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節下課,有課間操,時間稍微長點
岑執跑來8班。
“老岑,幹嘛呢。”奚睿問。
岑執輕咳一聲,“我堂哥讓我來拿什麽東西。”
“你堂哥?”奚睿皺眉。
“我堂哥是,岑延。”
奚睿:“……卧槽,你丫怎麽不早說!初中的時候那麽多人問你是不是岑家人,你他媽都說不是,我以為只是姓氏巧合。”
岑執有些無奈,“就是不想老被問。”
奚睿忽然皺眉,“那你爸……”
“回頭再說吧,我堂哥要什麽東西,你倒是給我啊。”岑執說,“他還在校門外等着呢,說是不敢麻煩大師跑一趟,就讓我來取。什麽大師?我怎麽不知道你們在幹嘛。”
奚睿哼了一聲,“你都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喏,東西在這兒,別拆開,拿去給你堂哥吧。”
岑執看着手裏的幾個紅包,頗為無語。
這是沈西園發現的最新的裝符紙的辦法。
符紙如果沒有包裝,誰觸碰到就會對誰生效,找紙包也麻煩,結果在買符紙的時候看到人家又賣紅包,她立刻想到,可以用紅包包啊!
把畫好的符,一個個塞進紅包裏面,封口,交給買符的人,人家自用或者送人皆可,要用的時候就拆開紅包拿出符紙放身上就行啦,簡直再方便不過。
足足二十多個紅包。
不讓打開,岑執就捏了捏,每個紅包都薄薄的,裏面到底放的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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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肯定不可能放錢。
他仔細看看,紅包背面寫的有字。
“金鐘罩符,平安符,鎮魂符,靜心符……”岑執頓時無語了,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奚睿,“這什麽玩意?”
“如你所見啊。你趕緊送去吧。”
岑執心中疑惑重重,但也沒多說什麽,自家堂哥那性子,也不是會開玩笑的,那堂哥是真信這些?問題是奚睿怎麽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岑執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忙于學習,疏忽了兄弟,現在兄弟已經完全變成他不知道的樣子。
岑執把裝符的紅包帶走,奚睿趴到後桌來八卦。
“老韓,你知道岑執是岑家人嗎?”
老韓居然在翻書本,他那書本比臉都幹淨,也不知道翻個什麽勁兒。
韓越:“現在知道了。”
奚睿:“他為什麽瞞着我們啊?咱倆也都沒隐瞞過啊。”
韓越:“我只知道岑家老爺子有一子一女,你聽說過岑老爺子還有個小兒子嗎?”
奚睿搖頭,“還真沒。”
韓越:“你記得岑執說過他父親嗎?”
奚睿點頭:“他有一次提過他父親是緝毒警察,在他十歲的時候就犧牲了,他跟母親生活在一起……那照這麽說的話,岑執的父親也是隐瞞身份去當的緝毒警察,所以岑家那邊也沒公開過,世人也不知道岑家還有一個小兒子,就是岑執的父親!”
韓越:“大概吧。”
奚睿:“那再怎麽說,岑執也是岑老爺子的孫子,有繼承權的,他好像平時跟岑家也都沒什麽聯系啊。”
“你管那麽多幹嘛。”韓越無語。
奚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對了老韓,聽說沒,昨晚嵩爺的場子被人砸了。”
“那個賭場?”
“沒錯!據說猜大小,耿海連輸4億!真他媽牛逼。”奚睿興奮地說,“當初我年少無知,被一幫孫子下套,在那兒連輸三千萬,還是我小舅把我撈出來的。我就知道,那場子遲早得被人狠狠地砸了!”
沈西園忽然擡頭看向奚睿,“為什麽沒人舉報?”
“啊?”
“我說那場子,賭場,國家不是不允許的嗎?為什麽沒人舉報?”沈西園問。
奚睿哼了一聲,“哪兒能沒人舉報啊。誰都知道那場子真正的主人是嵩爺,但找不到證據,甚至人們連嵩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以往也不是沒舉報過,也端掉過幾次,每次都是丢幾個替罪羊出去,對嵩爺來說不痛不癢,但是舉報者……呵呵,沒一個有好下場,誰還敢舉報啊。”
沈西園想了想,“那如果是你呢?你家世不錯,舉報的話那個小嵩也會報複你?”
“小嵩?小園園你真是個天才,不過在外面可別這麽說啊,據說嵩爺那人心眼兒極小,敢冒犯他,他會扒了你的皮。至于你的問題……我舉報的話,短時間內我家肯定能護住我,可嵩爺路道極多,國內外各方勢力都有,不過輸了三千萬而已,我們家實在沒必要招惹這樣瘋狗的對手。”
奚睿說,“其實嵩爺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手段狠辣,卻也不亂來,是以除了那些輸紅眼的賭徒之外,他還真沒多少地位相當的敵人。跟嵩爺地位相當的,不會兩敗俱傷地搞嵩爺,而其他那些真正有仇的想搞嵩爺,又壓根兒不夠格。”
沈西園明白了。
奚睿忽然又說:“其實那些在嵩爺場子裏輸的傾家蕩産的賭徒,一點兒都不值得同情。”
沈西園沒吭聲。
賭徒,從來都不值得同情。
能把自己身家性命都壓在賭桌上的人,還算人嗎?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個連贏耿海四億的到底是誰啊!要知道,耿海的賭術在圈子裏可是有名的,無論是簡單的骰子,還是□□,他都玩得很頂級!耿海也不是沒輸過,但連輸40局,也太他媽傳奇了!那位牛人只怕是把耿海的信心都摧毀掉了!”
奚睿興奮地說,“耿海廢了,那嵩爺這個場子就廢了,畢竟嵩爺可指着耿海坐鎮呢。”
沈西園握筆的手頓了頓。
耿海廢了?
恐怕沒那麽容易,連輸40局,的确會輸得他懷疑人生,但就這一次,還不足以擊潰他的信心。
下午放學。
奚睿照舊跟韓越一起去俱樂部訓練,明天就要比賽,韓越今晚會住在俱樂部那邊,明天白天也會做些準備工作。
沈西園當然還是回自己的出租屋學習,今晚的任務是做5篇現代文,5篇詩詞賞析。
出了電梯剛進樓道,沈西園就覺得不太對。
“不許動。”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沈西園微微挑眉,脖子裏一陣涼意,低頭一看,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她脖頸處。
“總算等到你回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說話的人也沒遮掩,就這麽走到沈西園面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就這麽落在我手裏。”
沈西園微微皺眉,楚雨萱居然帶了幾個小弟來堵她。
楚雨萱半邊臉還腫着,昨晚上被耿海扇的那一巴掌可真不輕啊,估計她牙齒都被打松了。
“鑰匙呢,開門,咱們進去慢慢玩。”楚雨萱冷笑,“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敢耍花樣,我割斷你脖子!再劃畫你這張臉!”
湊近的時候,沈西園的皮膚更是白皙細膩得讓人嫉妒,一個毛孔都看不見。
沈西園:“那你到底是想割我脖子,還是想劃我臉?鑰匙在這兒,你确定想進去?”
“少廢話。”楚雨萱一把奪過鑰匙,旁邊的一個小弟就殷勤地上前去幫忙開門,“楚姐請。”
一幫人壓着沈西園進屋,走在最後面的小弟,還把房門管好,反鎖,插銷也插上。
沈西園被按坐在沙發上,匕首依然橫在她脖子裏。
楚雨萱就坐在她對面,眼神極冷,“昨天晚上,你很得意啊,連贏海哥40局,一戰成名!爽不爽?”
“還行。”
“你他媽找死!”楚雨萱狠狠一腳踹在茶幾上,瞪着沈西園,“砸了嵩爺的場子,你真以為還能活幾天?呵呵,我告訴你,得罪海哥的話,最多也就是受點罪,斷個手腳,但你得罪了嵩爺,信不信你馬上就要活在噩夢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西園抽了抽嘴角,“是不是你們在威脅別人的時候,都特別愛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幾個字?你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楚雨萱:“少在這兒嘴硬,今天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要教訓你。不然等嵩爺出手就沒我什麽事兒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兒!”
“那你想怎麽教訓?”沈西園問。
“你這張臉不錯,扇起來應該很爽;頭發也挺光滑,我看剪下來做拖把挺好……另外,我這些兄弟們最近沒錢去找小姐,不如你幫他們緩解下,物盡其用嘛。”楚雨萱的笑容裏滿是惡意。
沈西園的臉色驟然冷下來。
“楚雨萱,你真是不知死活。”
沈西園又看向站在旁邊的那些個殺馬特:“我跟你們總無冤無仇吧,你們确定要聽她的,教訓我?”
幾個殺馬特看了看沈西園,又看向楚雨萱,“我們聽萱姐的。”
“那你們知不知道,作孽,是要還的。”
“少他媽廢話!教訓你還要理由了?敢坑我們楚姐,玩兒不死你!”
沈西園笑了,“絲絲小美,家裏來客人了,給客人倒點水招待一下啊。”
楚雨萱等人頓時警惕起來,還有個黃毛在屋子裏到處看,回來說道:“楚姐,那妞兒騙人呢,屋裏根本沒別人。”
他話音剛落,廚房裏的電水壺忽然飄過來,還有幾個一次性杯,飄到茶幾上時,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把水杯一個個分開,又拎起水壺倒水。
所有人都懵逼了。
黃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想不想看看給你們倒水的鬼?”沈西園笑。
屋內氣氛一陣詭異。
楚雨萱臉色鐵青,“少在這兒裝神弄鬼!”
“裝神沒有,弄鬼麽……”
沈西園一揮手,免費幫幾人開了陰陽眼。
楚雨萱眼睜睜看着自己身前站着一個白裙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到地面,臉色青白,眼珠子是紅的,嘴唇是烏紫的。
“你你……你……”楚雨萱指着白裙女子,顫抖不止。
白裙女子沖她一笑,眼睛紅得滴血,她這一笑,烏紫的嘴直接裂開,舌頭掉了出來……足足三尺長!
她的舌頭甚至都掉到了楚雨萱的腿上!
楚雨萱穿的是長度只到腿根的熱褲,白裙女子的長舌,就落在她的大腿上!口水滴答滴答,流得她滿腿都是!
“你——”楚雨萱牙齒都在打顫。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來自她的小弟們。
楚雨萱立刻回頭看去。
只見她旁邊,站着一個穿着高中裙式校服的女孩子,她的頭……她的頭是爛的!整張臉都是碎的!她的眼球松松垮垮,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啊——”
校服女生走了一步,晃動了一下身體,她那顆不牢固的眼球果然掉了下來。
黃毛離得最近,吓得整個人癱軟在地。
校服女生生氣地跺腳,“別踩到我眼睛了!”
她說着,蹲下來撿起眼球,重新按回去,又攏了攏自己那破碎的頭顱,沖沈西園說道:“大人,我頭又碎啦,麻煩大人幫我買點能用的針線,我讓絲絲姐幫我把頭縫好,這樣就不容易碎啦。”
“媽呀——”
“鬼啊!”
“有鬼有鬼!”
一屋子小弟倉皇逃竄,一個個慌不擇路地沖向門口。
剛才的小弟把房門反鎖還上了插銷,這會兒想快點打開都不行。
好不容易拉開插銷,又把鎖也打開,正要開門呢,一大片毛發從上面垂下。
衆小弟一擡頭,絲絲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倒挂在天花板上,頭和頭發都從天花板上垂下,猩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衆小弟,還有她那三尺長的舌頭,一點兒都不老實,一個個掃過每個小弟的嘴唇……
沈西園抽了抽嘴角,“絲絲你這麽缺男人,逮着幾個歪瓜裂棗也親!”
絲絲嘻嘻一笑,“大人,人家死這麽多年都沒有過男人了嘛,人家也想要舌吻呢。”
站在最前面的黃毛被第一個揪住,絲絲那慘白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他完全動彈不得,只能張開嘴,絲絲那三尺長的舌頭伸了進去,糾纏住黃毛的舌,來了個舌吻……
沈西園真是看不下去,索性別過頭去。
同情他們?
呵呵,不存在的。
楚雨萱和這群傻逼居然想用那種方式教訓她,她就是殺了他們也不為過!何況現在,只是絲絲想跟他們舌吻,已經足夠便宜他們!
沈西園看向小美,“小美你別學絲絲,以後可以找個好點的男鬼談戀愛,這群渣滓,看着就倒胃口,絲絲也能下得去嘴。”
小美乖巧地走過來:“知道啦大人,我不會早戀噠。”
“乖。”
沈西園微笑,“這位楚小姐來者是客,要好好招待呢。楚小姐是不是很累,小美,幫楚小姐按摩按摩。”
“好的大人。”
小美乖巧地上前,給楚雨萱按摩。
楚雨萱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這個穿校服的小美,她的頭是爛的,她的脖子是斷的,她的胳膊更是完全彎折了180度……
“啊——鬼,鬼啊——”
楚雨萱驚恐地尖叫。
小美咬了咬唇,“姐姐,我知道我變成鬼了,可我還是很乖的,你別歧視我好不好?我按摩很好的。”
“啊——”
楚雨萱屁滾尿流地跑向門口。
然而門口,她的小弟們正排着隊被絲絲強行舌吻。
看着忽然滾過來的楚雨萱,絲絲的長舌頭抖了抖,“雖然我變成了鬼,可我性向也沒變,吻男人可以,吻女人不行!”
楚雨萱已經吓瘋了,絲絲地盯着絲絲,渾身發抖。
絲絲看着她嘆了口氣,“你就這麽想被我親親嗎?行吧,看在你都跪下的份兒上,我……我頂多親一下你的額頭!臉頰也行!嘴唇不可能!”
絲絲的舌頭,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