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許晴不過是我用剩的女人
第二天,秦浩初定香港得行程挪後了一天。
他并不勸許晴不能在遷墳的現場出現,他知道許晴心底比誰都清楚。
她一出現意味着什麽。
她母親就是她的一個軟肋,別人一碰她就徹底的失去理智。
“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看看。”秦浩讓劉成收拾好東西,轉身對許晴說道。
許晴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去。”
“遷墳的是在上午十二點,我們現在過去,我想葉楠應該已經等在那裏。”秦浩低聲的開口說道。
葉楠這麽做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要許晴自己出現,想要她自己承認她就是許晴。
其實這對于葉楠來說毫無意義。
許晴已經宣告了死亡,她如今的身份是安妮,而非許晴。
“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劉成恭敬的說了句。
朝着秦浩看了一眼,最終沒再推辭。
車上,許晴輕輕的握着挂在脖子裏的吊墜,雙眸一片血紅。
走到墓地時,葉楠果然已經等在那裏了,他顯然早料到許晴肯定回來,站在她父親的墳前。殘忍的笑着。
許晴看着眼前這個她曾一廂情願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的諷刺。
到如今,葉楠就連她死去的家人都不曾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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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還天真的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愛。
葉楠誰都不愛,只愛自己。
“安妮......不....應該叫許晴。”葉楠似笑非笑的看着,嘴角的冷意更甚:“真是漂亮的一張臉。我就說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相似的兩個人,說話的語氣,神态舉止,身形外貌都一模一樣。”
秦浩在車上沒有下車。
許晴下車開門的時候,葉楠已經看到秦浩了。
那一刻,葉楠胸口閃過莫名的嫉妒。
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是天生的。
盡管他曾經沒有碰過許晴,可在他心情許晴就是他的女人,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結果,秦浩不僅占有了她,兩個人還有個孩子。
“葉楠,為了逼我出來,你真是費勁了心機。”許晴一步步的走近他。滿臉的憤怒和憎惡。
對葉楠的很,她已經到達了頂點。
她所有的不幸,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絕望都是因葉楠而起。
葉楠淡淡的笑着,和許晴面對面站着,目光細細的打量着許晴:“三年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真讓人心動。勾引秦浩,用了不少手段吧。”
許晴不願和葉楠多糾纏在這個話題上,直接了當的說道:“葉楠,我父親的墳墓不能動。”
葉楠輕聲的笑道:“一個空墓而已,為什麽不能動。”
緊攥着掌心。許晴克制住所有的憤怒,一字一句說道:“葉楠,我們許家不欠你什麽。當初嫁給你,我也沒有辜負你。是你不要我,是你把我丢棄在精神病院三年。那三年,但凡你來看過我一次,哪怕是給我寫一封信,我都會感激涕零。我都會依舊全心全意的愛着你。但你沒有,因為在你眼裏,許晴的價值只是你想要的許氏。我父親死了,我瘋了,你要的也不過是許氏而已。在A市,許晴已經死了是個事實,就算我真的是許晴,我也無法再回到許氏和你争奪資産。而你也已經結婚。和我再無關系。葉楠和許晴的關系,已經被那場火燒盡了。我不想再要回什麽,只求你不要再打擾我父母,可以嗎?”
看着許晴喊着淚光的雙眸,葉楠那一刻是有動容的。
對許晴,他的感情很複雜。
是有過愛慕的,但更多的是利用。他很理智,也很清楚他想要什麽。
許晴的目光同樣看着葉楠。
在秦浩身邊這一年,她什麽都沒學會,唯一學會的就是示弱,她記得秦浩曾經說過,男人有天生的保護欲,而示弱是女人天生的本事。
“許晴,回到我身邊,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重新開始。”葉楠沉默了很久,突然低笑着說道。
許晴眼底的嘲諷再也隐藏不住,她無盡嘲諷的笑道:“葉楠,在葉家的族譜裏面,許晴已經死了。”
緊盯着許晴,葉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激動的開口:“一年前,你自己的喪禮上那個和秦浩一起出席的女人是你。”
“是!”
葉楠突然無比的憤怒,他恨的咬牙切齒:“你從來沒想過回到我身邊?”
聽着葉楠的話,許晴覺得無比的可笑。
葉楠當真覺得自己的魅力大到,他害的她一無所有,她會甘之如饴。
“葉楠,我不會讓你動我父親的墓。”許晴再也不願與他多說一個字。
葉楠突然張狂的冷笑起來,冷漠的笑道:“你現在以什麽身份不許我動你父親的墓。我是許家的女婿,而你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你不許,配嗎?”
許晴深吸了一口氣,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扔給葉楠,他沒有去接,照片撒了一地。
“憑什麽,就憑這些照片。”
照片裏有聶優和葉楠見面的情景,還有聶優放火的情景.....
“就算我沒有證據,一會兒等記者到了,我把照片漫天一撒,讓他們看看A市的三好男人是如何害死自己的前妻,如何設計躲許家的財産的。這些照片是并不能證明什麽,但許氏的股市和葉氏的股市可會暴跌到底線。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總裁,你讓股民如何信任。”許晴說話的語氣依舊逐漸平靜,不再有任何的起伏。
葉楠瞪大了雙眸,溫潤的面容早已被憤怒扭曲。
“許晴,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所有的話,許晴冷漠的轉身。
她走了幾步,又轉過頭:“葉楠,我想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不過也差不多。”
葉楠看着她的背影,滿身的戾氣。
等許晴回到車裏才松了一口氣,她交叉的雙手在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秦浩靜靜的看着她,并不安撫,只是朝着窗外盯着他們車看的葉楠掃了一眼。
“我下去看看。”秦浩突然開口說道。
許晴詫異的擡頭,朝着秦浩看去。
看着他慢悠悠的下車,朝着葉楠走起。
葉楠顯然知道秦浩會下車,就站在那裏等着他。
他看着秦浩一步步的走過去。
兩人面對面站着,秦浩滿臉的笑容:“葉少,真沒想到我們不僅商業理念相似,連對女人的喜好也差不多。
葉楠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看了許久,他突然冰冷的笑道:“秦浩,許晴不過是我一個不要的女人。一個我已經扔掉的破鞋而已。她不知道曾經被我上過多少次。她哪裏最敏感,哪裏最能讓她激動,我了若指掌。”
秦浩的目光依舊平靜。
葉楠繼續嘲諷的說道:“你有沒有問過許晴的第一次給了誰。她不過是我一個用剩的女人而已。”
“用剩?”秦浩嘴角勾起淺笑,拿出手機,把一段視頻在葉楠面前播放。
那是寧瀾在酒吧的視頻。
上面的日期是兩人結婚前。
視頻裏,寧瀾應該是喝多了,挑着鋼管舞,身上只剩下三點一式了,豪放的和男人擁吻。
“你現在明媒正娶的老婆就不是別人用剩的?”
說着秦浩又按下第二個視頻,視頻裏面是寧瀾和一個陌生男人的激情視頻,豪放而大膽。
葉楠緊盯着視頻,雙眸血紅。
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和寧瀾結婚的當晚,她既害羞有驚恐,一副未曾經歷過人事的模樣。葉楠要進去的時候,她并攏着雙腿怎麽都不讓。
當葉楠看着這兩段視頻時,他突然覺得無比的諷刺。
視頻拍攝的日期就是他和寧瀾結婚前三天。
秦浩低沉的笑道:“安妮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她再和你有任何的糾葛,我們一家人現在很幸福。”
對于葉楠的憤怒而失态,秦浩顯得平靜而從容,自始至終,他臉上都不曾有多少波動。
“葉楠,祝我們合作娛樂。這些視頻,我會發現你郵箱。如果沒有別的特殊的事,我不會再打開。但如果實在沒辦法,那我只能拿出來再看看。”
緊盯着秦浩的背影,葉楠從未有過如此狼狽。
許晴和秦浩都是有備而來。
他轉身朝着許陽的目光掃了一眼,目光更加的怨毒了。
許晴,我們之間還只是一個開始,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浩回到車裏,沒等許晴開口,已經淡笑道:“現在可以陪我去香港談生意了?”
許晴一愣,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你和葉楠說了什麽,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跟他說我們一家人現在很幸福,希望他不要打擾。”秦浩含着淺笑。
許晴再次朝着葉楠瞥了一眼,最終沒再多說。
......
聶晨找到聶優的時候,她落魄的住在一間小屋裏。
屋子四周沒有一丁點的亮光,四周堆滿了垃圾,走進去一陣的惡臭。
聶優側躺在床上。
“小優......”
他找着開光。
開燈!
燈一亮,聶晨才看清聶優的臉色煞白,身子比之前更加的單薄了,臉型瘦了一圈。
聶晨心疼的看着妹妹:“小優,你怎麽了。”
聽到聶晨的聲音,聶優猛的坐起來,她緊抱着聶晨的脖子嚎啕大哭:“哥哥,幫我,求求你。”
說着,她居然主動的去搜尋聶晨的唇,大膽的吻了上去。
聶晨驚恐的推開她,不可置信的喊道:“小優,你瘋了,我們是兄妹。”
聶優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兄妹?你妹妹失蹤了十二年,你當真覺得能找回來?哼,你們也真是天真,找到一個孩子就當是自己家的。我是騙你們的,我只是一個孤兒,一個無家可歸,父母丢棄的棄兒,和你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聶晨震撼的看着聶優,驚恐而錯愣。
他和聶優相差八歲,聶優被接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懂事了,父母帶着一個女孩回來,告訴他是妹妹,他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疑惑。
“不可能,爸媽不會弄錯的。他們自己的孩子。”聶優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勾起嘴角:“是啊,因為我挂着這個玉佩。這玉佩就是你妹妹的,所以他們認定我就是他們的女兒。”木史以號。
當年,和她一起從孤兒院逃出來的女孩,還有一個。對于這個只要能填飽就什麽都做的出來的世界,為了搶奪食物,她們都曾被打的遍體鱗傷。
聶晨的親妹妹就是被活活打死的,而她遇到了秦浩。那時候她六歲,秦浩的年紀也不大,她仰望着把自己從淤泥裏拉出來的人,曾固執的認為,以後不管怎麽樣,她再也不會離開他。
只是不管她怎麽努力,先生卻連正眼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她再次摟住聶晨的脖子,唇再次湊了上去,熟練的勾引着。
“聶晨,幫我,我恨許晴,我要她死。”她的手熟練的解着聶優的紐扣。
聶晨頓時面色鐵青,想要再次推開她,卻被聶優緊緊的摟住了,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聶晨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力。
“聶晨,你會幫我嗎?”
聶晨呆滞的點點頭。
聶優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落在地上。
在她很小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生存之道。
她也知道女人的優勢,更明白男人的弱點,只是她在意的男人對她的主動從來不屑。
燈火跳動,她嘴角的冷笑更加的冰涼了。
許晴,就算我肮髒,我配不上先生,你更不配。
先生是我心中的神,我絕對不會讓你玷污,哪怕不擇手段。
.......
葉家和寧家再次做到一起談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關于葉楠和寧瀾的事已經弄的沸沸揚揚。而葉楠居然沒有出面澄清,他用了三年塑造的形象已經被徹底的毀掉了。
寧瀾是喜歡葉楠的,只是這次弄成這樣,被帶回了寧家,她已經下不了臺了。
女人的心态都是希望男人哄着。
“阿楠,這次的确是我們瀾瀾做的過分了,但是你們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寧波低聲的說道。
原本完全是葉楠的錯,結果被瀾瀾這麽一推,他們沒理了。
寧家也有寧家的傲氣,可他這個女兒熬不住,對葉楠一往情深,他這個做父親的,毫無辦法。
葉楠的臉色冰冷而難看。
他一想到那幾段視頻,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對寧瀾本就不怎麽喜歡,當初是看中的是寧家的財富,如今再看寧瀾,想起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視頻,心底的怒氣更甚了。
“岳父,我想我有必要給你們看一些東西。”葉楠冷漠的說道。
寧波看着葉楠的神情,心底有些疑惑。按理說是他有錯在先,就算是瀾瀾推了聶優一把,讓他的孩子流掉了,可也不至于是這樣的态度。
他心底有些忐忑,朝着女兒看了一眼。
他女兒以前胡鬧也是有的。
寧瀾看着葉楠的神情,心底也疑惑了起來。
葉楠朝着傭人說道:“幫我把書房電腦拿下來。”
傭人恭敬了應了聲,匆匆忙忙的上去了。
葉祖對葉楠做事向來放心,這三年一直是他在撐着葉家,心底明白,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在他看來,男人外面有女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他也清楚,其實寧波心裏也明白,只是自己女兒受了委屈,他自然得護着。
等傭人下來,葉楠打開電話,把之前秦浩發在他郵箱的視頻打開。
剛打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寧瀾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要去合上電腦。
葉楠嘲諷的看向寧瀾,漠然的笑道:“瀾瀾,這幾段視頻我如果沒有記錯是在我們結婚前三天拍的。我真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原來這麽會跳舞。”
袁琴和葉祖的臉色都陰着。
反應最大的就數袁琴,她當年都能為了別人的幾句閑言碎語讓許晴眼神,如今寧瀾是真真實實的和別的男人上床,還被拍了下來,葉家的臉徹底的被丢進了。
“阿楠,這裏面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視頻哪來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不會做這種事的,我們.......”寧瀾的臉色煞白,滿目的驚恐和絕望。
她知道,自己完了。
因為這幾段視頻是真的,她隐瞞不了。
葉楠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涼薄了:“陷害?那你告訴我是誰想要陷害你。”
寧瀾此時說不出半個字。
寧波坐在一旁,也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這一次,他的臉也被丢光了。
寧瀾眼看賴不掉,着急的想要和葉楠解釋:“阿楠,那天我只是去玩的,朋友幫我慶祝結婚。是有人在我酒裏下了藥。我當時做了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後來發生了這些事,我不敢和你說。我沒想到有人居然會拍了視頻。一定是有人可以安排的,否則不會有這麽多的巧合的。阿楠你聽我說,我愛的人是你,我當時真的神志不清。”
她急的上前想要去拉葉楠的袖子。
葉楠厭惡的甩開她,無情的冷笑道:“放開,你讓我覺得惡心。”
他的話讓寧瀾的身子陡然的顫抖了起來,滿目悲憤的看着他:“葉楠,你公平一點,我當時是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而你呢,你和聶優上床難道也是被人下藥。為什麽你可以在外面有女人,而我卻只是在結婚前犯了一次錯,你就要把我打入地獄!”
“寧瀾,你還記得結婚的當晚你說過什麽。”
葉楠的話讓她的急劇的往後退。
那一晚,她為了不讓葉楠發現,一味的表現很恐懼,一味的強調自己是第一次.....
這幾段視頻唯一是狠狠的抽了她的耳光。
“我厭惡虛僞和欺騙。”葉楠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合上電話,轉身的上樓去了。
寧波自始至終沒再說一句話,看着葉楠的背影,他轉身離開了。
看到自己父親離開,寧瀾更加的無助了,她驚恐的朝着自己的父親喊道:“爸......”
袁琴冷漠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說道:“寧小姐,我看你還是跟着父親回去吧。至于以後怎麽樣,那再商量吧。這個事恐怕暫時不好處理。”
今天的複合俨然成了一場鬧劇。
她狼狽的看着衆人,轉身羞憤的跟着父親離開了。
.......
許晴和秦浩到香港已經三天了。
兩人除了每天吃喝玩樂,根本沒有所謂的商業談判。
“秦浩,我們什麽時候回去。”許晴猶豫的問他。
秦浩挑眉朝着她看了一眼,低聲的笑道:“總得等葉家的好戲開場我們才能回去。不急着回去。”
聽到葉家,許晴皺了皺眉頭,随口問了句:“什麽意思?”
秦浩枕着雙手,語氣平淡的說:“我做了些小手腳,估計現在葉楠自己都焦頭爛額,最近沒空忙你的事。我來香港也的确有事。”
許晴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問他:“那天,在我父母的墓地,葉楠跟你說了什麽。”
她在車裏,雖然聽不到葉楠在和他說什麽,但她卻能看到葉楠嘲諷的表情。
秦浩沒有立即接話,很久後才幽幽的說道:“他說他比我更清楚你什麽地方最敏感,最情動!”
許晴頓時又羞又憤怒,半天才擠出幾個字:“真無恥!”
“你是說我還是說他?”秦浩的心情似乎不錯,笑着接了句。
許晴臉上卻沒有半點的笑意,除了憤怒只剩下羞辱。
那一晚的記憶,許晴至今記憶深刻。
葉楠居然有臉和秦浩說和她上過床。
她終于知道葉楠有多無恥。
“秦浩,那你信葉楠說的嗎?”許晴低聲的問了句。
秦浩的目光微斂,沒有接話。
許晴看着秦浩的神情,她心底已經明白,秦浩是相信了。
她和葉楠結過婚,而且她再和秦浩上床也沒有見紅。
她如果告訴秦浩,她自己的那層膜是她自己破的。
“先生,皮特先生打電話來了,說您今天可以過去談合作。”劉成匆忙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我帶你去見個人,說不定你認識。”秦浩朝着許晴說道,已經起身了。
許晴看着秦浩,最終沒有解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