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今天死情緣了
陸秉月回去就收拾了廚房, 趙梳風不太情願地收拾着冰箱, 又把才買回來的東西分門別類。
這冰箱實在是,平時最大的功用就是耗電了, 裏面又一些雜冰,許久都沒有清理, 趙梳風品關了電就在那裏把冰給弄出來。
“你多久沒有打理冰箱了?”陸秉月看着就覺得腦殼疼, 她還能記得上次過來的時候,一掏冷凍室,裏面全是一層厚厚的冰。
當時陸秉月就想說了, 但她那時候還以學姐為首,哪兒會去主動說這些?
“差不多……”趙梳風一手撐着冰箱,又轉頭看着圍着圍裙的陸秉月。
想了想,趙梳風說:“差不多買來的時候什麽樣, 現在就是什麽樣。”
“……”陸秉月有些無語, “學姐, 你是不是不會做飯?”
趙梳風受了人一個白眼,又覺得穿着毛衣的陸秉月再加上一件圍裙, 身線玲珑有致。
“嗯, 這個問題嘛……”趙梳風認真想了想,又去擦冰箱, “之前家裏都有阿姨,我又不用做什麽。”
趙梳風說着,又轉頭看着陸秉月,“不過呢, 以後家裏又多個女主人,”趙梳風把毛巾一扔,又準備去插電,“以後我會好好學習的。”
陸秉月抱着菜進廚房:“那你現在來摘菜。”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陸秉月若是女王,怎麽還在做飯?
她随手拉了蝴蝶結,圍裙一掀,伸手就套住了趙梳風。
陸秉月揚了揚下巴:“那現在我指揮你做。”
“你确定?”趙梳風面上的笑容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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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秉月問:“學姐你對自己沒信心嗎?”
“應該是有一點的。”趙梳風唇角勾着一絲微笑,“做過一次蛋炒飯。”
“那還不算差。”
趙梳風看着陸秉月那天真的眼神,又幹咳一聲,“就是把鍋給燒糊了。”
“……”
現在天色通常黑得早,沒一會兒,窗外就布上了一層幕雲。
陸秉月六點下班,時間消磨很快,轉眼就快要八點。
陸秉月怕到九點都吃不上飯,就主動去悶了飯,又指揮着趙梳風做了個簡單的雞蛋湯,裏面下了兩根面。
不過就是趙梳風摸不準調味料的含量,手抖一下就會多了。
一餐飯兩個人都忙不疊得喝水,喝得趙梳風滿面歉意。畢竟作為天賦異禀選手,現在打臉有些疼。陸秉月好不容易過來,兩人又一起玩游戲。
說起來,這還是陸秉月追趙梳風的時候,特別想要做的一件事。
游戲更新好,陸秉月還沒上線,趙梳風就說:“你怎麽不上你的小號了?”
陸秉月說:“這不是你都知道是我了。”
“但你的小號我看着挺順眼的。”
“因為跟你一樣的是個劍修?”
“還有,你不覺得很像情侶名?”趙梳風挑着眼,意味深長。
這情侶名,陸秉月當時還真沒想到。
陸秉月嘀咕:“明明起的就是師徒名。”
“差不多。”趙梳風語氣裏帶着笑,“徒弟是我女朋友。”
陸秉月被趙梳風這一套一套的給弄地有些臉紅耳赤的。
“你跟誰學的,那麽會。”
“可能是天賦異禀吧。”趙梳風又挑了挑陸秉月的下巴,不過屢屢被陸秉月給躲開。
趙梳風也不氣,反正人就坐在她側面,只要她一偏頭,就能看見。
趙梳風說:“以前是沒有人實踐,現在嘛。”
“那你也不準實踐。”
趙梳風不滿:“我行使的是合法權益。”
“……”
陸秉月被她說得有些面紅耳赤,一差眼,就上了小號。
一上線,她的小號就收到了親友的問候。
七喜霸霸:“怎麽上這個號?你情緣不是也上線了,你想幹嘛?”
小溫柔:“你考完了嗎?寒假一起玩?”
陸秉月一一回複過去,回完了,一貫扣門的她,又刷了個小喇叭。
趙梳風才上線,沒看見陸秉月的大號上線,反而看見了小號。
因為小號上線的時候,公屏上就閃了一道金光,提示:你的徒弟淡煙然上線。
剛準備和人組隊,趙梳風就看見一條流動信息出現在自己屏幕最顯眼的地方。
“淡煙然:@步煙羅你說了要跟我在一起,我不過就是快要高考了,被沒收了手機,你怎麽就給我找了個師娘?”
步煙羅雖然很久沒有上線,但之前卻是有人見證過這場大佬的婚禮。
就算有不知道的人問步煙羅是誰,今天又是什麽瓜,也很快有人科普了起來。
大約是大佬一個情緣不經常上線,結果卻跟另一個徒弟結了婚。他們都知道月餅不好吃和步煙羅發展成為了師徒——到情緣關系,但并不知道月餅不好吃就是淡煙然。
真是……
所有人都羨慕着步煙羅,有錢真好。左擁右抱。
七喜霸霸發了一個:“?”
陸秉月沒有解釋,擡眼,剛好對上趙梳風的眼。
“看我幹什麽?不是你想要我上小號的?”陸秉月無辜道。
“看公屏。”趙梳風說了一句,那模樣從容淡定。
陸秉月把視線轉到屏幕上,結果就見步煙羅說話了。
步煙羅:“徒弟,是我不對,但我跟你師娘是真心相愛的。現在你師娘下線了,我來找你。”
一衆吃瓜群衆:“…………???”
“等等,劇情發展有那麽魔性的嗎?這不是段子嗎?”
“就算真不是段子,你這樣大庭廣衆說出來的。”
“可以預見,步煙羅很快就會死情緣了。”
“節哀,世紀婚禮。”
“希望大佬二婚。”
“希望大佬二婚。”
“希望大佬二婚。”
……
屏幕上不少的人都刷着這一條,二婚好啊,大佬又要結婚了!
陸秉月被趙梳風這一招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某些方面,趙梳風真是天賦異禀啊。
陸秉月跟人過招過得不亦樂乎,結果手機就在那邊狂響。
她拿過手機一看,就發現是小可憐。
咱是小可憐:“大姐,你那情緣跟你們徒弟有一腿啊,你知道了不?”
陸秉月:“……知道了。”
咱是小可憐:“節哀啊。”
陸秉月郁悶,她剛剛就不該那麽騷操作。
咱是小可憐:“要不你再去死纏爛打一下?不能就這樣分了啊!”
陸秉月悄悄得看着扣扣,這比她還上心的。
咱是小可憐:“要是分了,那以後你可又從枝頭跌落變麻雀了啊!大姐,我們全家都靠你吃飯了!你可想清楚啊。”
陸秉月:“你再叫我大姐,我讓你現在就破産。”
對面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過來,果然不敢再鬧了。
沒一會兒,陸秉月的大號上線了。
她之前做任務為了老板,硬生生的把電腦配置升級了一下,雙開沒問題。
于是,衆人就有好戲看了。
原配上線,手撕小徒弟。
月餅不好吃:“@淡煙然,聽說你和我情緣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我情緣什麽都告訴我了,你自己糾纏着她,現在又倒打一耙。”
淡煙然:“@月餅不好吃,我沒有,不信你問師父,我這裏還有她送的外觀,還有她跟我暧昧的對話。”
月餅不好吃:“真的?!”
淡煙然:“不信你看截圖。”
一衆吃瓜群衆:“我也要看。”
淡煙然并沒有把截圖發出來,像是發了私聊。
衆人都有些着急,想看八卦啊,但這又不給他們看第一手資料。
就在他們等得揪心的時候,兩人又說話了。
月餅不好吃:“既然你說的都是真的……@步煙羅,我死情緣吧。”
趙梳風在一旁看着,一貫優雅淡然的臉上,多了幾分忍俊不禁的笑容,沒一會兒,更是笑出了聲。
趙梳風慢慢得扣字:“月餅,我是愛你的。”
淡煙然:“師父,我呢?”
趙梳風忍着笑,身體卻輕微抖動:“煙然,我會對你負責的。”
轉頭,再看陸秉月——
陸秉月手速飛快,盯着屏幕沒有半點的表情。
連帶着知道內情的親友都一陣問號發過來,這是怎麽了?受了什麽刺激了,怎麽跟自己過不去啊?也被傳染了戲精病了?舍得奉獻自己娛樂大衆了?
這可不是自己受刺激了嗎?要不是她手賤,怎麽會來娛樂大衆呢?
陸秉月說:“別笑。”
“笑一下怎麽了,你說說。”
“你過來。”
趙梳風以為對方是想給她看屏幕,側頭過去。
結果就被陸秉月給拉住了衣領,趙梳風的表情微微頓了一下,似知道什麽似得,面上的笑又越發的勾人了。
陸秉月不得不承認,趙梳風說的很對,有些事真的是天賦異禀。
趙梳風只是微微沉了一下眼眸,她都覺得那顫動的睫毛在勾引她,那雙如水墨勾勒的眼睛在勾引她,那紅潤的嘴唇也……
陸秉月親上那唇,不過短暫的一接觸,又松開了趙梳風。
趙梳風穿着的是寬松的V字領毛衣,就被陸秉月給扯了下來,露出半個肩膀。
陸秉月沒眼看,幹咳兩聲,故作淡定的又撇回頭。
趙梳風面上的笑意就未退過,就跟之前陸秉月剛開始接觸過的趙梳風是一個樣的。只是當時的趙梳風雖然是笑着,卻很有疏離感,而現在,陸秉月可以肯定的是,趙梳風心情很好,帶着慣有的包容,在用她的笑表示,無論做什麽都不會生氣。
安靜的室內沒了聲音,氣氛怪怪的,陸秉月忍不住的臉紅,又下意識地去摸嘴唇,沒有摸到什麽顏色。
“味道怎麽樣?還合小徒弟的口味嗎?”趙梳風問。
“湊合吧。”
陸秉月收回眼,嘴唇卻抿了抿。就像是第一次翻身掌握了主動權,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輕飄飄的。
視線回到了屏幕上,陸秉月的唇角勾了勾,又給自己開的這場鬧劇畫上一個完美的結局。
淡煙然:“@步煙羅師父,我決定和師娘在一起了。”
而沒有得到回複的親友更是各種淩亂。
最後只有發來了幾個驚天動地的感嘆號,以及一句慰問:“你牛逼。”
吃瓜群衆一半在為自己吃了個大瓜驚悚,一半在狂打問號,什麽鬼,真不是段子?
趙梳風沒再繼續表演娛樂大衆,反而把臉擱在陸秉月的肩膀上,看着陸秉月玩游戲。
“快十一點了。”
“日常還沒做。”陸秉月手一頓。
“去洗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陸秉月一聽這話,就由衷覺得,“我在外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趙梳風問:“那如花今天想申請跟你睡。”
“不行。”陸秉月拒絕。
“我保證不會做什麽。”
“你還想做什麽?”陸秉月反問,把電腦關掉,又把人給推開。
“我去洗澡了。”
趙梳風嘆口氣,又把人給扯住,退一步道:“那要不你跟我睡吧。”
“放手。”
“不放。”趙梳風說着,還故意地湊上去,抱着陸秉月的腰,臉貼上去,“我可以允許你做點什麽。”
陸秉月窘迫:“你腦子裏都是什麽!”
“按摩什麽的。”趙梳風平靜道。
“!!”
趙梳風擡頭,淡定的模樣,“你今天又站一天,我給你按摩一下腳都不行?你又在想什麽?”
“我什麽都沒想。”陸秉月這次毫不客氣,又揣着筆記本就跑。再也不過來玩游戲了。
趙梳風看着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漫不經心的摸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涼,卻正好給她漾得高昂的心情降了個溫。
趙梳風坐在桌邊翻了下博主推出的最新款妝容,随即又種草十多個化妝品。
屋裏突然響起一陣鬧鈴,是熟悉的舞團歌曲,趙梳風知道是陸秉月的手機響了,原來是手機落在了她這邊。
趙梳風撿起,看了看,是陸秉月的爸爸。
趙梳風知道陸秉月的爸爸早年就沒了,備注的是誰不言而喻。
她看浴室那邊,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客氣的問道:“叔叔你好,月月現在不太空,有事嗎?”
那邊的男聲只喂了一聲,聽到趙梳風說話,又頓了頓,然後道:“你的月月朋友啊……我就是問她一下什麽時候回啦,大後天就過年了。”
又傳來女人的聲音:“我就說她有地方去,你不信,她那麽大個人了,還能丢的?”
趙梳風聽着,不動聲色的,态度依舊如初:“估計就這兩天吧,月月最近在做兼職,明天上完,後天就能回來了。”
“那就好,你告訴她看好時間,現在車很擠。”男人說。
挂斷電話,陸秉月那邊帶着水汽出來,剛好對上趙梳風有話說的眼睛。
“怎麽了?”
“你爸打的電話,擔心你在外面丢了。”趙梳風道。
“哦哦。”陸秉月點了點頭,面上沒有多少反對的态度。
“我後天就送你回去。”
陸秉月想了想,又說:“那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
“過年帶朋友回去,像什麽?”趙梳風說:“你覺得這合适嗎?”
陸秉月啞口無言,不太合适。
就算自己說了他們在一起了,恐怕不會得到祝福,反而還會被咒罵。
陸秉月嘆口氣,接過趙梳風遞過來的手機。
只是趙梳風似沒有要給她的樣子,陸秉月使勁兒抽,也沒抽走。
趙梳風偏着頭問:“要捏腳嗎?允許你點一晚上,以後就是有償捏腳了。”
陸秉月這次輕松地抽走了手機,“今天死情緣了,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