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敵聯盟的巫師
我是被痛醒的。
就是心髒突然梗塞的那種痛。
冥冥之中，我聽到了水珠滴落的聲音。要不是刺鼻的血腥味一直往我腦門沖，我還真會在這催眠的“嘀嗒”聲中再次昏睡過去。
“醒了？”
一個從未聽過的男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我努力睜開眼睛，最先入眼的便是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
狂奔的戈耳工！這不是攝魂怪嗎？！
我下意識把右手放到腰側去取魔杖，結果卻掏了個空，而我的腳似乎也被鎖腿咒鎖死，即使能站起來也無法行走，更讓人焦慮的是，明明使出了幻影移形卻無法轉移到雄英。
怎麽回事？
“別白費力氣了。”攝魂怪開始摘下擋着臉的兜帽，“這裏已經被我設下結界，想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
“結界？”
在我的印象中，只有霍格沃茲的那種被設了無數古老魔法的防禦屏障才能做到連瞬移都不能用……
等等！梅林的胡子！這人不是那個從阿茲卡班越獄的瘋子嗎？！
此時“攝魂怪”已經完全把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露了出來，灰藍色的瞳孔裏是死一般的沉寂。
“Earl·Grindelwald……”
厄爾·格林德沃，一個違法獵殺、買賣生物，把動物當做實驗材料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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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傲羅在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的密室逮捕了這個拿動物做生物改造實驗的教授。那時格林德沃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動物學家，他在學術界發表了多篇關于【研究魔法界生物藥用價值】的論文，為魔藥的開發做出了不少貢獻。但後來這教授逐漸偏離正道，任何生命在他眼前都成了實驗的材料，他的論文越來越偏激，在他看來，巫師應該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來獲得與神明堪比的力量。
他的思想十分危險，引起了魔法界一時轟動。有人甚至說他将會成為第三任黑魔頭（畢竟他的姓和第一位一模一樣，即使他否認自己與蓋勒特·格林德沃有血緣關系），屆時必然又會迎來第三次大戰。但魔法部看中他所做的那些藥物貢獻，又有學者認為他是第二個紐特·斯卡曼德（當然是指對生物的研究方面）。
經一番激烈的內部争論後，魔法部最終決定給予厄爾·格林德沃禁告處分。他們燒毀了那些思想偏激的學術論文，把格林德沃帶到部內進行了半個月的三觀矯正，并且以後的每堂課上都會有人在一旁監督，以防他傳播什麽不好的思想。
這件事本來就這樣過去了，格林德沃也沒有再發表過什麽危險的論文。但一年後，魔法部開始收到各種有關違法獵殺動物、進行器官買賣的報告。也是從那時起，德姆斯特朗學校內出現了許多怪談，例如【下水道的克拉肯】和【倒吊天蛾人】。
終于有一天，四個受好奇心驅使的二年級學生在夜間悄悄開展了一場探險活動。他們順着校外的下水道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走，然後就觸發了某個法陣，進入到了一個堆滿動物屍體的地下密室。
所幸當時格林德沃專注于解剖屍體，沒有注意到這幾位不速之客，而其中一個還算聰明的男孩立刻照了照片然後帶着同夥跑出去報了警。
整個魔法學校很快就被趕來的傲羅們包圍了。傲羅和其他教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師順着下水道找到了格林德沃的密室，并與這個巫師合成出來的各種“新生物”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搏鬥。那些生物邪惡得令人發指，沒人能說得出來它們叫什麽，甚至無法描述這些生物到底是什麽和什麽的集合體。
總之，這場惡戰一直打到了天亮。多數生物都被傲羅們當場剿滅，但有一部分還是逃脫了（有些至今沒能抓捕）。而黑巫師厄爾格林沃德也被制服，直接被押往阿茲卡班。
這一消息轟動了整個魔法界，連續幾周《預言家日報》、《環球巫師報》都在追蹤報道。在對角巷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梅林的胡子！又有人在XXX看見那些變異的畜牲了！】。
一個月後，格林德沃被判了死刑。而被判死刑的一周後，他越獄了。
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出去的。人間蒸發！他就是那樣奇跡般地從牢房裏消失了。魔法部訓練有素的燕尾狗也無法嗅出這個死刑犯到底去了哪。
這都是七年前的事了。我當時才八歲！誰能想到七年後我能在這裏與這個惡魔見面呢？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白發的中年男子一邊摩挲着他那黑色的魔杖，一邊輕蔑地俯視着我，并用傲慢的倫敦腔繼續說道：“呵！那幫老頭都中了失智咒，居然會讓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來這裏。”
“……”
“紐特·斯卡曼，霍格沃茲的巫師，成績優越，被米勒娃·麥格校長看所中并推薦到魔法部的生物研究院實習……前途不錯啊，小姑娘！”
“……你的目的是什麽？把這些動物召喚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因為你沒有殺我。對你或者你們而言，我有利用價值。”
敵聯盟抓走爆豪勝己是因為他們誤認為爆豪有成為同伴的可能，畢竟他時常露出一張惡人臉。而我，怎麽看都是站在好人那邊的。
對于敵聯盟而言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巫師，所以我的存在并不重要，他們應該直接殺掉我，以防我用魔法幫助英雄。但是現在我并沒有死，而是被囚禁了起來。我不認為死柄木吊會是那種心懷慈悲的願意留我一命的人，那麽提議留我一命的，大概只有眼前這個老男人或是老奸巨猾的AFO了。
至于原因我有兩種猜測。一，格林德沃知道我的身份，他想拿我去威脅魔法部。二，AFO和格林德沃是合作關系，他們在密謀什麽滅世計劃，這個計劃或許會牽扯到魔法界的生物，于是格林德沃需要懂這方面知識的助手，而AFO大概有給人洗腦的能力，他們想把我弄成一個工具人！
“哈哈哈哈哈你這小鬼還真是高看自己啊！”老男人爆發出一陣鬼畜的笑音，他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不過不愧是鷹院的南瓜！沒錯，你的确有利用價值。你可是拿走了我的很多實驗材料啊！”
“它們才不是實驗材料！”
我是真的怒了！這間屋裏的血腥味和福爾馬林味讓我感到無比惡心！
現在我的雙眼逐漸适應了這昏暗的燈光，即使不能動，我也能看到在這男人身後的實驗臺上堆有幾十只被扒了皮的火蜥蜴屍體，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淌下。而在實驗臺兩側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鐵籠，悲鳴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在另一邊，幽暗的角落裏立着一個又一個玻璃缸，綠色的液體裏浮着殘缺的腦無半成品。
毫無疑問，格林德沃參與了腦無的創造，他用其他生物的屍體堆出了這些人造怪物！AFO給了能讓他為所欲為的實驗室，而他則為敵聯盟創造出滅世怪物，這就是他們的交易！肮髒的合作關系！
“看到了嗎？這些強大的生命就是我的作品！讓上帝見鬼去吧！我才是造物主！”
“你只是個瘋子！無可救藥的朵喀斯！”
“而你也只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目眦盡裂的老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怒發沖冠，他的眼裏滿是憎恨，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早已拿魔杖對準了我的太陽穴，但沒過幾秒，這男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重重地把我扔回地上，咬牙切齒地自語道：“若不是那個蛇佬腔……哼！真是個會使喚人的老女人！”
蛇佬腔？這事還有其他巫師參與！？
“感激涕零吧小鬼！你現在還死不了，但在此之前……”黑色的魔杖再次對準了我，“你就閉上眼吧！”
“我看該閉眼的是你！”
熟悉的男性嗓音伴随着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天上傳來，下一秒整個牆壁就被凍上了一層霜。
“怎麽回事？”
好機會！
趁着男人還在到處觀望，我用盡全力往前撲去。失去平衡的格林沃德罵着髒話倒在了地上，擡起腳就要把我蹬開。
“你休想傷害我們的朋友！”
霎時間，一道藍色的“閃電”狠狠把格林德沃撞飛了幾米遠，處于狀況外的老男人狼狽地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班長！”
“抱歉！我們來晚了！”
這時八百萬、轟和切島也出現了。轟和切島迅速沖到前線去毆打搖搖晃晃站起來的老巫師，而八百萬和飯田則蹲下來檢查我的傷勢。
“紐特！能站起來嗎？”
“不，我中了鎖腿……咦？”
我的腿居然能動了！？
“是因為這個吧！”飯田松開拳頭，他的手上靜靜躺着兩節黑色的木棍。
原來是體育祭那招嗎？
“太棒了班長！！！！！”
再次把視線轉向戰場那邊，失去魔杖的老巫師被兩個個性優秀的少年揍得鼻青臉腫、不省人事。
啧啧啧，沒有魔杖的巫師和不會魔法的麻瓜別無二致。
“斯卡曼！你沒事吧？”把人凍進冰塊裏的轟急忙向我跑來，萬年面癱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憂慮，“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沒。”我搖搖頭，“謝謝你們來救我……不過你們怎麽知道我被抓到這了？”
“是八百萬的追蹤器！”切島高興地說道，“八百萬和B班的一個家夥跟一只腦無幹了一架，雖然沒打贏讓腦無跑了，但他們在腦無身上安了個信號發射器！”
厲害了！百百A夢！
“那現在是什麽情況？爆豪他……”
“英雄們已經行動了。”轟說道：“歐爾麥特他們現在在這棟樓的另一邊布陣，估計再過不久就會發動攻擊。爆豪不會有事的。”
“他們知道你們來救我了嗎？”
聽到我這麽一問，在場的四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最後還是由正直的班長打破了這尴尬的氣氛。
“咳咳，不，我們是瞞着他們行動的……”飯田耿直地說道：“還有……全班都已經知道英雄的計劃了……包括你的事……” ？？？
“十分抱歉，是我和其他幾個人商量後決定告訴大家的。”轟一步上鄭重地前朝我鞠了一躬，濕漉漉的鴛鴦眼裏滿是歉意：“我真的很抱歉，斯卡曼……但是現在的我還太過弱小，無法僅憑一個人的力量把你救出來！我……”
“紐特！”
轟還在哽咽，一直低着頭的八百萬卻忽然沖過來抱住了我（唔！好軟！）。
“我們會幫助你的！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來自哪裏……我們都是朋友！所以……相信我們吧！相信我們A班所有人……”
“沒錯！朋友就是要互幫互助！既然爆豪都參與了，我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切島爽朗地笑着，“一起回收那些動物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
唉，到最後還是成了這樣。
“抱歉……”
大家最終都被扯入到了這個漩渦中。
“我隐瞞了那麽多事……”
即使對他們使用遺忘症也無法改變事實，A班所有人的處境越來越危險，我們要面對的不僅是敵聯盟，還有藏在深處的、在窺視着我們一舉一動的又一個黑巫師……
“說真的，我真的不希望你們為我冒這個險……”
可是……為什麽我現在那麽開心呢？
“诶！怎麽哭了？是不能接受……”
“不不不，我只是高興而已……”我從八百萬的懷（胸）裏掙脫出來，一抹眼淚，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謝謝！以後就拜托你們了！”
“沒問題！這也是成為英雄的試煉！嗯！我們能有那麽不同尋常的歷練也是多虧了你啊！”飯田一邊激動地上下扶着眼鏡，一邊朝我們比了個向外指的手勢：“事不宜遲，現在就趕緊逃出去吧！”
“不，還請你們再等一下，這間實驗室裏應該還有幸存的動物，我們得把它們救出來。”
比如獨角獸……
“嗯，但在這之前得先把這個給斯你。”說着，轟從身側拿出了魔杖，認真地遞給我，“大概是之前被襲擊的時候弄掉的吧，還好被綠谷收起來了。”
“謝謝！那綠谷現在在哪？”
“帶着其餘同學去找動物了！”切島叉着腰仰天長嘆：“啊！我也想去啊！就像打游戲一樣！收服惡龍！”
你想收服惡龍？簡單啊，爆豪就是一只噴火龍，收服他可不刺激。
“他們有線索嗎？”
我們開始往實驗室深處走去。
“只有手環。”
被牢籠關着的動物依依被我施了睡眠咒，暫時讓他們好受一些。
“那我們得快點了，你們先把所有籠子集中在一起，我瞬移回去拿包，然後把它們都裝進去。”
“沒問題！”
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我們的效率還是很高的。我數了一下，格林德沃在這裏關了六十多只動物。這些動物大多具有強攻擊性或者強藥用性，例如蜷翼魔（以人腦為食，稀釋的毒液可用來消除記憶）、火灰蛇（蛇卵可做迷魂藥）、弗洛伯黏蟲（黏液可做增稠藥劑）、食屍鬼、卡巴、伏地蝠、如尼紋蛇等。而其中最多的就是火蜥蜴。
看着成山的火蜥蜴屍體，我真想給那個凍在冰裏的瘋子來一個霹靂爆炸！火蜥蜴的血液全被灌進了浸泡腦無的溶液裏，當然，還有獨角獸的血液。
大概是因為獨角獸只有一只，所以格蘭德沃才沒對它痛下殺手。當我找到它時，它正側躺在滿是血跡的水泥地上，身上被捆滿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那标志性的角也不知所蹤，現在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匹髒兮兮的、一文不值即将死去的老馬。
“太過分了！”八百萬跪下來輕撫着獨角獸的脖頸，但這只可憐的獸已經無法回應。
為獨角獸做完初步的治療後，我們又往另一個房間走去。這個房間被鎖着，鐵門側邊還需要輸入密碼，不過用“阿拉霍洞開”同樣能開鎖。
門剛打開，一股強烈的腥味撲鼻而來。
這是格林德沃的生物制造室，兩側的培養罐裏全都是一些我從未見過的生物。綠色的溶液中，有些生物已經死了，有些在盯着我們看。
“這……這些也是你們那邊的動物嗎？”切島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是，它們是被合成的。”轟替我回答了問題，走到一個特征還比較明顯的生物前端詳了一番，“它們是真的怪物。”
長角水蛇的身體，鷹馬的翅膀，食屍鬼的頭……其餘部分還真不知道是從哪些動物身上卸下來的了。
“斯卡曼，要銷毀它們嗎？”
“不，這件事得先和魔法部彙報。”
突然！伴随着轟隆聲，整個地面晃動起來，桌上的玻璃儀器全都被震到了地上，噼裏啪啦碎成一地。
“發生了什麽！？！？”
“開戰了！”
“走！我們快出去！”
我們往堆滿鐵籠的外室沖去，而此時，原本應該被凍在冰裏的邪惡巫師盡然不在了！地上只留下一片水跡！再看，最外部的牆壁完全坍塌，室外是一片廢墟。
“這………”
整個天空都是黑的，雷電交加，暴雨随着狂風呼嘯而來，密如牛毛的雨滴使整個景象都模模糊糊的，隐約能看見不遠的空地上有幾個人的身影。
“我艹！那不是敵聯盟的人嗎！等等！爆豪也在！”
“切島同學！注意言語！”
“英雄……他們是失敗了嗎……”
“不不不……那個全身發黑的是誰？好像不是黑霧啊？新型腦無？”
“不是吧……”
頓時間，我覺得我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那個被黑暗包圍、滿身都散發着惡意的絕對不是什麽腦無！
那是【All For One】……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英雄：
孤獨患者 3瓶；
另一個巫師終于出來了！但看樣子他也是受人指使呢～真正的魔頭到底是誰呢？綠谷他們要去捉的動物又是哪只呢？格林德沃難道就這麽容易地領便當了嗎？
敬請關注下下個星期的故事！沒錯，我下個星期請個假，請容我思索一下劇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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