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最強的對決
“你不覺得那條水晶墜鏈很奇怪嗎?”西奧多說,“以前陛下是否戴過同樣的墜鏈?”
“我沒見過。”瑞西米洛說。
“這條來歷不明的墜鏈,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我已經叫人把今天一直護衛着女王的士兵找來了,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來。”
士兵很快被帶到,将之前女王去到牢房裏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很可疑啊……一個受盡酷刑的囚犯身上居然還能保留這麽完好值錢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陛下到來之前,将這樣一串神秘的墜鏈挂在玉蘭多王子的身上,因為悲傷過度而失去戒心的陛下就這樣糊塗的将其視為自己最親愛哥哥的遺物而戴在自己脖子上?不過預謀者這樣做有什麽目的嗎?”瑞西米洛不解地問。
“你聽說過被詛咒的首飾嗎?”
“被詛咒的首飾?”
“恩,擅長巫術的人将惡毒的咒語镌刻在飾品上,佩帶上這種飾品的男人會變得暴躁嗜血,女人心淫神蕩,完全失去矜持和克制能力,放縱自己的內心為所欲為。”
“你是說有人想利用有詛咒的首飾陷害陛下?”
“我也只是猜測?”
“讓陛下迷失本性,這樣做的目的是……”瑞西米洛陷入沉思中。
“抽開我裙子上的帶子……”
“什……什麽?”弗蘭驚訝地說,“可,可是那樣,陛下的裙子就會脫落的。”
“我是國王,你是我的人,所以只要我想,随時随地都可以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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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我不夠漂亮嗎?”琳達一只手摳住弗蘭的腰帶用力一拉,失去重心的弗蘭撲倒在女王柔軟的大床上,正好壓住了琳達嬌媚的身軀。女王微微的喘息全都嘆到了弗蘭的臉上。将異性壓在身下的奇妙感覺讓弗蘭不知所措,他感到自己某個部位已經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起來,意識不再清晰,難以抗拒的誘惑讓人不再顧及身份的差異對後果的擔心,弗蘭情不自禁地想去靠近琳達鮮嫩的雙唇,琳達閉上眼睛,期待着快樂的感覺侵襲全身……
“陛下!軍師瑞西米洛有要事求見!”門外突然傳來侍衛的通報聲。
“見鬼!我都幹了什麽啊……”弗蘭的腦子一下清醒了起來,他趕緊爬起,然後跪在地上,“臣真是罪該萬死!”
“該死的人是瑞西米洛!”女王整理好衣服,臉色難看地走出房間:“到底什麽事呀?明天再說不行嗎?”……
“噓……噓……”
“西奧多?!”弗蘭看到了在窗外發出聲音的西奧多,“你怎麽在這裏?想不到你有這嗜好啊?”
“胡說!我才不喜歡偷窺吶。”
“那你……”
“當然是為了你啦,你記住我的話,一會陛下回來之後,你瞅準機會将她脖子上的那串水晶墜鏈弄下來。”
“為什麽?”
“別問為什麽,一時半夥也解釋不清,反正這是瑞西米洛的意思,知道了嗎?總之我們不是來害你的。”
一聽說是軍師的意思,弗蘭點點頭。
“怎麽點小事也來找我,真是的!”女王沒好氣的回到房間裏,溫柔地望着弗蘭:“我們繼續吧?”
“哦……”弗蘭不知所雲地應道,“剛……剛才到哪了?”
“這麽快就忘了啊,真笨!我閉上眼睛,你準備吻我了。”
“是……是嗎……那你閉上眼睛吧。”
“恩!快點哦,別讓我期待的心情冷掉。”
看見琳達閉上了雙眼,弗蘭伸出手突然将她脖子上墜鏈摘了下來,然後扔出西奧多躲藏的那個窗戶外。
琳達緩緩睜開了雙眼:“我……我這是怎麽了?”她滿臉羞愧,“出去,你快出去!”
“……”弗蘭困惑于琳達前後判若兩人的奇怪舉止,但還是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
琳達坐到床上,雙手抱着自己的膝蓋,眼淚慢慢流了下來:“我剛才到底怎麽了?好不知羞恥……弗蘭他,不會以為我是個輕浮的女人吧……”
“果然吶!”西奧多仔細端詳了一番後在墜鏈的反面找到一行很小的奧萊文咒語。
“怪不得陛下的舉動有些反常。”得知實情後的弗蘭說着,他發現西奧多和瑞西米洛正望着自己邪邪地笑着。“幹嘛啊?這麽盯着我看!”
“嘿嘿……你小子爽了吧。”
“什麽?”
“少裝蒜,不會告訴我們你一點豆腐沒蹭到吧!”……
列拜國北方無人居住的那坦森林裏有一處隐秘的山谷,這裏是克裏斯特大陸最令人生畏的冥龍騎士團的秘密營地,山谷裏一年四季溫暖潮濕的氣候很适合龍蛋的孵化和幼龍的成長,成年飛龍則每天被帶出來進行訓練。冥龍騎士團在列拜聯邦的藍帝國軍中享有極高的待遇和地位,其團長休姆伯爵更是擁有對冥龍騎士團絕對的控制權,以至于在列拜國那場王位繼承權事件中分裂成兩個政權的時候,冥龍騎士團一直保持着中立。不過,幾天前休姆伯爵接連收到了國師塞魯和首相胡哈爾的來信,信中內容無非是拉攏冥龍騎士團歸順己方陣營之類的說詞。
“大人您考慮好要支持哪一方了嗎?”副團長維克多問。
“很為難吶,一邊是太子,一邊是公主和首相。”
“按理說,太子繼承大統沒什麽異議。”
“我知道,不過,首相那一邊似乎更加強大,為了冥龍騎士團的存亡,不得不慎重選擇啊。”
“這倒是。不過怎麽會變成現在的局面的?”
“奧丁司國王寵愛米其亞公主是衆人皆知的事,舍太子而立公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遺诏已經無從考證,所以我更傾向于歸順實力強大的一方。”休姆伯爵這樣說道。
“那麽照現在的形式看,我們是要歸順兵力占優的公主一方咯?”
“還不一定,別忘記了太子那邊還有祖波克等強将,現在下決定還為時過早。”
“可是等戰局歸屬确定下來才去歸順,勝利的一方一定會怪罪我們的勢利作風吧?”
“這點我考慮到了,所以決定帶領五百龍騎士前往戰場,隐蔽在旁觀戰,一旦有一方即将潰敗,我便迅速加入另一方,這樣他們也沒什麽好責備的了。”
“哦……”維克多附和了一聲,不知道是該欽佩上司的智謀還是該鄙夷他的卑劣。
在大陸的另一端的內戰中,南列拜國一方憑借強大的軍力已經逐漸逼近北列拜的王都克盧莫亞,此時雙方的兵力對比為防禦方的北列拜十五萬,進攻方的南列拜以及塔輪塔援軍共計四十三萬。由此看來,南列拜占據着明顯的優勢,不過,他們的雄師卻在克盧莫亞城前方有着天然魔障之稱的洛維基要塞前不得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并不是因為要塞的險要地形,而是帶領五萬人馬駐守這裏的是那個人的名字叫做祖波克,被譽為現今大陸最強戰士的魔騎士祖波克。
格雷斯王子收到玉蘭多達西斯政權覆滅的消息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了,除了咒罵達西斯的無能之外,別無他法,現在最讓他頭疼是軍隊被擋在洛維基要塞前一個多月,戰事卻毫無進展,魔騎士祖波克已經連斬了南列拜方好幾員聖騎士,到如今軍中已經無人再敢請求出戰。
“戰事拖得太久的話,對我方來說沒什麽好處,光幾十萬人馬的軍糧消耗就是件令人頭疼的事。”黑暗騎士西塞對格雷斯說道,他一直以王子貼身侍衛的身份低調跟随在格雷斯身邊。
“我知道,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以前只聽說過祖波克如何骁勇善戰,還有點不相信,如今看到他連斬數位聖騎士,才相信那些話都是真的。”格雷斯不停搖頭嘆氣着。
“讓我去挑戰他吧?”西塞說。
“列拜國那麽多名将都不是他的對手……”
“哼,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家夥!”
“可我擔心會失去你這樣的良将……”
“雖然還不想和祖波克面對面交手,不過,就現在的處境來說,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請殿下明天準我出戰吧。”
“你……考慮清楚了嗎?”格雷斯問。
“就在明天,要讓世人對祖波克所有的贊譽替換到我身上。”
“不行!”第二天在議事營帳裏,胡哈爾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緊接着大部分列拜方的将領都提出了異議。
“難道要讓一個小國的侍衛來出戰嗎?”……“對方會以為我們軍中沒人了啊!”……“不要以為戴着面具的家夥都是什麽高手,說不定不堪一擊!”……
“那麽……”身着銀色盔甲全副武裝的西塞突然打斷了衆人的議論,“你們有誰自告奮勇去挑戰祖波克的?”衆人頓時失聲不語。
“哼,我們可是為你好,以你的實力怎麽可能和祖波克抗衡?”洛瓦特将軍在一旁嘲笑道。
“請問閣下見過我的實力嗎?”
“雖然沒有見過,量你也強不過祖波克!”
“我的實力在不在祖波克之上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把你們放在眼裏!”
“簡直太嚣張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侮辱,侮辱來着!”胡哈爾嚷着,他一向都看不起地位官銜不高的人。
“讓開,老頭!”西塞右腋夾着頭盔從胡哈爾身邊蹭過。
“什……什麽?這家夥剛才叫我什麽?”胡哈爾漲紅着臉怪叫着。
“他叫你老頭啊……”衆人答道。
“我聽見了!不麻煩你們又重複一遍!”
“是你自己問我們他叫你什麽的啊!”
洛維基要塞。
“大人,有敵将前來搦戰!”
“這回又是誰來送死?”祖波克饒有興趣地問。
“不認識,那人戴着面具吶,好象不是藍帝國軍的将領。”
“不是原來列拜國的将領?塔輪塔國裏能有什麽貨色?”祖波克從座位上站起,“我倒要來會會看有多厲害。”
祖波克打開要塞的吊門引了五千騎兵出陣,西塞已經列隊恭候多時了。雙方主将扯馬出列,兩人在相距十幾米處勒住了缰繩,就這樣對視着。
“我對你好象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祖波克先發話道。
“哼,是嗎?我應該榮幸才是吧。”西塞緩緩抽出背後那把巨大的斬月劍。
“這劍……”祖波克盡力想回憶起什麽。
“反正今天你我之間有個人要從世上消失掉,不介意聽我講個十年前的故事吧。”西塞平靜地說。
“故事?”祖波克覺得很可笑,兩軍交戰,居然有人要講故事,可是對此人似曾相識的好奇心卻又讓他忍不住想聽聽這個故事。“你說吧。”祖波克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應允對方的要求。
遠處觀戰的列拜國諸将領以及胡哈爾和格雷斯王子都好奇地等待着格鬥的開始,可沒想到兩人卻在那裏聊起了天。
“他們在說什麽呀,急死人了。”……“距離太遠風太大,聽不清耶!”……“搞什麽馬車,還打不打呀?”……
十年前。列拜國王都極羅齊斯城的一間見習軍營裏。
“埃蒙多!你還在睡覺呀,不去看千年祭壇舉行的騎士武鬥大會嗎?”一個年輕的見習士兵扯掉了埃蒙多的棉被。
“才不要,都說過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埃蒙多搶回被子繼續蒙在臉上。
“那你幹嘛要來當兵呀?”
“因為當兵能填飽肚子貝。”
“你真的不去看?今天可是決賽呀,由我國的聖騎士祖波克對斯坦尼亞國的霸騎士韋爾,你知道,那個霸騎士韋爾可是現在最厲害的戰士吶,聽說在戰場上他最愛的殺敵方式就是将對手從馬上擒過來然後将人攔腰掰斷,很恐怖吧。這麽精彩的對決不看真可惜了,黃牛票已經漲到八十個銀幣了,幸虧我們是新兵,可以免費入場觀看的。”
“霸騎士韋爾……”埃蒙多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他想起四年前自己所住的村莊遭到山賊的襲擊,就是那次,父母被山賊殺害的埃蒙多成了沿街乞讨的乞丐孤兒,他依然記得那個為首的高大山賊好象就自稱什麽韋爾,難道他改行做官兵了?時刻不忘仇恨的埃蒙多拿起床下壓着匕首藏進懷裏:“走,既然那麽難得,就看看去!”
“真搞不懂你哎,剛才還不想看,變得那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