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戰會議
現在是早上八點,因為是周日,平時累癱的社畜和學生族們都裹在被子裏不願早起,所以大街上都沒什麽人。
可家庭主婦就不一樣了,例如齊野太太,雖然丈夫和兒子都在呼呼大睡,但身為全職太太的她早已習慣早起為他們準備早餐。和往常一樣,齊野太太輕聲起床、換好了樸素的連衣裙并做了簡單的洗漱後,就下樓梯來到了一樓——她要去屋外拿訂的牛奶和晨報。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天空陰沉沉的,雨雲擋住了所有陽光。剛打開房門的齊野太太被一陣涼風吹得打了一個哆嗦,她搓了搓臂膀,一邊撒着拖鞋小跑到門口、一邊心想着一會兒出門買菜一定要穿多點。
“哦,還要帶把傘!”齊野太太笑着提醒自己。
就在她打開信箱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少年音。
“齊野阿姨!早上好!”
聽到這個熟悉的音色,被問好的太太立刻轉頭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是出久呀!早上好哇!”
綠谷出久,是隔壁鄰居八木先生的學生,也是紐特的朋友。在齊野太太眼中,這個綠發的小雀斑是一個非常熱心、善良、淳樸、可愛的好孩子(其實綠谷本人也就是如此)。出久這孩子雖然內向了點,但只要你問他問題,他都會紅着臉認真地回答,非常乖巧、惹人憐愛,并且八木先生在平常閑聊時也常常誇贊綠谷,說綠谷少年是他的得意門生,因此,齊野太太很是喜歡這個陽光少年,每每見到他都會打個招呼或是請他吃點什麽東西,甚至,齊野太太還在心裏定下了一個小計劃:等到兒子(齊野玄)上初中,就拜托出久給小玄補課。
出久常去八木先生家找紐特玩,這一點齊野太太是知道的,但今天,去八木先生家的好像還不只出久一個——綠發少年的身後跟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兇惡的奶金發少年。
呀!這孩子是出久的朋友嗎?看起來真兇!出久不會被欺負吧?但這孩子……看起來好像在哪見過……
齊野太太一邊這麽想着,一邊和藹地問道:“出久,這是你的朋友嗎?”
“這是咔……是爆豪!我的同班同學!”
哦!爆豪!那個體育祭拿第一的孩子!怪不得眼熟!
齊野太太小小驚訝了一番,再次仔細打量眼前這位皺着眉頭的少年:兇是兇了點,但這孩子的眼神很犀利呢,五官也挺好看的,長大後不知道會禍害多少女孩子。
“您好,我是爆豪勝己。”
Advertisement
啊,聲音也很有磁性,和出久的小奶音完全對立呢。
齊野太太“咯咯”笑了幾聲,繼續問道:“你們是要去八木先生家嗎?”
“是的!今,今天要開一場複習研讨會!”
綠谷紅着臉把是先準備好的說辭搬了出來,爆豪在一旁輕微點了點頭。
“哦,這樣一說,的确快到期末了……”
“嗯!還有兩周就要期末考試了!”綠谷補充到,“那個……齊野阿姨,約定時間快要到了,我和咔……我和爆豪就先走了……”
“嗯!要加油哦!”齊野揮了揮手,“幫我給八木先生和小紐特問聲好!”
“沒問題!阿姨再見!”
結束了道別,綠谷和爆豪繼續往前走。
“今天才不是要開什麽複習研讨會,今天要開的,是針對敵聯盟的作戰會議”,走在綠谷旁邊的爆豪打了個哈欠,默默地想着。
在體育祭那天,爆豪是去過八木俊典家的。據廢久解釋,那個身體不好的老師是歐爾麥特的遠房親戚,目前是住在一起,他也知道枯草頭的事。今天去枯草頭家就是為了弄明白關于那些怪物的事……
不過廢久倒是很熟悉這邊的樣子……是來了很多次吧!畢竟每天放學後廢久都是跟着枯草頭走的!嘁,真是讓人不爽。
“小勝!我們到了!”
綠谷熟練地按下了門鈴,不一會兒斯卡曼就出來開門了。
“歡迎,請進吧。”
“打擾了!”
斯卡曼領着兩人來到亮堂的客廳,歐爾麥特、轟焦凍、口田甲司和蛙吹梅雨已經坐在茶幾邊上開始喝茶了。
“歡迎啊!綠谷少年!爆豪少年!”
“gero,早上好呀!”
“早上好!大家!抱歉,久等了!”
綠谷帶着微笑走到空位置上席地而坐,爆豪則站着環視了一圈,然後盯着歐爾麥特問道:“你那個親戚不在嗎?”
“哈哈哈,他今天正好有事出去了!”
爆豪眯了眯眼睛,一句話也不說正坐在斯卡曼對面,盯得對方打了個寒顫。
“咳咳,人都齊了,我們開始開會,”斯卡曼抿了一口茶,“我先說現在的情況,目前,尋找動物的不只有我們,還有敵聯盟。我從腦無的血液中提取到了獨角獸的血液,獨角獸是一種非常聖神純潔的動物,喝了它的血可以在命懸一刻時延長壽命,但也會因此被詛咒。我猜測,腦無之所以能很快回血的原因也是因為獨角獸的血液。”
“那麽,問題就出現了,既然敵聯盟那裏有獨角獸,為什麽手環卻不指示方向?最開始我以為獨角獸已經死亡,但後來,我發現食夢貘、長角水蛇和馬形水怪的出現也沒有讓手環發光。”
“這裏插一句話,被特殊咒語标記過的動物是不會被手環探測到的,就像我們每次回收一只動物後,我都會給它下一個标記咒。而在食夢貘、長角水蛇和馬形水怪身上,我卻發現了另外一種标記咒,這就是手環探測不到他們的原因,也就是說,敵聯盟可能存在一個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巫師。”
“我,我之前和食夢貘交流過……”口田舉起了右手,小心翼翼地說,“我翻過書,普通的食夢貘是只會吞噬噩夢的,但這一只吃的卻都是美夢。它說它醒來時,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裏,有一個戴骷髅面具的人給它灌輸了【吃美夢】的意識,然後它就被一團黑霧帶到了雄英的儲存室。”
“所以……那個有空間能力的敵人是可以随時進我們校園的是嗎?”轟皺着眉問。
“沒錯,”綠谷答,“但USJ事件發生後,敵聯盟卻沒再直接進雄英與我們對上,只能說他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打敗歐爾麥特和其他老師,但是,一旦他們準備好,那接下來的一戰必将挑戰英雄們的上限!”
“那在開戰前直接把敵聯盟炸飛天不就行了?”爆豪抱着手臂提議,“老子可不信那麽多職英出動都找不到那幫渣子的窩。”
“呃……爆豪少年,警方和職英已經在調查敵聯盟的位置了,但現在确實還沒有什麽進展……”
“gero,如果小紐特的猜想是正确的,那麽敵人那邊也有一個會魔法的巫師。他們會不會也在地底下開一個空間呢?就像這裏?”蛙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地面。
“地底下開空間?”爆豪挑了挑眉。
“啊,小勝還沒去過動物保護區,”綠谷笑着解釋,“紐特用魔法把地下室擴大了無數倍,所有的神奇動物都住在下面,我們平時放學後都要來幫忙照顧這些動物……小勝一會兒可以和我們一起下去哦!”
“啧。所以那幫渣子也是有開啓隐藏空間的能力,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所以想要找到他們的大本營很難。”斯卡曼頓了頓,接着說:“而且我懷疑這些動物之所以會到這個世界,也是那個骷髅巫師弄出來的,但他的目的是什麽、他為什麽要和敵聯盟合作……我現在真不明白。”
“……那,那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等了嗎?”口田抱着膝蓋小聲問。
“不,我覺得我們還是能抓到線索的,”轟堅定地回答道,“之前斯卡曼說過,敵聯盟也在派人尋找動物,和我們一樣,只有找到了動物才能給它施下标記咒。也就是說,在我們雙方都沒找到動物之前,斯卡曼的手環還是會亮的,只是它亮的時候可能是半夜,斯卡曼睡着了沒有注意到。”
“……看來我要把手環加個提示音。”
“所以,那些尋找動物的敵人就是我們的線索。”
“gero,也就是說以後我們不僅要找動物,還要找人是嗎?”
“沒錯,”轟點點頭,然後平淡地掃了歐爾麥特一眼,“職英們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吧?”
被五人一齊盯住的歐爾麥特尬笑着摸了摸頭,“你沒說錯,轟少年!英雄和警察們現在的确在按照你說的那種方式反向追蹤敵聯盟!不過……得到的情報甚少。就像USJ事件一樣,敵聯盟雇傭了很多街頭混混去找動物,似乎與這些混混接線的就是黑霧,所以……被審問的沒有一個人知道敵聯盟的位置到底在哪……”
“麻煩了啊……”斯卡曼捏了捏眉心,“總之,手環的改造我會想辦法的,調查敵聯盟的事只能拜托英雄們了……”
“gero,那我們沒有其他可做的了嗎?”
蛙吹這麽一問,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眼下,的确沒有其他辦法查出敵聯盟的位置,畢竟這個剛成立的“捕怪小組”要麽是在校學生,要麽是在校老師,集體翹課找敵聯盟老巢這種事,怎麽想都不現實。況且,連安德瓦、霍克斯、潮爆牛王這種大牌英雄都還沒找到什麽線索,難道幾個高中生就能直接攻進別人老巢啦?
“線索……”斯卡曼撐着臉吶吶自語,突,幾秒後,似乎突然靈光一閃,興奮地站了起來,“等等!我可以占蔔敵聯盟下一次活動的地點啊!”
“占蔔?”爆豪歪了歪頭,【啊,說起來枯草頭有給那個白癡臉算過一卦來着……是用那個……】。
“用塔羅牌嗎?!”綠谷一臉激動地從背包裏取出了筆記本和筆。
“不,這次要用水晶球。你們等等……”
衆人眼下,斯卡曼跑出了客廳,然後向左邊的木樓梯拐去,“噔噔噔”的腳步聲十分清晰。不一會兒,又是一陣“噔噔噔”,小喘着氣的人抱着一個透明的球體回到了客廳。
“口田同學,能幫忙拉一下窗簾嗎?”
“好,好的!”
待整個客廳暗淡下來,斯卡曼才讓蛙吹從她的外套左口袋裏扯出一張紫色的布墊在茶幾上,然後又從右口袋拿出一個黑色的托放到布的中間,最後把圓圓的水晶球擱上去。
“請大家暫時不要出聲。”
聽到這句話,除了爆豪,其餘幾個人都配合地降低了呼吸的聲音。只見巫師跪坐在地上,雙手圍住球體,低頭默念了幾句聽不懂的話,然後就盯着水晶球不動了。
幾秒後,斯卡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紐特是看到了什麽嗎?我怎麽什麽也沒看到?!】
綠谷睜大眼睛盯着那個毫無變化的水晶球冥思苦想,不管怎麽換角度,水晶球都還是那顆水晶球,根本沒出現任何變化。綠谷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轟,轟注意到同伴的視線後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什麽都沒看到。再觀察一下,同樣,歐爾麥特、蛙吹同學和口田同學都是一副很疑惑的樣子。
【難道紐特也看不到所以她才一臉疑惑?】
綠谷更困惑了,想問又不敢出聲,畢竟紐特說了要保持安靜嘛。現在敢吱聲的就只有……
“喂!枯草頭!這副表情……你不會什麽都看不到吧!?”
“不……我能看到,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一片森林裏……”
“森林?”
“沒錯,我只能看到一個片段。”斯卡曼緩緩站起來揉了揉小腿,然後見鬼地看了爆豪一眼,平淡地說:“而且……你好像被一個敵人抓走了。”
“哈?!”被點名的爆豪也是一臉見鬼,上前一步提住斯卡曼的衣領吼道:“你他媽看錯了吧!?老子會被那些渣子抓走!?”
“小勝!!!!!”
“爆豪少年!”
歐爾麥特眼疾手快地把兩人分開,綠谷和蛙吹趕緊跑到斯卡曼旁邊,轟則直接站到斯卡曼面前擋住了兩眼猩紅的少年。
“爆豪!我們現在是在開會!!!”
“老子不可能被抓!!!”
“gero,小爆豪,你冷靜點……也許你是自願被抓走的呢?”
“哈?!”
見大家都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蛙吹嘆了一口氣,緩緩解釋道:“想要知道敵聯盟的基地到底在哪,最直接的方法不就是直接被黑霧帶過去嗎?”
“原來如此!”綠谷摸着下巴進入碎碎念模式:“小勝故意讓自己被抓走,然後在敵聯盟的基地給我們發送位置信息,這樣所有英雄就可以一齊攻進敵聯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Hmm……但敵人為什麽要抓走小勝呢?如果是他們發動的敵襲,不應該直接就地殺掉我們所有人了嗎?為什麽要帶走小勝?紐特說的是【抓走】,那小勝肯定不是自願投敵跟他們走的……好奇怪啊!”
“大概是因為敵聯盟看中了爆豪當敵人的潛質吧。”
“陰陽臉你去死吧!!!”
“不,我覺得轟同學說得有道理,”斯卡曼繼續無意識地踩雷,“我看到的場景,是一個臉上縫針的男人從你身後卡住你的脖子把你往黑霧裏拖……他看起來好像不是想讓你死的樣子……”
“不行!!!我不同意!!!”
爆豪還沒吱聲,滿頭是汗的歐爾麥特卻超大聲地投了反對票:“不管怎麽說,爆豪少年一個人去敵聯盟都太危險了!我不同意這種送人頭的做法!如果敵聯盟的最終目标是我,那我也可以自願被他們俘虜帶去基地!”
“不不不,如果把您抓到敵聯盟,送人頭的肯定不是您,而是敵聯盟,死柄木不會蠢到這樣做的。”斯卡曼看了一眼爆豪,見他低着頭臉色也不是很好,便換了一個話題繼續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敵人下次在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發動進攻,如果這些都弄明白了,那麽讓英雄們去埋伏也是一種方法。剛剛說了,我看到的背景是森林,但那些樹并不像是雄英訓練場種的樹……大家有什麽想法嗎?”
“森林……gero,應該是這個市的森林吧……小爆豪都在,不會在別市才對。”
“爆豪穿的是校服嗎?”
“不是,是黑T恤,而且還是在晚上。”
“gero,會不會是小爆豪晚上去公園夜跑之類的?”
“應該不是!小勝夜跑都是穿着黑背心去的!而且小勝只會繞着公園跑圈,不會跑進森林裏。”
【小老弟,你怎麽那麽清楚???】斯卡曼詭異地看了綠谷一眼。【最恐怖的是,暴躁老哥還沒有反駁!】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怎麽也讨論不出爆豪到底是在哪個森林被抓走時,一直站在爆豪旁邊沉思的歐爾麥特終于提出了他的猜測:
“呃……會不會是林間合宿?”
——————分界線———————
我提着醫藥箱,和蛙吹一起走到了我為長角水蛇所準備的人工湖旁邊,試圖給這個新來的夥計上藥。
昨日,在綠谷、爆豪和轟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制服了狂怒狀态的長角水蛇,并将它縮小裝入背包,然後由我帶回了家。
制服長角水蛇的過程不長,但我們雙方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一點傷。之後,爆豪抓着我的後領把我拖到一邊,摩拳擦掌、皮笑肉不笑地“親切”審問了一番,過程引起不适我在這裏就不多解釋了。
總之,爆豪同學順利地加入了我們這個小集體,而現在,他大概在鳥蛇那邊撿蛋殼吧。
“小紐特!魚我提來了!”
“嗯,那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gero。”
換好戰鬥服的蛙吹把裝滿草魚的鐵通放到了我腳邊,然後拿起一條較大的草魚往湖裏噗通一跳,她的身姿非常輕盈,幾乎沒濺起什麽水花。
昨天,在口田耐心的安撫和我熟練的投食技巧下,這只水蛇已經能與我們融洽相處了。因為水蛇的領地意識很強,所以我沒讓它跟其他水生動物住在一起,而是新造了一個适合它生活的中型人工湖。湖的四周是草地,而湖裏也生活着一些夠水蛇捕食的小魚。
那現在蛙吹同學為什麽還要帶着食物下水呢?
這就像你去人家家玩,總要帶點東西客套一下嘛。
沒多久,蛙吹就帶着一條水蛇游了過來。水蛇乖巧地哼了幾聲,向我打了招呼,然後把頭伸了過來,任我給它上藥。
“你的傷口恢複不錯,已經結痂了,沒有化膿。”
我拍拍水蛇的頭,然後拿起一條魚放在它嘴邊。水蛇很高興地一口把魚吞了下去,還用它的尾巴拍打着水面,濺起一陣陣浪花。
“那之後就拜托你陪它玩玩了,小梅雨,我去鳥蛇那邊看看。”
“好的!我會和小耐克好好相處的gero!”
【斯耐克】,這是蛙吹給長角水蛇取的名字,她說這是【snake】的音譯。但每次叫水蛇名字時,蛙吹喊的都是【小耐克】。我想,不知道的人肯定還以為蛙吹同學給她的鞋取了愛稱。
啊,說起來我這幾個同學都特別喜歡給動物們取名字呢。口田同學還好,起的都類似于【小白】、【小球】、【啾啾】這種大衆名字,但轟和綠谷我是真不能理解了:一個摸着馬形水怪的頭,眼神真摯地說:“它叫【荞麥面】”,一個捧着一只金毛的夜光兔紅着臉幸福地說:“這是【歐爾麥特】”。
我:???
我已經能預料爆豪指着火蜥蜴魔王般大喊“它就叫【爆殺王】”了。
“……”
不,火蜥蜴還是叫【安德瓦】比較合适,轟焦凍應該不會介意的。
我一邊腦補爆豪給火蜥蜴取名字的場面,一邊提着醫藥箱慢悠悠地走到了鳥蛇的栖息地。然後,我就被震驚到了:
我們面無表情的暴躁老哥,正盤腿坐在幹草堆上,左手托着臉,右手在和一只叫【小花】的嗅嗅搶蛋殼。
我的第一反應是:梅林最肥的三角褲!嗅嗅怎麽又跑出來了?!
我的第二反應是:這只嗅嗅真是慘。
爆豪根本沒有用力和小花搶蛋殼,他看起來只是輕輕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蛋殼壁(鳥蛇的蛋殼都比較硬),而那只嗅嗅則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抱住整個蛋殼往後拖,但怎麽也拖不動。它看上去好像要哭出來了,但暴躁老哥就是不松手。
“……”
爆豪,是個狼人。
“你來幹什麽,枯草頭?”狼人瞟了我一眼,皺着眉問。
“來看看你……”我指了指嗅嗅,“您這是在?”
爆豪還沒開口,綠谷突然就從嗅嗅窩那邊跑來了。他喘着氣,扭着頭到處看。
“抱歉!請問有沒有看見……啊!小花!你果然在這裏!”
驚慌的綠谷頓時松了一口氣,一手撈起那只還在奮力搶蛋殼的嗅嗅,賠笑着臉給爆豪鞠了好幾個躬:“小勝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就帶它走!”
說完就一陣風跑向隔壁的嗅嗅窩,頭也不回。流過的風中,我仿佛能聽見小花心碎的聲音。
“……”
“你來看我?”
“嗯……你說話語氣都變了,不太像我認識的爆豪勝己。”
“啧。”爆豪放開了蛋殼,扭過頭,盯着盤在草堆上睡覺的鳥蛇發了一會兒呆。
其實,爆豪應該是很在意被敵聯盟的事吧。就像歐爾麥特所說的,不管怎樣,讓一個學生單獨去敵人老巢實在是太危險了,更何況敵聯盟還和那個afo有關系,就算敵人是看中了爆豪當壞人的資質,想挖他牆角所以不幹掉他,但到了那個未知之地會發生什麽事誰也不知道。
也許,敵人會發現爆豪是故意上鈎的,然後把他幹掉;也許,爆豪死活不同意投敵,被挑釁的敵人惱羞成怒,然後把他幹掉;也許,爆豪會被直接送到afo那裏,然後被奪走個性;也許,敵人直接把爆豪當成了實驗個體送入實驗室……
這不是随口就能接下來的任務,我想爆豪應該也明白,這是一場賭博。賭對了,英雄們有機會根除敵聯盟,賭錯了,不僅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還會被當做威脅英雄的人質。
唉,波特!如果敵聯盟抓走的是我該多好,最起碼失敗了我能自行瞬移到安全的地方。
“喂,枯草頭……”
“啊?”
“我問你,被敵人拖進黑霧時,我是什麽表情?”
驚!居然連自稱都變成了【我】!暴躁老哥真的還是那個暴躁老哥嗎?!
我摸着頭,回憶了一下爆豪那個【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麽?】的表情。
“大概……是驚訝吧。”
“呵!”爆豪低下頭喃喃:“老子在驚訝什麽啊……”
“……那個……其實英雄們……”
“老子去!”眼前的人突然站了起來。
“啊?”
“老子說,老子自願去敵聯盟探路,”就像往常一樣,爆豪露出了輕蔑的惡人笑,“不就是去逛一躺虎穴嗎?老子可是将來的NO.1!這種任務多了去了!”
“……”
見我不說話,爆豪又皺了皺眉,走過來一臉不爽:“喂!枯草頭!你是不相信老子嗎!”
“不……”
“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着!”
一只手突然重重拍在我的肩上,現在,惡魔完全褪去了剛剛的陰沉,滿眼狂氣地在我耳邊咬着牙低語:
“好·好·看·老·子·是·如·何·掀·翻·整·個·敵·聯·盟·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紐特(哭):大哥嘞!我沒讓您掀翻它!我怕您翻車了嘞!
感謝為我灌溉營養液的小英雄!
墨之一字 10瓶;夢君 3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