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章
? 因着二老爺還留在京城,二夫人也不好在懷慶府多呆,江婧娴出了月子,她就回了京城。這會兒已經是三月了,京城那緊繃着的氣氛,總算是稍微舒緩了一些。
江俊明也謀了個外放,二老爺聽自家夫人說了外孫很可愛之類的話,越發的不想上朝了,早早的乞休,說不定還能帶着夫人到女婿府上住一段時間呢。
只是,這個時間,不能冒頭,同樣的,也不好辭官。搞不好,皇上還要以為你心裏有點兒什麽呢,要不然怎麽就非得挑這個時候辭官呢?所以,二老爺也只能按捺住心裏的想法,繼續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倒是林靖陽,越發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好了,每日裏到軍營轉轉,操練一下手下兄弟們,回來和嬌妻幼子溫存一會兒,說說話,聊聊天,一天就那麽過去了。
小孩子本來就是見風長,一天一個樣兒,出了滿月就是白白胖胖了,眼睛和江婧娴有幾分相似,嘴巴倒是像了林靖陽,江婧娴整天心肝兒一樣抱着:“小石頭,我是娘親啊,一會兒抱你去外面看花花好不好啊?”
小石頭啊啊兩聲,小手捏成拳頭擺在腦袋邊上,江婧娴捏那小拳頭,褪掉一身紅色,現在的小石頭別提多白嫩了,江婧娴有時候都不敢使勁兒捏,生怕捏破皮兒了。
“小石頭喜歡娘親嗎?喜歡爹爹嗎?爹爹和娘親最喜歡哪一個?”就算小石頭這會兒不會說話,江婧娴也說的樂此不疲,唐媽媽在一邊忍不住笑:“姑娘這樣問,咱們小少爺長大了,肯定要為難的。”
江婧娴也跟着傻笑:“我的小石頭,肯定得最喜歡我才行,好歹我也是費了大力氣才将他生下來的。”
“夫人,您還不寫戲本啊?朱大嫂都來問好幾次了。”阿珠端了茶水進來,江婧娴拍拍腦袋:“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是得趕緊寫一個了,不過,要寫什麽呢?”
捏着小石頭的爪子捏了一會兒,拍拍腦袋,之前李源道的事情,能寫嗎?這個事情牽扯比較廣啊,雖然上臺唱戲的時候,肯定是要用化名的,還要将故事放到前朝,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了。
就跟說書一樣,開始必定說一句,在那前朝啊,有個人什麽什麽的,但誰也不是傻子。雖說,朝廷也沒那麽小氣,皇上也肯定不會欲蓋彌彰的将戲班子的人給抓了,但要是查出來後面是林靖陽,這事兒可就說不準了。
萬一誤會林靖陽想借着這事兒揚名呢?
算了,還是別去問了,這個險,不值得冒。那就換一個,這陣子有什麽事情發生呢?哎,自家壯士和周知府貌似是同黨,不,同僚,要不然,自己說不定能将周家的事兒給寫寫。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見識短淺,看書什麽的,雖然能多了解一些典故,但是被寫出來的東西,很多都已經被寫成過戲本了,她還是要多挖掘一些新鮮事兒才行。
但是在兒子周歲之前,出門的機會估計也不會太多。
“這樣吧,阿珠,你明兒找人,多在周半打聽打聽,看誰家有什麽稀罕事兒,我也好決定戲本寫什麽。”江婧娴想了一會兒轉頭對阿珠說道,阿珠一拍手:“今兒就有新鮮事兒啊,姑娘,劉夫人的堂妹你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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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婧娴想了一會兒,點頭,阿珠笑眯眯的說道:“劉夫人的堂妹今年不都快三十了嗎?成親之後一直沒孩子,幸虧她相公是個疼人的,也沒打算納妾,然後年前吧,劉夫人的堂妹去送子觀音廟許願,路上呢,救了個人,然後這人是個大夫哎,給劉夫人的堂妹開了藥方,吃了一個月,這會兒剛診斷出來有了身孕呢。”
阿珠笑嘻嘻的說道,江婧娴立馬來了興致:“真的?那大夫是個神醫?”
“不知道啊,到底是個大男人,劉夫人的堂妹當時也只是給了棉衣和熱粥,然後給了銀子,那人留給劉夫人的堂妹一個藥方子就走了。”頓了頓,又笑道:“不過,肯定是神醫,要不然,劉夫人的堂妹怎麽就那麽巧,剛好就懷孕了呢?”
這個倒是個好點子,好人有好報,朝廷 最是推崇這樣的話本了。當然,百姓們也最喜歡看這樣的話本了。
于是,立馬摩拳擦掌,準備将這個給寫成戲本。不過,只寫救人什麽的,太單薄些,一場戲總不能唱兩句,說兩句白話,就迅速結束啊,所以,中間得充實充實。
“阿珠,去書房……”正打算起身,小石頭不幹了,小嫩爪子捏着自己的襁褓,鼓着嗓子嗷嗷嗷了兩聲,江婧娴的腳步立馬就停下來了,兒子在叫啊,自己去書房,肯定舍不得兒子的。
不如,将孩子也帶過去?
“太冷了,不如夫人就在這兒寫?”唐媽媽看出她的猶豫,趕緊給出主意,江婧娴立馬點頭:“是了,我竟然忘記還能這樣,那行吧,阿珠,你去将我的筆墨紙硯都拿過來,我就在這兒寫。”
阿珠應了一聲,到門外去叫了另外一個丫鬟過來,吩咐了兩句,她自己倒是沒有走開,笑嘻嘻的湊在軟榻邊上逗弄小石頭。
日子悠哉悠哉的,江婧娴每天除了看兒子就是寫戲本,或者就是在壯士身邊膩膩歪歪,壯士每天就是去軍營,回來看兒子,和媳婦兒膩膩歪歪。
一轉眼,就到了秋天。三年任期馬上就要滿了,林靖陽也開始和江婧娴商量回不回京的事情了,二老爺那邊也寫了信,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京城最近很危險,二皇子想辦法要出來,三皇子想辦法找差事,四皇子看見了希望想冒頭,五皇子覺得四皇子都有希望了說不定自己也能有希望,六皇子還是最受寵,局勢比較亂,所以呢,讓閨女和女婿先不要回去。
但是,留在懷慶府也不是個好選擇,因為懷慶府的衛所被林靖陽給整頓的像模像樣,前兩年剿匪又還很出彩,衛所的士兵現在成了大肥肉了,林靖陽這個和奪嫡不沾邊兒的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最好呢是将這指揮使的位置給別人做。
所以,二老爺的提議就是換個地方。他是萬萬想不到,其實自家女婿已經選擇主子站好了隊了,所以不回京的話,最好還是守在懷慶府,不能将手裏的這把刀讓別人奪了去。
六皇子那邊的意思是,讓林靖陽暫且留在懷慶府,這兒距離京城不算遠,若是京城出了什麽事兒,幾千兵将連夜趕路的話,三四天就能到,還是能趕得及的。
但林靖陽現在是一切都聽媳婦兒的,媳婦兒說留在懷慶府,那就留在懷慶府,媳婦兒說想回京,那就想辦法回京。
“所以,依你之見,咱們是留下來還是回去?”林靖陽問道,江婧娴有些為難:“若是讓我說,自然是留下來比較好,一來離京城不遠不近,皇上就是……也不會立馬下了聖旨,有這段距離,也足夠六皇子轉圜的,二來,若是回去,爹娘,定是要将小石頭接回去住一段時間的,你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林靖陽挑挑眉:“所以咱們留下來?”
江婧娴嘆口氣:“從入秋到現在,雨水就一直很多,我怕……”
她可一直沒忘記李源道是為什麽被抓的,但是皇上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李源道被抓之後,雖然抄家填補了那些銀兩,卻沒有撥下來重新修建堤壩,今年雨水多,這都十月了,雨水還是沒停。再下下去,怕是……
林靖陽也微微皺眉,他知道的消息比江婧娴的更多,比如說,堤壩已經有些損壞了,若是雨水一直不停,今年十有八九會有大水。
這事兒其實不歸指揮使衙門管,是知府的事情才對。
“不如我先送你們回去?”林靖陽問道,江婧娴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你再說一遍兒?”
“媳婦兒,這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沒趕得及,河道決堤了,你和兒子安全了,我才能放心啊,你說是不是?”林靖陽忙說道,江婧娴撇撇嘴:“若是現在修的話,也不是不能修好的。”
正好,秋收完了,大家都在家裏貓冬呢,勞役也有人服,就是這大冬天的,河水冰冷,石頭堅硬,有點兒不好修。
“這事兒得早早決定,要不然,等河道真的決堤了,就是要修也來不及了。”江婧娴看着林靖陽說道,林靖陽到底還是心懷百姓的,雖說他不是那種大聖人,但丢下這麽多百姓不管,也着實不是他的作風。
頓了頓,揉揉江婧娴的腦袋:“好吧,那咱們就留下來,多留兩年,現在,我先去給六皇子寫信,順便上折子,說這河道的事情,我倒是覺得,今年估計不會決堤,就是要決堤,也估計是明年春天了。”
再大的雨水,冬天河道上凍,也不太有可能會決堤,再者,林靖陽是真沒聽說過哪段河道是冬天決堤的,大部分都是春天,春暖花來,冰雪消融,河水上漲,才會容易決堤。
“但是,就怕萬一,這事兒,我得去找周知府商量商量。”林靖陽捏了捏江婧娴的臉頰,起身去書房。這些事情,江婧娴幫不上忙,也就只能唠叨兩句。
六皇子那邊很快就來信,說是留任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又有三年,林靖陽和江婧娴得呆在懷慶府了。而折子的事情,一直沒得到皇上的回複。
六皇子對此的解釋就是,皇上抱着僥幸心理在等呢,說不定就不會發洪水。但是六皇子是比較贊同林靖陽的話的,所以,一邊讓林靖陽自己先想辦法補修河堤,一邊自己在京城想辦法,讓皇上早日撥下銀兩。
這個自己想辦法,可是有點兒太虛了,這事兒本來是周知府的職責範圍,若是林靖陽自己搞定了,雖說是功勞一件,但周知府那裏不好交代。
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撈過界。
其次就是銀子,指揮使衙門有銀子,但這銀子是給士兵們準備的,月俸補貼什麽的,還有武器盔甲之類的。不能全貼進去,萬一有什麽事兒需要了呢?
所以,最好了是找周知府商量,而不是自己扛着這件事兒,若是周知府能全部攬過去,林靖陽自己還省心了。
林靖陽打算請周知府吃飯,順便賞臉這件事情。請客的地點定在指揮使衙門,畢竟,要商量正事兒,不好在酒樓之類的地方。
江婧娴準備的很周到,飯菜都是上等的,酒水也是上次六皇子賞下來的。沒讓丫鬟過去伺候,只讓林靖陽的心腹小厮給幫忙倒酒傳菜就算是搞定了。
前面男人們吃菜喝酒,江婧娴在後院招待周夫人,周夫人的兒子很是稀罕的站在軟榻邊看小石頭:“弟弟可真小,幾個月了?什麽時候會說話?”
江婧娴忍不住笑:“還會問幾個月大了啊?”
周夫人也笑:“跟人學的,他表哥去年剛得了個姑娘,我家老爺一時忘記了,問起來,就被這小子記住了。來,瑞軒,這是弟弟,以後你可要保護弟弟知道嗎?”
周瑞軒點點頭,看小石頭笑的傻乎乎的,就想伸手戳戳那白嫩嫩的臉頰,但小孩子嘛,下手沒輕重,戳一下就把小石頭給戳哭了,周瑞軒很是尴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沒事兒,小孩子喜歡哭。”江婧娴忙說道,拍了拍小石頭,哄着人消停了:“弟弟是喜歡你呢,剛才還看着你笑了對不對?你以後對弟弟好點兒,弟弟就記不得你戳他的事情了。”
周瑞軒忙點頭,周夫人倒是怕自家兒子再惹事兒,趕忙将兒子拘在自己身邊:“前段時間,我聽說,你們不打算回京了?”
“嗯,小石頭年紀小,你也知道,我家将軍年紀不小了,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看的跟眼珠子一樣,生怕路上讓他這寶貝兒子吃虧了,所以,暫時不打算出遠門,只好再留三年了。”
江婧娴笑眯眯的說道,周夫人點頭:“你家将軍考慮的挺周到,孩子确實是有些小,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秘方啊?這剛上了孩子才半年吧,這身材啊,皮膚啊,就和以前一模一樣了,我當年剛生完我們家瑞軒,有一年的時間,都胖的跟燈籠一樣,分不出個上下來,還有這臉上,也是一層的斑,你若是有秘方,能不能和我說說?”
說着,略有些嬌羞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江婧娴有些吃驚:“你有了?”
周夫人點點頭,伸手揉了揉周瑞軒的腦袋:“我生瑞軒的時候,有些傷了身子,養了這麽些年才養回來,這才又有了的。”
江婧娴忙讓人将桌子上的茶水給換了:“那可是要恭喜周姐姐了,祝周姐姐來日平平安安的誕下麟兒。”
“承你吉言了。”周夫人略有些羞澀的說道,江婧娴眼看着時間不早了,趕緊讓人擺膳:“周姐姐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可不能餓着了,萬一讓你肚子裏的小公子受委屈了,我怕是周大人會再也不許你到我們家來,對了,周姐姐這才有了身子,吃的方面,可有什麽喜好?”
周夫人搖頭:“也沒什麽特別喜好,就是喜歡吃酸的。”
“酸兒辣女,這一定是個小公子錯不了了!”江婧娴笑道,伸手摸了摸周瑞軒的腦袋:“瑞軒可是大哥哥了,以後要照顧弟弟呢,所以呢,要用功讀書,将來教弟弟寫字認字,也要認真習武,将來可以保護弟弟。”
周瑞軒使勁點頭:“我肯定會保護好弟弟的。”
大約是周知府沒和周夫人透漏什麽,反正,周夫人是沒說起和河堤有關的事情,江婧娴問了兩句,也就放下了這個話題,認真的招待這母子倆。
吃了午飯,林靖陽和周知府說要去河堤上看看,周夫人就暫時留在林家。于是,兩個人就再唠叨一些育兒經什麽的,別說,周夫人雖然只生了一個兒子,經驗卻還挺豐富,說的頭頭是道的。
“哭的時候不能總抱?可是會忍不住心疼啊。”江婧娴不解的問道,周夫人也笑:“我也是,說是說,可真遇上了孩子哭個不停的情況,也是恨不得将人日日夜夜抱在懷裏的。”
說了半天話,時間慢慢過去,差不多到天黑,林靖陽和周知府才算是回來。周知府在外院等着,江婧娴派了媽媽将人送到門口,周家一家三口離開,江婧娴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起身過來給林靖陽換衣服。
“河堤的事情,周知府是怎麽說的?”江婧娴問道,林靖陽笑了一下:“自然是要修了,若是真有個萬一,河道決堤了,那搭上我和周知府兩個人的性命,都平不了這個事情。”
周知府不是傻子,若是沒決堤,修好了肯定不算是功勞。不修也沒有過錯,平平穩穩的。可萬一決堤了,不修就成了大罪過了,指不定就要牽連全家了。
今兒他們在外面轉了轉,雨水不算大,細雨綿綿的,幾乎不用打傘,可越是這樣,明年開春,河水就越是上漲,決堤的可能性還真是挺大的。
“那銀錢方面……”江婧娴忙問道,林靖陽伸手捏了捏她臉頰:“石料之類的東西,知府那邊出,但是人工這邊的,就要我這邊出了。”
江婧娴有些不滿:“這明明是知府的事情。”
“也不是分的那麽清的,若真是出事兒了,我這個指揮使也是跑不了的。”林靖陽舒服的靠在軟墊上,撈過小石頭,讓他站在自己腿上,可小石頭還小,腿沒勁兒,蹬兩下腿就軟了,笑嘻嘻的坐在林靖陽的腿上拍他肚子。
“兒子喲,想爹爹了沒有?”林靖陽笑着問道,那樣子怎麽看怎麽傻。江婧娴撇撇嘴,開始算賬:“這勞役吧,一般上,一個壯勞力,一個月是五兩銀子,這修河堤,至少得三百人吧?一個月一千多兩銀子了,還有吃飯,幹的都是力氣活兒,是不是得有肉啊?還有搬石頭什麽的,這還沒算。”
沖林靖陽伸手指:“一個月至少三千兩了,你衛所的那些士兵,一個月的月俸,加起來也才幾百兩銀子。”
林靖陽噗嗤一聲笑出來:“一個月二兩銀子,五千多人,怎麽才會只要幾百兩啊?”
江婧娴愣了一下,惱羞成怒:“我在替你着急啊,你還有心情來取笑我?”伸手搶過兒子:“走,小石頭,我們不要理你爹了!實在是太壞了!”
林靖陽趕緊賠禮道歉:“我錯了,媳婦兒,娘子,寶貝,婧娴,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笑,你沒算錯,是我說錯了,被生氣嘛,來,親一下,笑一個?”
江婧娴咧嘴,給他做了個鬼臉,逗的林靖陽哈哈大笑,江婧娴被他攬在懷裏,小石頭被擠在兩個人中間,見娘親笑眯眯,見老爹笑哈哈,也忍不住露出沒牙齒的牙床,眉眼彎彎的。
林靖陽低頭親一口江婧娴,又使勁親一口小石頭:“娘子放心吧,我自有打算,肯定不會吃虧就是了,再說,這銀子也不是咱們自家掏,有朝廷在呢,我相信六皇子,朝廷那邊肯定會有銀子過來的,真的,不用擔心。”
江婧娴看他一眼,嘀咕:“我也不是舍不得銀子,別說是三千兩了,就是三萬兩,要拿出來我也是願意的,我就是看不慣周知府,太精明了些。”
林靖陽又忍不住笑,自家媳婦兒自己知道,不是因為周知府太精明,大約又是在同情周夫人了。聽說,周知府那後院,又添了個新的美人兒呢。
唔,自己以後可一定要把持好了,美人兒什麽的,不過是紅顏枯骨,哪兒比得上陪伴一生的娘子啊。要他說,周知府也是個傻的,還真以為後院的女人們對他都是真心的,坐享齊人之福呢。又不是貌比潘安,也不是才華蓋世,哪兒有那麽多真心落你身上啊??