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怎麽一回事
危險中,月奴只覺自己忽然被一道金光包裹,金光中,她被刺的雙眸生疼無法睜開。
她能感覺到有一個人在伸手摟着自己的腰肢,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待暈眩結束,月奴勉強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另一個環境中了。
而自己正被一個陌生…不,算是熟悉的男人抱着。
“念歌?剛剛是你救了我?餐”
是了,抱着他的人正是幻化出人形的念歌。
看到浮動在半空中的鬼火,月奴凝眉:“這裏難道是鬼府?”
念歌垂眸看她:“你記性不錯嗎,這裏是鬼府。”
“剛剛是你救了我嗎?你怎麽會那麽厲害。斛”
“光靠我一人之力自然是不行的。”
“那還有誰救我?”
“還有我。”念歌身旁多出一個人影。
月奴靠在念歌懷中側頭一看,一身刺眼的紅袍讓她眯了眯眼:“羅摩?好久不見,你…知道我是誰?”
“廢話,閻王與我在一起,難道我不告訴他你是誰,他會幫我去救你嗎?”念歌撇嘴。
“诶,你怎麽每次跟我都是這個态度呀。我不就毒了你一次嗎,你至于這麽針對我嗎?”
羅摩站在一旁揚唇淺笑。
念歌白她:“你也對我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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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作為一只鳥兒,你這麽記仇真的不合适你知道嗎?”
“我是一直鷹,有仇必報的鷹。”
月奴咬牙:“既然你這樣有仇必報,剛剛為什麽救的人是我卻不是你的主人,尊者有危險,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危險不是他本身有的,是你搗亂搗出來的。”
念歌口氣不善,聽起來似乎對她有很大的意見。
“你,什麽意思啊。”
念歌冷聲:“主人因為在八荒之道受傷未恢複,本來如果他能去穹蒼十二仙島,借助仙島上的仙氣養護本元,會恢複的快一些。
但因為擔心你,他不舍将你一人丢在仙都,怕你會出事,所以就一直忍着。
今日一戰,他知道自己力量不足,極有可能會輸,所以便提早讓我去仙島吸取島上仙氣精華。
我們二人之間打開本元互通,閻王在鬼府幫我們建立渡仙氣之道,尊者在仙都閉關修煉,這樣我吸收的島上的仙氣便可度給尊者。
剛剛那一擊是墨音的最後一擊,他今日想要打敗主人的成敗在此一舉。
本來主人在剛剛的戰鬥中一直保存着最後的實力,就等着迎接墨音的最後一擊,可因為你的突然出現,使得主人不得不提前收力。
若不是我與閻王及時趕到,剛剛你與尊者都會很危險。”
原來是這樣,月奴懊惱到不行:“是武辰說墨音攻擊到了尊者的傷口,我見尊者與墨音對話的時候似乎很痛苦,我以為…他會承受不住這一擊,所以想要幫他。
這麽說來,即便你們不幫尊者,尊者也會沒事的對嗎?”
“當然沒事,尊者的傷口早就長好了,那是在演給墨音看的。”
羅摩眉心微皺:“你剛剛真的就不怕死嗎?”
“死有什麽好怕的,為了尊者而死,十八年後,我又是一個好女子。”
月奴義正言辭的樣子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太勇敢了。
“你瘋了吧,被墨音的妖血咒打死,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投胎嗎?還十八年後呢,你當場就會灰飛煙滅。”
念歌的諷刺聲讓念歌一陣後怕,灰飛煙滅?那可不行,她還要跟師傅一起雙修呢。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什麽時候會仙都?”
“你與念歌暫且先在鬼府住一段時間,等找到合适的時機我送你們回去。”
羅摩命人給她安排了上好的房間,不過即便是上好的房間,這裏畢竟是鬼府,住的有些壓抑。
她一向不喜歡鬼怪,不過在道觀的時候師傅說過,鬼府是世上沒有飛灰湮滅的生靈的必經之所,每個輪回轉世的人都走過無數次,這樣想來,也就自我安慰的沒有那麽可怕了。
伺候她的小鬼差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兒,名喚喜丫,據說她是幾十年前雲幽國長公主的貼身女官,在雲幽國皇帝幽楠封造反奪取皇位時為了保護公主而死。
她在鬼府做了幾年孤魂野鬼一直被其餘野鬼欺負,後來被死後的雲幽國長公主的鬼魂所救。
當年長公主将她這個野鬼拜托給了閻王,請他幫忙給喜丫安排一個好的人家投胎,可是喜丫不願意投胎,她希望能夠繼續伺候長公主。
只可惜,長公主不願意要任何負累,所以自己一人去轉世投胎了。
自此以後,這個叫喜丫的女孩兒就一直在鬼府做事,她說要等長公主再回來,她還要伺候長公主。
“雲甯姑娘,點心我都給你備好了,你看你還
有什麽需要嗎?”喜丫趁她發呆之際,已經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點心。
“喜丫,你真的是挽歌公主的丫鬟嗎?”
喜丫可愛的笑了笑:“姑娘,我絕對如假包換。”
“挽歌公主這人怎麽樣啊。”她很好奇,一個被師傅和羅摩兩人都喜愛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模樣的。
“公主她…長的很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額上有一塊胎記。
她人很善良,對每一個人都很仁慈,她是我伺候過的主子中最好的一個。”
提起挽歌的時候,喜丫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
看她的樣子是真的很喜歡挽歌,似乎在她接觸過的人中,沒有一人不喜歡挽歌的,挽歌的魅力果真這樣大嗎?
“對了,我問你點事情。”她對喜丫勾了勾手指,喜丫連忙靠近。
“姑娘想問什麽?”
“鬼府是不是真的有掌握人生死的生死簿?”
“是啊。”
“那…如果我想要看生死簿,要怎麽做?”
“姑娘直接找閻王就可以了。”
“我的意思是…我怎樣才能偷偷的看。”
喜丫神秘兮兮的搖了搖頭:“姑娘,別想了,生死簿在閻王身上呢。”
“何須偷偷的看,你想要看誰的生死,直接告訴我便是。”喜丫正說着呢,門口傳來了羅摩的聲音。
“門沒有關,我就直接進來了,你不會介意吧。”羅摩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
“不會,這不是你的地盤嗎。”月奴呵呵笑了笑。
喜丫福了福身:“閻羅王吉祥。”
“好了喜丫,你先退下吧。”
“是。”
羅摩在月奴身側的凳子上坐下:“你想要看誰的生死?生死簿在這裏。”
他說着将手伸到了桌面上,原本空空如也的手心裏唰的出現了一本厚厚的名簿,上面閃着‘生死簿’三個大字。
月奴咬唇擡眼:“這個…可以這麽随便的給別人看嗎?”
“自然是不能的,不過,你又不是別人。”
“也對喲,我是你的姑奶奶,咱們算親戚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月奴說着就從他手心裏拿出了生死簿,大搖大擺的看了起來。
羅摩臉一黑,這個丫頭,早知道他就不該告訴她,她是自己的姑奶奶,看看她現在得意的,幾乎把這幾個字挂到了嘴邊。
她邊翻着邊道:“為什麽有的人叫你閻王,有的人叫你閻羅王?這是你的封號嗎?”
“閻王是我的職位,在鬼府,我是最大的。叫我閻羅王是因為我姓羅,所以許多人習慣在我的職位中冠上我的姓。”
“啊?原來是這樣啊。”月奴恍然大悟的瞄了他一眼,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誰的生死讓你這樣在意,需要我幫你找嗎?”見她在已亡人名單中不停翻看着,羅摩都替她着急了起來,這世上已死之人那樣多,她要翻到何年何月呢。
月奴正擡手要将生死簿還給羅摩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名字忽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慈恩,已亡。
生平:青雲觀執事道姑,修仙,下仙級別時被收魂死亡,非正常死因…
她的手顫了一下指着這個名字問道:“這是什麽意思,這個人已經死亡了嗎?”
“對,你認得她?”
“她…是我在人間的師傅,被收魂和非正常死亡是什麽意思?”直覺告訴她,師傅的死有問題。
“你師傅是被魔界之人收了魂魄而死的。
魔界多數是入了魔的修仙之人或者是入魔的鬼和妖物,也有人類走火入魔而入魔道的。
他們以吸食人類或者是修仙之人與動物精靈的魂魄為生。
被收魂之人死亡後,鬼府是拉不到他們的魂魄的。”
“拉不到魂魄是不是就意味着無法轉世投胎?”
羅摩點頭:“她們已經成了魔界的一部分。”
月奴垂頭臉上有些憂傷,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生病時慈恩師傅抱着她唱歌的樣子。
那時慈恩師傅常教導她,做人要正值,修仙之人必先正氣長存方能進入正道。
可是她不懂,這樣的好人為何會被魔界給盯上,難道這世上真的一點也不講求因果報應嗎?
“我可還有辦法救我師傅?”
羅摩搖頭:“她是定然不可能再活了,只是…如果你能找到吞食你師傅的魔,将其斬殺便可以解放出你師傅的魂魄,我可以幫她重新寫入生死簿,讓她轉世投胎。”
“可我怎麽能确定誰是魔誰不是魔?這世上有那麽多的魔,我又如何知道是誰吃了我師傅的魂魄?”
羅摩自信一笑:“這個我可以幫你。”
他伸手,手心幻化出一片像是水晶一樣的綠色透明樹葉:“這個是鑒魔葉,你随身佩戴,
如果遇上魔,它便會變幻顏色,從淺至深。
當它變成墨綠色的時候,你一定要逃跑,因為那就證明對方已經是修為極深的魔,你要保護你自己。
若遇上吞食你師傅的魔,樹葉便會灼燙你的皮膚。
戴着這個既可以讓你躲避修為比較高的魔,又可以幫你尋到你師傅,一舉兩得。”
“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啊。”月奴欣喜的接下:“模樣倒是很好看嗎,我要把它做成鏈子戴在脖子上,會很好看的對不對?”
月奴說着将墜子比到了自己的胸前。
羅摩看了她胸前一眼,連忙将視線移開:“很好看。”
“行,那我可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謝謝你了,大孫子。”
羅摩眉角一抽,差點摔倒。
“好了,別擺你的長輩架子了,給你準備了這一桌子的點心你怎麽不吃?”
“這裏不是鬼府嗎,我怕這些點心都是貢品,哪兒敢吃啊。”
羅摩嘆氣:“鬼府也有自己的廚娘,只有以投胎為目的進來的鬼才會有貢品,常年在鬼府生活的鬼是不靠貢品生活的。
有些人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家族早就斷子絕孫了,若是只單靠貢品生活,早就已經不知道又餓死了幾次了。
你來的時候沒有見過在做生意的那些鬼魂嗎?他們都是定居在鬼府的。”
他說着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讓你見識見識鬼府的魅力。”
“跟着閻羅王出去,那多威風呀,走呀。”月奴将鑒魔葉挂到了脖子上,比羅摩更先一步走出了房門。
第一次以人類的身份逛鬼府,月奴覺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啊。
“其實這裏與人間沒有什麽分別,唯一不同只是在這裏的生活的是沒有實體的鬼魂。”羅摩邊走邊解說着。
月奴點頭,這裏還真是與人間沒有什麽分別。
大街上熱絡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有些人穿着壽衣,她挺難想象這裏竟是鬼府的:“那些人為什麽還穿着壽衣?不是有賣衣服的嗎?”
“那些人多半都是剛來鬼府沒有多久的,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會選擇離開,所以換不換的根本就無所謂。”
“奇怪,為什麽有些人會願意留在鬼府,而有些人會選擇去投胎呢。這些事情難道都由着自己選擇嗎?”
“人死之後先要進陰間,在陰間将鬼魂進行分撥,生前行惡的要在陰間進行處決。
窮兇極惡的要扔進地獄一層層折磨,只是犯過錯仍可改正的就扔進忘川河常年被忘川河水清洗,何時洗白何時出來移進鬼府。
只有在人間沒有行過惡的人才能直接進鬼府,在鬼府生活一段時間後,他們就可以對自己的未來進行選擇。
留下在鬼府生活,或者去仙都修仙,再或者便是投胎。
選擇投胎的鬼魂出了鬼府去奈何橋喝下一碗孟婆湯便可跳下奈何橋投胎去了。”
“看來真的是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呢,你聽起來就像是鬼府的皇帝一樣。”
“我的權利可比皇帝大多了,将來皇帝死了還不一樣要經過我的審判嗎?只可惜啊,十個皇帝有八個都無法順利的走進鬼府。”
“為什麽?皇帝不都是真龍天子嗎?”
“因為身上背負的孽債太多,他們多半都會受到懲處。”
月奴揚了揚眉:“那麽,雲幽國現在的皇帝也會受到懲罰嗎?”
“你是說幽楠封?”
“對。”
羅摩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聽說他當年為了坐上皇位,可是屠了除挽歌之外的整個皇宮呢,難道他就不會有惡報嗎?”
“那件事兒他只是在為自己的家族報仇而已,先沾染血腥的人是挽歌的父皇。
幽楠封的屠宮行為只是還報,并未記載在善惡錄中。而且,他作為皇帝的确很成功,一生清廉為民行善。
如果這樣的皇帝遭受了惡報,恐怕會天理難容吧。”
月奴點頭,看來一報還一報是這個意思啊。
兩人經過一家糖果鋪子,月奴伸手拉了他的手腕往裏鑽去:“這裏的糖果都是可以吃的吧。”
“當然。”
“那好,你給我買,我沒有這裏的銀子。”
羅摩一進去,店家哪裏還敢要銀兩,連連躬身請安,恨不得将所有的糖果都包給月奴。
月奴一分銀兩未用便得到了這許多心儀之物,她欣喜的拍了拍羅摩的肩膀:“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如果你喜歡這裏,願意一直住在這裏,我可以張挂你的頭像,告知所有人,以後你買東西全都免費。”
“怎麽說的好像通緝犯人似的,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更喜歡仙都。”
羅摩勉強的笑了笑,她更喜歡的是仙都裏的那個人吧。
他也曾想過逆天改命讓她愛上自己,可是不管怎麽努力都做不到。
甚至在她與東岳之間出現了分歧分道揚镳後,他也一直守護在她身邊,可不管是哪一個輪回,他終究是都沒能得到她的心。
而最沒有讓他想到的是,她與東岳之間居然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诶,羅摩你看,有成親的诶。”
看到前面有迎親的隊伍,月奴激動的拉住了羅摩的手腕。
“這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兒嗎?”
“可這是鬼府呀,鬼成親啊,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鬼也可以成親的。”
“在人間不是也有配陰親的傳統嗎?鬼府裏跟人間是一樣的,長久生活在這裏的鬼魂們也是要安家落戶的。
有的是尚在陽間的親人為自己聯下的陰親,也有的是自己在鬼府裏尋到的心儀的另一半。
唯一不同的是,在鬼府裏,愛情都必須是專一的,一夫一妻,不可逾越。”
“诶?這個很新鮮耶。如果陽間也可以這樣就好了,那世間就不會有那許多被抛棄的怨婦了。
我一直覺得,如果世人都能像田侬和玉娘那麽相…哎呀,對了,我忘記最重要的事情了。”
提起玉娘,月奴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雙手一擊在原地站停。
“什麽事?”
“我不是說要看你的生死簿找人嗎?我把本來要找的那人給忘記了。”
她前後看了看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家:“你請我吃飯吧,我們找個包間,我好重新再找找。”
“好。”羅摩帶她進了身側的一間冥人酒樓要了個包間。
知道月奴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他故意點了十幾個菜。
菜上齊後,月奴直對羅摩豎大拇指:“你真是太有愛了。”
“你喜歡就好。”
“我當然喜歡,吃的東西誰會不喜歡呢。”月奴往前一靠呲牙笑了笑伸手雙手:“來來來,生死簿拿出來。”
羅摩掌心一亮,生死簿出現:“你想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我幫你找吧。”
月奴神色也端正了些許:“我要找一個叫玉娘的女子,她是什剎國人,之前在仙都修仙,現在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想看看她是否還尚在人間。”
“失蹤了嗎?我幫你看看她是生是死。”羅摩将生死簿拿起随手一翻,竟是沒有調出任何的記錄。
他揚了揚眉,又試了一次:“奇怪…”
“沒有嗎?”
“你說的名字沒有錯嗎?”
“對,不會錯的,我與她朝夕相處了很多時日。”
“之前她在仙都修仙?”
“對呀,還是尊者指點她去的仙都呢,怎麽了,沒有嗎?”
看到羅摩詫異的表情,月奴猜測是出了什麽問題。
“的确是沒有,按理說這世間之人都應該在生死簿上有記載的,除非是…”羅摩抱懷:“這人是你的朋友?”
“對,除非怎樣?”
“除非她入了魔,我的生死簿對魔界之人來說是無效的。”
月奴心裏一沉,“玉娘去了魔界?這怎麽可能呢。她沒有任何的法力,去魔界做什麽?”
“不,即便她是在魔界生活,我的生死簿也是有記錄的,我的意思是,她可能已經入了魔,成了魔界的人。”
月奴凝眉,怎麽會…
“那你再幫我找尋一個叫田侬的男子,他之前在什剎國與雲幽國兩國交戰時就已經死去了,見離帶他來見過你的。”
“哦,我知道,那個書生是嗎?”
“對對對。”
羅摩對着生死簿施了施法,田侬的名字已經赫然在冊:“田侬已經從生死簿上被劃掉了,這是見離帶他來見我時我賣與仙都的人情。他屬于修仙的鬼魂,記錄不在生死簿中顯示。”
“總不會是玉娘與田侬一起入魔了吧?”月奴接過羅摩的生死簿看去,果然,在已亡故頁記載了田侬的名字。
別的已亡故之人名字後面都會記錄已轉身或是已入籍,但田侬這一頁的被斜着劃掉了。
“不,田侬應該沒有入魔,如果他入魔的話,他的名字會徹底的從生死簿消失,但他現在的狀态只是被劃掉不記錄了而已。”
羅摩的話讓月奴更加詫異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已經用自己的腦袋思考不清楚了。
“看你憂心忡忡的樣子,難道她們與你有什麽幹系嗎?”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兒而已,羅摩,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找到他們?”
月奴點了點頭。
“我會盡力而為的,你放心吧。”
“總讓你這樣幫我,我可該怎麽感激你才好呢?”
羅摩深情款款:“你可以以身相許。”
月奴愣
了一下,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她覺得他好像很認真的樣子,這反倒讓月奴忽然覺得有些慌張了起來。
見她似乎想要逃避自己的視線,羅摩在她頭上輕輕揉了一記。
“看把你吓的,我逗你的。”
“哎呀,你吓死人了。
我就說嗎,我們兩人可是親戚呢,而且我還是長輩。
你可不要亂挑.逗你的長輩呀。”
“你這麽喜歡做人長輩呀。”
“那倒不是,我從來就沒有過親人。
忽然出現一個人說我是他的姑奶奶。
我覺得我瞬間變的有親人了。
這種感覺很好。
即便我不是你的長輩,只是你的小輩。
我也會很開心的。”
羅摩心疼的看着她,這次轉世,她一定很孤獨吧。
不過他覺得很慶幸,她終究還是成長的這樣好,總算是沒有辜負了她的本性。
兩人正聊着,羅摩似乎是聽到了念歌的呼喚。
他在空中随手一勾印出八卦結,不一會兒房間中就傳來了念歌的聲音。
“閻王,你在哪裏?”
“我與月奴在冥人酒樓,你可是有事?”
“對,我這就來尋你們。”
接着聲音消失,月奴努嘴笑道:“我覺得念歌這只鳥兒做的實在是太忙了,每天都神秘兮兮的。”
“念歌聽到你叫他鳥兒,定然又要生氣了。看你與念歌總是鬥嘴,難道你們之間有過什麽過節?”
“哎呀,我就是有一次為了收拾我讨厭的兩個臭丫頭,所以給他喂了點藥嗎。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啊,可他偏記恨我到現在。
反正他呀,就是從頭到尾都小心眼兒到家了。”
羅摩呵呵笑了笑:“你這樣捉弄他,也難怪他生你氣了。”
兩人正說着念歌就從外面撩開簾子,他站在門口并未進來:“閻王,我能跟你借一步說話嗎?”
“幹嘛呀,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月奴跳腳。
念歌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理她。
“诶,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
羅摩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她肩頭:“好了月奴,你先吃,我跟念歌一會兒就回來。”
“那你們小心我一口氣全都吃完哦。”
羅摩與念歌離開後,月奴嘟了嘟嘴,這只臭鳥兒,做事兒居然還要背着他,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過分。
見羅摩的生死簿還在自己手心裏,她眼眸一轉,這麽難得的機會…
看看自己能活到多少歲吧。
她挑眉壞壞一笑,将生死簿打開尋找自己的名字。
可在看到自己名字那頁時,她整個人卻都怔住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
~~姐妹們,該收藏的還是要收藏哦,麽麽噠~~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