。
被叫到名字的人卻是扭過頭,撇了撇嘴。哼,阿煊阿煊,叫的可真親熱。在看到空中有兩道身影顯形後,他啧了一聲,冷嘲道:“來得可真快呀。”
顯形的是兩個穿着廣袖長袍的長發男子,一個身材高大,神情偏兇又冷,一個身形纖瘦、面帶淺笑,俱是俊美之人。
後者以袖掩唇,語帶笑意:“哎呀,這是被別人氣到了就把氣撒到我身上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小越越。”
小越越嫌棄的皺了下眉:“別這麽叫我。”他轉頭看向那個蹲在孟奕煊身邊檢查的冷面男子:“哥哥情況怎麽樣了。”
“逆言靈用力過度遭到反噬,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使用逆言靈,不過幸好身體沒什麽大礙。”冷面男聲音也很酷,不過言語間有着明顯的擔憂,看得出他很關心孟奕煊。
季臻然先是神情一緊,而後一松,繼而又是一緊,神情變化之快頗為有趣。
冷面男子眼尾掃了他一眼,将溫和的靈力輸送到孟奕煊體內,看到他面容和緩下來,也跟着柔和了臉色,而後伸手将孟奕煊抱了起來,繼而皺了皺眉,瘦了。
他瞪了一眼還躺着不能動的孟奕煊,扭頭跨步離開。鳳玺越緊跟着他離開,邊說道:“二師兄,哥哥的家在……”
還躺着不能動的季臻然:“……”
“好慘,這是把你丢下了。”偏偏還有人将他的窘狀點出來。
季臻然看着站在他身邊笑眯眯的男子,雖然不知他的身份,但就他們顯形的方式也能明白對方絕不簡單,他恭謹道:“還請前輩幫個忙。”
“好說。”男子點頭,卻提出一個條件,“不過你得答應幫我個忙。”他雙唇嚅動,卻沒有發出聲,但季臻然卻是點了點頭。
傳音入耳。
“你果然上道。”男子爽快的揭開他身上的符,還将他身上的暗傷一并治愈,在探查了一圈他體內後,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因禍得福。”
季臻然感謝了男子對他的療傷,卻有些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嗯?”
“沒什麽,之後你自己會發現的,那樣才有意思。”男子拍了拍手,“好了,走吧,我們也快去小毛那裏,不然大毛要生氣了。”
“好。”季臻然點頭,他知道小毛是孟奕煊的小名,有些納悶這突然冒出來的大毛又是誰。
“就是剛剛那個冷面男,唔,不過你可不能叫他大毛,不然他會揍死你的。他是小毛的二師兄韓振,你以後跟着一起喊二師兄得了。”
“好的,不知怎麽稱呼您?”感覺韓振這名字略略有些熟悉,季臻然卻一時想不起來,只好先問這男子的。
“我嘛。”男子摸了摸下巴,有些遺憾現在還沒追到人,不能被喊哥夫,“阮如珺,随你怎麽稱呼了。好了,閑話到這,之後再聊。”
他長袖一揮,兩人消失在原地,這裏的一切自有已經趕到的和諧局的人善後。
被瞬間帶到孟奕煊房中的季臻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阮如珺這個名字比較特殊,他一下子就想到曾經在哪裏見到過這個名字。
《三教搜神記》有載,阮如珺,生前為大虞翰林院學士,後為地府衆合地獄判官。
而其中又有載,韓振,生前乃露草派弟子,後為天庭武将之一鎮鬼神。
作者有話要說:
_(:з」∠)_,還有個兩章就該完結了。看在我今天肥肥的份上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